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莺看着大军前方的赵崇,眉头一皱。
帐内,云家闻声赶了出来,站在云莺身旁,看向远处。
云青看着赵崇,也是脸色一变,冷声问道:他怎么来了?一旁的云平洲也是脸色阴沉,语气怪异:难不成大梁已经无人,需要他来带兵?裴茗之看着几人的脸色,挑眉问道:谁啊那是?让你们三个这么嫌弃?云青和云平洲看向裴茗之,并未言语。
裴茗之的父亲不过是军中统领,能见到赵崇的次数不多,更别提他这个常年在外驻守征战的儿子了。
裴茗之来北境两年,而赵崇登基也不过三年,自然是没见过赵崇的。
云莺冷冷看了一眼赵崇,转身回了账内。
裴茗之看着云莺头也不回地离开,问道:哎?怎么走了?随后双手搭在云青和云平洲的肩膀上,谄媚地问道:两位大将军,请问一下,这个人是谁啊?云平洲冷冷地扫了一眼裴茗之,将他的胳膊拉下来,转身离开,只留下一句。
你惹不起的人。
裴茗之看着云平洲的背影,嘴里嘟囔着,云青看了看裴茗之,开口道。
我二弟平日就是这么个冰冷性子,除了我妹妹,一概不爱搭理。
裴茗之扫了扫手:我知道,跟你们那个妹妹一个性子,刚在帐内,可是把我好说一通。
赵崇带兵走到云青面前下马,身后的军旗随着风摆荡着,他一身黑色玄甲,倒有几分征战沙场的样子。
云青抱手行了个礼,沉声道:见过陛下。
一旁的裴茗之闻言,怔住,瞪大了眼。
眼前出征的人,竟然是大梁的皇帝!……傍晚,军师帐内。
裴茗之一把掀开帐篷的帘子走了进来,看着云莺开口说道。
哎,你怎么一直不出去啊?那皇帝老儿来了,你不去看看?云莺抬起头看着裴茗之,问道:他很老吗?裴茗之‘嘿嘿’一笑:我就那么一说。
云莺没有说话,继续低头看着军防图,她已经研究出一处比雁荡山更有优势的地形,只待发令。
听那皇帝说,这次来就是为了将北境一举拿下,听说这次带了十万大军,我寻摸着,十万,也就比我手里的兵多了那么一半。
云莺画着军防图,头也不抬地说道:大梁兵权尽在我云家之手,如今大梁军中还能筹得十万兵马已是不易。
裴茗之点了点头,随后又问道:哎,你和那皇帝老儿什么关系啊?怎么见到他以后都没好脸色的?云莺瞥了一眼裴茗之,冷声道:我这不是你打听八卦的地方,滚出去。
裴茗之撇了撇嘴,将一直拿在手中的碗狠狠放在云莺的面前,念叨着。
我是看你一直不出去,给你送饭来的,没良心!云莺抬眼看去,那碗中放了个馒头,下面还压了两个鸡腿,想必是从将士们那里抢来的,裴茗之经常干这种事。
云莺看了看裴茗之,低声说了句:谢了。
裴茗之也不计较,往旁边那么一坐,翘起了二郎腿。
不过这皇帝老儿也真奇怪啊,明明咱们北境驻守的军队再加上你云家支援的兵马,足以荡平北境了,他还带兵来这一趟做什么?裴茗之咬了一口馒头问道。
云莺闻言一愣,手下笔一顿,随即想到了什么。
北境一直由她父亲摄政王来驻地看守,云家如今举兵来了北境支援,大梁朝中又增筹了十万兵马。
且不说此时的大梁已无兵力不说,她父亲摄政王如今不在京中去了大燕,赵崇又来了北境。
现在的大梁岂不是群龙无首,若是有心之人举兵来犯,那大梁将一举覆灭!云莺脸色大变,心骂道那赵崇真是昏君,毫无决策。
扔下手中的狼毫笔,便要冲出帐外去找那赵崇。
哎?你干嘛去啊?裴茗之看着云莺急匆匆地向外走去。
云莺刚走到帐门口,下一秒,帐帘被掀开。
赵崇的脸出现在云莺的面前,两人猛地撞在了一起,云莺连连后退,险些摔倒。
赵崇大手一捞,将云莺拦腰抱入怀中,鼻息喷洒,赵崇的手微微一收,握紧了云莺的腰。
云莺猛地推开赵崇,一掌打在赵崇的手背上,凝眉怒斥道。
昏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