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易蝉身形闪动之下追上了另一批人,心中想道:看来现在是个人都想杀我了,难道现在江湖中的人都是傻子不成?而随着这样的想法,管易蝉的双眼突然变的有些微红,淡然的看了一眼前面的几人,又用气机搜索了一番,当确定邱散人没在附近的时候,身形突然加快。
谁?那五个人为首的一人出声喝道。
你们要杀谁?此刻他就在你们眼前,来杀吧!管易蝉淡淡的说道,不过声音中的杀机却让那五人有些感到心寒。
深吸了一口气,为首的人说道:看来传言当真不假,乞王就是乞王,杀!本来还是很客气的话语,但是最后一个‘杀’字也是说的杀气森然,管易蝉听后眼睛微眯,心道:果然也是个人物。
随着那五人的身形移动,管易蝉的身形也自飘忽起来,短短的时间内,那五人就只剩下为首的人还站在那里,不过看他摇摇欲坠的样子就知道他也撑不了多少时间了。
当真厉害,本来我自问自己就算及不上你,差距也是不大,不想却是这样的结果。
那人说完叹息了一声,寒声笑道:但是你也不要得意,我只不过比你先走一步罢了,邱散人已经与墨家的人联系过了,想必他们也快要过来了,而且还有一个你一定斗不过的人,朱虹疡的师兄!说道这里,那人已经上气不接下气下气了,只在哪里粗粗的喘息着。
你怎么知道朱虹疡的师兄会来?管易蝉皱眉问道。
那人古怪的笑了笑,说道:我认识他,正好他在此地有些事情刚刚办完,你说他会不会来?说完话身子控制不住的颤抖了起来,好像很痛苦一般。
管易蝉看着突然说道:你之前中过毒?那人惨笑一声已然身死,管易蝉见他死的如此古怪,心里也是一阵疑惑,伸出手指在他嘴角处蘸了一点血迹,放在鼻尖闻了闻,脸上也是有些古怪,顺天教的人!之所以管易蝉对这种毒如此熟悉,皆因当年被顺天教擒去之时吃了很多张远汀的毒药,而如果管易蝉没有猜错的话,这个毒药也是他做的。
没想到还有熟人,嘿嘿。
管易蝉冷笑了两声,身形随即闪动,飘向另一个方向,身形闪动的时候心中却对那个朱虹疡的师兄有些警惕,本来朱虹疡就很难应付,他的师兄就算不如他厉害,也应该是相差不多。
好小子,当真厉害!邱散人站在那五人尸体的附近说道,而他旁边此时也站了一个黑衣人,面色严肃,好像根本就不知道笑是什么东西一般,而且别人当他到他那张脸的时候也笑不出声,那严肃的有些呆板的人却是墨家高手之一,名字就叫做墨苦,当真是人如其名。
嗯,他还用毒?墨苦说罢也自闻了闻,说道:好像是顺天教的毒,我听说过。
这一句话是经过片刻的沉思后才说出来的,看的出来他不是那种不经思索就下结论的人,当看到另外四人的死相的时候,面色又是一变,说道:那小子是什么境界,邱老哥自己难道应付不了?看掌力应该是‘忘尘’境界左右,不过这在晚辈中也是不错的了。
让这个墨苦脸色微变的原因不是管易蝉的掌力,而是以邱散人的功力对上‘忘尘’境界的人当真可以手到擒来,但是此刻却是把他叫了来。
难道他有什么别的本事?墨苦又问道。
邱散人老脸有些发热,嘴中有些苦涩的说道:这小子滑溜的紧,我与他交过几次手都被他逃脱,而且自最后一次交手到现在也没找到那小子的踪迹,唉,还被他杀了几个武林同道。
嗯,嘿嘿,技不如人就是该死。
墨苦说道,但是脸上的表形却没有一丝幸灾乐祸的表形,他的表情很严肃,而且手上还做了个比较神秘的手势。
邱散人却知道他这是在为死人送行,刚想说话的时候,听见不远处传来一声微弱的叫声,刚想交上墨苦一起过去,不想墨苦的身形早已跃出。
邱散人微微一愣,身形也跟着跃了出去。
这小子下手当真狠毒,这次更是一招致命,虽然这身死之人的武功可能不如他,但是要做到这种干净利落的杀死对手,也是不简单的。
墨苦说道。
邱散人也看了看,过了片刻才说道:你的眼光当真毒辣,我现在才看出这人是在正面对敌的时候被杀死的。
墨苦的表情变的有些怪异,嘴上说道:我不是看出来的,是听出来的,这人临死前发出的叫声,跟被偷袭时发出的叫声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邱散人好奇的问道。
墨苦摇摇头没有说话,邱散人见此摇了摇头,知道也闻不出什么来,身形跃动之时气机也在不断的搜索中,但是管易蝉又好像消失了一般。
当管易蝉击杀了这人之后,身形早已向另一处行去,心中只是冷笑的想着:你们要杀我,现在我杀你们,应该说的过去吧。
眼中寒光更盛,嘴角也自泛起冷笑。
随即赶到另外一处开始猎杀行动,就在他自己也不记得到底杀了多少人后,身子有些疲惫,于是找了个比较隐蔽的地方想要休息一下,不料就在这个时候,心中突生警兆。
乞王?一个声音响起。
深吸了一口气,管易蝉随即定住身形,漠然转身说道:朱虹疡的师兄?其实早在之前,管易蝉就觉的有道气机隐隐的锁定了自己,但是每当自己想要探测的时候又消失不见,是以管易蝉也只能躲着这个人了,因为他的功力肯定不在自己之下。
而当那人说话的时候,管易蝉又感觉道了这个熟悉的气机,若隐若现的出现在那人的身上。
此刻他就已经确定了那人的身份,之前因为距离比较远还察觉不怎么清楚,但是当那人站到管易蝉的眼前的时候,管易蝉明显感觉出了那种类似朱虹疡的诡异气机。
对,看来朱虹疡是你杀的了,记住我的名字;狼天恺。
狼天恺冷声的说道。
说话的时候他已经来到了管易蝉的身前,而且在这短短的时间里就攻击了管易蝉八次,这种快速而却玄妙的进攻让管易蝉有些束手束脚,而且那狼天恺的气机比之朱虹疡更为诡异,以至于管易蝉根本无法分辨,就这般应付了几十招,管易蝉的身形落在远处,气息也有些紊乱。
不错,在连续杀了五十五个好手之后,还能想你这般有余力的,我是第一次见过,你可以让我出剑了!狼天恺见管易蝉脱出了自己的攻击,脸上闪现出比较凝重的样子。
原来我杀了五十五个人了,当真不少。
管易蝉想到这里,咧嘴笑了笑,刚想用‘凝雪掌’应付狼天恺的剑招,不想内府与丹田却突然剧痛起来,这时候管易蝉哪里还敢应战?身形疾退,专找些树木茂盛的地方钻去。
当管易蝉好不容易逃开狼天恺的气机锁定的时候,那种剧烈的疼痛却是不见了,管易蝉心中有些不解,但是随之而来的是更加剧烈的痛楚,让管易蝉都有些忍不住,这种痛疼堪比在管易蝉用过‘轮回伤’后打通筋脉时候的样子。
你逃不掉的,现在你的身体里是不是很不舒服?狼天恺的声音传来,其中带着淡淡的嘲笑。
管易蝉出声说道:难道是你做了什么手脚?呵呵,看来乞王也不像别人说的这么厉害啊,如果不是我做的,我凭什么能说这番话?这叫‘杀机散’,一种奇特的毒药,如果不是连续杀够四十个人,根本无法发挥作用,你很幸运,现在你知道我为什么能知道你杀了这么多人了吧,我一只都跟着你。
说完眼中的神色突然变的让管易蝉觉的很是恐怖,因为那根本不是一个活人可以有的眼神。
管易蝉定定的看着狼天恺,同时压制自己体内的痛疼,狼天恺惋惜了说道:不行的,只要中了‘杀机散’的人,十二个时辰之内是无法运用内力的,当然如果你能克服这种痛楚,你还是可以自我手中逃生的。
说完话,又自一笑,从容的拔出长剑,遥遥的锁定管易蝉。
管易蝉嘴角淡然一笑,没有说话,但是身形却是突然攻向了狼天恺。
狼天恺脸色一变,气机分化成几道,同时手中长剑也诡异的攻向管易蝉。
管易蝉强忍着身体里的剧痛,心中想道:只要是痛,就能忍过去,我当真不相信一个小小的‘杀机散’就能让小爷死在这里。
随手引开狼天恺的剑势,‘凝雪掌’也自用出,与离开他斗在了一起,但是随着两人相交的次数越来越多,管易蝉觉的这个狼天恺的招式越来越精妙,有时候根本躲不过去,但是每当他想用两败俱伤的打法的时候,狼天恺却总能轻易的摆脱他的追击,而且还能在他身上留下一道伤口。
七剑了,再有两剑你就死了,这是我的规矩。
狼天恺淡淡的说道。
管易蝉心中泛起一股凉意:怪不得这个狼天恺的招式越来越精妙,原来他是不想在九剑之内杀死我,这个人当真可怕。
刚自想到这里,管易蝉就觉的一股凌然的杀机锁定了自己,再看狼天恺,如同一柄巨剑一样剑身合一的冲了过来。
管易蝉身子退出几步,交了交牙关,脸上的汗水如同雨下,强自摆脱那种非人可以忍耐的痛楚,‘雪难渡’也自出手,左掌猛然抓住狼天恺的剑身,右掌随即击出。
只见两人同时晃了一晃,管易蝉心中苦笑:看来这种痛楚当真影响我的功力。
原来当管易蝉见到狼天恺的这一招自己根本无法躲避的时候,他想到了自己的左手,那只现在还没复原的左手,反正早就伤了,那么再伤一次吧。
这就是管易蝉心中所想,当他的左手抓住狼天恺的剑身的时候,狼天恺只是微微一愣,随即快速的转动了一下长剑,接着与管易蝉硬拼了一记。
当真厉害,能够想出这种笨法子破解这一招,你也算是个人物了。
狼天恺讥讽的说道。
管易蝉淡然了看了一下自己被剑搅的不成样子的左手,微微吸了一口凉气说道:你应该庆幸小爷这只手早已负伤。
说完话不等狼天恺攻击,身形就跃向了狼天恺,因为管易蝉已经感觉到狼天恺正在调动真气,打算做最后一击了。
狼天恺见此冷然一笑,长剑随即洒出,一道剑芒在黑夜中都刺了管易蝉的眼睛有些难受。
这是什么剑法?在黑夜中还能有如此异象?管易蝉心中当真是惊动了。
随即觉的一股凉意出现在自己的心口,茫然后退同时一掌劈出。
接着觉的心口一痛,心道:我命休矣。
而且就在这个时候又是两道劲风出现。
是邱散人。
管易蝉神志不清之际想道:当真要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