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晚眼神空洞的在床上躺到隔天中午。
徐白不冷不淡的叫她起来吃饭,才摇摇晃晃的爬起来。
吃饭的时候尤其沉默,吃着吃着摸摸嘴。
徐白把她的嘴咬烂了,刷牙的时候就有点疼,这会疼的像是掉了层皮。
向晚无声的流眼泪,拿勺子戳米饭。
视线范围内被推进一张卡。
里面有三万块钱。
说完补充:拿去买包。
他给唐雪买的包十几万。
向晚更委屈了,却没吱声,将卡捏过来塞兜里,不要白不要。
下午没出门。
徐白出去了一趟,回来丢给她两个包装袋。
打开一看,里面是两个包,面无表情的抬头看他:好聚好散了要还吗?徐白插兜沉默半响道:不用。
哦。
向晚语气平平的将包丢到一边,挤到被子里背对着他睡觉。
晚点的时候,徐白过来掰她的腿上药。
向晚哭的厉害,全身都在抖。
徐白草草涂了药看她一直哭恼了:你不也爽了吗?哭个屁!但还是疼啊,跟前几回根本不一样。
向晚盖上被子:你拍我照片是违法的。
徐白:你去告。
向晚扯纸巾抹眼泪:你到底想怎么样?该你说到底想怎么样?把我照片删了。
大姨妈呢?以后还来吗?向晚扁嘴委屈到极点,哽哽咽咽的哭:不……不来了。
说完捂着脸哭。
哭了会手被扒拉下去,徐白捏捏她手心,眉头皱在一起凑近亲她脸上的泪花和肿起来的眼皮:别哭了。
向晚有点肚子疼,睫毛颤了颤糯糯道:她真来了怎么办?向晚身体很好,但来大姨妈第一天还是不舒服。
因为委屈,这点不舒服被向晚放大到了无限,白着脸缩成一团要红糖水喝。
喝到嘴里后,徐白上床搂着她给她揉肚子。
掌心的温度很烫,挺舒服的。
向晚无精打采的想,怪不得唐雪喜欢他这么多年,这恶心人的渣狗偶尔还挺温柔的。
向晚隔天起来什么事都没了,但徐白煮的红糖水还是照喝,装模作样的说疼。
徐白开车送她去上班,说晚上下班了带她去喝汤补补。
昨晚再温柔也掩不去向晚烦他已经烦到顶点的事实,编了个公司加班的理由将人打发走。
今天合作的公司负责人和总部经理来策划部恰接。
十点多向晚见到了正主。
是邓柯,被吴夏带着。
在一群策划部同事面前笑盈盈的:晚晚。
向晚怔了下,面色如常的和他打招呼。
接近下班的点,吴夏敲她的桌子:走吧,晚上一起吃饭。
我身子不太舒服,不去了。
如果不是看在年终奖金的份上,向晚已经走了,这会压根懒的搭理她。
大姨妈来了?吴夏淡道。
向晚收拾东西的手顿了顿,原来那场谋划的大BUG里还有这个漏洞,她面不改色的笑笑:对,所以你自己吃吧,我不想去。
吴夏把邓柯搬了出来。
向晚咬咬牙去了。
吴夏说等会去,让她和邓柯先去,去的是个私房猪肚鸡汤馆。
邓柯在她上台阶时扶了下她的手臂:经期喝这个很补。
向晚侧脸看他:吴夏和你熟到这种程度了吗?邓柯怔了下:什么?我大姨妈的日子都告诉你。
向晚烦吴夏,连带着对无感的邓柯都有点烦了,甩开他的手臂。
邓柯愣了下,无奈的笑笑:你忘了,我们谈了一年半。
向晚嘴巴开合数次,低声道:对不起。
没事,走吧。
门口正好散了一桌朝门外走,邓柯拽了下向晚,将她朝怀里带了下避开人群。
向晚脸红了:谢谢。
邓柯拧她的鼻子:还是和从前一样迷糊。
向晚摸摸鼻子没吱声。
她感觉邓柯好像对她还有点意思。
落座后仔细审视邓柯。
五官正,个子高,身材顺,皮肤没痘没斑,以后遗传没什么问题。
家里有什么来着?向晚仔细回想,有个脾气不太好瞧不上她的姐姐,他是唯一的儿子。
怎么了?我变化很大吗?邓柯温声道。
向晚笑笑:没,叔叔阿姨身体还好吗?挺好的,我妈前几天还说我谈的那些女朋友里,最招人喜欢的就是你。
向晚感觉自己直觉好像是对的。
人生规划中,二十六之前肯定是要结婚的,不然二十八之后再生孩子身体恢复会差一点。
距离二十六还有半年,现在谈男朋友处感情其实已经有点来不及了。
不如挑个知根知底的,虽然姐姐事多了点,但结婚后单过,见面的机会应该不多……可当初分手时看着和平其实是有点难看的……谈的那些女朋友里?是指你现在的女朋友吗?向晚纠结的试探。
我现在是单身,可惜……邓柯没再说,换了个话题:下个礼拜跟我出差吧,去我姐的公司签合同。
向晚愣了下。
上个礼拜看你们公司官网时看见了你的照片,三年没见了,必须要给你个见面礼,我们公司的我和吴夏说了,加上你的名字,提成你们一人一半,我姐的也是。
邓柯看她有些愣,颦眉道:吴夏没跟你说吗?向晚回神笑笑:不用,我是做策划的,不是销售。
可你也是要拿提成的。
邓柯说完伸长胳膊摸摸她的脑袋:傻团团,别人不清楚,我还不清楚吗?你缺钱。
向晚心脏缓慢的紧缩了下。
吴夏除了睚眦必报外,还有个向晚特别喜欢的点,不顾一切的为未来奋斗,目标清晰又准确,坚定到向晚都自叹不如。
这种人,怎么会眼睁睁的看着几十万的提成从她的腰包跑进了她的腰包。
她喉咙骤然紧绷了些,摸出手机看见徐白的微信。
你在哪呢?没理,直接忽略,给吴夏打电话。
邓柯接着说:你不想要,是不是忌讳咱俩的关系啊,别怕,吴夏去接你未婚夫了,等会见面了,我亲自和他谈。
说完隐秘的笑了一声。
电话被挂断了,向晚豁然抬头看向邓柯:你说接谁?邓柯喝了口茶,笑笑:接你的未婚夫啊,怎么了?说完颦眉:别怕,我会和他说清楚的。
向晚拎起包便走,却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