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自忖才比左相的纳南宁,拿着纸笔按捺住心情的激动,像第一次上课的学生坐在桌前等着如风公主共同参与制订计划的时候,那个小丫头只摇头晃脑的来了句:要抓住男人的心,先抓住他的胃。
纳兰姐姐,哥哥喜欢喝莲子汤,你先学会这个吧!。
且静飞就郁闷无比的发现,自己妻主和妹妹越来越怪异了,纳南宁每天早早的去厨房不知道捣鼓什么,然后就兴冲冲的端一碗看不出来样子的东西给如风看,如风同情的摇摇头后,纳南宁就端着碗垂头丧气的走了。
下午再端一碗来,再然后,脸色无光的出去。
实在忍不住,问妹妹她们在搞什么,谁知道那家伙一脸神秘的摇头:佛曰,不可说,不可说。
终于在同样的事情重复N天后,且静飞状似无意的主动对纳南宁说了这么久以来第一句话:你和风儿在干什么,她伤还没好,你别累着她。
纳南宁欣喜若狂:静飞,你肯跟我说话了吗?且静飞轻咳一声,把眼光移开:我怕你累着我们家风儿。
不会,不会。
纳南宁高兴得在屋里走来走去团团转,可是小公主说,暂时不能告诉你,静飞,你再等等吧。
等我弄好了告诉你。
突然发现小公主的方法真的很有效,明明还没成功呢,静飞和她就已经有好转的迹像了,于是一阵风的跑了出去;我去公主那。
留下且静飞莫名其妙的愣在原地。
伤口慢慢的不再渗血,估计也快回去了。
如风看着纳南宁抑制不住的兴奋,也开始觉得开心,好吧,就这样发展,又可以替哥出气,还可以再观察观察纳南宁能不能赢得且静飞的心。
忽然又想起骥山营来,不知道离开这么久,那些人有没有再荒废。
在这躺得骨头都快生锈了,有点想念起在骥山营的那段生活来。
秦介,秦简,坏脾气的方瑞,还有那群老爱探头探脑的家伙们。
不知道她们振作起来,能不能像纳南军一样,堂堂正正,弛骋沙场。
纳南姐姐,我们来下棋吧!略为惊异的看了她一眼,纳南宁敛敛刚刚有些过于外露的情绪:小公主,你要跟我下?你要知道,即使是安儿,跟我下也常常十打九输的。
嘴角勾勾:纳南姐姐,你不试试怎么知道?苦着脸,纳南宁摆下了棋具,要是赢得小公主不高兴,那她所求之事还能不能顺利完成。
要是故意输的话,会不会也会让对方心里不舒服?只是她这种想法很快就丢弃了,因为这如风公主的棋风大开大合,快意飘忽,竟是罕见的高手。
纳南宁抚眉沉思,手执黑子,迟迟不敢落下。
忽地扬眉一笑:小公主,你所摆下的这个棋局,不就是我纳南家的剑阵。
既然我已经见你破过,自然也就能破这个棋局了。
一子放下。
却变了脸色,起身站起,满脸诧色:你,你怎么可能?原因无它,这剑阵是她纳南家所创,她本天姿极高,自然早已熟悉无比。
明明这破阵之法,她也了若指掌,还亲见如风破过,但是她现在照此样破阵,居然自断生路。
怎么能不叫她惊奇,想起如风那天的脸色,不禁开口问道:小公主,这阵法,你不是第一次见到对不对?似乎,还在此之上,竟然盖住了阵眼。
但是这阵法,是安儿所创,玉书又作了许多改良,如风公主是在何处见过?又惊又疑的向如风看去。
却见如风一脸又骄傲又伤感的神色,望着棋局默然不语。
公主?试探着喊了一声。
如风浑身一颤,将一颗棋子捏在手中,缓缓向棋盘放下。
一低头,两眼酸涨,她忍住不让泪水滚出来,她早就知道,自已二哥天纵奇才,却何曾料想,竟连这病床上拿来哄她打发时间的游戏,也暗藏玄机。
想想让她宁神静气的内功心法,这暗藏深意的棋局,一草一木教她辩认药物的医典,二哥啊!究意都花了多少心血,来为她打造一个即使足不出户,也可让自己充实的生命。
可是为她做的这些,二哥从来只字未提,如果不是机缘巧合,让她来到这世界,她怎么会知道二哥倾尽心力教她的这些,都是举世难求的珍宝,却曾被她拿来当玩具一样的打发时间。
二哥,从来不曾对她说过重话的二哥,不知道有没有心疼可惜过。
想必,也不会舍得骂她,最多抚着她的头,叹息,然后装模作样的骂她一句傻瓜吧!一想到二哥无可奈何看着她的样子,如风就忍不住幸福得想笑。
可是现在,怎么样也看不到了吧,瞬间,脸又垮了下来。
纳南宁一副手足无措的样子:哎,小公主你别哭啊!待会给你二哥看见,保准以为我又欺负你了。
我可怎么解释啊?谁知道她话还没说完,且静飞就进来了。
一看见如风的样子,果然冷冷的眼光扫了过来,一边搂着如风:怎么了?谁欺负你了?告诉二哥,二哥帮你出气。
纳南宁苦着脸,她就知道。
如风使劲在且静飞衣襟上蹭了蹭,吸吸鼻子:笨蛋二哥。
叹气:二哥又怎么惹你了?如风红着眼睛瞪他一眼:反正就是你的错。
连忙拿着帕子过去给如风擦眼睛,一边安慰:好好好,都是二哥的错,二哥以后改。
如风失笑,抢过帕子自己胡乱擦了擦:明明你就没错,改什么改。
眼看见妹妹破涕为笑,且静飞也不再答话,笑眯了眼看妹妹自顾自的擦了眼泪自己上床躺好。
纳南宁在旁边看得直叹气,这二皇子都把自己妹妹宠成什么样了,简直当成弟弟在惯。
唉!什么时候,能对自己那么好就好了。
正自己怜惜着呢,就看见自家夫君不咸不淡的看过来了,紧接着,多客气的一句话:风儿累了,妻主明天再来吧。
唉!任重而道远啊,无可奈何纳南宁离去。
二哥!明天回去,叫绿衣送我去骥山营吧。
很久没去,我想那里了。
我就去看看,再回宫。
不行。
且静飞口气坚决,妹妹身上还有伤,再去哪个地方,没准那些人会把风儿晒成一块黑炭抬回来。
二哥。
软软的声音。
不行。
硬起心肠。
二哥!已隐隐失落。
不行。
装作没听出来。
二哥……. 眼睛都红了,不过好像应该是刚刚擦红的吧。
叫绿衣陪你去。
终究没办法视而不去,充耳不闻。
如风偷笑,对付自家哥哥,她自来就有办法,从来行而有效。
大嗓门的秦介姐姐,已经长得俊美如阿波罗却似乎还觉未足的秦简军师,我就来检查检查一下工作。
可千万千万别让我太失望啊。
风儿?听大哥说那骥山营没有什么特别的人啊?你喜欢那里什么?旁边小心翼翼打量她神色的且静飞,实在是百思不得其解,据说那里的确是有男子,但明明都没什么姿色可言啊!大哥亲自看过的,应该不会有错吧?被口水噎住,如风呛了一下:二哥,我只是那儿看朋友,女性朋友的。
看自家哥哥那怪异的神色,她用腿肚子想也知道他们都想哪儿去了。
唉!且如风,看来你的形像改变之路,也是任重而道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