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2025-04-02 00:46:17

师兄, 你快走!师父受伤,三个徒弟在九幽上品秘境里寻找一味药材,结果却遇到了魔族。

顾景渊这才想起, 他是以假魔族之子的身份潜入天下第一大宗七道宗的。

魔族听闻三千老祖受伤,他的徒弟又进了九幽上品秘境,便带着人前来围剿。

顾景渊眼睁睁地看着徐清规护着自己的两位师兄, 与魔族殊死搏斗。

顾景最初的时候,没动, 可看到徐清规受伤后,瞬间冲了上去, 将伤了徐清规的魔族直接一剑毙命。

……大概没想到魔子出手,那边的魔族一脸懵逼,往后退了一些。

可就在这时,天空中突然出现了数以万计的毒蝎圣魔蝶。

那些毒蝎圣魔蝶,疯狂地扑向了徐清规,根本无法抵挡,七级的毒蝎圣魔蝶, 堪比分神境的强者,铺天盖地的毒粉, 让魔族死伤惨重。

这毒蝎圣魔蝶,应该是被人控制了。

顾景渊抬头一看,赫然看到了云空中的婷瑶仙君。

徐清规受了重伤, 大师兄挡在徐清规面前, 也是昏迷了过去。

最后,顾景为了护住徐清规, 被毒粉击中, 以他的修为, 这毒粉其实不至于要了他的命,但他正好借此陨落,便可以将起星剑送给徐清规,也可以在后面恢复实力之时,将这些妖兽全部击杀。

然而,当他陨落之后,那婷瑶仙君动手想要杀了徐清规,却被起星剑挡了回去。

她动不了徐清规,便将徐清规逼出秘境。

最后动手抽离了他的记忆!顾景渊看着婷瑶仙君,气不打一处来。

但他一出手,却根本打不到婷瑶仙君的身上,他才后知后觉地想起,他现在在梦里,在回忆里。

婷瑶仙君带着他的记忆匆匆离开,失去了操控没有目标的毒蝎圣魔蝶也跟着离开了。

魔族之人看顾景还有气息,以为他是假死脱身,将他再度带回了魔族。

……徐清规重新杀入秘境之时,只有重伤的大师兄。

顾景渊看着那最初灵动又狡黠的少女,哭得泣不成声,一边用灵力救大师兄,一边哭喊着顾景的名字。

顾景你出来,你出来,我再也不喊你二师兄了。

顾景,你出来,我求求你,我告诉你为什么喊你二师兄。

你不是一直想知道吗?其实二师兄是猪八戒,猪八戒是天蓬元帅。

顾景!顾景!她拼死救回了大师兄,便在秘境里疯狂寻找顾景的身影,一声声凄凉的顾景喊得顾景渊胸口一阵刺痛,他冲过去,站在徐清规面前。

我在这儿,徐清规,我在这儿。

少女泪眼婆娑地从他身体穿了过去,甚至开始用手刨着他刚刚倒下的地方。

顾景你出来,你出来啊……顾景渊怔怔地站在原地,这样的徐清规,他从未见过。

大概是她的哭声,又引来了毒蝎圣魔蝶,眼看着那毒蝎圣魔蝶疯狂涌来,顾景渊气怒一挥手,可是在梦境里,在回忆里,他只是旁观者。

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大师兄击晕徐清规,将她带了出去,自己伤势却又加重了。

回到七道宗,醒来的徐清规第一时间又去了九幽上品秘境,方圆百里,她一遍一遍地寻着。

顾景!顾景!直到秘境即将关闭,三千老祖出面将人带了回去,他知道顾景的身份,但又不能与徐清规详说,只能逼迫她认清现实,顾景已经死了!徐清规被关在摘星峰,每天蜷缩在角落里,目光呆涩。

记忆戛然而止。

顾景渊陡然睁开双眸,久久没有回过神来。

十年不到的记忆,瞬间填满了一万年空白的回忆,在那段孤独而悠远的时光中,这十年的回忆显得格外地宝贵,徐清规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在他的记忆里活灵活现。

二师兄!当她眉头微微蹙起的时候,只是佯怒。

当她声音拔高,冷冷地盯着他时,是真生气。

当她眉眼弯弯,一脸掐媚的表情,是她有求于他,想哄骗他。

当她神色不自然之时,大概是做了诓骗别人的事情,有些心虚。

当她犹犹豫豫三步作五步走过来之时,铁定是又犯了错被师父罚了。

……七道宗的鱼,为了讨小师妹欢喜,他与大师兄捉了满满的几箩筐,吃到她小脸变形,那段时间见到鱼就反胃。

见她喜欢炼丹,即便是她测出来没有炼丹天赋,他也从四海八荒搜罗了无数珍稀药材,任她折腾。

大概是那药材过于珍稀,第一次将丹炉都烧毁的徐清规,终于慢慢炼制出了丹药,还创立了一个云鼎宗。

看在你出的钱最多的份上,你就是云鼎宗的宗主吧!那个时候,云鼎宗只是随意地挂了一个牌匾,上面刻着宗主顾景的名字。

大师兄副宗主,徐清规副宗主。

徐清规炼制的丹药,从来都是他来试毒。

也幸亏他百毒不侵,不然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徐清规给毒死。

……顾景渊躺在那里,天云台的雾气缥缈,他陷在回忆里,不愿清醒。

难怪,徐清规第一次见到他,会那般欣喜如狂,可当发觉不是的时候,那眼神里的光亮一点一点灭了下去。

难怪,他装作恢复记忆之时,徐清规却能一眼看穿他那自以为深情却又拙劣的演技。

顾景对徐清规的感情,即便是听闻了三千老祖的说辞,可又岂是三言两语能揣摩出来的。

可明明知道他不是他,顶着一样的脸,她却拿全身修为去救他。

当大师兄离开后,徐清规明明已经稳重的性子,却也慌了心神,求他救他。

顾景渊想到那憨厚老实的大师兄,眼眸轻轻阖上,久久不能平静,随手招来最烈的酒。

大师兄……师弟敬你……一杯。

一口灌入喉咙,这酒果然辛辣,令他三界堂堂帝君,湿润了眼眸。

他抬手一挥,面前的云雾又浮现出徐清规的身影。

酒水辛辣,他却浑然感觉不到,一杯接一杯。

许久之后,他迷迷糊糊的双眼渐渐恢复清明,双目之中尽是暴虐之色,身影一晃,便来到了瑶台之上。

一击之下,一股可怕的力量席卷开来,将整个瑶阁都给轰成了碎片。

里面的仙子们个个都是一惊,跪地求饶,帝君饶命!她呢。

简明扼要的两个字。

几位仙子吓得花容失色,颤声道,婷瑶仙君已经离开府邸好几天了。

顾景渊撕裂空间,四处寻找,却没有发现婷瑶仙君的踪迹,他大概猜到了她的去向,目光变得深邃,看向虚空的另一端,最终还是没有踏入其中。

等他出现在徐清规面前时,他自己也被惊到了。

意念随心所动,他竟然就这样又猝不及防地出现在徐清规面前。

她的酒意稍稍恢复了几分,清冷的眸子望着他,没有任何情绪波动。

仿佛陌生人一般。

顾景渊张了张口,一时竟无言以对。

该说什么,该如何解释,他连想都没还来得及想清楚,就已经到了这里,徐清规那冰冷的眼神,看得他心中一痛。

不用想,也知道他的陨落,对徐清规的打击有多大,曾经那般熠熠生辉的一个天之骄女,变成如今这副冷若冰霜的模样。

清规……开口唤得,不是那虚假的深情演出来的小师妹。

而是一声清规。

她缓缓抬头,美眸一凝。

滚。

声音冷冽如冰,冻得人心底一颤。

美轮美奂的酒瓶在他脚下炸开,身上的长袍也被撕开了几道口子。

顾景渊垂下眸子。

小师妹……好恐怖……但想到徐清规变成这样,罪魁祸首是他,他就不敢吭声了,犹豫了一下,还是退了出去。

现在坦白,不是最好的时机。

他走在七道宗,这里的一草一木都分外熟悉,轻轻叹了口气,顾景渊忽然听到许温温几个字,他眼神一亮。

对,他怎么忘记了。

徐清规的小徒弟,许温温!七道宗弟子看着那风姿卓越的男子负手而立,在广场来回踱步,他们压低声音窃窃私语,七道宗现在的阵法是徐清规所布,外人根本闯不进来。

这突然出现的神秘男子,长得一副妖孽的脸,神神叨叨地不知道在念叨什么。

着实骇人。

白岂被几名门下的人叫了过来,他一眼就看见了顾景渊。

顾景师尊?!他揉了揉眼,还想细细看去的时候,那穿着墨色长袍的男子身形一晃,便乘着一只仙鹤冲入虚空之中,不见了踪迹!白岂连连跪地,泪眼婆娑地朝着师父的墓碑方向磕头。

师父,您走好,您看见了吗?您的师弟来接您了!弟子恭送师父乘鹤西归……不明所以的弟子们看着白岂跪地,纷纷跟着跪下磕头。

个个惊悚地冷汗浸湿了衣裳,原来方才在这里渡步的人,竟然是已经逝去的二师祖?!想到这个可能,弟子们磕头叩首的越发勤了。

**许温温盯着少年挺拔如竹的背,这个中品秘境即将关闭,她与他却还在中品秘境里面晃悠。

她在里面与四级妖兽搏斗,这容文景就站在旁边指挥,她杀妖兽,他会挑妖兽的骨头妖丹之类的东西,当然,是花金币与许温温换。

这种稳赚不赔的买卖,许温温便由了他去。

连最初问他为什么进秘境,他含糊其辞也没再追究了。

我发现你除了鱼,就没其他吃的了么?不行你吃个辟谷丹啊?哪有修士一天要吃三餐,餐餐吃鱼的?辟谷丹吃了几天不用进食,岂不美哉?又省心又省事。

可这小姑娘却不以为然,雷打不动地三餐,且餐餐捉鱼,餐餐烤鱼。

第一次用金币蹭了一条,烤鱼香气四溢,咬一口肉质娇嫩爽滑,确实是好吃。

但是,看着许温温再次捏着剑,刺入那溪水中的鱼后,容文景摇了摇头无奈道。

许温温举着剑上扑腾的两条肥鱼,长长的眼睫毛忽闪忽闪地,怎么样,要不要再来一条,这次就收你一千金币就行。

从五千金币降到一千金币,呵。

容文景懒得搭理她,随后眼神一凝,警惕地打量四周。

而在此时,顾景渊已经撕裂了一处空间,从那虚空中踏了出来。

小徒弟,过来。

啪嗒一声,许温温的剑连带着鱼扑腾一声砸进水里,她咽了咽口水,紧张地盯着顾景渊。

四下瞅了一眼,并没有师父的身影,许温温小心翼翼地唤了一声,师爹?师爹?容文景不动声色地朝着那墨色长衫的男人看去,长得一张妖孽的脸,骨子里透着一股邪气。

他就是徐清规的道侣?许温温口中一个打他十个的师爹?呵,也不过如此?察觉到充满挑衅的眼神,顾景渊一抬手,容文景的身子缓缓飘起。

容文景在察觉到自己无法动弹的时候,整个人都僵住了,拼命地催动着体内的力量想要抵抗,可那股强大的气息依旧在不断地压迫着他,让他的气息变得更加的粗重。

师爹!他是我……朋友……许温温焦急喊道。

容文景才得以喘息,还来不及说什么,他就被人丢出秘境。

…………许温温咽了咽口水,小腿肚子不停地打摆,站在溪水里,连溪流都淅淅索索起来。

她颤抖着克制着自己,尽量不要让害怕过于明显。

然而顾景渊一个冷冷的眼神扫过来,她瞳孔一缩,当即喊道,师爹饶命!顾景渊懒得与她多言,直接拧着她撕开空间,不过眨眼间就到了七道宗。

许温温嘴巴已经惊愕得可以塞进一个鸡蛋了,她想到自己从七道宗御剑飞行到那个中品秘境,少说也御剑飞行了七八个时辰,结果师爹竟然眨眼间就将她带回了七道宗?!当她被丢到师父面前的时候。

师爹已经不见踪影了。

许温温看着师父清洌洌的眼神,膝盖一弯,直接跪在地上,师父……满脑子都在胡思乱想,师爹将她捉回来是做什么?让她还钱?还是师父觉得之前将她逐出师门不太正式,又让她回来举行个仪式?特地让师爹将她捉回来众目睽睽之下将她逐出师门?免得她以后像那个陈泽一样,打着师父的名义还在外面胡作非为?许温温喊了一声师父后,已经陷入了呆神中,不过一会儿,已经揣测出几十种可能。

徐清规也是被突然出现的许温温吓了一跳。

不动声色地看着她。

【宿主宿主!女主与原男主在谈情说爱!!在同一个秘境里呆了十几天!!】凡是许温温出现,系统不管是不是踩,它都要冒头说两句。

此刻这雀跃的语气,就像是嗅到了八卦气息一样,恨不得将画面直播给徐清规看一样。

徐清规扫了那绿色小字一眼,警告的眼神很明显。

她不感兴趣。

系统只能悻悻然地缩了回去,不敢再造次。

自从徐清规的师兄陨落后,徐清规变得越来越可怕了。

好几次,她都冒出过就这样摧毁这个世界的念头,吓得系统根本不敢露面。

师父,温温对不起你,师父不要赶我走好不好。

许温温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爆发出惊天动地的哭声,徐清规顿觉耳鸣了一瞬,她闭了闭眼,直接一道阵法将许温温给隔绝开来。

她看着许温温嘴里一张一合,哭得越发的凶。

大概是哭累了,许温温才渐渐没了声音。

哭完了?许温温听见师父清冷的声音。

她尴尬一笑,抹了抹眼角,哽咽道,师父我不哭了。

说完又吸了吸鼻子,竭力地克制自己,不再哭出来。

湿哒哒的睫羽黏糊糊地在一起,十分不舒服,她用手擦了擦,小心翼翼地看着师父。

你怎么来的?能破了她的阵法,进到师兄的墓碑前,许温温的实力可做不到。

许温温跪直了些,师……那个……救命,她除了叫他师爹,根本不知道该叫他什么。

但是现在让她当着师父的面前,喊出师爹两个字,她也是不敢的。

就是那个,魔子,他将我带过来的。

说到这里,许温温眼神四下扫了扫,并没有发现师爹的身影。

顾景。

徐清规神色沉静得像块冰石,没有丝毫的波动,看不出喜怒。

给你师伯磕个头吧。

她的声音很轻。

许温温却听到了。

她乖巧地走了过去,在宗师伯的墓碑前,恭恭敬敬地磕头。

没有宗师伯,师父也不会收她为徒。

许温温对于这个和蔼可亲的宗师伯,很是感激,真诚地跪在地上,眼眶又是一红,眼泪一滴一滴地从眼眶里滴落。

徐清规看着许温温。

之所以收许温温为徒,一半是因为系统,一半也是因为师兄。

在系统不用绑定原女主之时,她确实动过解除师徒关系的念头,甚至许温温就此误以为被逐出师门之时,她也没想过解释,甚至想着就这样散了算了。

可是现在师兄离开后,她才惊觉,师兄不知不觉中竟然将他送的东西,都偷偷拿走了。

大概是怕他离开后,她会像怀恋顾景一样睹物思人,所以将彼此之间拥有的回忆的东西,都拿走了。

她送给师兄的簪子,师兄送给她的发簪,玩偶,手镯,搜罗的稀奇古怪的玩意儿,他每回出门得了个什么,回来都会塞到摘星峰。

可现在,摘星峰里大师兄送的所有东西,都不见了。

他竟然在几十年前,就做好了离开的准备。

徐清规心中一痛,可是她沉浸在自我意识里,根本没发现师兄的心思。

她看了一眼许温温,现在唯一能让她觉得与师兄还有关联的,便是这个七道宗了,以及这个师兄最后塞给她的小弟子。

大概她只有见到许温温,才会想到师兄为了让她走出来,废了多少心思,也只有看到许温温,才能体会到师兄的良苦用心。

从今往后,你是我徐清规,唯一的徒弟。

那清冷的声音如溪水,轻柔地流淌在山涧里,如梦如幻,一点一点飘进许温温的心里,将它轻轻地捧起,随后骤然缩紧。

她怔怔出神,随后反应过来后,痴痴一笑,一巴掌直接掌掴在自己脸上。

不是梦,疼!许温温痴痴一笑,幸福得几乎晕厥过去。

师父竟然没有抛弃她。

师父还认她。

眼泪瞬间决堤,许温温又朝着宗师伯的墓碑磕了一个头。

她大概能感觉到,师父之所以没将她逐出师门,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宗师伯。

【宿主……】系统忍不住又冒了出来,许温温都能被原谅,它前期那些骚操作,是不是也可以……然而,徐清规的眼神轻飘飘地落在那绿色小字上时,它怯了,余下的话竟然不敢说出去。

只能艳羡地看着许温温,自怨自怜,错一步,就万劫不复了。

它好想当个人,还能哭一哭,给它个实体,它可以哭得比许温温还大声好吗!师父,我可以去一趟南大州吗?许温温直起身子,支支吾吾地开口。

徐清规看了她一眼。

许温温便解释道,我在秘境里遇到了容文景,听他说南大州在举行炼器大比,我报名了。

南大州的炼器大比,聚集了无数器修,据说第一名会奖励一千万金币,许温温想都没想,就花了一千金币,报名了。

但是报完之后,才想起自己根本不会炼器。

容文景是器修,也答应会教她炼器,炼丹不行,她想试试炼器,万一有炼器天赋,说不定还能大赚一笔。

顾景渊在远远的地方隐匿着身形,果然将许温温丢了过去之后,徐清规有了反应。

哪怕是不耐烦,是厌倦,也比她空洞地坐在那里要好。

那冷漠的眼神着实骇人,这看起来蠢不拉几的小徒弟还是有点用处的。

顾景渊眼神灼灼地盯着徐清规,现在要让徐清规慢慢打开心扉,只能试着从这小徒弟下手了。

等那许温温活蹦乱跳地从那里出来之时。

顾景渊便直接提手将她拧了过来。

师爹……许温温一惊,咬了咬唇,小脸一白。

小徒弟,来,说说吧,你师父旁边那么多男人,你怎么就认定叫我师爹?顾景渊将人丢在摘星峰的悬崖边上,他靠着树,双手抱臂,声音慵懒至极。

许温温往下瞟了一眼,云雾缭绕,一眼望不到崖底,飞剑悬在她的鼻尖,她人悬空在悬崖边上,随时会掉进深渊一般。

……师父那天抱过你……许温温眼睫毛颤了颤,声音发抖,师父还哭了……顾景渊不爽地眯起眼眸,还有呢?换成大师兄,徐清规也会一样,这根本不算什么。

许温温心砰砰狂跳,恨不得喊救命,这艳鬼师爹究竟想做什么?他想干什么啊?比如,你为什么不叫裘云冰呢?顾景渊神色淡然地开口,却不自然地移开视线。

裘宗主特别好,温文尔雅,文质彬彬,对师父又特别好,而且只对师父一个人深情,你看那合欢宗宗主那么喜欢他,他连看都不看一眼。

眼里心里都只有我师父一个人,我要是我师父,肯定选裘宗主……许温温几乎是想都没想,脱口而出,但说完后感觉有些不对劲。

她打了一个寒颤,小心翼翼地朝着顾景渊看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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