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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太子侧妃

2025-04-02 00:45:05

萧景堂深深看了容无瑕一眼, 目光像是要穿透了她:太子妃所言极是,不愧出自大家容氏。

容无瑕一滞,咽下了翻涌而上的痛意:臣妾谢太子称赞。

没有谁能体会到她的心情, 让自己的丈夫另娶他人, 无疑是让她痛不可当。

可是, 萧景堂虽为太子, 却无母家扶持,靠的不过是长子为尊的名号, 以及皇帝的情意。

可是天家的情意,你又能相信几分呢?这种事情如果真的让皇帝起了芥蒂,萧景堂再想要扭转在他心中的形象,可谓难上加难。

萧景堂她太了解了, 对于那至高无上的权力,内心迫切地渴求。

如若失败,对他将是致命打击。

而让他伤心绝望, 是容无瑕最不愿看到的事情。

所以, 罢了,从她要执意嫁给他的那一日起, 所有的痛和泪都该是要她独自承受的。

容无瑕也不过是在等一个心灰意冷, 等一个最终的解脱。

但只要那一天还没有到来,她都无法对萧景堂置之不理。

没几日,风向突变,太子长跪于金銮殿, 称与曲氏长女曲锦绣相互爱慕,求娶她为太子侧妃。

曲府中,早就得到消息的孙知儒虽对此深有疑虑。

但不论如何,事情总还是朝着他所希望的方向发展下去。

反而是孙如眉深感不安:父亲, 太子和锦绣从未有过接触,说相互爱慕也太让人匪夷所思了。

女儿总觉得这场姻缘总不能让人放下心来。

孙知儒眉头紧皱,一双在官场浸染多年的眼睛精光四溢:妇人之见,这是皇家所赐的姻缘,我们做臣子的没有任何资格去质疑,只能欣然受之。

可锦绣嫁去只能为太子侧妃,说到底也不是正妻,女儿总觉得锦绣受了委屈。

孙知儒见女儿还是一副不情不愿地样子,觉得她真是愚蠢至极。

做太子侧妃是委屈了她?那等着去做罗玄续弦就不委屈了?父亲……孙如眉有些难堪,暗想女儿的情意怎么连父亲都有所耳闻。

孙知儒重重地哼了一声,脸上怒意难消,对着在旁边唯唯诺诺的曲风恒说道:罗玄再名声在外,也不过是个庶出,怎么能和太子相比。

锦绣身为曲府嫡女,连这最起码的远见都没有,本就是你们夫妇教养之过。

他越说越气,将手中的茶盏重重地放在边案上,那茶水溅了满桌子都是。

只要赐婚圣旨一下,她不嫁也得嫁。

近日,让锦绣好好学习宫中礼仪,莫要丢了我们的脸。

曲锦绣怎么也没有想到,事情的发展会朝着匪夷所思的方向发展。

她自穿书以来,就知道太子的下场凄凉,对他唯恐避之不及,根本不可能想和他有任何交集。

也因此,任何可能碰到太子的场合,她是能避则避,不能避也是装扮寡淡,唯恐出了什么差池。

但她千算万算,却怎么也没有想到太子会突然求娶,甚至说出了两情相悦的话。

曲锦绣百思不得其解,究竟在何处出了什么纰漏。

她想起曲玲珑那双漠然且带有讽刺的眼,突然发现自从她上次归府为祖母看病那日起,她就不再是从前那个她了。

不再曲意讨好,不再畏畏缩缩,强势,果决,对她以及曲府所有人都是一副淡然无表情的脸。

曲玲珑如今除了对罗玄还会露出些小女儿的娇态外,对任何人都是油盐不进的傲骄样。

那日太子妃生辰,她明明已经部署周全,甚至放弃了和罗玄在太子府单独相守的机会。

可到最后还是功亏一篑。

曲玲珑不但毫发未伤,而且说不定反而让罗玄对自己起了戒心。

这几日她天天都在思考如何重新开始,在罗玄面前挽回败局。

却不想,宫中却传来她最不愿意听到的消息。

让她欣然接受,那是绝对不可能的,她明明有上帝视角,怎么可能被那失败者耽误了一生。

可如今,太子还是太子,皇家尊严不容挑衅,直接拒绝肯定是不可能的。

曲锦绣细细一想,太子今年二十有一,距他被囚也不过一年有余。

那她还有机会,只要熬过这一年不嫁太子,虽对她名声有些影响,但也并无大碍。

明兰。

她唤来自己的另一个大丫鬟,神色平静,对她说道:去和母亲说,我明日要去清宁寺礼佛。

今日,又是一个风雪日,漫天飞舞的雪花像是空中的精灵。

书院中的庭院内,亭台楼阁,一树一花都被白雪覆盖,望之冰清玉洁,令人忘记了这俗世间的一切纷纷扰扰。

罗玄一袭白衣,静坐一侧,抬头望着楼台间漫天的雪花,如一座玉雕。

傅斯年从另一侧大踏步的走了进来,用力地抖了抖身上的雪粒子,不可置信地望着那仰头看雪的男子。

你真是有忘我的境界,如此天寒地冷,你居然能独坐庭院观雪?罗玄自小便冷冷清清,身边除了他的兄长能和他有些交谈,任何人他都是虽有礼相待却不深交。

傅斯年是个例外,他父亲为英国公,母亲出自董氏家族,是现今皇后的胞妹。

他是长子嫡出,三代单传,一向是意气风发,鲜衣怒马的少年郎。

他和罗玄俩人怎么看怎么不像一个世界中的人。

但也不知怎的,此二人却相处极为融洽和谐,基本是焦不离孟。

也唯有他,会和冷漠淡然的罗玄插科打诨。

罗玄瞥了一眼在院门口一边跺脚,一边冷的呵气的傅斯年。

你既觉得冷,大可在屋内待着,有谁逼你出来了吗?傅斯年和他相交多年,哪里不知道他什么脾性。

他靠近过来,笑得格外的意味深长:听说你那夫人最近又惹了事?太子妃生辰那日,究竟出了什么事?罗玄的神色未有任何的改变:你既然愿意成为长舌公,我也就不阻止你了。

傅斯年恨的咬牙切齿:你那毒嘴是不是就单单用在了我身上?雪花片片,有几朵飘到了罗玄脸上,融化成小水珠,在他白玉般的肌肤上莹莹发亮。

这人,真心是公子如玉,陌上无双,连他这个大男人看的有时候都会迷了眼,更不要说那些大周的女郎们了。

傅斯年暗想,看在你容光动人的份上就不与你计较了。

但他看罗玄那副心志坦然的样子,又有些心中忿忿。

思虑再三,还是贱兮兮地又靠过来:我这儿有两件大事,你想先听哪件?罗玄睇了他一眼,又将视线转向茫茫雪地。

傅斯年知道和他聊天,要么把天聊死,要么把自己聊死。

但他心中就是放不下事,眼见罗玄如此冷淡,还是要凑上前去。

太子昨日求娶曲锦绣为太子侧妃,说是早就和她两相情愿了。

他见罗玄闻言,神色未动,不免有些气馁。

这世间还有什么能引你动容?未有书本而已吗?他停了停,也不再管他反应,只管把心中的话都说个干净。

前几日不都是在传你那夫人和太子有些什么吗?这不没几天真正的太子意中人便浮出水面。

我估摸着皇上也是松了一口气,怎么的也比和你夫人……傅斯年的声音越说越低,渐渐地堵在了喉咙口。

因为,他赫然发现,罗玄万年不变的脸上露出冰寒之色,眼中也是第一次先出骇人的厉色。

如若再有这种无稽之谈传出,我也不能保证会做出什么。

他的语气虽然依然平静,但傅斯年还是听出了金石相击的剑气。

罗玄是个极其矛盾的人,虽然外表看来冷寂平和,整日与书为伴,以后即使入仕,不出意外也会是个文臣。

但有时候,他莫名流露出来的凌厉之气,让他整个人都呈现出居上位者才会有的睥睨之意。

傅斯年愣愣地撇清自己:我只是传话,和我绝对无关。

再说了,现近大家的注意点可都放在了曲府。

曲锦绣那日也在宴会内,和太子私自相会的说不准也是她。

罗玄移开视线,神色又恢复了平静。

但只有他自己知道,心中的暴戾之气并未完全消失。

他稳稳地举起茶杯,递于傅斯年。

喝杯茶,清清心。

傅斯年接过,瞧着罗玄地视线变得格外认真:你完了,你完了……罗玄不动声色,似乎对他的话置若罔闻,继续在雪中品茶。

整个庭院只听见雪花簌簌落下的声音。

还有一事,你肯定有兴趣。

安静了不大一会,傅斯年又按耐不住自己。

你有话不如一起说完。

罗玄言简意赅说道。

傅斯年喝了一口清茶,才开口说道:张扬路今日来找我,你可知是为何事?他故作悬疑,话说了一半又留了一半。

罗玄又将茶杯倒满:你今日来果然是当三姑六婆的。

傅斯年气的要跳脚,在房中胡乱地走着。

走了片刻见罗玄还是不理他,又只能垂头丧气地走过来。

和你夫人有关也不听?罗玄握杯的手一顿:说。

他让我和你相商,能否借你夫人一用,替他断一断他手中的命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