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妙的眼中瞬间盈满了不可置信。
在大楚,只有夫妻或者未婚夫妻才能分戴玉佩!他这样做是什么意思?楚妙颓然收回视线,满腔的酸涩再没能问出口。
回到王府。
萧容瑾径直去了前院。
楚妙看着男人走远的背影,掩下眼中的失落,随即又泛起些许期待——今夜十五,是他们同房的日子。
回到扶云苑,一阵洗漱后,楚妙放下床帏,坐在床上等着萧容瑾的到来。
逐渐昏暗的烛光,昭示着时间的流逝。
萧容瑾还没有来,楚妙的心在缓缓下坠。
正当她想喊婢女问问时,门外突然响起一道声音。
是萧容瑾身边的随从。
王妃,王爷说他今夜有些累了,就不过来了。
楚妙手猛然抓紧身上的被褥,片刻后才哑声应好。
话落,昏黄的烛光彻底熄灭,屋子沉入黑暗之中。
她抱着自己,内心涌上苍凉,心中不可抑制地涌上一个念头。
他……每次去过宫中后就不会再进扶云苑,更别说和自己同房了。
是因为裴冬宜吗?楚妙的心脏也因这个念头灼得发疼,一夜无眠。
之后几天,楚妙也没碰见过萧容瑾。
这日午后,她在扶云苑里休息。
突然府里管家来问:娘娘,静园里的那些梨树的根都冻坏了,该如何处理?楚妙自小在边境跟着父兄在战场上长大,花木种植这档子事她不懂。
看着毕恭毕敬等着决断的管家,她思虑片刻才轻声吩咐:那就砍了吧……于是一整个下午,府内动静不小。
夜幕降临,扶云苑一切如常。
楚妙斜倚在美人榻上翻着兵书。
谁知下一秒,萧容瑾突然闯入。
他全身上下盈满戾气,眉目间满是不耐和怒意。
谁允许你自作主张将梨树全砍了?楚妙一惊,软声解释:管家说树根都坏了,活不过今年,所以……话为说完,萧容瑾却像是被戳中逆鳞般。
他猛地上前,一只手掐住楚妙的下颌:活不过又如何,本王让它留着它就得留着!楚妙疼得眼眶泛红,眸子里却闪过不解。
她唇角微动,正要开口。
却听萧容瑾声线冷寂:楚妙,你只需在王府做好你的燕王妃。
其余的事你不该管,也没资格管!说罢,他甩开楚妙,拂袖离去。
楚妙软着腿,滑落在椅子上,脑海中弥散着萧容瑾泾渭分明的话。
她的手心发凉,不明白萧容瑾为何如此生气。
次日一早,楚妙深思许久还是决定去找萧容瑾道歉。
刚出院,管家却急匆匆走来:王妃,碧泉宫的贵妃娘娘邀请您现下入宫一趟。
楚妙接过金黄色的请帖,心下一怔。
裴冬宜找自己有何事?带着疑问和不解,楚妙收拾一番,便向皇宫去了。
半个时辰后。
楚妙在宫人的指引下来到御花园。
还未走进,就听到不远处孩童稚嫩的笑语,引人开怀。
等越过重重树影,面前的画面却让楚妙心脏骤缩。
只见萧容瑾手里抱着一个小孩逗弄,贵妃娘娘站在一侧满脸笑意——像极了幸福的一家三口!那般温馨的画面,刺痛着楚妙的眼。
没等她动作,就听得不远处的女人声音传来:这满宫花花草草都不如你府里的梨树来得好看,当初栽种可花了好大一番心思……楚妙呼吸一窒,脑海中瞬间浮现出前夜萧容瑾大发雷霆的模样。
原来……那些梨树都是为裴冬宜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