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
没有处方,医生也无权开安眠药。
陈峙说完侧身就走。
安然转而去找郁名姝:向晚不太好。
郁名姝剪花枝忽然剪不下去了:她怎么了?安然从向晚院子里出来后一直在哆嗦着腿,这会直接腿软的弯了腰:我感觉她……像是油尽灯枯了。
弯下的腰被扶着直了起来。
安然皱眉看去而复返的医生。
陈峙眉眼出奇的冰冷,环着胸冷淡道:你说谁?向晚。
安然开车带陈峙过去的路上把向晚的情况简单讲了一遍。
很瘦、很苍白、没精神、一双眼睛像是盈满了死水,平均三秒看一次大门,明显是在等自己的老公,老公回来眼睛会亮一些,紧随其后,便像是乍起了浑身毛的猫,小心翼翼,大气不敢出,惶恐又紧张的伺候他。
像是在对待……安然抿唇找一个形容词:随时会夭折的孩子。
陈峙唇线抿直,一言不发。
按着安然的指路,将车开去了徐白和向晚现在住的院子。
不算大,最起码远没有香舍里向晚住的院子大。
最关键的是……陈峙细细的打量院子门口还有院子里面肉眼可见的摄像头。
一二三四……陈峙数不下去了,开车门下来。
院子大门是栅栏式的,外面围了一圈铁网,从外面看得见里面,但是想进去只能走大门。
这会站直,轻而易举的瞧见向晚在大门口的躺椅上坐着在看书。
四月的天还穿着毛衣,安安静静的,看着很暖也很……病气。
陈峙仔细的看她的眼睛。
果然像安然说的,平均三秒看一次大门,可明明自己就在大门旁边站着,却像是没看见。
陈峙舔了舔后槽牙,回车上准备给徐白打电话。
对面却已经先打了进来。
不滚回香舍里,来我家什么?与其盯着监控看,不如在家守着。
陈峙淡道。
对面安静了一会:滚。
陈峙:你不敢回家吧。
对面再次沉默。
陈峙:我们需要见面谈谈。
电话挂断后,安然若有所思:你是陈家的孙子陈峙。
陈峙心不在焉的重新启动车辆:是。
和向晚谈过。
是。
还喜欢她吗?我结婚了。
陈峙答的不假思索,片刻后道:你自己走,还是我送你。
送我吧,我车还在郁名姝家。
陈峙将安然送去郁名姝家,随后直接开车走了。
安然看了一会,无声的叹了口气。
不知道又来个前男友,对向晚是好是坏。
向晚感觉自己好像睡着了,被保姆轻推:我睡了多久?睡什么啊,您一直在看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