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成仁兴奋啊,终于有人把那个煞神叫走了。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上云忱来到门口,将门栓打开。
原本就高大的身影,再携着刚才的一身煞气,吓得门口的老板噗通一下跪在了地上。
祖爷爷饶命,神仙爷爷饶命!脑瓜子就跟不要钱似的砰砰砰的往地上磕。
上云忱淡淡的声音从头顶上响起:是给你的银子不够吗?银子?客栈老板磕头的动作一顿,不由得抬起头,眼底一片惊艳,好俊朗的男人。
再看看里面,床幔紧掩,下面还有一双男人鞋。
再瞥向他身后,一道蓝色的身影翩然而立。
这这这……这场面让见多识广的客栈老板也不禁有些风中凌乱。
乖乖,三个男子开房不稀奇,稀奇的是三个身份不俗容貌不凡的男子同睡一张床,这简直太太刺激了!小人就是来看看,呵呵,有需要您尽管叫小二。
说完,老板一溜烟的跑了。
曲成仁摸着下巴问:你觉不觉得那个老板看我的眼神怪怪的?上云忱将门掩上,侧头望过去,你的容貌,尚入不得本王的眼。
喂!上云忱,不带你这么侮辱人的,我容貌怎么了?我堂堂……他正在那炸毛,忽见床幔掀开,露出男子惊为天人的容颜,一时间所有狡辩的话全都卡在了嗓子眼。
他恨不得敲碎自己的一口牙,讽刺了句:呸,逸玨你真是妖孽!见过曲门主。
顾逸玨声音温润,身姿翩然,拱手时自带风骨。
这世上所有的美用在他身上都不为过,眼如琉璃,眉若青烟,肤如凝脂,身形似松。
犹如男人和女人精粹的结合体,看一眼都让人惊心动魄。
曲成仁直接看呆了,喉结不自觉的滚动了下。
羡慕,嫉妒,恨!同样都是娘胎生的,自己怎么就没长这样?他是不是得考虑回去跟他爹娘探讨探讨。
倏地,脖子一道凉意袭来。
低头望去,就见一把银光闪闪的剑正抵在他的脖子上。
看够了吗?上云忱带着薄怒质问。
曲成仁笑笑: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啊,我这不是欣赏欣赏么,好东西要跟兄弟分享,这可是你曾经说的啊。
绝对不是我说的。
上云忱岂会看不出他在想什么,就算你爹娘给你打好模子生出来,也白费。
为什么?曲成仁问完了,觉得自己好像有点蠢,他是不是应该考虑捂着耳朵,他下一句肯定没好话。
果然,上云忱收了剑,揽住顾逸玨的肩头说了句:你那张嘴容易生疮。
顾逸玨看了曲成仁一眼,为这两人斗嘴有些哭笑不得。
不过正事要紧:忱哥哥,你一夜没睡,还是休息吧?无碍。
他若是睡了又得变回去。
曲成仁觉得自己可以走了,但忍不住又问了问:对了陆知府你打算怎么处置?杀了还是阉了?陆知府在他眼里不过是一只蝼蚁,可这么轻易让他死了岂不是便宜了他。
若是他再晚去一步,他不敢保证他的玨儿会遭遇什么。
留着,他还有用。
这笔账他要跟他慢慢算。
就在这时,房门外一串脚步声响,刚刚跑开的客栈老板又跑了回来。
客官,客官你们快开门啊,大事不好了,来了好多人啊!也不知道什么人把他吓成了这样,声音都跟着劈叉了。
顾逸玨眼底充满担忧,暗一跟来了吗?上云忱摇头,无碍,我去看看。
他跟曲成仁对视一眼,各自掌心凝聚内力,准备随时出击。
房门豁地打开,两人抬手正要攻击,就见一张银色的面具映入眼帘。
夜冥岚?曲成仁卸下手上的力道。
自己人。
哪知抬眼就看着上云忱掐住夜冥岚的脖子把人直接甩了出去。
夜冥岚反应极快,在即将撞上墙壁的时候一个翻身稳稳落地,声音委屈又愤怒:上云忱,你干什么!我好心好意来保护你,你一上来就对我下死手!你还敢问,若不是你对玨儿下迷药,若不是你的手下出问题,我的玨儿怎么会被人掳走,更不会……后面的话他没说,玨儿在,他得给玨儿留面子。
顾逸玨赶紧把他拉住:忱哥哥,我没事。
他一个劲儿的朝着他使眼色,白狐要紧,要是得罪了狐族,还怎么找白狐了。
上云忱气的胸口犹如火烧,今日的这笔账,全都源于这个男人,等找到白狐,他定跟他好好算算,连本带利的讨回来!和泽上前一步:摄政王,我们主子是真的担心您,那个叛徒已经被捉拿回去,进了水牢,若王爷不解气,但凭处置,请别为难我们主子,他真的不知道。
曲成仁收起了漫不经心,给他使了个眼色,有台阶就下吧,白狐要紧。
上云忱不想玨儿担心,渐渐收起了满身锋芒。
屋子里摄人的冷意逐渐退去。
夜冥岚刚一放松,上云忱的身影陡然而至,今日之事,暂且不计较,但白狐下落本王今日必须知晓否则休怪我……他锋利的唇角微微扬起,露出一抹残忍嗜血的笑。
如果他不说,下一刻就会被这个男人撕得粉身碎骨!上云忱!你站住,我说…白狐它…它就在北靖国,国君亲自饲养,我们虽为狐族,但从未见过。
上云忱抬手,指尖一道幽暗的光隐隐攒动。
我说的是真的,千真万确!曲成仁点头:云忱,确有其事,白狐并非寻常之物,他们狐族也只是奉为神物,不如你亲去一趟,反正都已经来了。
忱哥哥,曲门主说的对,咱们还是亲自前去吧。
顾逸玨提醒。
上云忱看着他温和一笑:好。
他其实担心路途太远,加上自己这个时好时坏的状态,万一他有危险怎么办?可一直这样,只怕更加危险。
朝中想要除掉他的人比比皆是,根本不是一朝一夕能幸免的。
也罢。
他看向夜冥岚,声音骤然压低:要是敢骗本王,我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