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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终老此温柔,白云不羡乡

2025-04-01 17:09:11

B超检查出来是个男宝宝,也算顺遂了夫妻二人的愿。

回去的路上唐施问:如果是个女孩儿怎么办?是就是了。

唐施不高兴,嘟囔着:明明说只爱我的呀。

祁白严无奈得很,又头一次体会到女人无理取闹起来多么令人左右为难。

没有的事,要他怎么说?如果是个女儿,他难道说不爱?可这是两个人的孩子,能说不爱吗?说了爱,就是对之前情话的反驳;说不爱——唔,吃了狗胆?爱和不爱都说不得,小姑娘都得生气伤心。

让他怎么说?冤的是,这是一件不成立的事,他何苦要受这一遭?最后只能叹一声。

男人说情话不能张口就来,撩人得付出代价。

祁白严见小姑娘真的有些不高兴,只好道:我是希望生个男宝宝,这样就能成全我这辈子只爱一个女孩;如果命运不成全,我也接受;幸好的是,我被成全了。

唐施便高兴了。

祁白严哭笑不得。

唐施夜里睡觉腿抽筋,疼痛难忍,放不下去又抬不起来,祁白严给她按摩,每次都得小半个小时。

待不抽筋了,祁白严吻吻她,好了,睡罢。

唐施要翻身,可是身子笨重,翻不过来。

祁白严就帮着翻。

怀孕是很累的事,唐施晚上要醒几次。

这种感觉就像女人在经期时的感受——说不清道不明,但是身体很是疲惫,心情自是时好时坏。

好在祁白严细致贴心,也能理解,唐施发脾气时总是受着,事后又亲亲她,抱抱她。

爱抚和亲近能最大程度上缓解女人莫名的焦躁,祁白严这一点总是做得很好。

再二十周后,唐施顺利产下一子,取名顾成己。

在取名字一事上,唐施早早问过祁白严,祁白严道:‘祁’是妙绝大师俗姓,当初是为了我能读书上学取的,并无特别意义。

我既是顾家的人,孩子便姓顾罢。

名字成己是妙绝大师取的,也算祁白严的期望。

小公子小名成成,即是顾成己的成,也是顾铀承的承,老太太喜欢得不得了。

别人生完孩子都是胖了,唯有唐施,孩子生下来半个月,因为事事亲为,反倒比生孩子前瘦了十斤。

本来就瘦的人,这一瘦,看得祁白严胆战心惊。

老太太心疼得厉害,雷厉风行给塞了一个月嫂,又塞了一个保姆,顿顿滋补,时时注意,养了两三个月,小姑娘才薄薄长了一层肉。

祁白严犹不满意,每顿饭都给人规定了量,一天四顿饭,不吃完不准下桌子。

又过了一个月,唐施摸着自己粗了一圈的手腕,不高兴道:胖了胖了!祁白严在旁边瞧她一眼,并不说话。

唐施蹭过去,哼哼,真的胖了!露出细细白白的手给他看,又握了握自己的腰,指着自己手背上的肉窝,直直盯着他,你看!祁白严视若无睹,道:吃饭。

唐施吃了半碗,又喝了一碗鲫鱼汤,瞧着祁白严道:吃不下了。

胸前一疼,哎哟一声,唐施悄悄揉了揉。

怎么了?唐施脸一红,站起来,我去瞧瞧孩子。

去到婴儿房,拿了吸奶器和奶瓶,把多余的母乳挤出来,储存好,瞧了瞧睡得安详的儿子,亲亲他脸蛋,出去了。

一出去,祁白严坐在餐桌旁正等她。

唐施苦了脸,可怜道:真的吃不下了。

祁白严将一碗酸奶沙拉推过去,吃完。

比起米饭,唐施自然能接受这个,乖乖接过来,一勺一勺吃水果。

酸奶白白的,黏黏的,唐施咬一咬,舔一舔,吸一吸,看得一年多都修禅的祁白严口干。

唐施见他盯着看,放下勺子,从旁边拿了新勺子递给他,一起吃。

递勺子的时候衣袖带到碗里的勺子,勺子一翘,溅人一身的酸奶。

唐施哎呀一声,站起来,抽纸将酸奶擦去。

祁白严垂眼,嘴唇抿了抿,默念了一遍心经。

晚上有一顿夜宵,小姑娘说什么都不吃,抱着他撒娇,女人生了孩子很容易长肉的,现在这样刚刚好,你摸摸,全是肉——抓着祁白严的手往腰上放,一边放一边道,捏捏,捏捏,全是肉。

祁白严捏了捏,一层皮,哪儿来的肉?两掌一握,比记忆里还要细,挑眉看着她。

唐施不管,拉着人往电子秤那边走,我们用事实说话。

站上去,体重比三四个月前确实涨了不少,也比孕前重了几斤。

唐施瞅着他,是吧?祁白严道:本来就很瘦,现在既然能补出效果,就多补一补。

叫女孩子增肥?不干!唐施从秤上跳下来抱住他,气鼓鼓道:不!祁白严托住她,心中一动,道:确实胖了。

唐施瞅他,这才两三分钟的功夫,话怎么就变了?祁白严抱着人往怀里按了按,小姑娘圆润的胸部挤了挤。

祁白严的手又动了动。

唐施感觉到了,脸慢慢红起来,头一偏,窝进男人怀里,不说话了,一下子乖顺得很。

两个人心照不宣。

祁白严想,唐施也想。

不过两个人都没有动作,就站在屋子里,抱着不说话。

一种似有似无的微妙气氛蔓延开来,屋里静悄悄的。

唐施手心里出了汗,心脏咚咚跳。

她埋在祁白严怀里,祁白严的心跳也比寻常快。

正当祁白严要开口时,怀里的人突然嗯了一声,似痛楚。

怎么了?唐施自然不好意思说涨奶了。

现在气氛刚刚好,唐施很清楚接下来要发生什么,还隐隐有些难耐,便道:没什么。

祁白严打横抱起她,唐施伸出手去勾住他脖子,二人对视一眼,心跳更快。

两个人滚上床,祁白严抱住软软白白的人从额头亲到肩窝,再往下,就看到洇湿的两点,一股奶香味。

祁白严抬头,正好与唐施视线对上,小姑娘害羞地闭上眼,过了两息,又抬手把眼睛捂住,羞得浑身通红。

祁白严低笑一声,亲亲她,扒掉人衣服,从头亲到尾。

这一晚,娇声泣语,汗水喘息,可真是靡丽又缠绵,两个人都是放纵。

一晌贪欢,二人第二天都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唐施锁骨上一串艳丽红痕,洗澡的时候简直不能看。

孩子渐渐长到三岁,性格渐渐凸显出来,老太太很喜欢,开始教他拿毛笔。

或许真是有叶家孩子的天分在,小公子很喜欢墨水的味道,也喜欢拿毛笔,一只提斗拽在手里,走哪儿拽到哪儿,成了小公子贴身宝贝。

唐施是一个性格软的人,祁白严也是一个温和的人,但生出来的孩子,却一点儿没继承到两个人温软的性格,硬汉得不成样子。

又加上遗传了顾家特有的锋利眉形,眉头一皱,竟有一种小霸道总裁之感。

唐施叹:隔代遗传?祁白严笑:自有造化。

顾成己显然不会有一个平凡的人生。

孩子上幼儿园后,两个人的压力少了不少。

唐施将更多的精力投入到科研和教学事业中去。

这几年,唐施断断续续发表过元曲研究的论文,每一篇都论之有物,观点独到,学术界前辈很是看好她。

但唐施越来越低调,既不参加讲座,也不参加研讨会,更不参与研究项目,对元曲的研究采取放任自流的态度,有观点就写,没观点就不写。

元曲研究渐渐变成她的一种爱好。

偏偏她越是不在意,获得的赞誉便越多,写出来的东西越是让人眼前一亮。

大部分精力,唐施都放在教书上。

她现在不想为了评职称逼着自己写论文,所以不介意自己一辈子都是讲师。

她好好教书,把注意力都放在课堂质量上,学生越来越喜欢她的课。

江央卓玛读大学了,报的C大,专业是藏医学,研究藏药开发。

她的专业能力是全院最好,每科专业老师都对她赞不绝口,唐施与有荣焉。

但小姑娘忙着科研,整天穿着白大褂邋邋遢遢,唐施看不过去,隔一段时间就要拉着她出去买衣服修理头发,更是把她的衣物一套一套配好,既节省了小姑娘的时间,又把小姑娘打扮得干净整齐。

渐渐的,唐施竟听闻到学校里有人追小姑娘,唐施一乐,这才渐渐放下心来。

每年祁白严和唐施都要出去旅游一次,但他们从不拍照。

百年之后,一场悄无声息却又盛大的摄影展在C市美术馆举办,开放时间为一周。

有两张相片是兼任叶德集团和顾氏集团掌舵人顾成己的独家珍藏。

两张都是在同一片桃林里,一张是某个穿白衬衣的男人的背影,虚晃模糊,糊了焦;另一张是同一个男人和某个女性拥抱的照片,全身照,男人可以看见半边脸,女的被他遮挡,只能看到半个身子。

前一张,出自元曲研究大家唐施老太太之手,珍存半生,夹在某元曲孤本里;后一张,是佛学研究巨擘祁白严老先生的秘藏,从未示人。

这场摄影展,展出的是来自五湖四海的照片,照片里都是两个人——唐施和祁白严。

他们去过许多地方,帮助过许多人,竭尽所能为科教事业贡献力量,培育出无数著名的人才,但他们没有一张合照。

但这场摄影展,展出的却全是二人的合照。

有著名摄影师的、有报社记者的、有无名小卒的……拍照人身份各式各样,国籍更是跨越七州。

两个人在北极村看雾凇的照片、两个人在萨朗阔特看日出的照片、两个人在威尼斯小船上接吻的照片、两个人在佛罗伦萨美术馆参观的照片……他们的一生,即便自己不爱拍照,也被路人拍了。

这是一场盛大的见证,见证这两个传奇的人曾如此令人艳羡的相爱着。

愿此生终老温柔,白云不羡仙乡。

他们该是做到了。

============================正文完结===========================作者有话要说:  这是我磕磕绊绊第一次日更一文,谢谢很多小可爱的不离不弃,也谢谢许多新喜欢上我的人,还要谢谢许多为了我头一次冲晋江币支持正版的人。

你们对我的温柔,常常令我感动得不知道如何回复。

最后也就只想说:我会是永远的说书人,未来的路一起走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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