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若词闻言,彻底坐不住了,面如土色,张着口什么也说不出来。
即使不说,赵崇心里已经清楚。
那日三清殿,柳若词刚被接回宫中,他与柳若词醉酒,醒来之时,床榻上一抹殷红,柳若词娇羞不语,他便将柳若词赐封号婕妤。
可现在事实摆在眼前,赵崇不得不相信。
那柳若词如今还是清白之身!并未有孕!不是的!不是这样的!是云莺!她自己没了孩子,便要嫉妒于我,这都是污蔑!陛下怎可听他人妄言啊!柳若词还想狡辩着,此时已经全然没有了端庄仪态,扯着云莺便咬。
云莺看向柳若词,眼里含上一抹寒霜,开口说道。
皇后所言倒是让我想起来了,陛下当初为了一个满口谎言的骗子,落了自己的孩子,夜深人静时,可想过后悔?云莺的眼睛直直地看向赵崇,赵崇的心一沉,并未理解云莺的意思。
一旁的柳若词反应过来,忙大喊着:你自己保不住孩子,污蔑我也就算了,在这百官面前还要咬一口陛下吗!赵崇看着柳若词这般没有仪态,大喊大叫的样子,不免心生厌恶,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是自己惦念了三年的人?摄政王沉声喝道:放肆!大殿之上,岂是你发疯的地方!摄政王的声音威严,喝得那柳若词顿时不敢言语。
摄政王于前朝时便战功赫赫,云家世代忠良,是大梁第一大臣,先皇亲封的外族王侯,临终时授以摄政王辅佐朝政,督责大梁。
就连赵崇也不敢轻易反驳摄政王。
摄政王立了立衣襟,冷瞥了一眼柳若词,看向赵崇,声音庄重且冰冷。
本王不远跋涉千里进京,为的就是给小女讨一个公道,还望陛下明断。
赵崇看向云莺,她站在大殿中央,面容淡漠,却一眼都没有看他。
赵崇沉出口气问道:摄政王想讨的,是何公道?云莺看向赵崇,心道这男人还真能装傻充愣,随即朗声道。
陛下曾断言我下毒谋害皇后,因此将我关押慎刑司逼我认罪,淑妃合谋皇后对我私自动刑,陛下两耳不闻,将我打入冷宫。
云莺字句冰冷:这桩桩件件,我未曾做过,今日我立于大殿上,要的,就是清白二字!赵崇呼吸一窒,看着云莺,心头微刺。
云莺字字句句解释控诉,却又都是事实。
赵崇看着云莺许久,沉声宣道:皇后无德,欺君罔上,德不配位,即日起降为婕妤,打入冷宫!柳若词闻言,瘫软在座,再也没了半分气力。
云莺冷眼看着赵崇和柳若词,戏已收场,她也不愿再次久留,云莺转身,在摄政王和林霜的拥护下转身正欲离开。
赵崇出声叫住云莺:事已明朗,你又何时回宫?云莺转头,冷眼看着高坐在上的赵崇,面无表情地开口说道。
南国此来大梁,只为公道二字,从今往后,你我再无瓜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