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郡主恕罪不恕罪不重要,重要的是既然知道自己身子不舒爽,若是惹得皇上也生病了,你可敢担责!祁袁欣一点也不放过他。
她在训斥时,却注意着皇上的表情,却发现他没有丝毫的不悦,甚至还有一丝的满意,看来这也是皇上最想做的事情。
郡主说得对。
外面传来太后地声音。
她回过头,太后在行嬷嬷地搀扶下,走了进来。
给太后娘娘请安。
母后安。
两人都起了身行了礼。
太后踢了一脚跪在地上的徐公公:还不快滚下去。
是。
徐公公连忙跑了出大殿。
祁袁欣低着的头不由冷笑,她慢慢起了身,坐到了太后对面的位置,而太后坐到了她的位置。
太后眼底闪过一丝的狠厉,一个郡主,没有她的吩咐就敢起身,还在皇上面前训斥总管太监,不过就是仗着云中的势力罢了。
太后即便心里这般想,但是也不敢表露出来,至少不能让人看出来她与郡主不合,她如今还需要仰仗于她。
许久没见袁欣了,今日入宫了,怎么不去慈宁宫呢?太后仿佛什么都不知情一般。
祁袁欣莞尔一笑:太后娘娘说笑了,若是平日得闲,自然寻太后娘娘,只是今日袁欣前来是为了案子一事,自然要寻皇上。
噢?太后看了一眼皇上,不经意问道:什么案子要劳烦郡主来?从袁欣已经变成郡主了,看来太后已经知道结果了。
那些女子的尸体被搜出来的时候,我刚好在别院的温泉里泡温泉,这就成了报案人了。
祁袁欣抿了一口茶笑道。
这样啊?这些官员可真不会做事,怎么能去打扰到郡主。
太后眉头一挑,这些话都已经在掩护了。
她想祁袁欣是聪明人,这些与她并没有多大的关系,她还是不要掺和进来比较好。
两人的眼神在空气中交汇,祁袁欣低首浅笑:袁欣身为隋朝的子民,定还是要为隋朝做事的,特别还是袁欣报的案。
两人这些话已经是不对劲了,皇上在一旁着急,今早就有三司的结果交上来了,最后的程词,他看了都不相信。
一个青楼的女子感染了疾病,因为怕上头让青楼关闭,只能将这些女子一同埋葬。
今早三司的结果已经出来了,是下面青楼的问题,已经让官员去查封了。
太后能够解释,已经是她最大的容忍限度了。
祁袁欣唇角勾起一抹冷笑,若是她是寻常女子这事也就相信了,可是内情是什么她比谁都清楚。
即便不能用这件事拉谢氏下马,也断然不会让他就这般逃脱。
是吗,当时我在现场,那些女子都是一些良民,而且生前受了不少的虐待,那些家里虽然不至于大富贵,却也都是一些朴实的百姓,没有至于需要卖女儿进青楼吧。
祁袁欣疑惑道。
太后冷盯着她,这事的原由她也知道,谢氏背地里勾结官员,让官员为谢氏所用,这是不把朝廷放在眼里。
可是此时并不是能动谢氏的时候,朝廷之上,每个人都牵扯,若是谢氏倒下了,会动摇根基,也会让王氏一家独大。
即便她心生不喜,此刻也要保全谢氏。
郡主是内眷,不能干涉朝廷之事。
太后严肃道。
祁袁欣冷然启唇,从身上扔出来了一块牌子,上面赫然是云中的标志:这是云中王府的牌子,太后不会不知道这个的意思吧?帝都想要她死的人也不差太后一个,何况太后如今的局势,给她一百个胆子也不会动她。
太后眉头一皱,她凝视着祁袁欣,她当然知道这个牌子代表的是什么,这是先帝给予云中王府的牌子。
这个牌子上能除奸臣,下能斩贪官,见牌子如云中王亲临,只是太后没有想到的是,云中王府对于这个郡主还不是一般的看重。
这样的牌子居然在她的手中,有了这块牌子,即便是太后也没有办法阻挡祁袁欣干涉朝政,更何况一桩案子。
皇上看到牌子时,眼底却闪过了一丝庆幸,他即便少年心性,得王太傅教导的他,又岂能看得天子脚下臣民如此冤屈却无能为力。
可他没有亲政,一切事宜,都要最后太后定夺,即便他不认同交上来的结论,他要翻案,圣旨还没有走出乾清宫,怕是就要被拦下。
他知道,只要祁袁欣坚持,太后不能不妥协,按他来说,谢氏如今都已经拉帮结派了,把朝臣都归向于他了,还有什么可留。
两个人僵持不下,门外太监突然跑了进来:太后娘娘不好了。
什么事情大呼小叫!她正在想办法怎么解决祁袁欣,突然这一声,倒是吓了一跳。
太监跪地,语气有些惊慌:太后娘娘,开府仪叶大人求见。
叶大人求见就求见,慌乱什么!太后招招手,示意让他进来,太监一出去,太后就发现对面坐着的祁袁欣一丝惊讶也没有,仿佛事情得到了解决,平静的喝着茶。
叶茂中快步走了进来,即便看见了祁袁欣也没有丝毫的惊讶,跟太后和皇上请了安,一刻没有停歇直接说:今早大理寺的会审结果一公布,引得帝都百姓民生不满,都不认同这般结果。
他神情坦然,似乎早就料到了这事。
如今那些死去女子的家人都聚集在了大理寺,要求寻一个真相,而因为调动周围百姓,导致人控制不了,当场有一女子的母亲撞死在大理寺门前。
反了!这是反了!太后站起来怒斥,她转过头看着祁袁欣,冷声道:都是你的做的?太后说笑了,那些都是喊冤女子的家人,与我有何关系,她们为自己的家人讨一个真相有何不对?祁袁欣站起来,丝毫没有顾忌,拿起了牌子:太后作为如今隋朝的皇室,下面子民的冤屈都不愿给一个真相吗?若是年前案子查询的还是这般结果。
她说到这里,摇了摇手中的牌子,双手抱拳向着头上的正大光明几个字道:我会行驶云中的权利,替先帝帮助百姓洗刷冤情。
这话多大逆不道,太后一口气差点没有上来,她倒是小瞧这位云中的郡主了。
身后的皇上此刻眼底冒着星星,他除了安许哥哥,又多了一个佩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