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走到大殿中央,垂手而立,犹如青松,一双眼睥睨着柳若词,震得后者面目苍白。
赵崇看着摄政王也是脸色一变,更是为他方才所说的话感到震惊。
众臣们纷纷低声耳语议论。
这摄政王不是在北境驻守吗?何时回了这大梁京中?听摄政王所说,那前贵妃云莺竟是他的女儿!南国的皇太女!这以前可不曾听说过啊!这入宫名册上书不是曾记录过,这云贵妃曾是江南县令之女吗?怎么突然变成了南国的皇太女了?赵崇紧紧盯着云莺,手放在膝头渐渐收紧。
他与云莺相处三年,竟从来不知,他竟是摄政王的女儿!赵崇想到那晚侍卫来报,南国的皇太女曾在北境沙场带兵谋略。
如果真的是云莺救了自己,那自己所赠出去的琅环玉佩会在云莺那里,一切就都解释的通了……难道真的是她?赵崇心道。
心却猛地收紧。
如果真的是云莺脏,那他这三年,到底都做了些什么?云莺抬眸看着柳若词,眼里带着锋利:皇后这么急做什么?在别宫之时,皇后不是口口声声说,是我推了你导致的小产?怎么如今我带了仙医来为皇后诊治,皇后反倒是不愿意了?柳若词抖着手,强装镇定地反驳:谁知道你从哪找的庸医,张口便说是仙医,在这里大放厥词,诋毁本宫!殿中,一位大臣低声开口说道。
这南国仙医世间闻名,一双妙手绝世,只是一向在外云游实在难寻,但仙医所诊绝非张口胡言啊。
柳若词脸色惨白,转头看向赵崇,慌张说道:崇哥哥,你莫要信他们胡言!妾小产一事可是御医亲诊,怎会出错啊!云莺看着柳若词的辩词,冷笑一声,心道这柳若词还真是蠢。
这时候竟还想着拉御医出来自保。
果然,柳若词话音刚落,赵崇的脸色便更加阴沉了下来。
赵崇看着柳若词的眼睛,冷声说道:你可知欺君是何罪名?柳若词一震,赵崇这话,分明就是不信她的意思。
仙医捋了捋胡须,又开口说道。
这小产之人,必受精气损耗,哪怕是常年习武之人,也需卧床三日,补足气血,面色如土,舌苔发白,是为血亏体弱之症。
那仙医说完,还打量了柳若词一番,开口笑说道。
可老夫看这皇后,面色红润,眼下无青色,气力十足,不像是小产之人,倒像是那未出阁的姑娘。
赵崇的面色越来越沉。
云莺勾唇笑看着柳若词那张愈发苍白的脸。
她当初小产,悲痛欲绝,气血两亏,足足在榻上卧了七日,这才不过三日,柳若词便像个没事人一样,高坐在上,自称本宫。
从婕妤到皇后,也不过一月,赵崇当真是对这柳若词用情至深。
赵崇冷眼看着柳若词,声音又轻又低,语气十分沉重。
三清殿那一晚,我醉酒后,当真碰了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