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徐白下厨。
向晚带着柳眠参观他刚弄好的积木房间。
柳眠心事重重的屡次看她。
向晚不明所以:怎么了?你只说他喜欢你,可你喜欢他吗?向晚怔了下,仔细想了想,点头:应该有点。
因为他夸你?不止是夸,还是懂。
向晚有些伤感:不自卑不虚荣那些,有人能看得到,但别人欺负了我,我才会还手,却不是不懂我的人看得到的,毕竟很多人第一反应是怕,是恐惧,觉得我很坏。
向晚说的伤感,心里却暖洋洋的:自从和陈峙的事结束后,徐白很疼我,还答应了以后再也不那么别扭了,有话会好好和我说,他也的确是这么做的,我感觉……我俩应该真的可以好好过下去。
柳眠不知道怎么了,想叹气,但不得不承认向晚说的对。
尤其是夸的,真的很真诚和质朴,且字字句句和向晚对得上。
吃了饭柳眠和陈远回家,没来由的,开口问了一句:你说他俩就这样了吗?陈远心不在焉,哪样?结婚生孩子过日子,晚晚和徐白……我怎么感觉这么……奇怪呢?陈远随口道:奇怪什么?徐白那人太高傲自以为是了,总感觉那些话不像他说能出来的,但就是他说出来的……特别奇怪和违和。
陈远恩了一声:徐白的确很高傲。
对吧,晚晚说跟个大白鹅似的。
的确,比大白鹅还大白鹅,鼻孔长在脑袋上,是江家唯一继承人,却从来不对外多说一句,好像生怕别人沾上他,占他多少便宜。
不上赶着巴结,他永远都不会主动伸出手帮你半下。
求来求去,好不容易帮了,却一句话便否了你对那些做出的全部付出,连个像样的理由都不给。
陈远手机轻微的震动了下。
拿过来看一眼,微微一怔,接着笑了,半道停车:临时来了个应酬,你打车回家吧。
柳眠愣了下:不是说今晚没应酬了吗?陈远侧身子亲亲她:听话。
柳眠没说什么,下车,安静的看着陈远的车在身边飞驰而过。
陈远开车去了KTV,推门瞧见熟悉的身影笑了笑:你回来的可真巧,杨玉堂。
杨玉堂:怎么个巧法?向晚领证了,回来的还不巧吗?杨玉堂侧脸有一道长长的疤痕,从眉骨到下巴,做了疤痕手术后,却依旧能看出来,本就因为疤痕显的凶狠的脸顷刻便彻底扭曲了,阴森可怖道:领证?陈远笑盈盈的点头:对,领证。
隔天,徐白接到了杨玉堂的电话。
江少爷。
徐白脚步停了一瞬,示意助理出去,将门带上,随后面无表情道:你哪来我电话?找人要的呗,江家少爷的电话不好找,A大的校草徐白,电话可好找的很。
徐白舔了舔后槽牙:有事?那天去你家老宅拜访,保安不让我进。
有事说事。
听说你跟向晚领证了,她还怀了你孩子。
徐白手掌缓慢的握成拳:关你屁事。
对面顿了会,笑笑:据说两个月前,陈家有个公子跟你闹,说向晚怀的是他的孩子。
徐白直接把电话挂了。
过了会杨玉堂的电话又打了进来。
徐白看着,没接。
叮的一声,进来个短信,孩子可能不是他的,但就一定是你的吗?徐白眯眼,接着毫不犹豫的将电话拉黑,重重的砸进了垃圾桶。
向晚过起了很安逸的日子。
没层出不穷的佣人和阴阳怪气的老爷子,除了钟点工,就是她和徐白。
某天下午,感觉到肚皮被突然顶了下。
向晚愣愣的低头看肚皮,给徐白打电话:我肚子不太对劲。
徐白十分钟便飞回了家里,额角带着汗:怎么了?向晚有些手足无措,眼圈都红了:徐白……怎么了?徐白没换拖鞋,大踏步走过来在她身边蹲下:怎么了?不舒服吗?哪不舒服?肚子……动了。
向晚奶声奶气的说,眨眨眼哭了:徐白,宝宝刚才动了耶。
徐白怔了下,就地坐下,没好气的戳她的额头:傻不傻。
向晚捂着额头笑,朝他身边挪了又挪:你摸摸。
徐白将向晚抱怀里摸了摸肚子,没动,挑眉看向晚。
俩人面面相觑,向晚无辜道:刚才真的动了……啧。
徐白轻嗤一声,没再说话,抱着她温柔的摸肚子。
对了,你爸给我打电话,说四个多月了,要验胎血,测孩子DNA顺便查查孩子有没有毛病。
徐白愣了下,不自觉的又摸了摸她的肚子:别理他。
可他给我打的这是……第二通了。
向晚伸出两根手指。
其实不是,从搬走后,老爷子平均一天给她打两个电话让测,真的是被他催烦了。
你想测吗?徐白冷不丁道。
向晚怕疼,但也想测,主要是省事,省的看见他电话就头疼,想了想:测吧。
徐白吐出一句,想要五十万?什么呀。
向晚差点没扇他:说了好好过日子,之前的就翻篇了。
徐白哦了一声:不测。
向晚凝眉:为什么?你怕疼。
向晚感觉徐白真的很疼她,很开心的甜笑,接着扁嘴:那你爸那怎么办?徐白:我处理。
别吵架。
我知道,不能气死他,毕竟他手里还有江氏货轮的股份,他活着,未防多事,国外他的人也会按着江州不让他回来。
向晚颦眉:主要是他是你爸,年纪大了。
徐白轻笑一声:年纪大了,不该满足他心愿吗。
你什么意思啊。
向晚感觉他说话有点奇怪,说不上来,像是别有深意。
徐白不说了,抱着她亲了几口,将她的那点不明所以全都亲没了,抵着她的脑袋柔声道:晚晚。
恩?外面冷,别去外面乱跑。
向晚被亲的一脑门子浆糊,乖乖的说好。
在家待着,有暖气,想吃什么给我说,等我忙完回来给你做。
好。
徐白再开口:你想测孩子DNA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