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琛紧握着拳,转头嘲讽一笑。
傅氏的总裁。
如果不是傅母的亲生儿子因为出车祸丧了命,傅家怎么会想起他这个私生子。
而傅母又怎么会容许他回傅家,继承整个傅氏。
傅景琛拿上车钥匙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傅景琛!傅母眼带怒气地喊了声,却只得了一声用力地关门声。
她瞬时拉下了脸。
当初娶温瑾言时像是跟人有深仇大恨一样,现在人死了还多出这么多事。
温家。
保姆还没来得及告诉温父等人有客人来了,傅景琛便已经走了进来。
见傅景琛阴沉着一张脸,温父心一惊,暗自剜了一旁的温母一眼。
她自作主张先把温瑾言火化了,这事儿可怎么向傅景琛交待。
傅总裁。
温父勉强着弯着嘴角,笑却比哭还难看。
明明是自己女婿,却要摆出一副卑微的姿态去迎合,他心中多少也有些难受。
温瑾薇眼眸一亮:景琛。
然而傅景琛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她:瑾言呢?极具威胁的语气让在场的人竟有些毛骨悚然。
温母不敢看他,更不敢吱声。
如果不是温瑾薇说看着心烦,她也不会那么快就决定火化的事儿。
温父硬着头皮,解释道:是这样的,您昏迷了一阵子,但瑾言的事不能没有人管,所有……我问你们瑾言在哪儿!?又是一声冷冽的质问,狠戾已经漫延到了傅景琛的眉梢眼角。
温瑾薇见他因为温瑾言而动怒,妒火立刻烧上了心。
她赌气般地开了口:殡仪馆,没人愿意要她。
闻言,温父Ns和温母只见傅景琛眼神一冷,心里不觉一慌。
瑾薇,你胡说什么?温父呵斥道。
我说错了吗?温瑾薇瞪眼顶嘴,眼中满是不甘。
傅景琛如冰的视线扫了他们一圈后一言不发地转身离开。
景琛!温瑾薇见他离开,又哭丧了一张脸。
瑾薇!温父厉声斥责,你能不能改掉你那口无遮拦的毛病!本就因傅景琛对她的冷漠而心烦,再被父亲这样训斥,温瑾薇顿时就气哭了:爸,我说错了吗?你们当年就不该把温瑾言接回家!温父欲言又止,最后只是重重叹了口气。
好了好了,事情都已经这样了还能如何?温母劝道,先想想以后怎么办吧。
殡仪馆。
工作人员将一暗红色的木盒递给傅景琛,道:上午有个年轻男人也过来领,但他说他是她同学,我们就没有给,家属还是回去告知一下吧。
闻言,傅景琛满是痛意的眼眸一沉。
温瑾言的同学,那不就是萧羽?他没有回答,抱着盒子转身走了。
下了几天的雨,阳光终于在这一天毫不吝啬地洒满城市的每个角落。
傅景琛抱着小小的木盒,微微仰起了头。
不知道是因为太阳太刺眼还是其他,他眼眶忽地一热。
然而心底却总是泛起阵阵凉意。
总裁,刚刚老爷来电话,说让您去公司一趟。
司机小心翼翼地提醒道。
傅景琛唇线紧绷,将木盒护在怀中走向车子。
见他面无表情甚至若无其事的模样,司机反倒有些担心。
直到他上了车,就听见车后座傅景琛清冷的声音。
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