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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密探不想要情报14

2025-04-02 00:45:30

圣火典?朴嘉言瞪大眼睛,无比震惊,而后是了然,看姚晨的目光有些复杂。

他早就知道客栈老板的身份不简单,而且从银川到杭州,种种事情让他猜测有股神秘的势力在暗中推动,万万没想到其中会有明教。

当年太/祖和明教的恩怨情仇他也有所耳闻,不少人认为朝廷有负明教,如今朝廷仍然将明教视为心腹大患。

姚晨能知道明教至高功法圣火典,其在明教地位必然不低。

此时,他却愿意将这个重大秘密告诉自己……这一份信任,一腔情谊,怎能教人辜负?本来朴嘉言已经存了死志,落在敌手,在无人的角落悄无声息地死去。

这就是锦衣卫的宿命,为皇爷办差,千难万险,九死一生,刀山得过,火海也得趟,自穿上这身飞鱼服,配上绣春刀,他就知道这一天会来。

好在卫所知道自己的去向,若是久等未见自己回去,必然带兵搜捕捉拿,希望来得及抓住这青楼的幕后之人。

前半生的一幕幕飞快在眼前闪过,朴嘉言感到自己的身体在慢慢变冷,从骨髓里蔓延出寒意,让他忍不住打了一个寒噤,身体一动又是钻心的疼痛,先是一点再是一片直到蔓延到全身,引起更大的颤抖。

恐惧就像一只贪婪的怪兽,潜伏在暗处和阴影里,在无声的静谧中,静静观察着落入陷阱的猎物,随时准备择人而噬,享受一顿美餐。

脑袋里乱糟糟的,意识渐渐模糊,他隐隐听到有重物跌落的声音,然后是梦寐以求的熟悉声音,他不由嘲笑自己大概是濒死出现了幻觉。

然而,耳边传来更多的声音,没想到真的是他!也不知是上天怜惜,还是故意捉弄,居然把他心尖上的人儿送到了他身边。

先是下意识地为见到他开心,紧接着是汹涌而来的担忧和恼怒,他怎么会陷入如此险境?他应该被安全地保护起来,好好活着,幸福安乐一生,而不是和老鼠一样死在不为人知的角落,慢慢腐烂。

自己要活着,他才能活下去。

朴嘉言爆发了前所未有的求生欲望,抛开种种杂念,将精神集中在姚晨念出的武功心法上。

姚晨紧张地握紧了自己的手,又不敢碰朴嘉言,就怕自己引他分心而导致走火入魔,功亏一篑。

偏在这时,侧上方传来一阵响动,姚晨神经紧绷,鲤鱼打挺一样站起来,把朴嘉言护在身后。

下来的不是别人,正是那个把他抓住的小厮,姚晨神情一凛。

真没想到中原分坛如此败落,护教法王只有三脚猫的功夫。

姚晨心中一喜,看到一丝机会,知道自己或者说客栈老板娘护教法王身份的屈指可数,而且对方说中原分坛语气十分不屑,姚晨猜测他应该是和师正阳是一路的,说不定是西域波斯出身。

他这次被抓不是意外。

你是师左使的手下?你待我如此无礼,就不怕他责罚与你?他假装发怒,冷声质问。

哼!不要拿那个匹夫压我,为谋大事,我已经在中原潜伏多年,哪需要他来指手画脚?不知尊上如何称呼?波斯总坛护教法王冈比西斯·阿尔塞斯·薛西斯二世。

他特点强调了总坛,为了和来自中原的像姚晨这样的护教法王区分开。

姚晨闻言,收敛了敌意的神色,情绪似有缓和,他露出三分惊讶一分好奇:你也是总坛派来的?怎么和师正阳不和的样子。

对方爽快地承认了:不错。

他笃定姚晨跑不出自己的手掌心,而且对师正阳怨气极深,忍不住透出几分:本来按我的计划,直接将谢家吞并,统领明教势力,于江南起事推翻汉人朝廷。

怎么像如今这般,畏手畏脚,暗中行事,像是怕了那些鹰犬似的。

他目光阴骘,十分看不起师正阳的谨慎,将其视为软弱畏怯。

姚晨配合其表演:中原分坛各部分散,人心不齐,难堪大用。

中原与波斯总坛失联已久,不知总坛现在如何了?提到总坛的时候,他目光自然流露出憧憬向往,隐隐带着对故乡的思念。

他的表情神态一点一点软化,从被囚禁的对立方,慢慢转变成同一方,与对方寻找共同点,制造属于同一阵营的假象,引导对方说出更多情报。

姚晨的反应很好地取悦了那个二世,对方傲慢地看他一眼。

师正阳把菊花玉器信物交给你,等了三天你仍未到,期间那小子来查探,他怕有意外就先去办事了。

小厮对姚晨还是怀有警惕,没有说师正阳去办什么事情。

姚晨才知道自己头上带着的饰物不是小狼狗送的,感叹一番自作多情,顺手把饰物取下,捏在手里。

此处名为黄华馆,黄华正是菊花的别称。

大概原客栈老板娘简心水是知道的,所以师正阳才如此隐晦,姚晨机缘巧合来了此处消费,才撞上了。

姚晨把这一切在心中过一遍,反应极快,给自己找理由解释:我被人拖住了,随我来的那两名守卫是派来监视我的,郭轶已经在怀疑我的身份,他假装已经离开,实际伪装起来,我估计他此时已经返回了这杭州城。

老郭早走了,姚晨故意这么说,就是让对方多一点忌惮,好保住自己的小命。

那小厮一副算你识相的表情,眼神透出轻蔑。

这水性杨花的女子,不知道勾搭了多少男人,蓬门花/径就此开,有钱有势便进来。

他是此青楼的幕后老板,见多了迎来送往苟且腌臜之事,看姚晨的表情与那些卖笑的并无二致,说不出的不屑、鄙夷,好像与之待在同一屋檐下,就是一种耻辱。

他忍耐住杀意:念在同为明教中人,有一份香火情,我便饶你一命,只要你交出无忧客栈的秘密。

姚晨的脸部有些僵硬,觉得系统欠自己一个剧本。

好在反派非常贴心,自得骄矜之下倒出不少情报,姚晨东拼西凑地,也猜出了七八成。

当年明教被朝廷驱逐,有部分势力潜伏隐藏起来,其中就有江南谢家,潜心经营,成为一方巨富。

如今明教波斯总坛意图再次在中原发展,先是这二世,再是师正阳,他们之间也争权夺利,彼此不服。

他们对付谢家,是为了吞并中原明教的势力,将其整合在一起,以对付中原武林与朝廷。

而在对待无忧客栈老板娘这件事上,他们态度也不同,师正阳手段怀柔,循序渐进,徐徐图之;这二世目中无人,妄自尊大,行事风格更激进。

简单说,一个鸽派,一个鹰派。

客栈老板娘,应该属于另一个股中立势力,虽然在波斯明教长大,但与中原明教有若有似无的联系,且因为神棍当年的六字批命而被其它势力误以为身怀重宝,可左右天下大势,所以他们对她,觊觎又忌惮。

姚晨虚与委蛇那一套对师正阳好使,但在这个短视自大又急于求成的人面前,就行不通了。

于是,他开始讲故事。

黄沙落日麻布衫,无忧客栈与君欢。

朝夕烟火无熄时,湖风吹来远客船。

这首诗,早在我离开波斯总坛驻守无忧客栈这处暗桩的时候,就人尽皆知。

这首打油诗也不知道是哪个附庸风雅的人作的,意境笔墨都是二流,但当地人都有所耳闻,且一听就知道说的是无忧客栈,有点像客栈打的广告。

传闻百年前中原明教遭逢大变,情急之下将战争中获得并多年积攒下来的无数武功秘籍、奇珍异宝藏起来,意图留给后人,复兴大业。

许多朝廷军队、江湖人士到处搜寻,都一无所获。

那是因为宝藏根本不存在,当然找不到了。

姚晨所说的,都是事实,但摆在一起,就会产生一种误导,令人以为两者之间有某种关联,对方果然中计。

你的意思,明教宝藏的秘密就在藏在这首诗里?薛西斯二世目露贪婪。

姚晨表示自己说的已经够多了,他必须透露一点吊着对方,但不能说太多,一是怕露出马脚,二是说完了他就没命了。

接下来薛西斯二世怎么威胁,他都闭口不语。

若你杀了我,如何和左使交代?姚晨冷声道。

我是不能杀你,但我可以让你生不如死。

薛西斯二世威胁了姚晨一顿,他认为来日方长,反正客栈老板娘逃不出自己的手心,便把他和那个将死之人关在一处,离开了。

把薛西斯二世应付过去,姚晨靠墙坐下休息,担忧地看着小狼狗。

突然,朴嘉言动了一下,缓缓睁开眼睛。

怎么样?唉……一声叹息。

姚晨难过起来,一脸靠山山倒,靠水水流,靠人人跑的崩溃表情,明教果然是封建迷信,不靠谱!骗你的。

朴嘉言笑了一声,他在姚晨呆掉的目光中站起来,活动活动手脚。

他说:已经恢复了六成,杀那个波斯护教法王不成问题。

明教圣典果然名不虚传。

霍,辣么神奇的吗?姚晨由悲转喜,眼睛放光,乳燕投林一样扑进的锦衣卫千户怀里,紧紧抓住他的背上的衣服。

他把脸埋进小狼狗坚实的胸膛,眼中竟有失而复得、无比庆幸的泪意。

他刚才看到小狼狗奄奄一息的模样,心疼又痛悔,那一刻才知道什么叫一转身就误了终生,一错过而成了永恒,此时此刻,他抱着他,就像抱着整个世界。

紧接着,他的心思活泛起来,算算时间,好像还在三日内嗷!青龙腾白虎跃——宜!合!卺!姚晨抬起头,欲言又止地看向锦衣卫千户,其目含春光,泪痣上似沾着泪水,嘴唇微张,欲语还休,两颊已染上淡淡绯红,宛如蓓蕾新绽,春意渐浓,锦绣芳华。

面对这夺人心魄的颜色,旖旎勾人的美景,如何不动心?朴嘉言心脏狂跳,浑身的血液像是要冲到头顶,这不是最好的时候,也不是最好的地点,但因为眼前是最好的人,其它一切都不重要了。

姚晨咬了咬嘴唇:我有很多秘密,我愿意把它们全部告诉你,只是希望你知道以后,不要厌恶我……不,我永远不会。

姚晨勉强笑了笑,他也希望小狼狗的心脏足够坚强,不要熬过了重伤,熬不过女装大佬的刺激。

他离开朴嘉言的怀抱,去脱自己的衣衫。

姚晨的手微微颤抖着,几乎解不开腰带,看得朴嘉言一阵不忍,他也不知道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紧张又期待,害怕又渴望。

与心上人坦诚相待,这本是他梦寐以求的,可姚晨的表现又让这个惊喜蒙上了一丝阴影,让他十分不安。

所有灵光一闪的疑惑全都汇聚成完整的线索,为什么他始终不愿意做到最后一步,为什么他在被诬陷奸污女子的时候不愿意让衙门检查身体……一切的一切都有了答案。

这是最激动的时候,也是最冷静的时刻,朴嘉言头脑清明,与那始终月笼雾罩的真相再无阻隔。

你是男子?!姚晨低着头不敢看他的表情,好像头顶千斤,抬不起来:我是为了假扮无忧客栈老板娘,才不得已穿女装的。

不是心理变态,勉强算是一种安慰?空气仿佛凝滞了,室内静地可怕,姚晨觉得一切都离他远去了,自己一/丝/不/挂地站在朴嘉言面前,如同站在公开处刑的法庭上,等候法官最后的宣判。

是生是死,是人间还是地狱。

他能感到锦衣卫震惊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皮肤起了鸡皮疙瘩,他倍感焦灼,满心无措,想为自己尽力争取。

对不起我骗了你,我喜欢男子,对你也是真心……你若是实在介意,可以从背面上,感觉和女子差不多的……意思是,反正我是不打算放手了。

在姚晨考虑要不要挟恩图报的时候,他看到朴嘉言抬起了手,然后自己被摁进他怀里。

头顶一声叹息,姚晨的心提了起来。

怎么办呢?我这辈子就栽在你身上了,不管你是男是女,是黑是白。

姚晨感到自己的下巴被捏住,他顺着那只手的力道抬头,望进那双迷人专注,仿佛包容一切的眼睛里。

你的男人叫朴嘉言,记住了。

两人热情四溢地吻着,那些深情痴心,在长久的压抑和曲折的迂回后,终于相通,连在了一起,如河流入海,孤雁归群,彼此间再无遮挡和阻碍。

一开始小狼狗只知道打桩,有些莽撞有些急切,就像饿了很久的狼突然得到一顿美餐,待他吃了三分饱,稍微缓解了那股挠着心肝脾肺肾的渴望,开始知道慢慢品味美食,用起技巧来,让姚晨欲罢不能,整个过程时而柔情似水,时而放肆掠夺,节奏时快时慢,把握得刚刚好,几乎把人逼到极致。

姚晨缴了粮,如同一张饼摊在地上,被朴嘉言卷起来,逃出了黄华馆。

朴嘉言将姚晨带回客栈梳洗,郭大侠留下的两名守卫还未回来,不知生死。

莫担心,我命人去寻。

朴嘉言道。

姚晨还未来得及告诉他自己是东厂的人,他昨晚本来就没有休息好,今日又经历了被袭击、囚困、表白以及最重要的——灵肉合一,他已经十分疲惫,勉强支撑到现在,便睡了过去。

明天再来考虑明教神棍老头的批命罢……醒来时,天色已经大亮,姚晨便见朴嘉言坐在自己边上,双腿盘膝运功,如同在客栈时一样,姚晨顾忌他伤势,对他珍惜许多不敢去闹,只用视线描摹他的眉眼、鼻子、嘴唇。

习武之人五感敏锐,朴嘉言已经发现了他的目光,按捺住不动。

待朴嘉言睁开眼睛,姚晨邀功一般说道。

你看我乖不乖?想要什么奖励?朴嘉言笑着看向他。

一碗稻米粥。

机灵鬼。

朴嘉言把桌上砂锅里温着的白粥端过来,用鸡汤熬煮的,去了油,滋补又不腻。

姚晨饿极了,喝了两碗才停下。

你的身体如何了?已无大碍,功力更胜从前,假以时日,或能有所突破。

朴嘉言本来身手已经是一流,往上一步就是超一流了。

同时说了姚晨睡着后他的安排:昨天晚上锦衣卫封了黄华馆,将波斯总坛护教法王薛西斯二世逮捕归案,可惜当时伤我的高手并不在馆内。

另外,跟着你那两人已经找到,他们被人偷袭打晕扔在巷子里,没什么大碍。

黄华馆里的人如何处置?姚晨问。

朴嘉言顿了一下,有些意外他没有第一时间关心那个逃脱的高手,说:仔细甄别,若是奸细难逃一死,无关人员查验清楚会放走。

接着他说起刑讯的进展,露出难色:目前正在审理薛西斯二世,一般的刑罚耐他不得,但一用严酷的他就会用明教秘法将自己弄晕,再刑讯也无济于事,所以没什么进展。

这世上,山不转水转,昨日他们还被他困住,今日阶下囚却成了他。

你附耳过来,我教你个好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