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在乌镇等了五天,战王的内心开始焦灼。
每天不断有暗卫报告,都没有找到她们。
战王在屋里来回踱步,脑海里浮现那个小女人挂在自己身上,吹嘘自己是神仙,有个什么空间,空间里有太阳,有土地的事情。
难道是真的?否则这么多人追查,怎么会没有蛛丝马迹?走着走着,又拍飞脑海里的奇思怪想,一定是这几日忧思过度,劳心劳神。
坐在床边,抱起月夕的枕头闻了起来,依旧是熟悉的味道,这个女人身上总是自带一股清甜。
就连行焕和行燿也奶香奶香的,这两个孩子离开自己这么多天,不知有没有哭,还有那三个没见面的孩子那么小,天这么冷,四处奔波生病了怎么办?眼睛扫到枕头位置的蓝色小木人。
不,准确来说这是一个磨的发白的小木人。
拿起木人,看着那少的可怜的蓝色,战王湿了眼角,这得摩挲过多少次,才会掉色?他感受到月夕等待自己的那份煎熬,那么深情的一个女人,不会轻易变了心。
她定是心里不痛快出去玩几天。
展颜端着早餐走了进来。
王爷,您昨晚都没吃饭!战王端详展颜的眼睛。
你和子辰在这里帮她买了庄子和万亩良田?展颜审视王爷的眼眸,是,王爷。
她哪里来的那么多银子?战王脑海想到她给穆容庭赎身的五万两,脸上有了愠怒之色。
王爷,在下不知,您得问子辰。
除了这两座院子,别处还有房产吗?没了,在下知道就这些。
展颜看着王爷的黑脸,大气不敢喘。
这个女人爱财如命,却舍得为那个男人赎身,而且他们也只是刚刚见面而已!既然刚刚见面,那么他们相处的一夜根本不会发生什么。
战jojo王自我疗伤的本领特别强,他的阿Q精神疗法,绝对是这么多年高位上的优越和自信。
别说一个王爷,就是一个傻子你把他捧到高位,天天顺着他,他也会自信满满。
古代帝王为何都这样教育?就是要他唯我独尊,俯瞰众生,我是王,尊贵版型,不可侵犯。
半个时辰后。
战王用大氅包着一个小木箱子,走出院子。
箱子里是那盆金边吊兰,他要把它带回京都。
乌县。
在展颜的带领下,来到月夕买的那个庄子。
这个庄子背靠大山,四围都是房子。
把院子围成个长方形,在外面看是房子,站到院子里看是一个个粮仓。
粮仓是圆柱和圆锥的结合,下面是倒立圆锥,被一圈铁支撑,离地面有一段距离。
有的是简单的粮仓。
这都是她设计的?是,王爷,这些材料都是子辰买回来的,我当时只负责监工了。
这么多粮食?是,王爷,这一排粮食囤子是收取乌镇百姓的两成糙米,其余的玉米,高粱,小麦都是自己地里种出来的,当时我和子辰雇了很多人。
战王在庄子里巡视了一圈,有些个粮食囤子虽空的,可也够多的了。
怪不得这个小女人说要在这里种地,这是想挣更多银子。
如今扔下这些,银子也不要了吗?对了,你们的高产水稻种子哪里来的?展颜转了转眼珠,不知道如何回答,能说穆子辰买下隔壁的院子当仓库,莫名多出那些种子吗?因为自己确实没见过马车往隔壁拉种子啊?说。
王爷,在下不知,也许子辰知道。
战王扫了展颜一眼,说道。
派人守好这里,发现她和孩子不惜一切代价留住她。
是,王爷,那个残月国皇子怎么处置?杀无赦。
是。
众暗卫后背发寒,跟王爷抢女人,简直就是活腻歪了,杀了就对了。
一个暗卫匆匆跑了过来,举起手里的金鸟簪子。
王爷,在咱们的当铺,发现了杜侧妃!战王接过金鸟簪子,这是母后赏赐给她的,升了她的位份,可她居然敢当了,真是胆大包天!战王一脸黑线,紧抿薄唇,翻身上马,朝当铺跑去。
原来这几天她们一直在这里,根本没有走出去,亏自己派出那么多的人。
大德通当铺。
店里一片狼藉,几个小厮在整理。
一个衣着凌乱的中年男子站在当铺外,焦急的张望。
看到战王的身影时,立马躬身行礼。
王爷!人呢?半个时辰前就跑了,在下派人去追了。
扫向当铺的柜台,一片狼藉,里面少了一些饰品。
怎会这样?王爷,本来他们没想抢,小的也不认识杜侧妃,可那金簪是宫里之物,在下认得。
小的多看了杜侧妃几眼。
王掌柜急促咳嗽起来,而后继续说道。
然后杜侧妃问在下,这间当铺是不是您开的,小的说是。
她立马抱走要当的五个盒子,让身边那个男人直接抢银子,说什么孩子抚养费什么的,只是这只金簪没有拿走!战王不由得笑了起来,转而黑脸。
被自己的女人抢了铺子,还是带着别的男人抢的。
身后的暗卫被自家王爷的快速变脸吓了一跳,王爷绝对是被气糊涂了,有点不正常。
月夕此时坐在客栈里数银子,数完后,一百八十多万,再加一些饰品,用一个鸟簪子换值了。
那只簪子在自己手里不是尊贵,是耻辱。
这些银子不多,孩子的抚养费。
虽说空间里什么都有,可将来买房子置地都需要银子,还得娶媳妇,四个媳妇四套房子得多少银子,那个丫丫再贴点嫁妆。
行焕和行燿跪坐在床上,看着仨宝玩积木。
自从见到弟弟和妹妹以后,这两个孩子一下就长大了,他们每天睁开眼睛就是看着仨宝,看着和自己几乎一样的两个弟弟,很好奇。
阿布这几天也目不转睛的盯着三个小主子,看了好几天,发现一个惊天秘密,就丫丫长的像主子,其余四个都像王爷。
月夕并不知道这条蠢狗的想法,把银子和饰品都安放在空间里,这样谁也抢不走。
这几天一直隐匿在这家客栈,很安静。
今天本想走了,路遇那家当铺,想当点银子,可那个掌柜似乎认识自己,知道是战王的当铺,索性就抢了,再说这是自家的铺子,顶多算是拿,有能耐他就报官。
尿。
三宝扶着窗台站了起来。
行焕和行燿同时去拿尿瓶子。
不用你们,娘亲来。
月夕拿过瓶子放在三宝丁丁下面。
娘亲,他们为什么只说一个字?行燿不解的问道。
因为他们小啊,你们开始也只说一个字啊。
给三宝接完尿,又给四宝接,再把丫丫,看看人丁兴旺,尿尿都能汇成长江大河。
一身轻松的仨宝扒着窗台走起了猫步。
娘亲,皇奶奶赏赐你的金簪子,你为什么不喜欢?月夕注视着行燿,这是个直击灵魂的问题,犹豫了一下,平和的说道:等你们长大了就知道了。
穆容庭开门走了进来,一身的寒气。
甩掉了?当然。
穆容庭脱下外袍,怕寒气过给几个孩子。
老班长,你今天吃什么,咱们有钱了!穆容庭想了想,还是安静点吧,别把他招来。
嗯,也对。
等咱们有落脚地方,再奖励你。
月夕塞给慕容庭一沓银票。
穆容庭没有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