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聪明人’的分析,其他人是盼星星盼月亮的盼着顾长安能快点将好消息带回来,没想到他们只是犹豫了一晚,顾筱筱人又走了!!!为此他们想尽办法打探,关系好的直接上顾筱筱家问沈大花,关系一般的则是跑到顾长安那去向顾长安打探。
生怕顾筱筱跟之前一样,一去就是七年。
虽然最后也没得到顾筱筱什么时候回来的准确消息,不过沈大花也说了这回肯定不会像上次一样,一离开就是这么多年有了沈大花的话村民们心才定下来一点,不过他们还是让家的孩子在村口关注着村里进进出出的人,今早顾大河坐着车回来的时候就被小孩子跟了一路,最后还是顾大河打开车窗问他们什么事,他们才散去。
只投资服装厂也可以。
听完村长的话,顾筱筱点点头。
还有就是关于服装厂的一些问题,大家也想让我帮忙问下你。
顾长安把村里人提出来的那些问题转述给顾筱筱,然后像是个被提问的小学生一样坐的端端正正的,等着顾筱筱的回答。
服装厂……顾筱筱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服装厂的决策的事我并不打算插手。
顾长安还想说些什么被顾筱筱一个手势打断,办厂的事我也不懂,如果说给些建议啥的我倒是可以提一提,只不过要不要采纳也取决于你们。
顾筱筱目光坚毅的望向顾长安,眼底表现出来的坚决不动摇让顾长安直到她这不是客气。
我的意见是既然是大家凑钱开的服装厂,分红就按照比例算,出多少钱占了多少比例,以后赚钱了就分多少比例的钱,至于厂长的位置,村长我个人的提议还是让你来担任,一个是你做了这儿么多年的村长有管理经验,在村民中也有威望,另一个则是因为你可以做到公平公正。
当然你们要是打算投票选也是可以的。
至于纺织厂我打算自己办,到时候我会请人过来协助我爹,你们服装制作厂要是有什么问题也可以问他。
顾筱筱把自己的打算一清二楚的跟顾长安讲明白,顾筱筱一直记得小时候自己出事的时候,天还没亮全村人不计得失的出动上山找自己的事。
要不然她也不会想着办厂的事,对她来说钱就是一堆数字,要是她真的想赚钱还有什么比汽车更赚的呢,要知道在前世汽车都已经发展到上街要限号的地步了,就是说离谱。
不过这也从侧面反应出来,华国的汽车行业市场是有多大。
就连这她都可以眼睛都不眨一下的捐出去,还能在乎服装的这点钱?这件事我要回去跟大家再商量一下,顾长安应下顾筱筱的话,虽然不知道自己这个侄女一直在忙什么,反正她一直很忙就是了,自己也是被要办厂冲昏了脑袋一下子没想起来,顾筱筱已经这么忙了哪有空管厂里的事。
村里的钱已经凑得差不多了,我们接下来还需要做点什么吗?顾长安提出大家最关心的问题。
这么快?顾筱筱讶异道。
在她看来就算这事最后能办成,那肯定也是在村长这些人的不懈努力下村里的人是有多省她又不是不知道。
大家一听说办厂,家家户户掏空了家底把钱拿出来,没有一户迟疑的。
看着顾筱筱惊讶的样子顾长安骄傲道,毕竟大坪村人心能这么齐他这个做村长的多多少少也能占一份功劳吧。
既然钱都到位了,我马上安排人来看场地建厂。
对了,既然要办厂,过两天我请收音机厂的厂长过来一趟,你向他取取经看看还需要做些什么准备,如果有需要我的地方尽管开口。
顾长安眼眶一红,赶紧站起身给顾筱筱鞠了个躬。
堂叔你这是干嘛。
顾筱筱赶忙起身扶起顾长安。
筱筱,我这是代全村的人谢谢你啊,顾长安的声音有一些哽咽,你可能没注意到,我们村已经有很多年轻人出门打工去了,他们一走村里现在是越来越空,有孙子孙女在身边的还好些,家里还有点人气,那些把小孩子一起带走的人家里,一到晚上是静悄悄的,像是空房子似的,我每次经过他们家门口,看着老人眼巴巴的望着村外面的方向时,心里都特别不是滋味,要不是我这个村长没本事村里的后生也不用背井离乡的出门打工,像是靠近公社的那几个村子,有的搞了果园,有的在建什么景点花海的,让村里人在家门口就把钱给赚了,筱筱,你说我这个村长是不是做的特别失败,以前吃集体饭的时候我们这是最穷的,现在改革开放了我们这还是穷。
顾长安说一句深吸一口气,努力想把眼泪收回去。
这些话他已经在心里憋了好久了,每年刚过完年看着村里的年轻人一茬一茬的走,他就一宿一宿的睡不着觉,他好想跟他们说能不能不要出去,家里的老人也需要他们的陪伴,可他说不出口,留在村子里这些人也只能种田,赚不到钱不说没有好的教育资源也把下一代给耽误了。
都是做父母的,谁不是希望自己孩子好。
堂叔,你做的已经很好了。
顾筱筱将顾长安扶到桌子面前,重新给他倒了一杯水,也给了顾长安一个缓冲的时间,作为村长您关心到村子里的每一个人,哪怕是最艰苦的时候你也没有想过放弃谁,我听奶奶说当年您为了救济粮一趟一趟的往公社跑连自己家都顾不上,那时候没有自行车,你常常是天不亮就出门,一直到天黑才回来,就是因为你,公社的领导才没把我们这个偏僻的小村子给忘了的。
顾筱筱是真心佩服这个年代的人,自己现在看起来是做了很多的样子,但这都是在吃饱穿暖的情况下,要是将自己换到他们的处境,自己绝对没有他们任何一个人干得好。
顾筱筱留下一包纸,走出门将门给带上带上门的一瞬间她听到了堂叔那压抑而隐忍的哭声断断续续的从门缝里飘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