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辰枫愣住:那你刚刚哭什么?安诺将眼泪擦干净,缓和了一下情绪:刚刚轮椅卡住了,他路过帮就送我回来了,至于哭,我想我妈了。
半真半假的话却乔辰枫相信了。
过几天我带你去看她吧。
乔辰枫提议道。
安诺想了想,点头:好。
不过她没有打算出现在安母面前,只用远远的看一眼就好。
出了医院,季霆筠还没上车,突然以前打在车门上,咚一声响让路人都吓了一跳。
他看着车窗中自己的影子,脸色难堪,眼底满是阴翳,薄唇微张地喘着气。
季霆筠转头,看向住院楼5楼的地方,心口又闷又疼。
他怎么也不会想到安诺会和乔辰枫认识,更想不到他们居然已经是男女朋友了。
想到这些,他就跟被人用刀子捅进胸口一样。
他看向左手无名指的戒指,黑着脸伸手将它取下,可才抽到骨节的地方,他动作一顿。
戒指银白色的光比血更刺眼,让季霆筠不由想起两人登记交换戒指那天。
他不情不愿,安诺虽然很安静,但眼底的欣喜藏不住。
季霆筠唇角不觉弯起了一个小弧度,可眼中却又透着浓厚的无奈。
最后他还是将戒指推了回去,最后望了眼住院楼,上车离去。
自从那天和季霆筠撞见后,安诺再也没有见过他,但是每天醒来,她的床头都会多一杯热牛奶。
起初她还以为是护工或者护士,但是她问了句句,她们都说不知道。
安诺捧着还温热的牛奶,心绪万千。
乔辰枫要忙公司的事,两天才来看她一次,乔露回家了,除了他们兄妹,就只有季霆筠知道她在这儿了。
她抿了一口牛奶,暖意直达心底,又带着些许苦涩。
季霆筠这是什么意思?前几天才挖苦讽刺她,这是表达歉意吗?一转眼元宵都已经过了好几天了,安诺看了眼窗外,天阴沉沉的,眉头蹙了蹙。
季霆筠每天都在她没醒的时候来,他不用上班了吗?正当她逐渐走神时,乔露的声音在病房里跟炮仗一样炸开了。
姐!乔露几步就跑到了床边,惊喜道,我刚刚听护士说你现在已经可以站起来了。
安诺点点头:嗯,但不能站太久,而且还要靠东西撑着才行。
乔露咧嘴一笑:很厉害了!看来不用半年,不对,应该说不用三个月,你就可以行动自如了。
安诺也笑了:但愿吧。
她眼底忽的荡起一阵迷茫。
腿好了,她能干什么?以前她是空乘,可以后也不能继续做空乘了,她的遗传病病没有好,不过是在靠药抑制着。
否则,她的记忆力可能会继续极具退化了。
对了,我刚刚遇到之前救你的大叔了。
乔露说。
安诺愣了一下,仔细分析了一下。
之前救她的……大叔?是季霆筠吗?安诺突然笑了出来,乔露的称呼直接将她和季霆筠拉开了一个辈分。
他脸色好像很不好,还差点晕倒了。
乔露一只脚盘在床上,低头玩着手机。
安诺的笑意凝固了: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