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老爷子负气走后,一切风平浪静,锦卿只觉得天也篮了。
水也清了,空气也比之前清新好闻了,没有孟老爷钱姨娘还有那群涂脂抹粉的通房们来隔三差五的闹事,简直就是被解放的农民大翻身。
半个月后,办医学院的风声已经传了出来,大街小巷都在谈论这件事,大部分人都喜滋滋的拍手称快,也有不少人摇头念叨着肯定办不成。
锦卿去刘嬷嬷家看望嬷嬷的时候,和她说起了这事,朝廷已经在城南拨了一大块地,准备建医学院了,到时候全国年龄十二岁以上的,不论男女,只要识字,有一颗治病救人的心,无论有没有医学基础,都可以来报名,免费吃住,不收学费,学成后就是有官职在身的官员了,享受朝廷傣禄,只不过要一辈子免费给人看病治病,不许偷奸耍滑,否则置起罪来朝廷也是毫不手软的。
过了年,开春了就开始正式报名筛选了。
刘嬷嬷听不懂里面的大道理,只是笑道:官场上的事我不懂,只是我一个妇道人家,也知道这是件积德行善的大好事,办成了,老百姓都会念着你们的好的。
锦卿也笑了起来,新的医学院名字就叫杏林医学院,顾瑞雪亲笔题写的匾额已经刻好了,就等盖好后挂上去。
锦卿从刘嬷嬷家回来后,刚进院子门,就看到孟保守在院子门口,见锦卿过来了,孟保小声说道:夫人,吴大人他也在屋里头。
为什么要用也?锦卿十分诧异还有谁在里头?孟保为难不已,为什么总是让他碰到这种难以启齿的事情?红着脸,孟保连比带划地说道:夫人,今天吴兴一过来,就急匆匆地拉爷进屋了,还关上门不许任何人进去。
锦卿的脸有些绿了,孟保的意思很明显两个男人紧闭着房门,还有一个风评一向不好……天还是那么的蓝,锦卿叹气,她也想知道,为什么吴兴一出现,就有桃色事件。
锦卿蹑手蹑脚地走到了窗台底下,孟保也连忙跟了上来,陪着夫人一同听墙角。
吴兴的声音从屋里传了过来阿钧,你轻一点很疼天啊,锦卿大惊,这声音都带着颤抖的音色!随后便是孟钧的声音,带着无奈忍一忍,过一会就不疼了!锦卿大怒,新婚夜他也是这么跟自己说的!锦卿面部表情地蹲在窗台下,心中千万头***在奔腾咆哮,好吧,单从面相上看吴兴是比她好看,可不代表着孟钧就能这个,坚决不能忍!吴兴更不是个好东西,先是安排那什么潇雨勾搭孟钧未遂,这次居然换自己亲身上了!窗台下养着几盆花草,锦卿随手拿起一个巴掌大的花盆,准备从窗台丢进去,砸死这对狗男男!孟保拉住了锦卿的胳膊,锦卿阴沉着脸看着他你敢拦我?别怪我对你不客气!孟保浓眉大眼的的国字脸十分的真挚诚恳,摇了摇头,双手从旁边举起了一个装满泥土的大花盆,递给了锦卿,意思是那个杀伤力太小,不如换这个砸。
锦卿有些小小的惊悚,孟保小声道:夫人, 等会您看准了,要时准吴大人砸,可别误砸到将军。
锦卿不乐意了,先砸了孟钧再说。
孟保立刻把花盆挪到了自己身后,坚决不同意砸自家爷,那怎么行?明明是吴兴品行不端.带坏了爷的。
他要不乐意,难道吴兴还能强了他不成?锦卿撇嘴。
吴兴也不是个好东西,该不会是上次在国公府他失误被杜雪襄和张妍算计了.吴兴突然觉得像他这样的花美男,男男才是王道么?锦卿越想越恶寒。
这个社会对美男是很宽容的,不少美男都以有好基友为荣,可这不代表着锦卿乐意让自己的老公成为别的好基友啊!将军对你那么好,你居然狠下心去砸将军。
忠犬深深的为主子感到不平。
那要不你先去砸吴兴?锦卿提议。
孟保立刻摇头,他哪里敢去砸吴兴啊,吴家他可惹不起,再说了,明显听声音,爷又不吃亏……那不就是了。
锦卿凶巴巴的说道,吴兴还勾搭欺负你妹子,你怎么不去砸他?孟保底气不足,那不一样。
再说了,瑶瑶又没吃什么亏,算下来他和吴兴也没什么思怨。
没用!锦卿嗤之以鼻。
有本事你去砸吴大人啊!孟保大男人的自尊受到了伤害,忿然道。
锦卿咧嘴龇牙笑了,我才不上你的当!吴兴你来砸!她还要找孟钧算账。
孟保哼了一声,你还不是不敢砸?还好意思说我。
锦卿觉得有点不对劲,话题好像转到了其他方向,偏离了原来的目的。
我不是来和你、讨论谁去砸吴兴的.吴兴怎么样我不管,我只管孟钧……孟保双眼悲愤的看着锦卿,无声的指责,黑心肠的女魔头!锦卿还想反击,这时头顶的窗台被摇开了,孟钧探身下来,诧异的说道:卿卿.你怎么在这里, 怎么不进屋?随后压低了声音说道:快讲来看看,吴兴受伤了。
啊?吴兴受伤了?莫非是刚汁太激烈了…… 锦卿的思维持续的往不和谐的方向一路欢快的蹦跶着,哎呀,发愁了,她不太擅长男科和肛肠科啊!本着热闹错看过一个就遗憾一个的想法,锦卿立刻从窗台下站起身来,连忙往屋里走,推开门,就看到吴兴正襟危坐在椅子上,浑身穿戴的整整齐齐,头上还戴着顶帽子。
看到锦卿进来,吴兴甚至还好心情的冲锦卿笑了笑,眨了眨他的桃花眼。
这哪里是受伤了,要受伤也是脑袋受伤,伤感了个神经病!锦卿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
孟钧无奈,这家伙就是死要面子活受罪,上前去一把掀起了吴兴的帽子,锦卿立刻就看到,吴兴的前脑门上一道口子,还在不停的往外渗着血,搁吴兴这么个风流公子头上,分外的滑稽。
还真受伤了,锦卿有些惊讶,还真是脑袋受伤了!锦卿十分想做出一个关切同情的表情,奈何实在难度太大,嘴角无法抑制的向上扬着,哈哈,她很笑,真是老天有眼啊!锦卿是个好孩子,她绝对不是在幸灾乐祸。
你在笑什么?吴兴脸黑了。
哈哈!锦卿干脆笑出声来了,我只是,看哥哥哥没有危险,担心消除了,高兴罢了。
哎呦,怎么办,眼泪都要憋出来了。
孟钧也悄悄转过身去,笑了起来一回头指着桌边的布条和帕子说道:他戴着帽子急慌慌的跑讲来要我救他,说他受了很严重的伤,又不能让人知道。
我找了你弄出来的酒精,想给他擦擦伤口,这大少爷又一直喊疼,我是没招了。
想起吴兴那从小娇生惯养的公子哥惊慌失措的样子,孟钧忍不住一阵大笑,这小子大概这辈子都没受过这么严重的伤!锦卿笑的肚子疼,坐在椅子上直不起腰,吴兴脸黑的如锅底一般,这对犬男女,男的坏女的奸,简肖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凑在一起也好,省的去祸害了别人。
笑到没劲了,锦卿才慢吞吞的走过去,巴拉开吴兴的头发看了看他的伤势,不过是破了头皮,流了点血,这会上血已经有凝固的趋势了。
等血完全凝固了,再涂上点酒精消毒,保证好了之后连疤都不会留下来。
听说不会留疤,吴兴这才放下心来,袁锦卿虽然人奸诈狡猾,但牵扯到医术上,还是靠谱的。
说吧,怎么弄的?谁那么大胆子敢在太岁头上动土啊?孟钧笑够了,问道,放眼整个京城,敢动吴家这个儿子的人,可是不多。
没谁,我自己不小心撞到树上了。
吴兴会含糊糊的说道,早知道会被这对犬男女嘲笑这么久,他怎么都不会来找孟钧的,随便在街上找家医馆,人家也不见得认识他啊!既然吴兴不愿意说,也由着他失了, 反正他也不是省油的灯。
等吴兴走了之后,孟瑶瑶脸色难看的进来了,拉着锦卿的袖子,小姑娘明显是被吓到了,抽抽噎噎的说道:姐姐,我砸烂了吴大人的头,怎么办啊?锦卿同一天内被惊讶到了两次,孟钧也是一脸的不敢置信,你说是你把他的头砸烂的?孟瑶瑶点点头,脸上还淌着泪,他非要带我出去玩,我不想去,听书娟姐姐说他不是好人,还带孟大哥出去喝花酒…… 我不去,他非拉着我走,我一急就拿着树枝敲了他的头。
谁知道敲下去就流血?……小美人又呜呜哭了起来。
然后呢?锦卿给瑶瑶擦了嚓眼泪,问道。
瑶瑶抽噎了两下,说道:他捂着头看流血了,脸色惨白惨白的,不让我跟别人说,他自己就跑了,可我害怕,他不会死掉吧?原来是这样,孟钧牙痒了,这小子对瑶瑶动手动脚在先,瑶瑶当时怎么不砸死他!锦卿眉开眼笑,放心,他就是一个祸害,死不了!太给力了!下午就带瑶瑶去逛街给她做新衣服买首饰,好好嘉奖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