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恒蕊从远宫出来便去了金銮殿,富贵,去看看我哥议事还没议完吗?富贵为难的说:公主,属下已经通报过了,皇上刚刚登基,好多事等着处理,你多担待。
我知道,我知道,可是我真的有急事。
拓跋恒蕊也是很着急。
怎么了蕊儿?出什么事了?拓跋恒睿大步走了过来。
拓跋恒蕊忙迎了上去,哥,你忙完了?哪能忙完?你遇到什么事了?不是着急吗?拓跋恒睿问道。
哥...。
拓跋恒蕊看了一眼站在一边的富贵,看着富贵识趣的走开了接着说道:刚才嫂子找我了,她让我帮她离开。
拓跋恒睿僵了一下,笑着说道:想出来了?她想的美,你去告诉她想都不要想。
哥,你别笑了,笑的比哭都难看,你是最了解她的,肯定是知道她想离开的是皇宫。
拓跋恒蕊不知道两个人为何走到这一步,明明曾经很相爱的两个人。
想离开吗?拓跋恒睿沉思了半天,叹了口气,让她走吧,好了,你快回去吧,前面还有一堆人等着我呢。
拓跋恒蕊从金銮殿里走出来,一面走着,一面腹诽道:‘这两个人到底是怎么回事?明明是在意对方的,刚才如果自己没有看错的话,明明哥哥的眼睛已经红了。
’就这样徐爱欢在拓跋恒蕊的帮助下走出了皇宫...。
徐爱欢回头看了一眼已经住了一年多的皇宫,本以为这里有...,便会不一样,唉,原来只要是皇宫便都是一样,一样的充满了算计与阴谋,她温柔的摸向自己的肚子,另一只手摇了摇手中的钱包,悄声的说着,放心吧宝宝,娘亲一定会保护你的,你看,你的姑姑给了咱们好多银子,咱们找个宁静美丽的地方,好好的生活好不好?徐爱欢很小心,她还记得她来寻找拓跋恒睿的时候,丢了所有的银子,最后把自己搞的有多惨,那时的她独自一人,可以忍一忍,现在可不能...,另外得意她没有带来,因为她不想让得意离开肆意,离开它们的孩子,再个说了,她这个时候也不适宜骑马,还有就是自己语言不同,所以她走的每一步都走的战战兢兢、小心翼翼。
最后便是要去哪里呢?这个事徐爱欢在远宫便是想了又想的,南图国是无乱如何不能待的,语言不同,气候不喜,还有一些不好的回忆,南越没去过,有了宝宝更不能冒险,既然一时没有想好去哪里,便先往南走吧。
徐爱欢觉的自己的运气太好了,在第二天她遇上了迁移南下一家人,因为男主人常年往返两国做生意,倒是会些赵语,连带着家眷也会些简单的对话。
大叔,你们在这里住了几辈子,为什么要举家南下呀。
哦,因为皇上打下了赵国好多城池,便鼓励我们南迁,我想着南迁好呀,这个南图国冬冷夏热,还常年缺乏水源,俺们也去南边享享福去。
老汉憨厚的说道。
徐爱欢心中有些窃喜,大叔,你们准备去什么地方落脚?去敦郡,南边还在打仗,不稳定,去敦郡好,那里有一个什么什么山庄,说是一个神秘人建的,像个世外桃源似的,就叫什么桃源城,就是不知道我们有没有命能找到那个进口,说是有缘人才能找到呢。
赶着车的大叔兴高采烈的说着。
车中坐着的大娘拉过徐爱欢的手问道:姑娘这是要去哪里?大娘,我也想去你们说的那个地方。
徐爱欢也觉得大叔分析的很好,另外那个世外桃源吸引了她,虽然她没有去过那里,但是既然能配的上世外桃源这个名字,想必是很安定的地方。
姐姐,你的家人呢?旁边坐着的小妹妹问道。
我的夫君去打仗了,我怀了身孕,他让我去一个气候好的地方等他回来。
对于怀有身孕的事,徐爱欢没有隐瞒,因为她什么也不会,必须要投靠个人,而眼前的一家就是她认为最好的选择,再说了她什么也不会,如何养活自己和孩子?至于夫君...,等她生下孩子,大不了说他打仗打的找不到了呗。
你去那么远,你的夫君能找到你吗?大娘担心的问道。
没事,我到了之后找人带信过来就好了。
还有大娘大叔,你们到那里要干些什么呢?徐爱欢问道。
开个小酒馆,外加买点豆腐、小菜什么的。
大叔笑着说道。
你们要不要帮手?我什么都能干的。
徐爱欢忙推荐自己。
大娘忙摆了摆手,不行,不行,你是有身子的人...。
徐爱欢忙去拉着大娘的手,讨好道:大娘,算你帮帮我,我什么都能干,我不要工钱,就要个住得地方就行了,哦,对了,我吃的也不多,你卖剩下的就行。
徐爱欢满脸的哀求。
其实徐爱欢身上银两够她生活很长时间的,可是两国的战争还在打着,她自己又从未在外面谋生过,她不敢贸然露富,将来只有她跟孩子在一起,她也要为孩子的将来着想。
不知不觉徐爱欢来到桃源城已经五个多月了,这真是一个世外桃源,离敦郡不远,却隐藏在大山中,进来的路很难走,进来之后却是豁然开阔的存在,里面的人过着很富足的生活,平日里只有那么一队人经常出去,把外面的东西带进来,把里面的东西带出去,里面的人很多,却又似是相互很熟悉,里面的人都会说南图语,却都磕磕盼盼的说着赵语,城主是一个怪怪的人,平日里总带着一个面具,总会到徐爱欢待的小酒馆喝酒,却从来不说话,喝完酒后把酒钱放在桌子上便离开了。
徐爱欢摸着圆滚滚的肚子,算算日子这个孩子快要出生,也许孩子知道娘亲自己一个人很辛苦,所以从怀他开始,他便没让徐爱欢吃一丝的苦,店主大爷和大娘上个月便不让徐爱欢干活了,总怕磕着碰着她,徐爱欢在期盼这个孩子快点到来的同时,也有些害怕,毕竟她是第一次生孩子。
大娘,我的肚子有些痛。
徐爱欢吸着气说道。
什么时候开始疼的?大娘忙问道。
疼了一会了,总是疼几下就不疼了,所以我没有跟你说。
哎呀,这个孩子,怎么能不说呢?怕是要生了,囡囡快扶姐姐去屋里躺着,妞妞快去烧盆热水去。
接着大娘又高声喊道:老头子,快去请郎中和产婆过来,尽欢怕是要生了,这可是头胎,不能马虎。
徐爱欢觉得自己疼的已经不能自己,她心中把拓跋恒睿从头到尾骂了个遍,不疼的时候又觉得好笑,如果再选一次,她也会要这个孩子的,她心中默默的喊着,孩子,不要再折磨娘亲了,娘亲已经没有劲了。
外面有几个人焦急的踱着步子,怎么会这么久?头胎都会难生一些,可是...,尽欢肚子里的孩子太大了,不好生呀。
大娘回答道,她心中想着都怪自己,是不是平日里吃的太好了?如果徐爱欢有个三长两短,可怎么好...。
徐爱欢觉得自己快要死了,这个孩子从天亮生到天黑,从天黑又生到了天亮,她已经累的没有了一丝力气。
娘子,你使使劲,马上就好了,你一定得坚持住呀。
两个接生婆身上全是汗,郎中开的催产药已经喝下去了,可是...。
娘子,你这样不行,如果再这样下去,你和小公子都会有危险的。
接生婆在旁边一个劲的鼓气。
徐爱欢闭上眼睛,眼角划出了泪水,她的意识有些模糊了,小声说着:对不起孩子,对不起拓跋恒睿。
我不许你说对不起,徐爱欢,你敢带着我的孩子去死,我我...,我求求你不要死。
咱们不要孩子了,我只要你,你别吓我。
刚推门进来的人跪倒在床边说。
徐爱欢缓缓的睁开了眼睛,拓跋恒睿,你来了。
语气中没有一丝惊讶,仿佛知道他总会回来的。
拓跋恒睿将徐爱欢的手握在手中亲了亲,对不起,我来晚了,我求求你,就算为了我,再努力一下好吗?徐爱欢反手握住拓跋恒睿的手,咬牙切齿的说道:往后再有事瞒着我,我就再也不原谅你了。
她猛地一使劲,婴儿响亮的啼哭声传了出来。
恭喜,老爷,是小公子。
产婆高兴的报喜道。
赏,全部都赏。
徐爱欢累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她静静的躺在拓跋恒睿的怀中睡了过去。
我来你怎么一点不惊讶?拓跋恒睿在徐爱欢醒来后便问了这个问题。
徐爱欢撇了他一眼,并没有回答问题,而是指着眼前的猪蹄汤问道:这个是谁做的?没有放盐。
不是,不是,不是忘记放盐,给孩子喂奶不能吃太咸的东西...。
拓跋恒睿忙解释道。
徐爱欢摊了摊手,所以说孩子生下来了,我现在不重要喽。
拓跋恒睿忙一脸讨好的说:怎么会呢?夫人最大,那个坏小子,害你吃了那么大的苦,咱们不要他了。
你敢!徐爱欢训斥完了拓跋恒睿,皱着眉头还是忍着把猪蹄汤给喝了下去。
媳妇,你还没跟我说,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发现的?拓跋恒睿觉得自己隐藏的很好了,就连母亲和妹妹他都没有说,知道的也只不过是富贵和有才两个人而已。
果真有个聪明的女人当媳妇不好,自己困惑了好几天,问了好几遍,徐爱欢就是不说。
唉,唉,唉...。
在拓跋恒睿叹了三声气以后,看到徐爱欢就是不理自己,可是他好奇的要命。
别叹气了,在这里都几天了,什么时候走呀?徐爱欢不答反问。
不走了,我拓跋恒睿再也不要跟我的媳妇孩子分开了。
拓跋恒睿得意洋洋的说。
不走了!?朝堂怎么办?徐爱欢疑惑的问道。
朝堂送给了赵墨澈,他那么喜欢让他劳累去吧。
拓跋恒睿不以为意的说道。
徐爱欢有些惊诧的看着拓跋恒睿,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拓跋恒睿揉了揉徐爱欢的发顶,怎么了?生孩子生傻了?还是我说的不够明白?往后没有南图国了,只有大赵国。
徐爱欢不敢相信的看着旁边的富贵,富贵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
徐爱欢一口气没上来,咳嗽了起来,拓跋恒睿忙端起一杯水送了上去,怎么了?不是你说的吗?这辈子只想跟心爱的人守着孩子好好过日子,后悔了?没事,你如果后悔了,我再去要回来。
徐爱欢的眼睛有些湿润,这就是他的夫君,只要是自己想要的,总是会想办法给自己,自己如果有危险,不管多走多少弯路,也会先保证自己的安全,她想着想着噗嗤一下笑了,你想要回来,便要回来呀?就赵墨澈那么有权欲的人,得到了让他吐出来可难了。
拓跋恒睿悄悄的趴在徐爱欢的耳朵边上说了几句,徐爱欢大惊失色,什么!?你给他毒药,他就乖乖的吃了?拓跋恒睿撇了撇嘴,他不得不吃,赵国都快被我打没了,我不但还给了他,还把南图也给了他,他想要,便得吃;哎,我可说明白了,不是我狠心,就她那个惦记你的劲,我不找点办法掣肘他,他得到权力指不定能干出什么来。
拓跋恒睿,你舍得?你的那些臣子也愿意?我有什么不舍得的,当个皇上,老有人惦记的杀害我的媳妇和孩子,我想想就害怕,至于他们,你也不用担心,谁当皇上他们也是臣子不是?拓跋恒睿说的很轻松,可是徐爱欢知道,其中的路走的肯定很艰辛,夫君...。
尽欢,你是不是感动了?那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到底什么时候知道我是装着不要你的?拓跋恒睿还是惦记这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