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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飞龙照影出

2025-04-02 00:34:37

这天大清晨,秋阳和熙,薄光映照窗棂,经过几日雨露滋润的草木精神抖擞,鸟儿也轻啼着飞快掠过枝头。

请影尊梳洗更衣,宁府使者已在碧水居前等候多时。

弄影刚醒来,脑袋尚在空蒙状态,守候在睡榻前的小叮小铃就躬身齐声道,一应洗漱用具已经准备好。

小叮奉上香盅漱盐软刷湿巾,小铃巧手梳理挽发绾髻。

弄影懒懒取了软刷,蘸了蘸漱盐,闭着眼睛刷牙。

她一直都有这个坏习惯。

她现在用的软刷,已经很形似现代的牙刷了。

软毛镶嵌集中在一头成狭条状,另一端是长柄。

而且漱盐中加入了生姜、蜀地黄、早莲、苦参末及沉香、零陵香、藿香、乳香、黄熟香等香料,以苏合香油、上等珍珠粉和熟蜜调合成糊状,和牙膏已经很相似,具有杀菌、洁齿、美白、防蛀、清新口气的作用。

软刷的改进和漱盐的调方也是弄影提出并推行。

其实许多富裕人家也都有自家斟酌配制的牙粉、漱盐,用料不一,功能相异。

而弄影建立桃源后,开设了漱玉坊、濯香楼连锁店铺,从牙口到头发、身体,甚至指甲,各清洁用品,针对家用旅行、妇夫老幼,应有尽有,大规模生产供应,还配置了专门研究人员。

所用材料与制作精细度根据客源的不同适当调整,自然价格也大异。

例如她身为影尊用的漱盐配方就不是普通百姓用得起的。

普通百姓的漱盐,以青盐为主,依防蛀增白、消炎镇痛、健齿留香等效用不同调整配料。

不用说,这也成桃源财源广进的渠道之一,毕竟以前这时空里没人想过将这也专业化规模化。

待弄影洗漱完毕,小铃也为她将发髻盘好了。

到前厅用过早膳后,弄影穿戴整齐,乘上紫凤金鸾舆驾,在宁府使者的导引下浩浩荡荡出发。

弄影为芳尊,并且是当朝皇后,身份高贵,等同帝王,但因为这次是非正式会见,而且不单只见宁琛而已,所以并不搞黄土垫道、净水泼街的繁文缛节,也不到宁家正府。

锦空四公子以琛院白菊竞霜雪为由邀请,这菊赏却是在宁家别府冷香院,位于京都郊畔。

据听风馆消息,宁琛性沉静,日常大半时间都独居冷香院,侍弄花草,品茗抚琴,除自家人和同为四公子的魏冕、莫昱、纪宣,向不见客,更别提邀请上门。

这次破例,是想做什么呢?弄影微笑。

在杂想胡思里,人声喧嚣渐不闻,隔帘听飞鸟啼鸣,清越嘹亮,鼻端呼吸清幽淡雅,草木芳香沁心怡神,已至郊畔。

又前行不多时,有悠扬琴声飘空,伴随着深情哀感的咏唱。

穹宇其苍,有翼翱然;疆域其广,有美璨然。

溟濛碧落,其何探矣;緜邈山海,其何求矣。

忧兮叹兮,魂梦思焉,卧兮起兮,念兹在兹。

穹宇其苍,烟霞氤氲,疆域其广,仙姿姝妤。

蹑影而逐,在云之端,溯游而寻,在水之涯。

……音韵婉转缠绵,一唱三叹,回环往复,不胜唏嘘。

听着这铭心刻骨、情深绵邈的恋歌,弄影倒是心下放宽了。

假若锦空四公子对她如此倾心恋慕,要收服便易如反掌。

琴音歌声渐近,舆驾缓缓停住,有仆侍趋近高声传报:冷香院到!随行女侍打起帘子,将弄影扶下来。

真是座美丽的院落!花树环围,羽叶茑萝攀附缠绕,深红星冠飘摇风中。

莹蓝或粉紫的朝颜花悄悄爬上墙头,袅娜舞动纤细柔软的腰肢,向人绽开甜甜的笑靥。

院门口几株西海红花盛极凋零,玫红花瓣风吹摇落,星星点点飞扬委地。

最大的那株树下有张锦席,席上放置几案、香鼎,案上有琴,一宝蓝衣袍的俊美公子跪坐操琴,容姿静雅妍丽,额心有一片鲜红的花瓣刻印,看起来越加明秀动人,他便是宁琛了。

身后还立着三个年轻公子,一着金绣锦衣,眉目姣好,白肤如雪,身姿秀颀,意态娴雅从容,未语含笑,亲切喜人;一着简朴黑袍,眉浓如墨,双眸狭长明亮,鼻柱□,薄唇刀削,面容端肃,五官虽称不上漂亮,但凑在一起却自有种引人多看几眼的魅力;另一人身着白色束袖箭袍,剑眉朗目,唇红齿白,英武中又透出儒雅。

这三人分别是莫昱、魏冕和纪宣。

侧旁还侍立着若干仆侍。

伴琴而歌的是莫昱,确有好歌喉,音质清澈透明如山泉,既可嘹亮如云雀飞空,又能低徊婉转如峰间流霞,低语浅唱时喉间微带颤音,格外撩人心弦。

魏冕和纪宣只是时而和声末句。

见弄影下了舆驾,四人住了琴歌,一起迎上前来,躬身施礼:恭迎影尊御下!那些仆侍随同施礼后迅速分散开来,收起锦席器物并安置弄影的随行人员及车马。

冷香院附近新建了不少简易屋室,显是专为这次拜访准备。

四人簇拥着弄影向院里走去,弄影的近身女侍欲待一起进入却被宁琛拦在外面。

院里自有人侍候。

女侍望向弄影,弄影瞧瞧宁琛,却见他微低头垂眸,神色平静无波,却没有一丝容让。

没想到这宁琛容貌文弱秀美,却敢拦芳尊的人,胆子不小。

估计他对这院子极珍视,轻易不愿外人踏入,另一类型的洁癖。

于是弄影笑了笑,示意女侍退下。

这时的弄影绝对没想到,宁琛他们对她有什么危险。

因了那首《穹宇其苍》,她对自己过于自信了点儿。

影尊御下,香茶已沏好,酒也温了,请往这边来。

走在身侧的莫昱转脸柔声道,自然而然地握住弄影的纤手牵着往里走。

他眉梢眼角天然蕴籍笑意,平白令人心感亲切,因此弄影微微晕眩了下后,竟没觉出有什么不妥,径随他步入冷香院中。

踏入瞬间,有刹那弄影以为自己身在芳菲谷。

浩瀚花海,缤纷绚烂。

如火焰红、如雪皎洁、如金耀目、如霞艳紫,铺陈遍地,充塞眼界,令人混忘这本应是霜寒萧瑟、草木摇落的深秋季节。

定神细看,才发现,这满目姹紫嫣红竟全是菊科,间中错落着飞檐绿瓦的亭轩屋舍。

便是菊,能开得这般喜人也极不易!赞叹不已,倾心流连,与魏冕等人边评边走,不知不觉间到了花丛间一座廊亭。

在亭里坐下后,宁琛拉出一个藤箩,掀开箩盖,里面是一包裹着彩丝精绣棉套的浑圆鼓涨物体。

宁琛再次揭去它的彩绣棉盖,露出莹白晶润的体色,有丝丝沁心的幽香透出。

将它捧出放置亭中石几上,宁琛利落地扒去它的做工精致华美的棉垫套衣,原来是一白玉瓷壶!质薄光润,淡青纹理,雅致悦目。

琛集日出前香雪兰瓣梢花露,辛劳一夏方得半瓮,埋于窖中不舍使用。

今日为着影尊,全部取出。

秋日里女子以饮‘天女笑’花茶最相宜,养颜调气,润肤活血。

‘天女笑’以汀溪碧苓和天女牡丹经七窨方成,琛为制得一两,耗尽满园牡丹。

制成后除献奉少许与高堂、姊妹,旁人千金亦不得一观,我等与琛素相交好却也不例外。

现今因了影尊却有此眼福。

在宁琛摆置茶点,烫洗茶碗时,纪宣笑谑道。

莫昱抱出一铜鉴缶,轻笑:还有这‘绿雪香汀’,也是为影尊特制。

魏冕浓眉微掀,唇角透出一丝笑意:‘绿雪香汀’以酒泉水与绿玫瑰酿得。

三年前我赠予琛一桶酒泉水,琛珍藏窖里,迟迟不动,却原来用在此刻。

他们越说宁琛的脸越红,连斟茶的手掌都透出轻润的红来。

双手为弄影奉上茶,却一言不发,眸光低垂,始终不敢与弄影对上。

末了才轻瞥莫昱一眼,低吟:穹宇其苍……莫昱立刻红霞袭面,低了头不再言语。

宁琛又瞧了瞧纪宣,轻道:香樗赏,为小。

纪宣顿时大咳,转开头去,白色箭袍映着赤红脖颈,令弄影几乎忍不住笑。

这两人都哑了,只魏冕仍神色自若,笑意不减。

宁琛沉默少时,忽道:闻说冕兄近几月来时常夜半起卧,独自徜徉,却是因何烦苦?于是,魏冕也敛了笑容,垂首盯地。

亭里一时静得可听见天女牡丹在茶水中舒展花瓣的声音。

亭栏外白菊如雪如霜,绵亘成片,茫茫如飘香的雪海。

不知是否秋阳过于温柔,菊田上渐渐弥漫起淡淡的雾,如轻盈缥缈的纱。

天女牡丹,夏秋时节盛放,形如牡丹却只比茉莉稍大,花期长而芬芳馥郁,花瓣洁白如脂玉,雄蕊多而艳红,与层层叠叠的花瓣相映,对比鲜明,且枝叶纤袅,花姿端雅娉婷,尤若天女含笑起舞。

牡丹贵为花中之王,而天女牡丹,更是极品。

此刻在秋日近午薄光映射下,几上白玉瓷壶通体光辉剔透,清晰可见内中半壶茶水,汤色清澈嫩绿,叶形条索狭长而稍卷,色泽银绿而隐翠光润,天女牡丹悬浮其中,丰润雍雅,晶莹华美。

真美,原来是白玉明瓷。

弄影轻啜了口茶,品味着天女笑的甘美,注视着茶壶赞叹道,打破了静谧。

不错,以沸水注入白玉明瓷之壶,持续恒温一刻钟后,倒出,放入少许花茶,冲以煮沸后稍放置片时的香雪兰露水。

以棉垫套、藤箩保持此温不变,出迎影尊来此,‘天女笑’正合饮用。

而白玉明瓷受热时久,渐现通明,也正是品花闻香时辰。

魏冕另取了温好的酒满饮一杯,随意做了解释。

弄影虽知是那壶是白玉明瓷所制,却不似魏冕懂得如此详尽,心里微有佩服,不愧博见鸿知之称。

就茶具与品茗、饮酒小作讨论后,现场气氛渐热络起来。

白玉明瓷虽珍稀,终不若天女牡丹为王中之王。

在宁琛为弄影又一次续茶后,弄影持茶轻道,眼睛别有用意地扫视过锦空四公子,在宁琛脸上溜了两圈,轻飒了飒长睫。

好不容易才抬起头偶尔偷看她几眼的宁琛霎时又红了脸,低垂下头。

她语中深意众公子自是心知肚明。

稍许沉默后,魏冕淡淡笑道:闻说影尊欲为女皇,色拥四国,而武皇也有让位之意?弄影饮尽杯中茶,将杯放下,面不改色,从容道:确是如此。

各位意下如何?可愿助我一臂之力?莫昱唇微动,似有话说,但瞥了魏冕一眼,递换过眼色,便低头垂目,不再言语。

纪宣只是望着魏冕,等他发话。

宁琛也重新抬起头,抿唇看魏冕神色。

众人这般态度,弄影岂有不明之理。

柔荑支颐,微侧头注目魏冕,嫣然笑道:魏公子如何说?秋光薄照,素手凝香,仙颜一笑,万物失色。

魏冕呆了呆,迅速低下头,半晌未语,剧烈的心跳声连弄影都听得清清楚楚。

心神当已被俘了吧。

弄影心底好笑,略倾身,故意放柔了声音道:魏公子?影尊若可胜任帝位,我四人既为臣下,自当竭尽心力、肝脑涂地在所不辞!魏冕抬头回话,虽微有颤抖,但言语却无丝毫迟滞。

只是,眼神再不与弄影相对。

他的回答弄影很满意。

因她没听清,那话中有个不确定字眼,若。

转头笑问其余三人:各位可是与魏公子同心共进退?是。

冕兄之言,我等皆无二话。

纪宣望着弄影,眼睛眨也不眨,无法离开,但答话却明白。

弄影冲他微微一笑,纪宣身体明显的晃了晃,痴痴凝望,神魂颠倒。

毫无异议的裙下之臣。

太过容易,未免索然无味。

不再逗他,弄影又饮了杯天女笑,心里盘算着该回碧水居了。

我等倾慕影尊之心昭然,影尊御下可有意收纳,夜来添香暖被、分席共卧?在弄影自以为大功告成,心神松驰时,莫昱突然发问。

弄影瞪视着莫昱,他虽唇边蕴着常带的浅笑,然而面如桃花,眸光闪烁,显见这话是鼓足了十二分勇气才说出。

宁琛与纪宣皆注视着弄影,魏冕却望着别处无语,只是肩部异常地缩紧,耳朵微颤。

在紧张、期待地气氛下,弄影面上渐渐漾起笑意,悠然道:假若我说不,你等可会因此反对我?不,无论影尊如何回答,前言已定,绝无更改。

莫昱正色道。

宁琛与纪宣颔首赞同。

看了魏冕一眼,弄影邪邪笑道:你三人容色出众,又如此坦诚,我自会斟酌考虑。

三人面有喜色,望望魏冕,欲待言说甚么,却被魏冕横眉厉色阻止。

弄影眼角余光瞟了瞟侧转身去的魏冕,又轻笑道:但我向来不爱夺人夫君,若你等家有妻小妾侍,那便作罢。

四人中魏冕年稍长,虽未婚娶,但早有侍姬,只是未有子息。

其实除宁琛性情孤静不近女色外,莫昱与纪宣也都有经验了。

她这般说,宁琛趋前两步,欲言又止,双眸明亮,色如桃花胜三分。

弄影向他微笑,点点头。

宁琛知她明了真情,喜不自禁,不知不觉便靠到她身畔坐下,悄悄握住纤手,脸上现出幸福甜蜜的神色。

但弄影知道,这事不会到此结束,必有下文。

果不其然,莫昱与纪宣只是黯然了片刻,便又相视一眼,重振精神。

我俩虽非童身,但妻小妾侍却无,且自香樗赏得见影尊真容,便倾心相许,再无沾染。

望影尊体恤此情,宽待则个,再作斟酌。

京城名媛淑女众所睹目、芳心暗寄的贵家公子,锦空风云人物,也会这般卑词求乞,弄影不禁有几分心怜,同时,恶谑心理隐生。

假若你等从此再无异心,我自非无情之人。

说着站起身来,带着三分轻薄伸手摸了摸莫昱姣好的脸。

此举虽纯是戏笑,然莫昱却满面欢欣,捉住弄影的手轻吻,柔情脉脉。

纪宣不吭声,眼中有妒意和羡慕。

弄影瞥了魏冕一眼,他半低头,望也不望这边,好象没注意到有什么动静,略有几分扫兴。

时候不早……弄影正准备提出归辞,莫昱却道:难得影尊亲口应诺,今天恰逢吉日良辰,又有美景佳酿庆合,便即纳了琛如何?也让我等心安,借此遥期未来。

弄影虽有意收纳,但未料如此之快,不觉略有迟疑。

这时感觉手上一紧,一看,却是宁琛。

他并没言语,也不看她,只是紧攥着她的手不放。

看来她即使坚持回去,也得带同他一起了。

这样倒不如就在这里收了他。

因她还没准备在未通告宇元、小君、怜香他们的情况下就带新人回去。

如此也好。

弄影重新坐下。

宁琛再压抑不住喜悦,笑从心生,色比春花娇三分。

随后,在莫昱和纪宣的怂恿、主持下,弄影与宁琛喝了交杯酒,便是先前温热了存放在铜鉴缶中的绿雪香汀。

不知是否因为喝醉了,看见欢笑嬉闹的人影之后,独自坐着的魏冕苍白的脸和紧抿的唇角,眼神竟有几分哀伤。

依在宁琛怀里被莫昱和纪宣笑推着步入新房时,弄影不小心在门框上磕到了头,只觉身体一轻,似有两道光飞出。

晕乎的头脑清醒了几分,看看众人,却完全无觉。

算了,好象无甚异样。

弄影轻松地想。

这样更好。

今晚新纳美夫君,切勿辜负如此良宵!这般得意的我,花弄影名字过于柔弱,不适合,倒是芳尊龙影恰如其分。

对,我本来便是龙影!从来都是。

龙影的酒量甚浅,绿雪香汀虽是专为女子特制,但她饮了几杯也身子发软,虚浮着脚步被宁琛半抱至卧榻边,跌倒在锦被里,连宁琛也一起带倒。

打了个酒嗝,看看伏在身上的宁琛晕红的俊脸,明亮而羞涩的美眸,龙影伸手捏他脸,嘻笑道:琛琛,不好好服侍我,以后就不要你了。

又打了个酒嗝,继续道:反正,我当了女皇,美男有的是,嘿嘿,后宫三千……还想再说,却被柔软之物堵住了嘴,绵长的深吻令人几乎窒息。

神思昏沉中被翻红浪。

迷蒙醉眼看美男,咋看咋诱人。

醉得身子酥软的龙影咯咯低笑着伸手抚弄宁琛的脸、脖颈,顺势下滑至胸、腹。

边摸边模糊地想,触感不错,不过,他的衣服几时不见的?没经我同意就脱光衣服,该罚。

罚什么呢?还没想出头绪,身体被火热包围,抱紧。

好热!龙影簇眉,扭动挣扎,束缚却更紧更炽热。

细看,热源来自宁琛。

龙影绵软的手抵在他胸膛,正想出声叫他离开,双手却被宁琛拉起,十指相扣双臂张开,压在榻上。

冰肌玉肤袒裎在他眼底,一览无遗。

哼,我是影尊,胆敢如此对我!就算你是我夫君,也应该是我在上面,我非礼你才对!龙影有些微怒气,不悦地瞪向宁琛,却大吃一惊。

宁琛双眸充斥贪欲,有如燃烧着火焰般,望着她双颊绯红,好似想要一口吞了她!接下来的情形跟她猜测也相去不远。

宁琛疯狂吻遍她每一寸肌肤,不断低喃着:影,爱你,爱你……随后激澜暴雨般的爱合令龙影除了感受他以外,完全没有多余精力思考其它。

一次又一次,宁琛在她体内释放激情。

想不到琛在房里的表现与人前沉静温柔如处子的印象如此大相径庭。

讶异之余,龙影暗自嘀咕:干嘛这么拼命,又不是没有下一次了。

虽然她还挺享受的,但是,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嘛。

想着趴在榻上迷糊睡去,依稀记得,被宁琛紧抱怀里,有湿润的液体洒落背脊。

哭什么,知道你这么爱我,大不了下回还召你侍寝就是。

好了吧,别哭了。

然而,醒来后,得知真相的龙影暴跳如雷。

她再想不到,爱她入骨的宁琛,也会亲手布置死亡陷阱,将她推入。

他是爱她的,但,在她之上,另有优先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