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2025-04-02 00:45:34

44姐夫你看, 娆娆跟这位男伴舞在一起的时候,满心满眼都是他。

林嘉逸特地将视频调到舞台的高.潮部分。

暧昧拉丝,宁娆的眼神的确温柔似水,林嘉逸继续强调:我跟她同窗四年,可从来没见她这样含情脉脉地看过谁。

唐知予垂眸瞥了一眼:是么。

确实如此。

男人讥讽地勾起唇角, 心中已有了定夺。

难怪这个情敌级别这么低,原来不是他。

看来,有必要彻查一下当年的传言了。

姐夫……我理解你的心情,不用强颜欢笑, 该甩脸色就甩脸色, 你得让娆娆知道你介意这事儿。

林嘉逸暗搓搓地拱火。

唐知予淡声回答:我不介意。

对于这种假惺惺伪善, 送上门来挑拨离间的, 他在商界早已见惯了。

幼稚手段。

林嘉逸没想到他这么淡定,拢了拢冲锋衣的领口,把心一横:那, 要是哪天娆娆跟这男人跑了,你也不介意?这可是情敌!唐知予怎么跟个无情无欲的佛一样,冷静地让旁人胆战心惊。

网络上关于这位神秘男伴舞的消息极少, 但和唐知予身形相似, 又因着超欲的舞台和宁娆收获了一大批CP粉。

林嘉逸想让唐知予认为他也是替身, 才与宁娆大学时的白月光联系起来,提起这件事。

目的就是让他这个正牌老公不痛快。

可唐知予却淡定如斯:你是在质疑我夫人的品德吗。

不不不……林嘉逸摇头,他再怎么耍手段, 对宁娆也没有半分的坏心眼, 只盼望着她能越来越好,我就是, 随口一问。

男人毫不留情, 唇角的笑容渐冷:可我看你像是特地来告诉我的。

……林嘉逸一噎。

他确实看宁娆老公不顺眼。

看见宁娆对唐知予这么好,心高气傲的他是无论如何都不肯服气的。

当初在学校和她关系走得再近,她也保持安全距离,从没表露过半分喜欢。

哪怕林嘉逸任由他俩正在谈恋爱这样的传言满学校乱飞,宁娆也从未想过和他假戏真做,她每次都认真地澄清我们只是搭档。

可现在,明明唐知予和他身形相似,还有无数相撞的点。

宁娆为什么偏偏选择这个老男人,而不考虑他呢?林嘉逸压下凌厉的眉眼,心里的不服像是泡泡一般咕嘟咕嘟冒个没完。

多谢,唐知予依旧是那副淡然自若的模样,嗓音里都带着上位者的矜傲,要不是你,我也没想到,夫人竟对我这样钟情。

虽然明知他只是捏造男伴舞是宁娆白月光这样的瞎话来挑拨离间,唐知予心里依旧愉悦得很。

林嘉逸一僵:对,对谁?垂首立在老板斜后方的刘秘书憋不住,轻嗤一声:没听明白吗?你刚才叭叭说的那位男伴舞——就是我家老板。

???林嘉逸的震惊瞬间淹没了他所有的情绪。

身后传来娇媚的呼唤声:学长,我直播结束啦~唐知予快步上前,一把接住飞扑过来的小丫头,牢牢将她揽在怀里,眼底漾着温柔:嗯,我们回家。

这双高跟鞋真的是累死我啦,下次不穿了。

她翘起小腿揉着,不满地噘起嘴抱怨。

男人抬手轻抚她的长发,温声道:好,上车后搭我腿上。

刘秘书殷勤地给他俩拉开车门。

宁娆这才看见站在旁边像是石化了的搭档,她在他眼前挥挥手:林嘉逸,你怎么愣在这儿呀?没,没事,林嘉逸这才收回自己的震惊,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娆娆你们走吧,路上慢点。

黑色迈巴赫卷起路边的几片常青树叶子,寒风瑟瑟,连气流都仿佛在嘲讽他。

林嘉逸踢了踢石子,眼眶有些泛红。

他不是输了。

而是从一开始,他好像就根本没在宁娆规划的未来里。

-1月1号,唐知予陪夫人回了一趟娘家。

因着前天晚上老两口的诉苦,宁娆始终放心不下。

她原是打算自己去,可唐知予特地提前处理完事务,非要跟着。

这刚下完雪,天冷路滑,你说你们俩,非得赶这时候回来……话还没说完,宁国强就呲溜一滑,险些摔倒。

幸好唐知予眼疾手快,稳稳地扶住了他。

宁国强感叹:嗬!还是年轻人身强体壮啊,一只手就能托住我。

女婿,那鹿茸和猪腰子很补身体吧!说着,还笑眯眯地拍了拍唐知予结实的腹部。

男人笑得温柔:是的,爸。

不等宁娆发脾气,宁国强又拍了拍唐知予的肩膀:我就喜欢听女婿喊我爸,亲切!哈哈哈。

宁娆:……她爹前两天还觉得唐大老板高高在上,担心自己没招待好,今天就又原形毕露了。

这样也好,总比成天提心吊胆惴惴不安强得多。

年底我跟你妈接了一单大生意,过年就不回老家了,宁国强嘿嘿笑着,你俩要是回来提前说一声,省得咱们错开。

不回老家了呀?宁娆有些失落,我还想让我老公试试咱家的热炕呢。

唐知予弯起唇角揽住她的肩:不急,明年也好。

……宁娆抬起眼眸和他对视,心里晕开些许涟漪,甜津津的。

现在,他们倒是越来越像真正的夫妻了。

就是学长手腕上的那串佛珠……她深深地望了一眼,唇瓣微抿,没有说话。

-年底,何桂芬都会请人把家里打扫一遍。

但小阁楼一直是她亲自整理的。

宁娆上楼找母亲时,唐知予也跟了过来。

他个子高,需要微微躬身才能挤进这狭窄的小阁楼里。

何桂芬朝他们摆手:哎哟,这上面都是灰,脏得很,你们俩下去歇着吧。

妈,我和朵朵帮您收拾,男人很自然地接过她手里灰扑扑的箱子,丝毫不在意蹭脏自己六位数的羊毛衫,您去和爸喝茶聊天。

何桂芬被这个大老板女婿哄得直乐:我们这一把年纪了,有啥好聊的?她又瞅了一眼闺女:而且咱朵朵哪里会收拾啊,她都是在旁边给我搭把手而已。

我会就行,唐知予面不改色,眉眼柔和,您放心。

直到何桂芬一步三回头地把狭窄的空间留给小夫妻俩,宁娆抬手戳了戳他紧实的肩头:我怎么不知道~总裁先生还会打扫呀。

男人低笑:基本技能,不值得挂在嘴边。

你这是在嘲笑我。

宁娆表示自己受到了冒犯。

夫妻俩有一个会的就好,唐知予整理着箱子里的书本纸张,笑得意味深长,另一个负责享福。

宁娆很赞同这个观点,转念一想:咦?怎么感觉,这话我以前说过呢……思绪飘至过去,触到宁娆不愿回想的某个点。

她抿抿唇,主动上前帮忙,试图让自己忙碌起来,以免陷入回忆之中。

哗啦——心神不宁的她很成功地把唐知予刚整完的老旧书本,撒了一地。

我,就是,宁娆尴尬地笑笑,从地上捡起一封泛黄的信,努力给自己打圆场,就是想给你展示我爹妈以前有多么浪漫,哈哈。

唐知予似笑非笑接过来,抬手很自然地揉揉她的脑袋。

宁娆拍开他的手,娇气地抱怨着:哎呀~手脏。

连你老公都嫌弃?她鼓着脸颊:昂,都把我养了那么久的头发弄脏啦。

那我,男人缓缓俯身,骨节分明的大掌按在她的头顶,再摸一下。

他沉着嗓子低笑:这样就负负得正了。

啊,唐知予你这混蛋!在挨了宁娆一顿小拳头攻击后,男人干脆直接坐在了木地板上,还把她扯到自己怀里。

消消气,看信。

唐知予吻了吻她的鼻尖,修长的手指翻开信函。

宁娆喜欢窝在他怀里的安全感,渐渐没了脾气,嫩白如水葱的小手轻点着信面:以前我小的时候,我爸妈就喜欢给我朗读,还互夸对方的信写得好。

留了三十年,还保存得这么好。

你看这句,咦哟~酸死了。

我那时候就想,以后我老公肯定不要这么酸。

但是爸妈,真的很浪漫啊……宁娆笑吟吟地吐槽了一阵子,口嫌体正直,漂亮的桃花眸里晃动着羡慕的滢光,他们的学历虽然都不高,但是能跟对方明确表达爱意,而且还心意相通。

她下了最终结论:这就是最好的爱情吧。

所以,你一直喜欢手写信。

回想起宁娆曾说过的话,男人情不自禁将她环得更紧一些,声音有些低沉。

她点点头,舒服地倚靠在他怀里:嗯,可惜我年轻的时候没能和哪个小帅哥互通信件,太遗憾了。

要不要试试和我这个老帅哥重返青春,唐知予沉沉地笑着,薄唇抿住她柔嫩的耳垂,低声厮磨,我们也互相写信。

你可拉倒吧,宁娆被他呼吸的温热气息搅得浑身发软,就你那成天忙得脚不沾地的模样,能每天都回家住我都得烧高香念佛。

原来夫人盼望我每天都回家。

唐知予唇角的笑意渐浓。

他抬手敬礼,一字一顿,像是在宣誓那样和她承诺:收到指令,保证完成任务。

宁娆笑着把他的手拉下来,娇嗔一声:……傻蛋。

折腾了一阵,尽管有宁娆这个拖后腿的,唐知予还是很利落地帮岳父岳母整理好了他们爱情的见证。

那些泛黄老旧的书本信件,都被他分门别类放好,还拂去了灰尘。

整个阁楼焕然一新。

下楼后,厨师在爆炒着香气扑鼻的饭菜,油烟味儿浓。

何桂芬在敷面膜。

吱吱趴在沙发上和宁国强聚精会神地看电视。

宁娆嫌弃自己灰头土脸,本打算去卧室泡个澡换身衣服。

猛然间瞥见宁家后那处小山坡上,银光烁烁,松软地堆了厚厚一层的雪。

北城也会下雪,只是不如这里的厚实。

在家里,情不自禁就能放松下来。

她看着同样灰扑扑的老公,弯起眼眸一笑:爸妈,我和知予去后山玩会儿,吃饭之前喊我们啊!宁娆朝着唐知予伸出手,秀气的下巴高高抬起,娇纵到不像样:学长,你跟我走吗?走。

男人没有丝毫的犹豫和不满,轻笑着握住她的小手。

任由她胡作非为,带着自己来回折腾。

外面很冷。

宁娆的鼻尖很快就被冻红了。

她咯吱咯吱踩着雪,一边笑,一边欢脱地往山上跑。

好久没能这么放松了。

反正现在身上脏兮兮的,干脆放开玩儿,就算摔倒她也不会心疼自己限量款的毛衫。

山坡很矮。

宁娆跑到半山腰就发现,男人还在山脚处缓慢前行。

手里似乎还拿了些毛绒绒的东西。

乍一看,她还以为唐知予在哪儿捡了只猫儿狗儿。

作为爱心泛滥的铲屎官,宁娆又跑下山:——才发现,这是绒毛围巾:)她转头就往回跑:学长,你腿脚是不行了吗?怎么比我还慢呀!朵朵,把围巾和帽子戴上,别冻着。

唐知予大步流星地跟上宁娆,轻松而步伐沉稳。

宁娆一把推开:我不要!又不冷。

听话。

有本事的话你就抓住我嘛~她笑眼弯弯地调侃他,老.帅.哥。

话毕,宁娆就准备闪身往上跑。

感觉唐知予也不像是动作敏捷的,然后——她就被某人牢牢地钳住了。

……宁娆感觉自己从逃跑到被逮着,都没有半分钟。

她噘着小嘴,不想理他。

男人压着喉咙低笑,将毛绒围巾给她缠了两圈:听话,别冻坏了。

宁娆还是不理他。

唐知予又给她戴好绒帽,冰凉的指腹蹭过她细腻的耳垂,带起一阵电流。

你的手好凉啊学长,宁娆娇横地把黑锅甩给他,我要真是冻坏了,那肯定是被你冰的。

男人揉揉她帽子上的小绒球,俯身和她对视:那我们朵朵就更得穿厚点了。

……于是,宁娆就只好鼓着脸气哼哼地去堆雪人。

她没什么耐性,捏了两个雪球,心血来潮地扔到唐知予身上。

一击即中。

小丫头笑得冲他眨眼:bingo~男人也在笑,顺手扔过来一个团得松散的雪球,落在她的大衣上,像是绽开满树的梨花。

我跟你说昂,我以前打雪仗从来没输过的!是么。

唐知予依旧没什么强烈的反应,云淡风轻。

可他清冷的眉眼都染上笑意。

喂,你这么笑让我心里很没底!宁娆把自己的绒帽往下扯了扯,护住脑袋,不许笑啦!讨厌鬼!紧接着,就是尖叫和笑闹声,顺着山坡一直飘至老两口的耳朵里。

宁国强呷了一口热茶,满眼都是赞许:还是头一回见着又能跟朵朵玩得来,又能降服得了她的。

起初何桂芬还担心闺女这么跑来跑去容易摔倒受伤。

直到看见唐知予无论怎么和她闹,都会第一时间护住她,何桂芬也放宽了心。

嗯,还是咱女婿有本事啊!趴在沙发背上的胖猫吱吱懒洋洋地舔着肉爪:喵呜~铲屎的总算是越来越幸福了。

真好。

…直到宁娆累得去小凉亭里歇着,唐知予俯身帮她把疯玩儿时扔掉的帽子和围巾都捡起来。

手机响起,男人垂眸接听——老板,当时的学生确实都说夫人和林嘉逸在谈恋爱,知道自家老板不喜欢啰嗦,刘秘书开门见山,只是……我查了当年林嘉逸出国时的记录,夫人这样重感情的性子,都没有去送他。

感觉,不像是爱得很深的模样。

说到这里,刘秘书适时地拍马屁:老板,您和林嘉逸相比,我倒是觉得,夫人更喜欢您哎。

雪花飘飘摇摇地落下,给阴沉的天空添了几分柔和。

这次是鹅毛大雪,每一瓣都像是花朵。

宁娆从小凉亭里跑出来,仰起小脸儿看雪坠落,忍不住惊喜地分享给自家老公。

她曾经亲口说过,不喜欢我。

男人无奈地笑了笑。

望着站在茫茫白雪中的小美人,看她惊喜地转过头喊着自己的名字。

唐知予唇角上扬:现在,也算是我得偿所愿了。

-自从在娘家和唐知予一起整理了旧时物品,又单方面欺负他,打了雪仗。

宁娆就觉得,自己和学长的关系似乎无形之中又亲密了不少。

只是每次她一得意忘形,又有些飘然欲仙的时候,就会注意到唐知予腕上的那串佛珠。

宁娆的小火苗,就像是被泼了一盆冷水。

她的心情因为他总是跌宕起伏。

哪怕决定借位拍几个亲热戏的镜头,也对其他男人抵触得很。

除了唐知予能和她腻歪,其他人一概不行。

亲热戏最终还是宁娆和林嘉逸分开拍的。

采用各种氛围意识流,加上镜头叠合推移,最终效果也还不错。

熬过了最难的障碍,宁娆这部电影拍的很顺利。

只是收尾时,她卡在了情绪变化那里。

她发现,自己无法全身心投入去爱上电影里的男主。

时至腊月二十九,祝安康还在为宁娆的演技叹气:你看你前面这90%演的多好啊!咱们就差最后的小高.潮部分了,你就把自己投入进去,和周一念完全融合,我就不信你演的还是这么生硬。

宁娆想尽办法,和林嘉逸一遍又一遍地对剧本,依旧没有任何起色。

就连林嘉逸都苦笑着说:看来你无论是戏里还是戏外,都不可能爱上我。

说什么呢你,我心里装着人,怎么还有空爱上别人?宁娆翻着剧本做批注,随口回应他,不过戏里的嘛,我在家研究研究,等过完年应该没太大问题。

林嘉逸轻咳一声,还是忍不住询问她:怎么研究?和你老公?宁娆笑得娇媚动人:当然~他有空的话,说不定还能激发我的灵感。

……林嘉逸无言地握紧手机,壁纸微亮,指缝里露出CP粉给他和宁娆画的同人图。

男伴舞是唐知予。

老公也是唐知予。

她心里的那位白月光……也会是他吗。

林嘉逸自嘲地笑了笑,回想起自己大学时以宁娆搭档男友的名声,拦截的各种礼物。

那些密密麻麻的便利贴和落款人,里面似乎就有个写得遒劲有力的名字:唐知予。

-过年时,唐大冤种带宁娆去了西藏。

美名其曰:带她去激发灵感。

在此之前,她眼睁睁看着他加班熬夜到半夜三点,才提前将公司事务都提前打理妥当。

宁娆高中时确实想去西藏洗涤灵魂,却也不想老公为了她一个无关紧要的梦想,把半条命折腾没。

唐知予很坚决,熬得满眼红血丝,还能低声安慰她:我不困。

傻子才信呢!飞机降落时是晚上十点,宁娆睡了一路子,是被唐知予抱下来的。

她迷糊着要下来。

看到机场周边那些售卖的藏族首饰后,更是拉都拉不住,欢天喜地想要去逛小商铺。

助理和一众保镖们都面面相觑。

我陪夫人逛,你们护着她。

唐知予淡声吩咐,寸步不离地跟在她身旁。

他们走的是VIP通道。

起先身旁经过的游客稀少。

直到机场外的一条小商铺街,才发现这里人山人海,正在举行集会。

西藏天黑的晚,哪怕十点也只像北城的晚上八点。

热闹非凡。

宁娆听着身旁各种语言的交流声,笑意盈盈地拉着唐知予,就钻进了这条冗长而又拥挤的小街。

几名黑衣保镖隔着一段距离,保护老板和夫人。

没多久,宁娆的兴趣就随着困意来袭,一点点被消磨了干净。

她打了个哈欠,眯着眼半倚在他怀里说着:学长,我要是以后也送你个手链啊什么的,你会接受吗?只要是朵朵给的,我来者不拒。

男人单手揽着她的肩,在茫茫人海中,身形挺拔而又气质卓绝的他格外惹眼。

宁娆小声嘀咕:嘁……我毕业那年送你用心求来的佛珠,你都拒绝了。

见她这么说,唐知予轻笑着摇头:朵朵,我没——!话音未落,在拥塞的人群里,一只黑瘦的手突然扯住唐知予腕上的佛珠。

像是小偷小摸,准备把它撸下来倒卖。

唐知予反应极其迅敏。

他把宁娆护在身后,同时反手钳住那人的手指,牢牢地护住自己那串佛珠。

那个黑瘦的男人疼得龇牙咧嘴,另一只手抄起匕首就对着唐知予插了过去。

他本以为自己能靠穷凶极恶发狠逃脱。

没想到,唐知予比他更狠。

先是到手的佛珠被扯了回去,而后自己的利刃就被这个气场强大的男人死死捏住。

血液飞溅,皮肉被撕开的声音令人胆寒。

最后,他被唐知予抬起一脚踹到了商贩边的石凳边上。

整套动作利落,毫不拖泥带水。

宁娆早就被赶过来的黑衣保镖们护在身后。

见唐知予冷白手指上满是深红的血液,她用力推开保镖们,朝他扑过去:学长!学长你手流血了!她颤抖着手指尖,掏出手帕捂在他冰凉黏腻的手上。

唐知予把她搂在自己怀里:别怕,我没事。

再看向那黑瘦的小偷时,宁娆眼眶通红,只想把匕首在他身上戳几下,才能解气。

黑衣保镖迅速上前摁住那人。

唐知予眉眼淡漠,怒意凝聚在眼底,却并未发作:把他处理了。

是!保镖们齐声道。

还敢携带凶器伤人,就等着受法律的制裁吧。

哪怕现在这条街的游客都被保镖们疏散了,可还是免不了有人偷拍。

更何况宁娆是公众人物,原本是来放松游玩的。

如果因为这小插曲被狗仔跟踪报道,那就违背唐知予的本意了。

他掌心的划伤不深,去酒店消毒即可。

宁娆却不依不饶。

见他伤成这样还小心翼翼地摘下佛珠,她的眼泪像是崩了线的珠子,噼里啪啦往下掉:干嘛要对这破珠子这么上心啊!朵朵,别哭。

唐知予很少见她哭成这样,抬起那只没沾血的手拭去她的眼泪。

宁娆却抽噎着持续崩溃。

积压了这么久,瞬间情绪爆发,她像是泪失禁一般:唐知予,你家不是有祖训吗?手腕不让戴物件!这又不是什么很贵重的佛珠,丢了就再买嘛!可这是你辛苦求来送给我的,男人抬手把她按在自己怀里,声音低沉地呢喃着,丢了,就再也没有了。

?宁娆眨眨眼,两颗晶莹的珍珠泪毫无征兆地掉下来,谁……谁送的?作者有话说:宁娆:等等,所以学长是因为我,才违背老祖宗,跪了一整天的祠堂?宁娆:真是个大冤种!(抹泪)-感谢豆豆~小佛~哆哆~小yuan~--这两天我的评论区每一章都能有10条以上!我要骄傲了!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