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楚妙浑身一震,不敢相信楚颂回的话。
身侧的楚颂回却捂着腰侧缓慢坐在椅凳上,脸色苍白,唇色半点血色也无。
我这次回上京,是瞒着上面的。
可一路上却被围追堵截数次,现场遗留的证据均指向燕王殿下,我……嘶。
许是一时多话牵扯到了腰侧的伤口,楚妙心疼地看向他:阿兄,你不要再说了。
我找人给你……楚颂回轻轻扬手制止,眸光温和望着她:妙妙,我没有大问题。
只是担心你的安危,来看看你。
而此刻,楚妙脑中早已乱成一团,手足无措。
她的声音带着轻微的哽咽:阿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楚颂回轻拍她的手臂安抚:不用慌张,虽事情尚未明朗,但你是燕王妃,只要有爹和阿兄在,没人敢欺负你。
接着他轻叹一口气:不过,你仍需注意自身安全,切莫将自己置身险境。
这也是爹娘让我交代你的。
楚妙紧紧拽住楚颂回的衣摆,声线发抖:爹娘还好吗?他们在边境,谁能伤害他们?楚妙听着楚颂回笃定的回答,轻松了一口气。
一抬头,却见楚颂表情严肃:妙妙,我知道你心仪萧容瑾。
可我楚家绝不会和谋逆造反的人同流合污!楚妙的心重重一颤,她哑声道:可是哥哥,王爷他……楚颂回看着楚妙有些崩溃的模样,叹了一口气:好了,哥哥只是怀疑。
虽然有些证据但到底不能下决断,我告诉你只是希望你多加防备,莫要被人当棋子使了才好。
说罢,外面突然传来动静。
楚颂回敏觉皱眉,看了楚妙一眼,立马起身越过窗外没了踪影。
楚妙快步走到窗边,心涌上嗓子眼。
下一瞬,门被推开。
王妃,在窗前瞧些什么?萧容瑾冷冽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楚妙身形一僵,轻吸一口气才缓缓转头。
她故作讶异道:王爷今夜怎么有空过来?萧容瑾神色如常的在椅凳上坐下。
楚妙却心下一紧,这是楚颂回做过的椅子。
她掩在袖下的双手在萧容瑾的注视下猛地攥紧。
终于,萧容瑾转开视线:今日,府内有刺客出现。
本王怕王妃受惊,故而过来一趟。
楚妙抿了抿唇,轻声道:妾身并未察觉异样。
嗯。
萧容瑾语气平淡。
一时之间,楚妙也不知他在想什么。
没等她理出头绪,就听得男人出声:今日就宿在扶云苑,洗漱吧。
半个时辰后,两人躺在了宽大的床榻上,一室漆黑。
楚妙心中涌起异样,除了每月那两日,萧容瑾几乎不进扶云苑。
可今天他却来了。
难道真的和阿兄猜测的那般——他有异心?!楚妙思绪混乱,精神也一直紧绷着,连何时睡着也不知晓。
第二日醒来,她身边已没有了萧容瑾的身影。
楚妙挣扎着从床榻上起身,只觉得自己头晕目眩的难受不已。
婢女听到动静上前来服侍,刚刚触碰到她的手腕,没忍住惊叫出声:王妃,您身上怎会如此烫?楚妙一愣,随即也发现起来自己不对。
婢女立刻就要拿着腰牌去请府医。
楚妙闻声,脑中猛地想起哥哥的嘱咐,她顿了片刻叫住婢女:你去府外请一位,不要声张。
婢女虽疑惑,但依言去了一刻钟后,一位白发大夫跟着进了内室。
楚妙顺从的诊脉,却见老大夫的眉头皱得很深。
她心头一跳:大夫,我可是有什么不好?王妃,是否子嗣艰难?婢女一听立刻想要上前训斥,楚妙却强撑着摆手:大夫如何得知?大夫一脸严肃:您体内寒气过重,淤血阻塞,于身体有碍。
敢为王妃平常可有饮避子汤?楚妙一怔,她怎么可能会喝避子汤?却又猛地忆起,每次事后,萧容瑾都会派人来送补药……难道……这三年来的每一碗补药都是避子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