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婉又被徐白不轻不重的踢了一脚,咬唇补充:我当年和江州在一起是被逼的,孩子也是被逼的,没了其实挺好的。
真生下来我就完了,所以很感谢你对我的帮助。
徐白淡道:田婉,今年大三,大一刚开学那天,被江州看上,断了学业,被带回家,所以你没毁她的一辈子,不是人这三个字可以驳回少许。
徐白笑笑,握着始终沉默的向晚手:田婉,记清楚,你的救命恩人是我太太,向晚。
田婉有些愣。
她从没见过徐白笑。
这还是第一次,可真是……好看。
想了想:恭喜。
说完有些遗憾。
为什么这么多人都喜欢这个女人呢?很白,很瘦,看着很乖。
但是……和自己相比其实平分秋色。
毕竟俩人是一种类型,甚至她更年轻些,还有江州最在乎的干净。
但江州看着她却是在透过她看真正的晚晚。
徐白更是。
自己脱光了妄图用身子来求他帮助。
却只是被盖了个西装,流产是向晚做下的,但真正善后帮了她的却是徐白。
将她从江州手里弄出来,复原学籍,找家教老师补课,给她钱房子,专门的医生调理身子,让她重见天光。
徐白是她的恩人,所以……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田婉:真的恭喜。
场面静了一瞬,随后低着头看着很弱的姑娘抬起了头。
这是田婉第一次真正的和向晚打照面。
大模样俩人长的很像。
但对上一双眉眼却发现了不同。
向晚的眼睛……很圆很大,看着很单纯,但眼底带着光,很亮的那种,黑白分明,和她这种目光浑浊的一点都不一样。
田婉脑海中冒出一句话。
只一双眼睛断定了不是一路人。
三人道别。
徐白在路口弯腰让向晚上来。
向晚犹豫了几秒,爬了上去。
徐白将人往上托了托:晚晚,你自诩的对不起她,却是她梦寐以求的。
向晚没吱声,思绪飘远了。
她是梦寐以求的。
那别人呢?唐雪也是吗?没了命的柳川也是吗?还有……她的眠眠。
向晚脑袋埋进他的颈窝沉默。
俩人回了酒店。
徐白洗澡回来向晚已经睡着了,弯腰凑近,在昏暗中尝试看清她的眉眼,却不太行,向晚半张脸都埋进了被子里。
只剩下漆黑的睫毛还有乖巧的鼻子在外。
徐白开了床头灯,凑近将向晚脸下的被子朝下褪。
褪了一下没褪掉。
皱眉掀开。
向晚睡着了,却也咬住了被子角,将自己的嘴巴和下巴牢牢的埋在了被子里。
盯了会,面无表情顷刻消了,眉眼生动活泼,在向晚额头很重的亲了一口。
都这样了,还说不喜欢我,你就是喜欢我。
向晚一夜安眠,将醒未醒时下意识咬被子,却咬了个空,迷迷糊糊的睁眼往下看,被子在肩膀,不在自己的嘴里。
索性窗帘没拉开。
向晚没什么感觉的翻身。
身边没人。
揉眼睛爬起来:徐白……没人。
向晚犹豫了会还是没拉窗帘,将床头灯开开。
徐白的确不在。
翻身下床在这有些大的酒店套间里转了两三圈。
不找了,回去将窗帘拉开,心不在焉的刷牙洗脸。
电动牙刷的声音遮盖了房门咔嚓一声的推门。
向晚洗了脸抬头时,身后多了个人。
瞧她正脸了,下巴磕上她的脑袋,圈住腻歪的笑:晚晚,你看我。
向晚怔松。
徐白亲了亲她的发顶:你看我。
向晚下意识要低头。
徐白的手扶着她下巴,牢牢的固定在自己怀里,半强迫的使两人在镜子中对视。
我戴了隐形眼镜。
向晚有些愣。
你现在在我眼里不长原来的样,只要我不摘眼镜,我们可以在阳光下手牵手站在一起。
徐白显摆的语气很明显,得意又满足的蹭了蹭向晚的发顶,咱俩可以做一对正常的夫妻了。
现在的我在你眼里是什么样?换了张脸,类似于AI智能技术。
平平常常的一张脸,徐白不答:你光明正大的看看我多帅。
向晚:隐形眼镜一天二十四小时都要带着吗?我可以带着。
发炎了怎么办?不会,我会很小心。
徐白啾啾啾的亲她的发,往下移亲她的脖子。
向晚握住他的手:徐白,你就这么喜欢我吗?恩。
郁名姝呢?你心动那会也是这么喜欢她吗?他没心动过,这么多年,这颗心围着的都是向晚在跳动。
生命的本能在提醒他,向晚、向晚、向晚。
对郁名姝的心动说辞,不过是让她对自己多些可怜。
向晚看着镜子中迟疑在思考的徐白,蓦地叹了口气,咱俩重新开始处吧,但是有个前提。
什么?徐白将郁名姝的事抛诸脑后,唇角不受控制的往上扬。
保密。
向晚冷清的说完温柔了些:暂时保密,行吗?保密到我办完事回香舍里。
不然再被你这么没完没了的缠下去,脑子就真成了浆糊,什么正事,姥姥的骨灰都被不是人的抛去了九霄云外变成太空废料。
同意处了的结果便是徐白肉眼可见的腻歪。
像个八爪鱼似的死死缠着向晚。
向晚从前没发现徐白这么粘人,黏的她很想再抽他一次,对上他欢呼雀跃的脸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逆来顺受的被抱着在沙发上看笔记本。
唐京宪和徐瑶的产业……占地极广,但是很奇怪的……这两年在直线下滑,唯独化妆品产业链还行,尤其是公司主打的一款小众冻伤膏,常年累月,只一个线上便保得产业可以再撑个三年五载。
他那些直线下滑的产业是你动的?是。
徐白:不是。
那是怎么回事……向晚皱眉思索,没有头绪。
她擅长出阴招,不擅长搞商战,毕竟大学学的是新媒体,毕业做的是婚庆。
香舍里两年。
向晚不想搞阴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