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要从他的胸口里跳出来一样。
我?哦!又一阵痛苦打断了胭脂的话。
她只感觉到下体一热。
心知坏了。
怕是要?你住口。
拓跋焘难得的对女人这样凶,尤其是对一个即将要生产的女人。
这个女人可不是一般的啰嗦啊。
都这样了,还这般饶舌。
天,是不是天下的女人都是这样麻烦。
看起来,也就只有一个女人是不爱说话的。
那就是他的胭脂公主楼雪雨。
他的雪儿从来也不多话,她只会用一双盈盈的眼睛看人。
眼睛里只有难懂的雾。
让人觉得她总是没有心一样。
哎呀,我?地上女人的呻吟,让拓跋焘如梦初醒。
他真是疯了。
见什么女人都会想到雪儿。
这女人快生了,看到一个快生的大肚婆,居然也能想起雪儿。
他真不是普通的疯。
走,到哪里?拓跋焘此时不顾多想,伸手抱起了地上的胭脂。
哪里,是啊,哪里?胭脂的心里一瞬间想了许多地方。
军营是不能回的。
她?这个女人真麻烦。
只是一个很简单的问题。
也这般难答吗?拓跋焘拧着眉,看着怀里的女人。
一张平凡的不能再平凡的脸,一身的血污,破衣烂裙。
可是,这女人埋在他怀里的感觉,居然是……天,真是疯了。
拓跋焘甩了一下头。
那边,那!胭脂终于想到镇上离老月头家不远的地方,那里有一家医馆。
先到那里吧。
那位老医师的内人是一位稳婆。
在老月头家住的时候,月玛就陪她去过一次。
拓跋焘没再多想,也容不得他多想。
怀里的女人一脸的汗水,咬着牙齿。
一个平凡的女人,居然有着一张红艳的唇,细白如贝的玉齿,咬着那娇嫩的唇。
他突然有一种冲去,想吻上这张唇,心疼她这样咬着。
这个念头冲上拓跋焘的心头,他把自己吓了一跳。
再不敢多想,几个起跃,向着大营外掠去。
风在身边呼呼而过,夜的寒气重了。
让人禁不住想缩的更近一点。
胭脂伏在拓跋焘的怀里,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安全与心静。
她的氧水破了,本来孩子是很危险的。
可是,她的脸儿贴在拓跋焘胸前的血玉印上,细细的红光正在向她身上涌去。
拓跋焘慌乱之中,根本就没有在意这些。
路不远,不多时两人就出现在小镇的街头。
当,当,当一阵敲门声惊动了夜的宁静。
支呀,门开了,一张慈祥的老人脸伸了出来。
夜诊,十两。
拓跋焘一愣。
他为北魏之王,何时有过钱的概念。
哦!怀里的人又痛苦的呻吟了一声。
这个给你,快点。
拓跋焘急了,扯下腰间的玉偑就递到了老医师的手里。
老医师没有反应过来。
拓跋焘早抱着胭脂进了医馆。
荣医师,快点叫荣嬷。
胭脂咬着唇,带着呻吟说出这一句话。
荣医师这才看到这女子原是要生了。
当下没敢怠慢。
进去叫了荣嬷出来。
荣嬷毕竟和胭脂有过几面之缘。
一看此情形,就深知这是孩子要来了。
忙指挥着荣医师烧热水,拿东西。
拓跋焘在荣嬷的指引下,把胭脂抱进了里屋,放在了一张大床上。
荣嬷一边准备用品,一边用手指了一下屋门。
拓跋焘哪里看得懂这个,站在屋里,不知做什么事。
这位爷,我说,你能不到出去等啊。
荣嬷终于忍不住了。
看这小娘子普通,找的这个男人倒是有几分气势。
只是有点呆了。
看拓跋焘似乎没有听懂她的意思,荣嬷禁不住大声起来你还不出去。
难不成想看着女人生孩子啊!啊!拓跋焘脸猛一下红了,转身走了出去。
胭脂在屋里生产着。
荣嬷嬷忙的一头的汗。
来回的在门边叫着荣医师。
拓跋焘坐在外屋椅子上,听着屋里的叫声,他的心乱了。
他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心乱。
按理,他把这妇人送进这里,也算是做到头了。
他该转身走就是了。
可是,不知为什么,他就是走不了。
胸前涌上一阵,一阵的热火。
烧的他坐不住。
惹的荣医师,一看笑了,爷,你不要着急。
女人生孩子都是一样的。
没事的。
啊!拓跋焘被人看破心事,不免有点尴尬。
屋里折腾了那么久,拓跋焘听着屋里胭脂的叫声。
心烦的要死,恨不得砍谁一刀。
他从没想过,他会有今天。
这个女人,可不是一般的人啊。
他为何会对她有这种……哇!屋里一声响亮的儿啼,惊醒了拓跋焘的迷梦。
生了。
恭喜爷。
是个小子。
稳婆大屋里走出来。
抱着一个襁褓。
拓跋焘伸头,看了一下,刚出生的小婴儿,真是红的难看。
可是,突然,那小婴儿睁开眼睛,冲着他笑了。
你看,他笑了,他对我笑的。
你看爷真是会疼孩子。
好了,你进去,收拾一下吧。
稳婆交代一下,转身进屋了。
拓跋焘被医师推着,进了屋。
看到一地狼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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