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风觉得极其郁闷,昨天跟且静飞出来游玩一趟,结果急匆匆的就又回去了,啥都还没有玩到。
更过分的是,不知道在那个太女姐姐和且静庭面前说了什么话,昨天她都要睡了,两个人还冲到她寝宫来,一脸愤愤不平的说她偏心。
非要让她给两人也补上一幅,她白天折腾了一翻,早就没力气了,哪还有精力再作画?亏得柳月善解人意,看她困得不行了,赶紧说是第二天再画,光线好。
才把人打发走了。
一大早起来,她就跑掉了。
出来两次,都是一堆人跟着,她觉得很不自由,被人逼著作画的感觉也很不好。
所以她穿着她的侍卫服,拿着红衣的腰牌,溜出宫来了。
打听到京城附近有座太空山,据说景色怡人。
看看天气还不错,她在街上买了些零食,包一包,打算去登山野餐了。
一路向上走着,人不是很多,如风左看右看,觉得异常兴奋。
她以前身体不好,从来没有独自做过爬山这样的风险运动。
所以尽管走得大汗淋漓,脚下却是越来越轻快,没有半分疲倦。
爬到高处,身边的人几乎都看不见了,她转过头,往下一望,底下景物都变小了,眼睛所到处,似乎可以看到天的边界。
她把手做成喇叭状,放在嘴边大喊:啊!啊!我还活着啊!是啊,自己还活着,用二哥的生命活着。
所以,一定要活得很好才对!往身边的石头上一坐,如风打开包袱,拿出准备好的东西吃起来。
咬了一口鸡腿,嗯嗯,再来一口山泉水,日子真是滋润啊!忽然听到旁边树林里啊!一声大叫,接着就是树树乱晃的声音,然后低低的啜泣声。
如风抱起鸡腿,好奇的往响声处走去,拨开树枝,一张带泪的小脸映入眼前。
真是冤家路窄!又是那落水少年。
少年一看是她,赶紧把眼泪一抹,轻哼一声,把脸别开了。
一阵火大,如风把树枝一放,狠狠心准备走了算了。
犹豫了一下,想想在这个社会把个男子丢下不管似乎有点不太对。
又把树枝拨开,少年还是别着脸,双肩却随着喘气在不停抖动。
真是欠了他的了,如风上前一步,看见少年一只手按着右脚,似乎是扭伤了。
可惜的把才啃了几口的鸡腿看了看,丢了,双手在衣服上搓了搓。
蹲下把少年的脚拉过来检查,少年一把把她推开,眼睛瞪得溜圆,向她吼着:你不是走掉了吗?还回来干什么。
不理他,咱不跟小孩一般见识。
一使劲,把右脚拉过来,轻声说:别动,我帮你看看!,少年没再拒绝,却是开始小声的哭。
把鞋袜脱下,只看脚似乎被扭到了,血肿一大块。
轻轻一按,少年啊!的叫了一声,眼泪流得更凶了。
有点痛,我帮你选揉揉。
回家去,让你家人给你点药酒擦擦,再吃点舒筋活血的药,休息几天就好了。
伸出手,极小心的揉捏着,少年的哭声小下来,咬紧牙关忍着。
这小屁孩还挺勇敢的嘛!她好笑的问着:对了,你怎么一个人到这儿来了?你家人呢?如果没记错的话,是二哥的侍卫见着都要行礼的人,该是哪个大人家的公子吧,怎么会一个人在这里。
少年不理她,只低着头看她揉脚。
算了,她也不说话,自讨没趣。
揉了好一会儿,看看似乎没那么吓人了。
她拿着袜子给他穿上,再套上鞋,扶着他站起来,试着往前迈了一步,啊!,少年低叫了一声蹲下去,不看她,眼泪又冒出来。
唉!她大大的叹息了一声,试试看抱不抱得动吧!一把把他抱起来,竟然出乎意料的轻。
难道是这个世界女人的力气本来就比男人大?摇了摇头,她对着闷不吭声的少年说;你脚伤了,我才抱你的。
赶紧解释清楚,不然你又一把推过来了。
把少年抱出树林,竟然看见有人坐在刚才那块大石头上,吃着她的东西。
哎!她急匆匆的冲过去,把少年放下,睁圆了双眼:那是我的东西。
我知道啊!偷吃东西的女人抬起头来,一脸无辜,我又不说不是你的。
那你还吃?而且还......还这么心安理得的吃着,这个世界怎么了?我肚子饿了,不能吃吗?女人一脸迷惑。
可以吃,但是……。
如风无语,这里的人想法都很奇怪,算了,吃就吃吧,也没啥,自己拿起一些糕点,递给旁边的少年:你也吃吧,反正白吃白不吃。
少年又瞪她一眼,不接。
如风也不管,把糕点塞在少年手里。
自己坐一旁啃起鸡腿来,可惜啊,刚丢了一个,又被某人吃了一个,只有这一个了。
喂,丫头,这小子是你情郎吧,嘿嘿,到树林里幽会感觉不错吧。
女人开始八卦。
谁是……两人同时出口,又互相看了一眼,如风感觉到少年杀人般的目光,赶紧解释:我们不认识的,但是他脚扭了。
哦!女人拉长了声音,摆明不相信。
伸长了手向如风手腕握来,边笑着说:明明是个,咦!突然大感惊奇的丢下了手中鸡腿,两只手把如风齐齐握住,边拧眉沉思。
你能把出个什么脉来?如风暗暗想着,她自己就是个高明的医生,这身体健康得很,半点毛病没有。
谁教你的玄功?女人一脸正色的问道,眼底似乎有风暴聚集。
什么玄功?没听说过,一头雾水的如风摇头:我没学过。
女人似乎也觉得奇怪,又开始把脉,一会点头,一会摇头,似乎颇为不解。
良久,她盯着如风问:你以前是不是经常觉得浑身发热,所以需要通过阴阳交合来缓解?且如风以前么,据说很风流,似乎是的,她点了点头。
那你现在怎么把身体的躁热控制住了?如风想了想,刚来这身体那会,是觉得身体常常发热,有些不舒服。
她给自己把了把脉,确认没什么大毛病,就是觉得身体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冲撞来冲撞去,她就照着二哥教的气功口决,每晚凝神静气一会,就觉得舒服多了,难道有什么问题?她疑惑的说:我就是照着我哥哥教给我用来养身的口决,每晚静坐一会。
女人又把手按上了她手腕,又打量她神色,慢慢咧开了嘴。
伸手往如风身上一点,如风登时动弹不得,大怒:你干嘛?女人不答,抱起她就要走,突地腿被人拖住了,少年大喊:你要干什么,救命啊!救……。
女人手指一点,少年就发不出声音了。
女人得意的笑,另一只手提起少年,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