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姜瑜就是她够不着的天花板，但是很庆幸的是，她有个记忆力卓群的脑子，以及对于科研的热爱，她以后能为这个事业继续奋斗下去。
秦大小姐，男生又问道，你会紧张吗？紧张？秦芳菲摇了摇头，当然不。
我准备了这么久，并不是单纯为了它。
我只是想要把我的脑子开拓得更加活跃一点，把学术钻研得更加透彻一点。
高考只是我人生路上的一个站点罢了，我经过它，结束了一段旅程，可未来的路还那么长，急什么呢。
她说这话的时候，眼里闪着光，透过她的眼睛，仿佛都能感受到她对于学习的热爱了。
男生若有所思道，是啊……他也准备了这么久，高考不过是检验他这段时间的工具而已。
害怕什么呢？男生看向自己桌上厚厚一叠的书。
这些都是他努力的见证，拼搏过，就不后悔。
男生笑了笑道，我也准备好了。
封天瑞从门口进来往后走的时候，正听见他们两人的对话。
他瞥了秦芳菲一眼，想着，小姑娘，还挺豁达。
……下午，姜瑜才来到学校。
她例行检查了秦芳菲的试卷，评价道，有进步。
秦芳菲笑嘻嘻问，那有没有奖励啊？姜瑜：有。
秦芳菲伸出了手，那快点给我吧。
姜瑜：过几天，奖励你一个高考状元。
秦芳菲默了默，瑜姐，这话你已经说过了。
哦，是吗？姜瑜面不改色道，那你还没记住？秦芳菲：……她扁了扁嘴道，瑜姐，你已经不是从前的瑜姐了，你都不疼我了。
姜瑜疑惑道，难道我以前很疼你吗？秦芳菲：……这话就扎心了啊喂！秦芳菲败下阵来，那你什么时候有空，再去我家吃饭啊，我爷爷他们都惦记着你呢。
姜瑜想了想，高考结束后吧，确实还得再上门一次。
秦芳菲明白了她话里的意思，那我就先替我爷爷谢过你了。
后座的男生们：……嗯？这都已经去过家里了，还被记挂着了？这是……他们嗑的CP又发糖了？不对不对，他们才不是什么邪教啊喂！……姜瑜在教室坐了一会后，就被赵建德叫去了办公室。
去了办公室，她发现程茂实也在。
程茂实还是抱着他那个保温瓶，地中海的发型也没有什么改变。
他的一双小眼睛和蔼地看向姜瑜，笑呵呵道，哎呀，大忙人啊，终于舍得来学校了啊。
姜瑜：恕我直言，如无意外，我每周都会来学校。
程茂实：……果然还是那个姜瑜，果然还是不会客套呢。
算了，我也不跟你绕弯子了。
程茂实放弃迂回战术，直奔主题道，这次叫你过来，也没有其他什么事，只是因为高考临近，到时候你也得确定志愿了。
我知道你是已经决定去京城大学了，这是国内排名第一的大学，没什么好挑剔的，只是你想好选择什么专业了吗？姜瑜如实回答，还没有。
程茂实又问，家里有什么意见吗？姜瑜摇了摇头，没有。
得到了姜瑜的回答，程茂实心想自己真是问了一个傻问题。
姜瑜那几个哥哥从事的方向都不一样，要是都抱有自己的心思的话，恐怕还真给不出什么意见。
而且以姜瑜的才能，她不论从事什么方向都不会饿着自己，也正因此，程茂实还真不知道姜瑜心里真实的想法。
好像……也没什么学科是比较轻松少麻烦的？学习这件事，本来就很枯燥，需要耗费大量的时间，像姜瑜这样的天才毕竟是少数。
好比那秦家的秦芳菲，不也是天天老老实实在学习嘛。
你这么聪明，不论去哪个领域都会是顶尖的存在，但我还是希望……你能做一个对人类社会有贡献的人。
程茂实笑了笑道，这大概是我作为一个老师，对于一个我所见到的国家最不可多得的人才的一种期盼吧。
但你也有你要走的路，这一切，还是由你来亲自决定。
姜瑜抬头，认真地看着他，我明白了。
我会好好考虑您说的话。
程茂实后来又和她说了几句，待两人聊完，姜瑜站起身准备离开时，突然想到了什么，又侧过身来。
她的视线停留在程茂实那可怜兮兮的地中海上，开口道，程老师，下一回见面的时候，我送您一个礼物吧。
程茂实摆手道，不用了，不用这么客气。
姜瑜吐出三个字，能生发。
程茂实猛地抬起头来，真的吗？姜瑜淡淡地嗯了一声。
下回带给您。
……从办公室出来后，姜瑜垂着头。
她的思绪有些繁杂，迎面感觉有人走了过来，姜瑜往旁边让了一步，结果那人也跟着挪了一步，挡在了她的面前。
她便知道这人是存心要来挡她路的，抬起头一看，是一个许久都没在她面前刷存在感的人了，这回不知怎么突然有勇气冒了出来。
正是封君昊。
姜瑜掀了掀眼皮，语气不甚友好，让开。
封君昊问道，姜瑜，你知道你是在和谁说话吗？姜瑜想也不想答道，手下败将。
封君昊面色一沉，冷哼一声，谁是谁的手下败将，还不一定呢，一次考试而已，算得了什么？姜瑜提醒道，不是一次，是好几次。
封君昊面色更难看，姜瑜，你为什么总是要把放到你面前的机会给推开？你怎么就这么不识好歹？姜瑜懒洋洋地哦了一声。
看到她一副不咸不淡的样子，封君昊心里更加来气。
他压低了声音道，都现在这个时候了，你不会还把宝压在我那个半路回家的五叔身上吧？你真以为，他之前那么风光，是因为我爷爷看中他？他现在被卸了权，都要被赶出封家了，你不会还不知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