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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中二白发

2025-04-02 00:46:23

吃了饭再走。

杨玉堂翘起二郎腿点了根烟,手指着厨房的一摞外卖盒:干活去。

向晚一边拆外卖盒一边在心里合计三个月是多久。

上次小富来送海鱼的时候说过,杨玉堂年假均摊到了每月,年底便只剩三天假。

当时还有点恼。

青城来回要四天,他回不去,便肯定会在这里过年。

还有不到两个月就要过年了,意思便是……哈哈哈。

向晚一趟趟从厨房微波炉往餐桌送菜,递过去用脏抹布擦干的筷子:吃饭了,大爷。

大爷接过筷子放鼻尖闻了闻,咱俩换换。

向晚去厨房重新给他拿了一双。

相安无事的吃了没几嘴,一瓣沾了浓密蒜汁的西蓝花夹到碗里。

杨玉堂:吃。

向晚不吃蒜,拨到一边没理会。

平日里这样就算完了,今天却没完。

杨玉堂突然就火了:让你吃就吃!向晚夹起来吃了。

草草吃完饭坐餐桌等他赶紧吃完滚蛋。

杨玉堂吃饭的动作却越来越慢,慢到最后捏着碗和筷子:向晚。

恩。

咱俩重新处吧。

这十个月,杨玉堂不止一次提过这个话题。

向晚一直在拒绝,拒绝到最后变成沉默,因为拒绝完他会有一大串的说辞,不如沉默直白。

这次依旧,一声不吭。

你上大学那会不是总说二十六要结婚吗?现在还有两个月,你就要二十七了。

我不想结婚了。

向晚声音很低。

为什么?向晚笑笑:我之前跟你处了三年,别人不清楚,你该清楚。

我不是什么好人,有爸妈生没爸妈养,没家教、没素质、换对象和换衣服差不多,每段感情中间的空窗期不足一月,最重要的,不能吃半点亏,你跟我处了三年,转头我就能为了摆脱你,将你推下楼要你的命。

且没半点内疚、后悔。

总结下来就是我很贱,很不要脸,没有心,养不熟,甚至不能算是个人。

向晚诚实道:杨玉堂,我这种人不适合和人处对象,更不适合结婚。

杨玉堂半响后说:说白了,你就是不喜欢我。

向晚不想说了,端着空碗起身就走。

咱俩以前处的时候你喜欢过我吗?真心的。

不知道,时间过了太久了,都忘了。

向晚将空碗放厨房,转身时杨玉堂已经站在了厨房门框那,手捏着门柄,低头看她。

向晚叹气:赶紧走吧,不然你又要被罚了。

小富说过,杨玉堂因为回去的晚,经常被罚。

杨玉堂不走,跟堵墙似的站着:你到底喜欢什么样的,你说,我学。

向晚战术性往后推:再说吧。

什么时候再说?等你训练回来。

杨玉堂弯下腰扶着膝盖和她对视:跟你之前我没谈过对象,不懂你们女孩子到底喜欢什么样的,向晚,你不喜欢我的脸,我整,你不喜欢我的性格,你就告诉我你喜欢什么样的,我都可以学。

向晚:赶紧走吧。

自己在家好好的。

知道了。

公司有人欺负你吗?没有,只有个色批经理。

向晚摇摇头。

有事打小富的电话,他是门卫兵,时间自由,能带手机,还能找到我。

好。

杨玉堂扶着膝盖目不转睛的看了她一会,别胡思乱想,你没那么坏,学会做饭就及格了,勉强适合处对象。

说罢凑近,在她脸上亲了一口。

向晚有些怔松,在杨玉堂要跑的时候拽住他:学会做饭就及格适合跟人处对象了吗?勉勉强强。

杨玉堂挠挠头,不黑不白的脸上飘起两抹红晕。

向晚抿唇:我不喜欢做饭,你愿意学吗?你跟我处,我就学。

向晚松手:赶紧走吧。

手腕被抓住:逗你玩的,我学,你让我学什么我就学什么。

眼睛特别像狗,向晚咬唇犹豫了会:那你学吧,学做饭,学完后……不准逼我吃。

还有吗?向晚将手抽出来:赶紧走。

杨玉堂笑出一嘴大白牙,飞快的在向晚的唇上亲了一口,转身一边跑一边喊:老子要做五星级大厨。

向晚蹭了蹭嘴,将门关了。

隔天向晚收到了转正通知单,不足三个月转正的很少见,而且是经理特批的。

没等琢磨出来点味。

经理出来叩了叩她的桌面:晚上跟我去吃个饭。

说完霸道油腻的补充:应酬,必须来。

向晚瞧着转正单上的七千五税后工资,咬咬牙,去。

说是吃饭。

发来的定位却是一家清吧。

向晚捏着包站门口不太想进。

手机轻震,经理发来消息:到哪了?向晚低头敲字:临时有点事……正打着,肩膀被揽住。

走啊,进去。

向晚所在的公司是家集团直营的广告企业。

集团遍布的产业众多,最不起眼的就是这个广告行业。

主要依附着集团分部各城市的广告活着,效益不好不坏。

但薪酬和工作时间参照的全是深海总部的岗筹。

标准的活少钱多没人管,更没压力。

是向晚自打毕业后找到的最舒服工作。

是为了他丢了这个可以养老的工作。

还是为了这个可以养老的工作忍他一回?忍他一回。

向晚笑笑,将手机收起来:正准备进去呢。

经理手掌若有若无的在她肩膀处摩擦。

向晚挣了下,没挣开,面不改色道:要应酬的是督查办吗?总部监管松散,但形式还是要走。

督察部门新上任的负责人,向晚上个礼拜刚见,冷冰冰的,很帅,经理在他跟前就是个夹着尾巴的虾,大气都不敢出。

正等着回应,肩膀被轻撞了下。

向晚就势甩开他的手,正过身子后和轻撞她肩膀的手臂相贴。

羽绒服布料摩擦的声音很奇怪,更奇怪的是入耳的一声嗤笑。

低沉冷淡,淡到很熟悉。

向晚怔了下,凝眉看过去。

高大的男人已经与她擦肩而过走了。

穿着黑色及脚踝羽绒服,很高,看背影和装扮很年轻,但不是他。

因为徐白可不打耳钉,更不染一头中二白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