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严格来说,这事虽然极其蛋疼,但是人家真没有错,这种红楼在无双是合法的存在,此外也根本没有条例禁止军士来红楼。
张夜也弄不清楚行规,不过只是从字面理解,包夜当然是收了钱,睡到鸡叫天明。
张夜正在无语的时候,稀里哗啦的响动声传来,貌似是楼上无数围观的军士中,有人认出了张夜来了。
所以一召集,全部穿好衣物跑下来,齐齐跪在张夜的面前:大帅!这一叫,老鸨也吓得脸色不好,退后两步低着头,不说话了。
那个又伸手推着张夜肩膀的家伙,也吓得急忙跪在地上道:大帅……卑职,卑职该死,不知大帅驾临。
张夜伸手扶他起来道:起来,都起来,别跪了。
被张夜扶起来那个家伙吓得如履薄冰的样子,低着头不敢吭声。
张夜问他道:你……你觉得这么追着一个女人打,很光荣吗?卑职该死。
这个家伙又吓得跪了下去。
张夜无奈的又拉他起来道:你不该死。
但本帅真不敢说你对,知道吗?这个女人有她的难处。
老鸨也没说错,她们卖身不卖人格。
那个军士郁闷的低声道:大帅,您有所不知。
我们半月多才能入城休整一天,而且为了这一夜,要花费我近半月的供奉,出了这笔血汗钱,却被蒙了,我念头难免有些不通达。
※※※张夜又是一阵泄气,却真不好在这个问题上多说,这也轻易不好解决,只得道:你说的我懂,你本身无错。
只是你有没有想过,能有更好的方式处理?如果你能大方大度有些,理解她,难说下次来她对你更好,价格更优惠呢?这个军士楞了楞,低着头。
那个埋伏在张夜后面的裸奔女人也跪着道:相爷说的是。
看看一地的狼藉,生意也受到了影响,老鸨不依不饶的跪地道:大帅,请您为民女做主,咱们做个生意容易吗,如今把我这里闹成了这样,招牌也受到了影响,大帅您让我怎么办呢?那个军士也急忙跪地道:大帅,您处罚卑职吧,卑职有错。
张夜摇头道:城防营的人都起来,不用自责,我不会拿你们去做人情。
我无权为了平服民心,就恶意处罚你们。
自己去吧,只是请你们遇事多想想,别有个脑子不会用,别一个劲的给老子添乱。
额……这群心悦诚服的家伙就鸟兽散的跑了。
那个老鸨继续打算卖萌,张夜抬手打住道:行了,你的诉求我管不了。
如果你认为他们就是该死,就是不对,就你是对的,那我真没办法,你去刑律司告状吧,如果他们判处老子的军人违法乱纪,让赔偿你的损失,我来掏这个钱赔你,但我话放在这里,赔完钱,我就砍了刑律司长官的脑袋。
因为他在给本帅添乱,在睁着眼睛说瞎话。
!老鸨赶紧闭口了。
张夜又和气的道:好了好了,起来,我不是吓唬你,只是我真不信这事是空穴来风,你如果说没有庄宁那龟孙子给你的指点暗示,恐怕你自己都不信吧?老鸨脸色一变,不敢说话。
张夜又道:那个……他们的确好色猥琐了些,可人家半月供奉送你这里来,照顾你生意。
你是否要想想他们容易吗。
至于对策,我是门外汉,但我相信你是内行,你会有办法搞好这个协调的。
和气生财,他们不是你的敌人,不要抱有对抗的心态,那就是另外一个局面了。
是。
老鸨低着头,不敢多说,又好奇的问道:大帅此来有什么特殊的需求吗?什么条件,都能满足大帅的。
张夜老脸微红,警惕的四处看看莺歌燕舞的场面,呼噜呼噜的摇头道:带我见梦经然姑娘,就这个要求。
老鸨为难的道:梦姑娘号称无双第一名妓,是从总部过来游玩的,只是暂住,不在咱们这里见客。
张夜道:无妨,你就说我要见她。
老鸨去后片刻,又回来了恭敬的道:梦姑娘有请,大帅随我来。
跟着来到了顶楼,顿时清净了,这里似乎没有别人,这个楼层就只有梦经然在。
一个豪华房间的门口,彪悍丫鬟小红道:小姐等着你,相爷进去吧。
张夜推门进入,见比想象中,更美更诱惑的梦经然穿了一身黄杉,如同睡美人一般的斜靠在床上,面对着张夜。
又感应到张夜的心里环绕着一团无法穿透的雾气,梦经然低声道:相爷既对妾身防备,还来见妾身做什么呢?张夜道:我始终不放心你,当然要防备。
同时,我有求于你,当然要来见你。
相爷是经然所见过的第一奇人,就连思想观念也这般的怪异。
梦经然微笑道:好,你贵为当朝相爷,这个节骨眼上,找妾身开这个口,妾身一定办到。
说吧,相爷遇到何种难题?张夜道:梦姑娘你能起身吗,你如此躺在床上,让我感觉很怪,我思维难以安定。
梦经然笑笑,柔弱的样子轻轻伸手道:妾身无用,偶感风寒,浑身无力,相爷你若要求,那就来扶妾身。
张夜一想也无所谓,就过去扶她了,但触碰她的手的时候,张夜浑身如同触电一般,感觉上是一种邪恶的诱惑,酥进了骨髓的那种深刻,似乎永远也不想放手了。
这是张夜第一次接触她的身体,完全没有意料到在忘忧的气息保护下,都出现了这种定力丢失的状态。
好在扶起来后,梦经然主动脱开了张夜的手道:相爷请坐。
张夜抹去了额头一把冷汗,坐了下来。
梦经然笑道:相爷现在知道了吗,其实我没有恶意。
倘若我真想迷惑相爷,就算相爷有神秘气息保护,也不是不能做到。
张夜微微一笑,寻思,只怕也未必,我还有宝姑娘和龙兰呢。
但是张夜也没有提及,直接切入道:目前这场战事,进入了扑朔迷离的阶段。
本相唯一担心的不是敌人,而是自己人,自己的城民。
这就是我来见姑娘的原因。
梦经然轻声道妾身明白了,相爷这是要妾身帮你蛊惑民心,为你造势。
张夜老脸微红,却也反驳道:没那么严重,不是蛊惑。
本相已经下令,调遣中部全部行省城防营进驻唐河主城,这个节骨眼上,我不说姑娘也知道,城内的民众,即将入驻的大军,相互之间面临着什么样的摩擦和冲突。
冲突当然无法避免,本相担心的在于,这个节骨眼上倘若发生意外,冲突扩大化,必然造成军心民心大幅影响,如此,则是我无双之祸,是即将诞生的妖孽之福。
梦经然道:明白了。
好,这个事我会处理。
七日内,我会吩咐公开在红楼演艺,在经堂进驻讲经。
我能轻易的给听过我讲的人,树立一种观念:塘沽冰川聚集邪恶力量,危机迫在眉睫,而这场战只有相爷的麾下,能打赢。
我梦经然的人气影响力相爷无需担心,能很大程度上说服他们。
张夜又冷冷道:本相有话在先,你所接触的人,是无双之臣民,有自己的信仰和思想,可以说服,却不能蛊惑,不能变为你的傀儡,我只要发现一例,则我们之间的同盟告破,我一定扬刀立威。
吆,相爷吓唬妾身也得找个好理由呢。
梦经然轻声道:妾身会找机把你吞了,但是妾身哪有那么多的时间去蛊惑平凡如同猪猡之人。
相爷就是求我做,我也懒得做呢。
行,告辞了,你真帮了我,这个情本相会记住。
张夜不敢多待,说好之后,匆匆忙忙的离开了。
梦经然看着他消失的方向许久,喃喃道:现在,我会尽全力帮你压制我们共同的敌人,但是将来,我会拿会你欠我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