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重生纺织厂花 > 第23章 向家的邀约

第23章 向家的邀约

2025-04-01 16:27:19

丁砚去书店买了几本书,打算在暑假里打发时间。

刚回到家,就听到屋子里电话响。

小砚回来啦?是他母亲高萍打来的电话。

妈,我刚从书店回来,你要早打一分钟,我还接不到呢。

孙阿姨在家不?高萍问的是家里的保姆。

虽说这年头用保姆的人家极少,但丁家毕竟不一样,事务多,宾客往来多,孙阿姨是高萍从老家找的一个远亲,信得过。

丁砚看了看,没见人:不在家,应该去买菜了吧。

哦,呆会儿她回来,跟她说不用准备晚饭了。

晚上你爸有应酬,我们全家一起去。

应酬。

丁砚不太喜欢。

虽然从小家里就常常高朋满座,但丁砚总是假借专注学业之名,能不出现就不出现。

好在他学习非常拿得出手,搪塞起来也很理直气壮。

你和爸去吧,我要看书。

这回高萍可不依他了:都大学生了,不差这暑假一天半天的,昨天你爸还说,小砚长大了,也该出去走动走动,见见人。

别总当传说中的那一个,回人间看看好不?丁砚说不过他妈,要知道高萍可是教师出身,现在在外事办工作,能说会道,极玲珑的一个人。

而且听高萍这意思,父母是达成了默契,认为儿子应该开始踏入某种社交圈了。

丁砚纵然不喜欢,但身为副市长的儿子,有时候也难回避。

那你们可别嫌我闷……哪会啊,只要你不嫌我们大人说话闷,就谢天谢地啦!高萍在电话那头爽朗地笑,就这么说定了,呆会儿见。

丁砚独享一个安静的下午,坐在客厅看他刚买回来的书,偶尔抬头,望见院子里绿色掩映之间,竟也会有落叶旋转而下,一时想起医院里的何小曼,也是在最该茂盛的季节无端飘落,心中就替她惋惜起来。

下午五点,父亲大人,也就是副市长丁佐民先到家。

他今天下午刚去市传染病医院看望病人,还勇敢地跟病人握了手。

但转头,到底还是有些担心,赶紧回来洗澡更衣。

杜松涛整理好后车厢的土特产,进了屋见到丁砚,不由笑了:今天怎么样,没被人扣押在医院吧。

没有,我通知了何小曼的爸爸,后来她同学也来了,我就先走了。

何小曼?杜松涛一愣,立即又明白过来,这姑娘名字还挺好听。

门外突然传来爽朗的笑声:哟,可被我听到了啊。

两个人背着我在聊姑娘呢!丁砚脸红了:妈,别开玩笑。

高萍哈哈大笑:跟妈还玩什么害羞。

何小曼是谁,这名字好像在哪儿听过啊。

怎么见着我就不说了?快说给妈听听嘛。

妈,这回你自来熟就肯定搞错人了。

何小曼是个女学生,今天早上杜叔叔顺道送我去书店,在路上遇见一桩车祸,肇事的居然还逃逸,多亏被我们看到,把何小曼送到医院去了。

哦,那学生怎么样了,没事吧?受伤了,挺可怜的,还错过了中考。

不过万幸的是,没有生命危险。

高萍进厨房倒了一杯水,喝了一口,道:救人是好事,不过以后也要注意。

别惹麻烦上身。

丁佐民正好换了衣服从楼梯上下来,听到妻子这话,却不同意:话不能这么讲。

见义勇为是我们每个公民应该做的。

不能因为怕惹麻烦,就见死不救嘛。

小砚做得很对。

高萍啊,你太小心了。

看到父亲这样支持自己,丁砚还是很高兴的:何小曼很坚强的,也没有赖人,我看她挺善良。

瞧瞧你,才跟人家说几句话,连人家善良都知道了。

高萍笑着指指儿子。

突然,她又皱眉:何小曼。

总觉得这个名字很熟悉。

丁佐民朝着丁砚摇摇头,笑话高萍:看你妈,老毛病又来了。

每次听到女孩子名字,她就说她听过。

又转头对杜松涛道:老杜,东西准备好没?杜松涛赶紧道:按您写的清单,东西已经备好了,都在后备箱呢。

好。

送我们去长江路的向家花园。

向家?杜松涛的脸色顿时一变,又迅速恢复沉着。

向家老爷子约了一起吃饭,不谈工作,算是家宴。

丁佐民没注意到杜松涛脸色的变化,这话是说给高萍和丁砚听的。

高萍给丁砚解释:说起这向家,好久不走动了。

你小时候还去他家玩过呢。

丁砚却印象不深了,微微笑了一下算是回应。

车子行驶在路上,一家人说说笑笑,倒也不觉得路途漫长。

不知不觉,就来到了向家附近的那条林荫大道。

丁砚指指车窗外:妈,何小曼今天就是在这儿被撞的,人都撞晕了,你说惨不惨。

高萍突然一拍大腿,大喝一声:何小曼!我想起来了!把车上三人都吓了一跳,连杜松涛都浑身一颤,回头看了她一眼。

前阵教育局办了中学生英语作文大赛,我们外事办也算协办单位,一等奖就叫何小曼啊,还是我给颁奖的呢……哦,天哪,不会是同一个人吧。

高萍比划着:高高的个子,皮肤白白的,小脸蛋,挺漂亮一个小姑娘。

好像……真的是同一个人……丁砚也呆了,虽然史培军一进病房就说何小曼成绩好,但丁砚以为,那是没见识的小渣渣心中的成绩好,却没想到,何小曼的成绩竟然好到这个地步。

全市中学生英语作文大赛一等奖啊!怪不得她看过《科学怪人》。

高萍还在拍大腿:要真是同一个人,那就太可惜了。

这个何小曼的作文我还特意看过,写的《悲惨世界》,很有见地。

可惜,可惜。

听着母亲的话,丁砚不仅越发理解何小曼的绝望,更对她绝望后的坚强肃然起敬。

这个初中小女生,真的很不简单啊!没人发现杜松涛的神情变得难以捉摸。

向家花园已遥遥在望,上午仓皇调头的吉普车到底车牌几何,他杜松涛心里一清二楚。

只是他没想到,局面比自己想像得要复杂,而丁砚显然还一无所知。

作为一个旁观者,他突然有一种预感,向家、丁砚、何小曼,似乎被某种神秘的力量联系在了一起。

只是不知道,有些事,还能不能隐瞒,又能不能避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