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夕吃完螃蟹后,跑进浴室洗脸,洗手。
皂角像个小娃娃一样,在手里冒出丰富的泡泡。
在嘴巴上也涂了一些,然后用力搓了起来。
这要不好好洗洗,螃蟹的味道一直散不去。
看到铜镜中的自己,还是红红的大脸蛋子,怎么像高原红。
月夕生气的往铜镜上甩出一把水。
干净的铜镜上布满清泪,水滴一点点下移,流下许多个道道。
扫向空间,里面的雾气蒙蒙,比之前更多了,好像人间仙境,这回温泉完全化开了,又能在里面自由的洗澡了,嘿嘿。
又看了看异能的进度槽,快满了,不知道这次空间能扩大多少。
想想大白又能种地了,心里就酸爽。
这样来年春天,就会有更多的高产水稻的种子拿出来种。
捧起一捧清水,贴靠在脸蛋上,很凉,别说,这样降温挺舒服,反复几次后,月夕直起腰。
战王拿着毛巾走了进来,帮月夕擦拭脸上的水渍。
王爷,你真好!月夕笑嘻嘻的看着战王,眼睛里满是小星星。
环抱战王的腰,不撒手。
战王被她捆的紧紧的,最后直接抱起月夕走出去,放到窗台上。
窗台上的银子早晒干了,在阳光之下各个带着光点。
月儿,你的银子再晒就没了。
王爷骗人,银子才不会蒸发。
月夕拿起袋子,抓起一个银子。
王爷,你摸摸,银子还热乎着呢。
这要是冬天用来暖手行,当是热宝了。
把银子挨在王爷的大掌上。
战王暗沉的黑眸盯着月夕,脑海里满是过往,心里一阵怜惜。
月儿,你总是那么快乐!那当然,人活一世,天天愁,愁白了头又如何,解决不了大问题。
笑一笑,十年少。
把银子按个装进袋子里。
装完银子,哗啦啦,摇了一下。
这要是黄金就好了。
月夕想起空间那些绑着炸弹的黄金,只是看着不能花多浪费,哪天在研究研究。
战王看着这个贪婪的小女人,亲吻她的额头。
月夕嫌弃的一把推开。
王爷,这是月儿这两天的卖身钱。
对了,还有一匹白龙马。
一双小手勒紧钱袋子。
听着月夕雷人的话,在看向她乌沉沉的大眼睛,无波无澜,好像这话不是她说的一样。
月儿,你受累了!再次吻上月夕的额头,眼角湿润,鼻息粗重。
月夕抬头看向战王,眼神里带着不明所以。
刚刚还好好的,这会表情凝重。
王爷,怎么了?月儿和子辰去南蛮给本王解毒。
为了本王又离开,本王何德何能能拥有你!战王眼角再次湿润。
月夕放下手里的银子,怔怔的看着面前的这个男人,转了转眼珠,鼻翼微动,晶莹的泪滴滚落下来。
离别时的那份心伤从心底乍现,那片梅花树下的伤情,那无数黑夜里的思念,此刻一起涌现出来。
战王擦拭月夕眼角的晶莹,可又一对轻轻滑落。
月儿不哭,以后我们好好过日子,看着孩子们慢慢长大。
月夕一头埋进战王的怀里,没了声音。
天知道她等待这一天等了多久,那份爱而不得,那份翘首企盼,还有三个孩子被认领的心,一直都煎熬着。
煎熬的久了,心就麻木了,可麻木过后,在某个不经意的瞬间突然乍现,继续煎熬。
都说人生如戏,可谁也没演绎出戏中的样子。
大家都是普通人,都有一颗平凡心。
特别生过孩子的女人,更有一颗易碎的玻璃心。
现在的月夕就像空中飘了很久,无人认领的风筝,突然被战王拉了回来,那份欣喜和心酸交织在一起。
月儿不哭,是本王没用,遗失了你们那么久。
战王轻轻抚摸月夕的后背,像哄小孩子一样,轻轻呢喃和自责。
怀里的月夕,抖如筛糠,她极力隐忍,可还是忍不住哭出声来,像个受尽委屈的小孩子。
战王推开月夕,把额头凌乱的碎发掖在耳后。
抱着她在地上来回踱步,走了好久,月夕才平复心情。
王爷,你什么时候想起月儿的?今天,在马场的时候。
怪不得王爷一副要吃人的样子!月夕吸了吸小鼻子。
呵呵。
月儿骑着白龙马上仓皇逃跑的样子好可爱。
哼,你和踏浪都坏,欺负我和白龙马。
以后不欺负,月儿说什么是什么。
月夕突然想到什么,不解的问:王爷,南蛮公主是怎么进府的?战王脸色沉了下来,她给暗卫和羽儿下了药。
为什么不杀了她?杀不得,独步天下特别宠独孤雪,杀了会再次引发战乱,本王就当养了一个下人!月夕愤愤的说道:那就是一条不要脸的毒蛇。
月儿,我们去乌镇看孩子!本王想知道他们长什么样子!月夕看着战王满眼期待的样子,点了点头。
两个人走出屋子。
展阅牵着两匹马等在外面。
当看到一身新装的白龙马,月夕的眼睛亮了起来。
王爷,这是你给白龙马买的?月夕摸摸黄色的马鞍,和暗黄的辔头,辔头上系着红缨带,很漂亮,颜色很暖。
觉得你能喜欢这个颜色。
谢谢王爷,我要上去。
战王掐着月夕腋下,放在马鞍上。
又接过展阅手里的鞭子,检查了一下手柄。
确认没有问题后放在月夕手里。
月夕把脚塞进脚蹬。
用力扯了扯马鞭,很有弹性,鞭子是牛皮编的,手柄握着也挺舒服,软软的。
白龙马,今天带你回家了,你要乖乖的呦!月夕抚摸小白马的额头,又说道。
那匹黑马在欺负你,用脚踢它!说完白了一眼展阅身后的踏浪。
展阅抽了抽嘴角。
月夕扬起小鞭子甩了一下,走,回家。
白龙马没动。
喂,马兄,咱们不是谈好的吗?你跟我混!白龙马侧着眼睛看月夕。
驾!战王轻轻打在白龙马屁股上。
白龙马迈开四蹄,哒哒的走了出去。
哈哈,忘了马界的语言了。
两人并驾齐驱朝乌镇方向跑去。
跑了没多久,暗二从远处打马追了上来,手里举着一封信,气喘吁吁的说道。
王爷,王府来信,说王妃中毒了。
什么?怎么中毒的?王妃不是一直在皇宫吗?战王脸色大变。
王爷,王妃在皇宫里带着世子玩,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浑身不舒服,现在卧床不起。
两个孩子怎么样?月夕紧张的问道。
杜姑娘,孩子没事!一颗心落地。
王爷,我要回京看他们。
月夕焦急的说道。
好,那让展阅带三个孩子明天走。
战王探寻的看着月夕。
仨宝不回去,你那个王府太不安全。
战王有些不高兴,月儿,他们在这里没有人保护。
王爷,有人保护就安全了吗?你的王妃不还是中毒了,在这里没有人认识他们是谁的孩子,反倒更安全,而且你那个王府还有一条毒蛇。
我跟你回去就是清理那条毒蛇。
战王看着强硬的月夕,把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
展阅,加派人手去乌镇,我现在就回京。
说完调转马头,抽打马鞭。
月夕追了上去。
展阅和暗二对视了一眼,自家王爷好像第一次在这么大的问题上妥协,看来以后王府的风向要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