月朗星疏,夜空中繁星点点,一轮皎月悬挂天边,散发着莹莹白光。
花语坐在床上,翘着二郎腿,翻看着这个时代的话本子。
痴男怨女,爱恨情仇,相爱相杀。
可一点不比前生那种小说写的差,相反,还挺好看的。
正看的津津有味呢,耳边响起了一声特殊的鸟儿叫。
萧景湛来了!花语赶忙将话本子丢到一边,穿上鞋轻手轻脚的下了楼。
她鬼鬼祟祟的打开院门,然后关上,像做贼一样。
其实倒也不是贼,倒是谈恋爱怕被老妈发现的小姑娘一个。
萧景湛瞧见她这这模样,无奈失笑,将手中的笛子收好,拿出了在城西买的蜜饯。
他怕花语吃糖酥吃腻了,就换了个花样。
睡了吗?萧景湛贴心的问。
花语接过蜜饯,迫不及待的往嘴里塞了一颗。
好甜!她口齿不清的回答道,还没呢,不过快了,你今日来的怎么这么晚?萧景湛嘴角上扬,满目深情的看着花语,神色间皆是满足,好吃吗,明日再给你买。
顿了一下,他又接着说,白天事情多,有些忙,再过几日就好了。
萧永昌这厮,在京城是愈发猖狂了,阻了萧策回江州的步子,就代表着花大舅无法归家。
柳无尘去了京城,萧二又不中用,江州就他一个人撑着,只能每天晚上来跟自己心心念念的人儿见一面。
见他不愿说,花语自顾自的嗯了一声,又说道,明日还是换成糖酥吧,这蜜饯太甜了,吃的牙疼。
好,我知道了。
萧景湛宠溺的笑。
他的粲然一笑,甚至把月亮都比了下去,花语看着,耳根子就红了。
太帅了,完全是长到她的点子上了。
清了清嗓子,花语伸出手,萧景湛,过来。
嗯?他虽疑惑,但还是乖乖的走近了点。
纤长葱白的柔夷触碰到自己脸,柔软的指腹还大胆的摩擦了两下,这陌生的触感,让他的心跳突然加速了起来。
下一秒,耳边也响起了花语那大胆的声音,你皮肤也太好了吧,又白又嫩,怎么保养的?暧昧的氛围一秒破碎,萧景湛轻笑道,让你失望了,我这是天生的。
啧。
花语啧啧称奇,太让人羡慕了。
不羡慕,我的就是你的。
他脸上一直扬着笑,显然是十分愉悦。
油嘴滑舌。
花语瞧了他一眼,往后撤了一点,天色不早了,你回去记得早点休息。
嗯。
萧景湛乖乖点头,你也是。
会面结束。
萧景湛又看着花语像做贼一样的原路返回,直到院内没了动静他才转身离开。
他家小花语摸他的脸了。
她的手好软。
萧景湛嘴角挂着笑,神情放松。
萧二跟着他身后,侧眼看了自家太子一眼,忍不住的又看他了一眼。
他从未见过萧景湛这副模样,感叹无比,什么大夏太子有心理障碍,不喜欢女人,全部迎刃而解好吗!看太子殿下到时候把花姑娘带回去,堵上那些人猜测的嘴巴!萧二义愤填膺,在空中打着拳,手臂有力穿破空气。
萧景湛停下步子,回头凉凉的瞥了他一眼,还跟着我做什么?啊?萧二疑惑。
萧景湛耐着性子,多说了一句,萧永昌这两天行踪不定,你就待在来财村保护花语,有事及传。
哦哦哦。
萧二赶忙答道,我知道了!说罢,不等萧景湛再开口,他立即转身,几个跳跃便消失在了原地。
萧景湛无奈轻叹一口气,才翻身上马离开这里。
翌日,天光乍亮。
花书竹跟钱翠妞早早地去了大屋那边支摊子,花三舅带着新组建的花氏车队去运货。
舅母们则是跟着花四舅去了作坊做工。
小花宁现在大了点,陆秀秀一个人带足矣,大舅母也跟着去了作坊。
她这个人做事做习惯了,闲不下来。
小花们今日休沐在家,没去学院,不知道是不是花语的错觉,感觉花二舅对花明格外的严厉。
花月每次想帮自己阿哥求情,都被花二舅一个严厉的眼神吓的给憋了回去。
花语逗着小花宁玩了一会,又给小花们每个人分了点昨天没吃完的蜜饯果子。
换了身衣服,就出门去了。
她在家里憋不住,准备去大屋那边偷偷的加工点花悦容。
还未走近,便看见了一队人马靠近。
领头的汉子骑着马,尤为粗犷,身姿看起来也很是魁梧,他后面跟着四五个骑马的人,还有两辆马车。
这么大阵仗?做什么的?眼看着他们直直的朝摸脉摊子驶去,花语赶忙加快了步子过去。
西山上的萧二也看见了,他伸长了脖子观察着,尤其是看清楚了那马车上挂着的令牌,脸色巨变。
他跳下树枝,赶忙去给萧景湛报信了。
那些人很是没礼貌,一靠近就将原本排着队看病的村民全部赶走。
走开走开!别在这挡道!看什么看,快滚!他们强势无比,村民们怒不敢言,也无人敢反抗。
花语还喘着气,到摊子旁,把有些害怕的钱翠妞护到了身后。
花书竹见他们如此行径,她的眉头皱起,冷声道,阁下要是来看病的,可以好好排队,为何要将别人赶走!那魁梧汉子怒目瞪圆,你这个无知妇人!知道马车里坐的谁吗?不管是谁,既到了我这里看病,就得好好排队!花书竹腰背挺直,一点不怯懦。
她当游医济世那么多年,还是见过世面的!你!魁梧汉子一个狠厉,抽出了腰侧的佩刀。
花语目光一凝,摆出防御姿态,把花书竹也护到了身后。
这时,马车中的人出声了。
阿克,不得无礼。
名为阿克的魁梧汉子冷哼了一声,站到了一边。
里面的人出来了。
他一身玄色长袍,虽身姿修长,但那双狐狸眼以及浑身阴冷的气质。
怎么看都令人不喜。
环视了一圈,他开口问道。
请问,哪位是郑老神医的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