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是谢屿……虽然知道他上班的修理店就在附近,但温诗槐完全没想到,他居然能再次登临救难。
第二次了……上次,她以身相许了,这一次,她得拿出什么诚意才够……发什么呆?谢屿低沉冷淡的嗓音传来——过来。
那样睥睨从容,压得那群保镖跟保安似的,只敢围不敢攻。
谢屿一脸无动于衷,只看着温诗槐的方向。
温诗槐不自觉地移动脚步,挪过去。
细高跟的跟钉,在跑动间脱落,走路踉跄。
在挨到谢屿的那刻,被他揽腰一把扶住,还好吗?我没事……温诗槐吁出一口气,仰起脖子看他,你今晚不是在家吗?之前想让他陪自己参加今晚的寿宴,她提前了解过他的夜班情况。
谢屿正盯着李安森,眉宇间带着波澜不惊的戾气,暂时没回她的话。
李安森透过流泪不止的红肿双眼,已经看到了谢屿那张脸。
顿时更加狂怒跳脚!半个月前,这孙子砸过他另一辆车!那晚,李安森对温诗槐见色起意,动了点小手段。
车子在途径淮西路的时候,温诗槐已经浑身酥软、活色生香,李安森甚至等不及带她回去。
结果,就错在他太心急了。
陡然间一个扳手砸烂车窗,差点没把他下半辈子的雄风都吓跑。
所以李安森绝对忘不了这张脸。
撞车不是意外,这孙子根本就是冲他来的!好啊!正愁找不到你,自己送上门来了!李安森面目狰狞,把丫给我往死里揍!留半条命再扔到局子里,小爷不整死他就不姓李!眼看着那些保镖气势汹汹地冲过来,温诗槐下意识地就要挡到谢屿面前。
李安森看在温家的面子上不可能动她,但对谢屿一定会狠狠报复!可谢屿一只手就毫不费力地把她甩到自己身后。
他左右活动了下脖子,温诗槐眼睛一花,还什么都没看清楚,就有两个保镖倒在谢屿的脚下,打滚哀嚎。
没等第三个人冲上来,一阵警笛声先划破了寂静。
谢屿、谢屿!快停手!温诗槐在他身后焦急提醒道,警察来了!撞车事小,这种规模的打架斗殴谁都别想跑。
怎么回事?几名警察走上来,有居民报警说发生了暴力事件。
谁参与了,老实点自己跟我们走!李安森压根还没出气,憋着一口气指控道:就这人!故意撞毁我车,还动手打我的人!我这是新车,修车费没有八十万下不来!两辆车都叠一块儿了,确实不是常规车祸的样子,像是蓄意而为。
而谢屿脚底下又有两个打滚哀嚎的人。
完全吻合了李安森的指控。
为首的警察一指谢屿,把他先拷上!李安森一喜,凑上去搬出家世压人,还怂恿道:警察同志,我怀疑这人有严重的暴力倾向,你们是不是把他打歇菜再带走,比较安全啊?像是为了印证他的话,那头谢屿并没有束手就擒,而是酷着一张脸避开了手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