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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哥哥想坏,而不得……

2025-04-02 00:45:33

第二日天不亮,李允便起床去找苏尚恩。

苏尚恩正在屋后懒散地洗漱,见到李允吃了一惊:这么早来找本公子,发生了何事?李允向来不拐弯抹角:帮我与婵儿换个屋子吧。

苏尚恩的眉头打成了结:你啥意思?李允白了苏尚恩一眼,没啥意思,就是想换间屋子。

苏尚恩思量了片刻,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眸子里却又满溢着疑惑:莫非红裳住在旁边,碍着你们了?李允冷着脸:你不要曲解我的意思。

你究竟是个啥意思,真没睡红裳?莫不是睡了想把她踢开?无缘无故的干嘛想搬走?你若是不信,自可让江妈妈给她验身。

李允冷眼看着苏尚恩:你若是不给我与婵儿换屋子,那我们便换地方住算了。

说着他转身就要走。

唉呀呀,我没说不换。

苏尚恩连忙拦住了李允,李少主财大气粗,我自然不能让你去别处住,放心吧,楼里这次修葺又添了许多间屋子,要搬也是红裳搬。

不用红裳搬,我与婵儿搬走就行。

唉呀,这等琐事就不用你费心了,我来安排,你且忙你的去吧。

苏尚恩说着便将李允往屋外推。

李允冷脸看了他一眼,懒得再与他费话,转身走了。

孙雪依端着水盆从屋中走出来,看了一眼李允的背影后叹了口气:李少主怕是已对婵儿姑娘用情至深,深到他自己都浑然不觉。

苏尚恩蹙起眉头:他未必有本公子深情?孙雪依:……婵儿起床后见李允不在,便由红红伺候着洗漱完毕,又吃了一个银丝卷,一碗小米粥,在廊柱下来回散了会儿步后,情不自禁地抬手去敲红裳的屋门。

她还是想向红裳学学那纾解之法,万一以后哥哥用得着呢,可敲了好大一会儿门,屋内仍是毫无动静。

红红,你今日可看到了红裳姐姐?婵儿随口问道。

红红正在收拾屋子,闻言愣了愣,嗫嚅道:早上……奴婢见到她提着铺盖卷搬走了。

搬走了?搬去哪里了?婵儿微微一惊。

红红摇着头,奴婢也不知。

说完便赶紧低头继续收拾。

婵儿心里自是满满的遗憾,她好不容易有了一个好朋友,这下竟是寻不见了,连句告别的话都没来得及说,想来心里头便郁郁不乐,一个人坐在软榻上发了好一会儿愣。

另一厢,红裳不过是搬到江妈妈旁边的格间去住了。

当小厮大清早来敲她的门,让她重新换间屋子时,她愣了愣,随后便老老实实地去收拾衣物。

她思量着,这是不是李公子不喜她住在旁边?还是那个婵儿姑娘不喜她?想到那李公子到达顶点时嘴里吐出的那句婵儿,她就莫名觉得李公子怕是喜欢婵儿姑娘至深,可他们是兄妹呀!多年前李公子问她头上插的那支蝴蝶簪子,便是想买给婵儿姑娘的吧?红裳真是羡慕那个叫婵儿的姑娘啊,长得那样好看,还有个那样好看的李公子宠着她,不像她,从小到大便都只有她一个人。

可是这世道,人与人的命运千差万别,她羡慕归羡慕,却也强求不来,她朝小厮应了声是后便老老实实卷上自己的铺盖,尤其将那一袋银子牢牢地裹进了被子里,跟着便搬出了屋子。

江妈妈可不是盏省油的灯,待红裳一在格间里安顿下来,便将她拉到一边,厉声问:那李允到底有没坏你的身子?今日她听苏尚恩说那李允与红裳是清清白白的,没发生半点关系,她就气不打一处来。

一个大男人半夜进一女子的屋子,竟还说是清清白白,这不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么。

说啊你,怎的一声不吭?江妈妈逼问道。

红裳低垂着眉眼,绞着手指,摇了摇头。

我明明见到他半夜从你屋子里出来的,他找你干嘛?说说看,不用怕,咱们在自己的地盘儿不带怕谁的。

红裳知道江妈妈刀子嘴豆腐心,此时她虽露出了怂样,却也并不惧她,于是怯生生地回道:妈妈一定是看错了,李公子……并未找过我。

你当我是傻子,还是当我是瞎子,我亲眼所见。

红裳也是个性子倔的,既然决定不承认,那就得死也不承认,于是一边摇着头一边说着:若是我半夜睡着了,李公子来我屋子,我定然也是不知晓的。

江妈妈吐了口恶气,一把拽过红裳:别在这儿给我胡邹了,让嬷嬷去查验查验,看你到底还是不是完璧。

给红裳查验身子的嬷嬷费了老大一番功夫,实在是没在红裳身底没瞧出什么破绽来,便回了江妈妈:仍是处子一个,身子完好无损。

这回轮到江妈妈疑惑了,难不成那李允是个有特殊嗜好的,专干入室偷窥女子的行径?她幽幽一叹,觉得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怡春楼重新开业的前一日,苏尚恩交代后厨多购点儿珍馐美味,他要好好犒赏楼里的姑娘及伙计们,也想在开业前图个好彩头。

被拓宽了一倍的前厅摆了几大桌宴席,闲了多日的姑娘们知道终于能开业挣银子了,兴致自然高得很,个个打扮得花枝招展,莺莺燕燕地聊个不停。

魏云飞好酒,一上桌便与苏尚恩喝开了,自出密室的这些时日,怡春楼后厨对他也是好吃好喝地伺候,眼见着清减下去的脸颊又丰满了起来。

江妈妈看着他喝得通红的脸:魏大侠还是少喝点吧,好好的人怎的偏要活成个酒鬼的模样儿。

魏云飞咧嘴一笑:怎么,江妈妈竟关心起魏某来了?莫不是对魏某存了觊觎之心?桌上的人一阵窃笑,苏尚恩也跟着起哄:若是江妈妈对云飞兄有意,我拍着胸脯替魏兄做主了,保证给你们俩办一场热热闹闹的婚事。

江妈妈白了魏云飞一眼,老娘见过的男人如那过江之鲫,就你这模样儿,怕是还入不得老娘的法眼。

她不过是想到那变态的李允,觉得这魏云飞好歹算是个老实人,顺便叨他几句而已。

魏云飞对着江妈妈举起酒杯:可江妈妈早入了在下的法眼,在下静等江妈妈送上门来。

说完一口饮尽了杯里的酒。

江妈妈斜了他一眼,也没与他碰杯,自顾自地端起酒杯饮了一口。

她才不稀罕他。

桌上的人又是一阵哄笑。

大家伙儿吃到一半时李允才姗姗来迟,一脸冷峻的神色让前厅里的哄笑声也小了下去。

吃席上的姑娘们连忙坐直了身体,娇中带羞地拿眼偷偷打量他,虽同在怡春楼里住着,但能与他这么堂而皇之打照面的时间是少之又少。

姑娘们偷乐一阵,又忍不住窃窃私语。

长得真是好看啊,看一次喜欢一次。

你小点儿声,万一让他听到就丢死人了。

唉呀,不知雪依姐姐怎的有那样好的定力,看着李公子的眼神也是云淡风轻的。

人家都有相公了,自然对别的男子不会上心了。

唯有红裳坐在角落里,偷偷看了一眼李允后又垂下了头,一声不吭。

江妈妈也翻了个白眼,低头喝了口闷酒。

魏云飞见着姑娘们在发花痴,故意起哄道:既然李公子迟到了,就该给在座的每位姑娘敬一杯酒,你们说是不是?姑娘们一阵窃笑,有两个胆大的低低地说了声是。

李允冷冷扫了魏云飞一眼,眸中带着警告的意味。

魏云飞脖子一缩,咧嘴偷着乐。

苏尚恩指了指身旁的位子:坐这儿吧李少主。

待李允坐下他又朝门口的方向望了一眼:只你一个人?当然。

李允淡然回道。

这样嘈杂的场合,他自然是不会让婵儿来露面的。

另一边坐着的孙雪依用胳膊肘捅了下苏尚恩,小声道:相公何必明知故问。

苏尚恩讨了个没趣,忙给李允倒上酒,今日这个日子,你好歹也要喝两杯。

李允倒也没推辞,坐下后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还将空杯呈给苏尚恩看了一眼,随后说道:我还有事,先就不奉陪了,你们吃好喝好。

苏尚恩简直无语:怡春楼的开业庆贺,这么大的日子你也不给个脸?李允嘴角暗暗一勾,不是特意来喝了一杯酒么?说完转身往屋外走。

哎,你这人怎么……苏尚恩冲着李允的背影一时语塞。

魏云飞连忙朝他举杯劝慰:唉呀,李少主是做大事的人,你就别拖他后腿了,魏某陪你喝。

苏尚恩没好气地摸了下鼻尖,端起酒杯与魏云飞碰了碰杯。

李允出了前厅,便步履匆匆地赶往东套间,才推门而入,婵儿便笑嘻嘻地迎了出来:哥哥,我已经准备好了。

她身上系了厚厚的披风,手上还拿着热乎乎的手炉,脚上也穿了带绒的棉鞋。

李允将小姑娘从头打量到脚,确定她不会被冻着了,这才点头道了声嗯,继而拿过木几上的帷帽给小姑娘安安稳稳地戴上,再替她系好颈下的系绳。

走吧,哥哥带你出去玩儿。

李允说着便牵起小姑娘软软的小手往怡春楼的后门走,明日他的身体便算是好全乎了,届时会有许多烦心事要面对,不如趁今日有闲带婵儿到处去逛逛。

顺子早赶着马车等在门口,见二位主子出来,赶忙掀起车帘将主子迎进了车内。

街上烛火闪烁,吆喝声、嬉闹声不断,小姑娘轻轻挑起车内的窗帘,瞪着好奇的黑幽幽的眸子朝外打量,感叹道:哥哥,街上好热闹啊。

等过了这段时日,哥哥便带你常来街上逛逛。

等到他解决掉端王。

婵儿开心地嘻嘻一笑:谢谢哥哥,那我到时是不是可以买好多好玩的物件儿。

李允勾起嘴角微微一笑:这是自然。

他有足够的财力让婵儿尽情花费。

马车停在了德顺酒楼的楼下,这楼下的张家铺子有全上京最好吃的酥饼,顺子得了旨意下车去买。

不一会儿,便拿着两个牛皮纸袋返回:少主,每种口味都买了。

李允嗯了一声,接过热乎乎的牛皮纸袋,从里面掏出一块酥饼递给小姑娘:你爱吃的,趁热吃。

酥饼看上去松脆味美,金黄色的面皮上还分布着点点白色碎沫,香气四溢,婵儿舔了舔唇角,偏着头张嘴就轻轻咬了一口,一边嚼一边赞叹:哇,真的好好吃,比孙姐姐做的还好吃。

李允看着小姑娘馋猫一样的模样,忍不住翘起嘴角笑了笑,继而将牛皮纸袋放到小姑娘身前:喜欢吃就多吃点,吃了酥饼,哥哥还带你去个好地方。

不一会儿,马车又停在了东大街街尾的米家汤羹馆门前,李允将小姑娘牵下了马车,店小二忙出来迎客,将二人直接领到了楼上的雅座。

这是上京最有名望的汤羹馆,其中一道特色的鸡蛋羹便是馆中镇馆之宝。

这也是婵儿打小便爱吃的菜。

将店中所有的特色都上齐吧。

李允冷冷吩咐道。

店小二面色一喜,好呢客倌,您稍等。

说完旋即下楼。

不一会儿,雅座的圆桌上便被各种美味珍馐摆得满满当当,李允将那大份的鸡蛋羹移到小姑娘面前:来,尝一尝味道如何。

婵儿甜腻腻一笑:这可是我最爱吃的,谢谢哥哥。

你好好吃,吃完了,咱们还要去一个特别的地方,看最好看的。

李允见小姑娘高兴,他心里也便高兴。

婵儿好奇地偏着头问:哥哥要带我去看什么?暂时保密。

李允勾起嘴角邪魅一笑。

他精心准备了一场,便是想要给小姑娘以惊喜,自然是不能提前泄露的。

李允可是深深地记得,赵子央曾为婵儿放过一场惊动整个上京的孔明灯展,想到这他心里便像梗了一根刺。

他讨厌别的男人觊觎婵儿,那恍如是在他心尖上割肉。

尽管之后婵儿从未在他面前提及过此事,但他又总是疑心,端王此举是不是在小姑娘心里种下了好感?因此今日他为婵儿准备的惊喜,首要的除了要让婵儿开心,自然是还要将那端王远远地比下去。

两人自汤羹馆出来后便上了马车,顺子扬鞭赶马,直朝明月堂的一处高高的塔楼行去。

小姑娘吃饱喝足,惬意地倚靠在李允的胸前,身子随着马车的颠簸轻轻地摇晃,车壁上镶嵌的夜明珠散发出莹莹的光,照得小姑娘整张脸愈加晶莹剔透。

她好奇地抬头看向李允:哥哥,我们现在便是要去看那最好看的吗?李允弯唇一笑,故作神秘地嗯了一声。

婵儿也嘻嘻一笑,手臂勾在李允的颈上:哥哥,要不你先悄悄告诉我到底要看什么嘛?李允垂目看着怀中的小姑娘,面上露出些许得意,继而低头在她耳衅悄声问:婵儿真想知道?小姑娘挑起眉眼重重地点了点头。

李允恶作剧般抿嘴一笑,低声道:待会儿到了,你就知道了。

小姑娘在他怀里娇嗔着,小手捶着他的胸脯:哥哥坏,哥哥坏。

李允的嘴角噙着得意,用一只大手牢牢禁锢住婵儿的小手,另一手托住她的细腰,嘴唇抵在她的耳衅:哥哥也想坏,而不得。

语意双关,说完他的心竟漏了半拍。

小姑娘被他温热的气息弄得耳朵发痒,偏着头在他身上蹭了蹭,抬着小脸问:哥哥,坏而不得是什么意思?李允面上发烫,抬头将小姑娘按在自己的胸前,从背后牢牢地环住她,下巴搁在她的发顶,不让她直视到自己的脸。

哥哥就是随口一说,没别的意思。

他哑声道。

小姑娘被李允禁锢得动弹不得,不过,他是她的哥哥,他想怎么抱就怎么抱呗。

她放松了脖颈,靠在李允的肩上,看着随马车的颠簸不停飘动的车帘,悠然道:哥哥,你的心跳好响呀。

她的后背都感觉到了那呯呯的声音。

李允稍稍松了松自己的手臂,闭上眼深深吸了口气,稳住了心神,因为哥哥比你高、比你重,心跳自然比你响。

婵儿靠在他肩上脆生生一笑:我不知道我的心跳响不响,要不哥哥也来听一听?小姑娘的每句话都认认真真发自肺腑,却又实实在在地撩拨得李允心乱如麻。

不听了,马车很快便要到了。

他哑声道。

快要到了吗?婵儿想要挣脱他的怀抱掀开窗帘瞧瞧,却仍被他牢牢地禁锢住,罢了,不看了,随哥哥抱着呗,小姑娘又安心地将头靠回到了李允的肩上。

又过了约莫一刻钟,马车终于停了下来。

顺子在车外唤了声:少主,已到了塔楼。

知道了。

李允应声后才将小姑娘从怀中松开,继而牵着她下了马车。

车外冷风阵阵,四下里黑漆漆一片,唯有前方不远处那高高的塔楼上,有几盏红灯笼在轻轻摇晃。

李允将婵儿身上的披风扣紧,并将那背后的帽子给她戴上,冷不冷?他柔声问。

帽沿的一圈白色绒毛衬得婵儿一张小脸更加精巧动人,她嘻嘻一笑,摇了摇头:不冷,我想看好看的。

李允在幽幽的夜色里弯唇一笑,继而扭头看了一眼顺子,顺子立马会意,抱拳退下。

李允伸臂环住小姑娘的细腰,朝着塔楼的最高处指了指:我们得去那里。

婵儿抬手拉住帽沿仰头看过去,瞪圆了眼眸:哇,那么高,能爬上去吗?话未落音,李允揽着小姑娘纵身一跃,飞快冲向那高高的塔楼。

只听到耳边一阵急促的冷风拂过,婵儿还未及抬眼张望,便随着李允的轻功落到了塔楼楼顶。

站定后小姑娘仍舍不得放开李允,脆生生地说道:哥哥,我最喜欢你带我飞了。

李允高了小姑娘整整一个头,顺手再次将她揽紧,如今你都长大了,还没跟哥哥飞够么?一辈子也飞不够。

小姑娘兴致好得很,说完挣开李允的手臂,转身对着塔楼外茫茫夜色大喊着:一辈子要哥哥带着我飞……塔楼算是上京最高的地方,四下皆是拥挤的街巷,及密密麻麻的屋子,少女的喊声在黑幽幽的空中四散飘远,继而消失不见。

李允一把将小姑娘拉到自己跟前,红色灯笼的光莹莹照下来,映得小姑娘的脸庞朦朦胧胧,眼睫如刷子一般轻轻颤动,朱唇轻启,旖旎无限。

他情不自禁地捧住了她的脸,犹疑了片刻,继而俯下头,在她光洁的额上落下了一个克制的吻。

婵儿感觉湿湿的,软软的,不由得脆生生一笑:哥哥,你好像越来越喜欢亲我了。

李允攥住小姑娘的小手:因为哥哥喜欢你。

我也喜欢哥哥。

婵儿眨着扑闪闪的眼睛看着他。

他们口中喜欢的意味似是相同,又似是不同,反正一切都很混沌,一切都令人神往。

远处忽地传来呯的一声响,继而无数束火树在夜空绚烂绽放,浮光掠影,五颜六色,如同无数颗璀璨的宝石,照亮了整个漆黑的天际。

在光影的明灭之间,更多的火束参差绽放,那火树围着整个上京组成了一个巨大的心的形状,那心坎儿的位置便是塔楼的位置。

婵儿仰头看着绚烂无比的夜空跺着脚拍着手,大喊着:好美啊哥哥,美得我都要哭了。

她果真眸中落下晶亮的泪水,擦了一把后继续仰头看向夜空。

李允轻轻揽住小姑娘,低头在她耳边轻声问:你是喜欢孔明灯,还是喜欢此刻的烟火。

婵儿想也没想,怔怔看着天际那一抹抹的灿烂喃喃道:当然是此刻的烟火,好美呀哥哥。

李允呆呆看着小姑娘脸上明明灭灭的光影,勾起嘴角,心满意足地笑了。

无比伦比的灿烂照亮了整座京城,许多百姓不由得好奇地出了屋门,站在院子里仰头看天,惊叹于这烟火的壮丽,也惊叹于这壮丽竟也能让普通百姓不要钱地看上一眼。

怡春楼的姑娘伙计们也用完了饭食,正闲得无聊,站在楼里楼外抬头仰望天际,一边啧啧赞叹于那烟火的夺目,一边猜测着谁会这么大手笔放这么昂贵的烟火,除了宫里的人,怕是没人会有如此财力了。

此时的端王也站在太和殿外的台阶上,仰头幽幽地看向天空,每一朵烟火的绽放,他的瞳孔都跟着微微一缩,多美啊,他其实也可以为婵儿放一场这样的烟火。

一旁的来贵见主子面色黯然,想顺杆爬一爬:殿下,如今皇上病重,竟有人胆敢在城中声势浩大地放烟火,要不要去查一查?端王沉默着,盯着那烟火悠然地眨着眼,之后才慢斯条理地说道:婵儿也应能看到这烟火吧,那就让她好好看吧,谁爱放,谁放。

来贵讨了个没趣,低头应了声是。

片刻后端王又交代:再过几日便是本王的册封仪式了,也准备一些烟火放一放吧。

好的殿下。

端王长长叹了口气,抬头看向茫茫夜空时,心里浮现的竟全是婵儿的影子。

此时的婵儿看完了整个烟火的燃放,小脸上仍是意犹未尽,眸中泪光闪烁,哥哥,我好开心。

李允紧了紧小姑娘身上的披风,弯起嘴角一笑:既然开心,便不许哭鼻子。

小姑娘软软地黏上来,勾住了李允的脖子:有哥哥在,婵儿好幸福。

李允心底一暖,弯腰将小姑娘一把横抱起来:那哥哥会让婵儿一直幸福下去。

说完紧紧扣住小姑娘的身体,纵身飞下了塔楼。

回到怡春楼时已是深夜,楼里静悄悄的,大部分人皆已歇息,好以最好的状态应对明日的开业。

红红一直在东套间候着,直到见小姐与少爷回来了,才大大松了口气,她伺候完主子洗漱后便知趣地退出了屋子。

婵儿穿了一身大红的中衣,乌发也刚刚洗过,还带着丝丝的水汽,哥哥,你快去洗吧,我在床上等你。

说完便款款走向拔步床。

李允盯着小姑娘娉娉婷婷的背影,想象着那中衣底下起伏的身体,他的眸中便像着了火一般。

不对,他的整个身体都在着火,烧得呲呲作响。

自昨夜他在婵儿身边释放了自己,体内的野兽似再也关不住了,一想到婵儿是他李允的人,他便控制不住自己。

好,哥哥就去洗。

他哑声答道,继而转身进了盥室。

他用冷水将自己从头到脚地淋了个遍,但体内的大火早已无法用凉意来浇灭。

若是浇不灭,那就不浇了吧,他想。

他也换了身薄薄的中衣回到屋内,此时的婵儿已透出些许倦意,哥哥,你再不回来我便要睡着了。

困了那就赶紧睡,哥哥看着你睡。

李允眼尾泛红,全身紧绷,一步步走近床榻。

她困了,那正好,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