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书发布会后,靳司晏便开始彻查此事。
按照左汐推断,这故意爆料给记者这样的料,绝对和秦觅脱不了干系。
虽然没有明说是谁,但以秦觅的性子,还真是干得出来。
不过,她实在是想不通,她为什么都到了这个时候了还那么不甘心地出来蹦跶。
事实胜于雄辩,她竟然连结婚证配偶栏上不是她这种瞎话都编了出来。
完全便是不理智。
这种事情,只要结婚证一晒,她的谎言也就能直接宣告破灭偿。
也亏得靳司晏根本就没有给人家瞧热闹的习惯,直接就三两句秒杀了那当出头鸟的记者。
封杀自不必说,连带着他所在的杂志社,也直接被收购,领导换了一大批。
当然,这些都是后续发生的事情。
如今,两人坐在餐桌旁,早餐依旧是靳司晏做的西式餐点。
培根三明治,淋上蓝莓酱,外加牛奶一杯。
当然,在左汐的要求下,又加了一份……被他嫌弃的爱心煎蛋!在靳老夫人小住的时候,他是特意在老太太跟前秀亲密,让她知晓他对左汐的态度,进而放下心房,所以他不介意多做点门面功夫。
只不过,老太太一走,左汐便得寸进尺起来,每次早餐几乎必点爱心煎蛋,让他饶是面子再厚,也有些烦不胜烦了。
床上面皮子厚是一回事,关乎了福利问题。
下了床非得做出来,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只不过,左汐惯会拿捏他的软处,若他真的罢工,她绝对也能够干出罢工的事情。
为了彼此互惠互利,他不得不继续满足她的虚荣心,以及……甜蜜恶趣味。
品尝着淋上番茄酱的爱心煎蛋,左汐问道:新书发布会的事情那记者怎么说,是不是秦觅搞的鬼?不是她。
靳司晏却是直接否定了这件事是秦觅所为。
这下子,轮到左汐暴走了。
原来他竟是如此信任秦觅,所有的矛头都指向她,他竟然还如此为她说话。
是啊,怎么可能会是她呢?她都能够让你帮他离婚了,如果真的是她,估计她想要让你和我离婚,你也是分分钟答应的。
你那结婚证上添上一个秦姓,轻而易举。
说的话,难免泛起了酸意。
靳司晏好笑地将一片培根塞到她口中,堵住她的气话。
那记者确实是不知情,根据他提供的匿名爆料人的手机号也查出那是个空号。
不过,不可能是秦觅。
她才刚离婚,本就是众矢之的了,如今再和我这个有妇之夫扯上关系,对她而言没有好处。
也许人家就指着和你扯上点关系,哪怕没好处也愿意呢?那你觉得,她那么千方百计挖出张盛出/轨的事情多分离婚的那点财产,还有意义吗?如果说她千方百计想要谋财才搜集了张盛出轨的那么多证据。
那么,如果现在的她和靳司晏牵扯上关系,弄出什么结婚证上的名字事件,这不是摆明了让世人知道,不仅张盛出轨,她这个当人老婆的也同样给人家戴绿帽了吗?这样的话,一旦张盛上诉,对于她而言完全便是重磅一击。
她,根本就输不起。
所以,确实是不可能是秦觅。
那除了她,还有谁这么……你觉得呢?靳司晏则是一副让她自己开动脑筋的样子,唇畔勾起的弧度,在照射而入的晨光中格外炫目。
这显然便是有意刁难上她了。
这样的爆料,既得让她成为公众眼中的议论对象,败坏她的声誉。
又得让靳司晏凭空多出一个不相干的太太,无论是他还是她,都成为众矢之的。
左汐在脑中将自己认识的人删选了一遍。
他和她商业上的竞争对手?应该不至于那么无聊拿这种显而易见的事实做文章吧?一如之前怀疑秦觅,她第一感觉,仍旧是女人。
靳司晏的烂桃花开那么旺盛,指不定就是……丁梅冉?她记得没错的话,丁梅冉被靳司晏给整得身败名裂,虽说随着时间的流逝好多人估计已经将她淡忘,不再人人喊打,但她这个人,却是臭了。
给秦潋下药,房内偷偷安装摄像头,将靳司晏和秦潋亲密照发给左汐,导致两人差点离婚。
一桩桩算下来,她的德行可见一斑。
若真是她做的,倒也不是不可能。
故意将自己摘清,让那记者提出什么姓秦的。
看来也不算是笨。
靳司晏捏了捏她的脸,对于她脸上的光滑度,他向来都是爱不释手的。
真的是她?虽然猜是一回事,可被证实又是另一回事了。
这事你不用再管,我会处理。
他脑中,却是想起那次去左氏集团接左汐的情景。
阴暗的地下停车场,虽然瞧着没什么不对劲,事后他调查了监控,便瞧见了本不该出现在那里的人——丁梅冉。
而她的手里,似乎还拿着什么。
事后他便找人监视了她,又暗中让人护着左汐,这才没出什么事。
看来,有些事情,确实得好好算算了。
*****************************************************************************用完早餐,左汐原本是打算自己开车去公司的,靳司晏非得充当那疼老婆的主送她过去,那她也便乐呵呵地接受了。
三哥,又送三嫂啊?沈卓垣从隔壁别墅的大门探出脑袋来,手里还拿着一个喷壶。
堂堂沈公子竟然一大早自己摆弄花园里的花草,实在是世所罕见。
靳司晏淡定地嗯了一声。
左汐则免不了玩笑了一句:放心,以后等你娶了薇儿,保管你深更半夜也得送她去片场。
沈卓垣一着不慎被左小宝坑着给洛薇儿戴上求婚戒指的事情,她可是一直都想找机会好好嘲笑嘲笑这不着调的主的。
卧槽,三嫂你这诅咒好让我心寒。
我决定去吃点燕窝压压惊。
人已经飞快将铁门一关,走了进去。
完全就是有点逃避心态。
见此情景,左汐算是看明白了。
沈卓垣和洛薇儿是没戏。
被小宝儿搅黄了他的求婚是一回事,被小宝儿折腾地给薇儿戴上婚戒是一回事,可真的让他将错就错娶了人进门,那是万万不能的。
也亏得薇儿也看不惯他,若不然,估计有的哭了。
你说,你家这个沈四,什么时候能定下来啊?都老大不小了还打光棍,看着就让人头疼。
打光棍就光棍吧,还成日里泡妞说荤段子。
应该快了。
诶?他家老爷子已经知道他求婚的事情了,这会儿应该正找机会相看女方。
不……不会吧?左汐睁大了眼,你说……沈老爷子也掺合进来了?毕竟他的年纪放在那里了,有些事情老爷子可以忍他一时,但不可能这么一直惯着他。
沈家绝对不能毁在了他手上。
这不是还有一个沈卓年嘛。
下意识提到了这个人,左汐忍不住又噤了声。
虽说以前和沈卓年之间发生的事情被她故意否认了,但她也明白,他那么三番两次地来问她,必然也是查到了这个人是她。
而且他还那么帮左氏……不过也没见他有什么动静,看来应该是不会再为以前的事情来缠着她了。
也合该如此才对。
毕竟当年是她见义勇为,凭什么要让她老鼠见了猫似地躲起来啊?理亏的是他,要弥补的话也该是他。
这么一想,她心气也就顺了。
可瞧靳司晏的脸色,似乎不太好看。
俊脸紧绷,黑沉得厉害,把控着方向盘的手,指节都有些僵硬。
她忙笑眯眯地转移话题:丁梅冉不是对你有救命之恩吗?这一次你真的不再给她机会了?有关于六年前靳司晏和丁梅冉的那些事,她知之不多。
也是前不久她才知晓,靳司晏看漂亮女人总是记不住脸的脸盲症状,也是从那一夜的那场意外开始的。
第272章 结局篇68:那一年意外,女人,兄弟有些事情,往往都是,你越是不希望它发生,它便非得按照你规划以外的方向发展。
秦潋便是如此。
那一个雨夜,他不知道元琛安匆匆赶回之后是如何安慰丧母的秦潋的,不过他既然让他守口如瓶,那么作为兄弟,他也便照办。
不过从秦潋后来对他的态度他便能知晓,可能那一夜,两人做了些什么突破性的事来。
元琛安念着秦潋,不愿捅破这层窗户纸,只可怜了他,不得不替他背着撄。
也便进一步让秦潋误会了他的感情。
以至于后来,她见他迟迟没有回应,甚至有些病态般寸步不离地守着他。
那一次,不知怎的,秦潋的脾气格外古怪。
看他的眼神,仿佛他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一般,从他的脸、唇、衣服,乃至于手,她都能挑出刺来偿。
几个兄弟小聚,元琛安和沈卓垣已经先过去了,他和她离得近,便过去接她。
结果她路上便和他吵闹开来。
当然,不是以二哥的身份,而是以一个女人的身份。
司晏你不是拒绝她了吗?为什么还要吻她!你都碰了我了,怎么还可以要其她女人?司晏你……是不是不打算对我负责了?……反反复复,大抵就是那么一些句子。
主要还是秦老领养了她之后教导得好,作为闺阁女子,当做男儿一般培养,所以那种泼妇骂街的话,她不太擅长。
可这反反复复的几句,却已让他耳朵有些受罪。
她和元琛安的事情他本就不该掺合,结果她又一股脑儿指责他负心。
罪名太冤,可他又不能解释。
最终可想而知两人闹得并不愉快。
砰——开车的时候,最忌分心,也最忌吵闹。
意外就在这时发生。
自从他父母因为车祸去世,他无数遍告诉自己,出行时,无论是自己开车还是坐车,都必须以安全至上。
可那晚,还是出了事。
十字路口,右侧方向,一辆重型卡车,在红灯前的最后一秒急速驰来,直接便碾压过来。
车子受到撞击,他甚至可以感受到它脆弱不堪地在半空中翻腾了好几下,与另外一辆车又是一个撞击,这才重重倒翻落地。
地处空旷,四周除了它们这三辆车,再无其它。
那肇事司机却没打电话叫救护车,竟然直接就开车跑了。
后来……另一辆被他的车撞击的轿车上下了人,也便是丁梅冉。
关键时刻她丈夫调转了方向盘,自己重创,而她则幸免于难。
按理说,她该立即送昏迷的人去医院,可她到底还是好心,下车查看被压在车底的他和秦潋的状况。
她原本是先奔向的秦潋那一头,似乎是秦潋卡住了,她根本帮不上忙,便又跑到了他这一头,率先将他往外头来。
也正是她先救的他,等到他挪动着无力的身体赶忙另一侧时,恰巧入眼的便是那震碎的玻璃划过她的脸。
秦潋的脸,到底还是毁了。
借着安全气囊躲过了车祸的巨大冲击,却被猝不及防的玻璃残渣毁了容。
自此,秦潋对他便有意思地躲避起来,元琛安也责怪他没有护住他。
兄弟离心,一个个都远走,似乎从那一夜的车祸,便注定了。
丁梅冉因着救我们,她自己的丈夫却因为送迟了一步而去了。
这,才是靳司晏一直以来对丁梅冉关照有加的原因。
她回国后,他便有意给她铺路,甚至还承诺过物质资助。
只不过,她真正要的,他完全给不了。
她缺了个丈夫,却要让他填补。
这种事情,他只觉得可笑。
只不过,丁梅冉对于却也有着她的理解与执念,让他无可奈何。
直到……她不单纯的心思一点点暴露,做出一桩又一桩的事来,让他不得不彻底断了她的念想,也断了她再生是非的任何可能。
听得靳司晏如此说,左汐只是一阵唏嘘。
没想到竟然是因为这个。
不过……这丁梅冉还真是个古怪的女人。
自己老公死了不好好守丧,突然就转而爱上了靳司晏?别怪她想得多,她还真是怀疑当时丁梅冉救靳司晏,是不是贪图他男色来着。
她当时救你不会是打定主意想让你以身相许来着吧?车子已经开到左氏大厦,靳司晏听得她的话,暗自庆幸还好没有在路口。
若不然,还真的会因为她这天马行空的心思发生个车祸。
别胡思乱想。
我怎么觉得这事情不简单啊?不过说真的,秦潋那脸竟然是因为丁梅冉先救靳司晏的缘故才毁容的,她倒是完全没有想到。
而且,元琛安竟因为这种事情而迁怒靳司晏,确实是……也怪不得靳司晏后来去了温哥华,和他的关系也淡了。
不被兄弟信任,不如没有这样的兄弟。
蓦地,左汐有些心疼靳司晏。
他失去父母后本就过得不易。
最看重的应该是靳老夫人以及这几个兄弟。
都说兄弟如手足,可他最好的兄弟却还是因为女人与他起了嫌隙。
老公。
软软糯糯的一声,婉转嘤咛,左汐解开安全带,一下子就扑到了他怀里。
车外,公司职员们来来去去,止不住便多看了车里的异样。
不过,这会儿的她很罕见的,没有因为当众与他亲昵而害羞,脸上满是对他的关切和怜惜。
明白她所想,靳司晏自然大方地享受这样的投怀送抱。
难得,他竟然还有被她怜惜的一天。
怜惜这词,想想都应该是与他绝缘的。
奇异的是,他竟然一点儿都不抵触。
反倒希望她能够多生出几分来。
这么粘着我,要不今天这班不上了,我们回去?回去干什么,似乎是不言而喻。
左汐脸上绷不住:老公,你这样白日宣淫真的好吗?君子当谦谦如玉好不好!说好的禁欲系呢!老太太那边急着要曾孙,你忍心不送?靳司晏打蛇打七寸,拿捏她拿捏得那叫一个准。
靳老夫人回温哥华前便接纳了她,也知晓了她假怀孕。
不过因着左汐理亏,人家不埋怨她不挑她的刺了,她心里头反倒是过意不去。
所以,她竟然还真的被他给鼓动地握了握拳做激动状:好!给老太太造一个去!薄唇勾起一抹笑,靳司晏忍不住便吻上了她的唇。
唇舌相缠,那滋味,如果配合上她坐在他腿上的动作,当是妙极了。
眼底深浓一片,他蹙紧了眉。
匆匆结束一吻,他让她系上安全带,便调转了车头。
第273章 结局篇69:矮油,找人不痛快,他最擅长了丁梅冉最终如何了,左汐不得而知,不过在H城,她从此之后再也没见过她。
转眼元旦,贾斯文的婚礼如期而至。
贾公子也是傲娇的主,不到最后关头根本就不想去民政局领证。
这也是他给自个儿留了后路。
一旦领了证再逃婚,他多掉价啊,逃了也是有主的人了,哪儿有什么逍遥自在可言撄?赵雪玫也不愿意嫁他,两人倒是一拍即合。
双方父母逼迫下,依旧决定先办酒席再领证。
婚宴定在四季酒店。
贾赵两家都算得上有头有脸的人物,婚礼的排场也是十足偿。
左汐和靳司晏原本的婚宴也是定在这儿,不过后来因着左汐在微博上透露了地点引得粉丝围堵,靳司晏不得不临时改变了地点。
如今,左汐不是以一个新娘的身份踏足婚礼现场,而是以一个好友的身份前来,又是另一番感触。
左家和贾家向来交好,左光耀自然是首当其冲地带着一家人过去。
左牧这次倒是格外高调,带着崔鸢一道过来了。
在外界看来,他这个左氏传媒的总裁恋情似乎总算是定下来了,好事确实是将近了。
至于梁艳芹,原本推说身体不适不出席了,结果不仅来了,还带来了根本就没有受邀前来的秦觅。
谁人不知秦觅刚刚和张家闹翻,一个无权无势且声名不太好的离婚女人,突然借着梁艳芹的势出现在这样的场合,其中深意可见一斑。
必定是梁艳芹想要为她再觅一门婚事了。
只不过,这个圈子里的人,家里有点底子的,当然不可能娶一个离婚女。
更何况,张家虽然最终破产了,但过气的纸老虎到底还是有黑道背景的。
秦觅这女人这么对张家两父子,谁知道会不会被报复?他们娶了她,是嫌自己命长了吧?不过,瞧她那身段,那胸前呼之欲出的两团,还有那腰肢,那裸背……确实是蛮勾人的,瞧那双白皙嫩滑的腿,床上功夫定然是了得。
可惜了,不能一度***。
*相比于其他人对她如今处境的不看好,秦觅自己倒是放心得很。
梁艳芹这边虽然护不住她,但有靳司晏在,张家便不敢对她动手。
但凡靳司晏信她,不愿意拿左汐的声誉做赌,那么,她便永远都不会有事。
至于左汐……呵,她和沈卓年那点不清不楚的关系,足够靳司晏不信她而信她了。
此刻,秦觅随着梁艳芹走向金碧辉煌的婚宴大厅,视线扫过那布置得喜庆的场地。
鲜花气球,悠扬的音乐,舞台、花型拱门,大屏幕上还闪现着贾斯文和赵雪玫的婚纱照。
这样的婚礼现场,对于两家的家世而言,其实太普通了。
普通得过于低调了些。
不过,这却是新郎和新娘共同的意思,不想要太张扬。
所以贾家和赵家到底还是如了两人的愿。
毕竟都逼婚了,两家老人心里有愧,所以明面上自然得好好弥补一下。
秦觅瞧着婚礼现场,不禁想到了自己婚礼的那一天。
她只觉得暗恨。
沈卓年分明答应了娶她,最终却反悔,害得她嫁给张盛不说,还被张德庄给糟蹋。
若不是他说愿意娶她,她早就打掉那个孩子了,也不会受了那么多的罪。
可他,从来都是守信重诺的他,对她却食言了……自己的婚姻,自己的一生,就因为他的食言,而彻底赔了进去。
如今即使离婚,也没人愿意娶她了。
不管是她的离婚女身份,还是忌惮张家苟延残喘的势力,这个圈子里有点名望的人都不会要她这种媳妇。
可让她嫁一个没有什么家底的人,让她如何甘心?不过,唯一值得欣慰的是,她的手上有从张家虎口拔牙才分到的钱,这天底下,什么都可以没有,却觉得不能没钱。
还没有到吉时,宾客陆陆续续到来,秦觅冷不防瞧见了和左汐相携而来的靳司晏,她的眼底划过一抹嫉妒的光。
若无其事地将视线转移,便瞧见了左光耀正牵着蹦蹦跳跳撒欢的左小宝,带着他去尝各种零嘴。
他们一个个倒是快活。
眼底渐冷,秦觅睨了一眼身旁魂不守舍的梁艳芹,声音愈发柔和了起来,与她眼底嘲弄的冷光截然相反。
梁阿姨,你身体不舒服,犯不着为了让我能够参加这种场面特意忍着不适过来。
手抚着她的手背,梁艳芹脸色确实是极差,平日里精明的女人如今脸色惨白了许多。
傻孩子,阿姨只希望你能够趁着热闹和谁看对了眼。
只要他身家清白阿姨就帮你做主。
上一次,是阿姨对不起你,害你进了狼窝。
张盛和张德庄父子俩对她的恶行,秦觅自然是第一时间告诉了梁艳芹。
然而,秦觅没想到的是,她说了这些之后,梁艳芹不知是不是为了安抚她受创的心灵,竟然连她的那点丑事都给她露了底。
当年她被轮/奸的事情,以及……左汐和左小宝的身世。
所以说,这世上的事谁又能说得准呢?这个秘密梁艳芹一直守着从来没对她说过,如今见她过得这么惨,她反倒对她开了口。
这是觉得同病相怜,所以才透露给她的吧。
呵呵呵,没想到一向眼高于顶的左氏集团董事长夫人,竟然还有这样不为人知的肮脏一面。
梁阿姨,我的事没关系的。
就是你,那些人又威胁你了。
咱们要不……要不报警吧?这种事怎么能报警!一旦事情捅出去,那她就只有身败名裂的份。
梁艳芹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允许的。
若不然,这些年也就不会由着他们威胁下去。
可……我绝对不会任由他们继续这么威胁下去的!梁艳芹眼底有着孤注一掷的光芒。
上一次她便决定不再受他们威胁,也正是和他们闹僵的那一回,让左汐在书房外听到了,得知了自己的身世。
然而那些人又怎么可能善罢甘休,竟然半路堵她,企图让当年的事情重演。
最终还是她花钱消灾。
以至于后来出门,她都小心翼翼,担心会被跟踪会被绑架会被拍下各种视频。
担惊受怕之下,身体难免便差了些。
左光耀每天都要催问她好几次,又亲自带她去医院检查。
这个男人太过于敏感,又太过于心思细腻。
他的关心她承受不起,便只有辜负。
所以,面对左光耀,她总是不敢开口。
无论是左汐还是左小宝,明明她才是他们至亲的人,可她却厌恶他们至极。
明明他和他们没有任何血缘关系,可他却代替她爱他们至极。
欠他的,她恐怕这一辈子都还不完了。
*左汐和靳司晏一进婚宴大厅,便瞧见了角落里和梁艳芹说着体己话的秦觅。
心里头瞬间便不痛快起来。
瞧瞧这嘴,打算像小宝儿一样撅起来挂一个油壶?靳司晏调笑的声音响彻在耳畔,左汐立刻便炸毛了:我去新娘化妆间看看。
这样子,摆明了就是不想搭理他。
不以为意,靳司晏任由她松开手。
直到她的背影消失不见,他才徐徐走向正和女人搭讪的沈卓垣。
一见他过来,沈公子立刻便狗腿地打发走那个女人,又从走过侍者的托盘中取过一杯红酒,给靳司晏递了过去。
三哥。
和那个伊雪散了?好吧,看来他一不小心犯浑向洛薇儿求婚的事情还真的是闹得全天下皆知了。
沈卓垣摸了摸鼻子:三哥你不是特意帮我查了嘛,那女人早就巴上了其他男人,为了我的钱才勾搭我的。
爷可不是那种任由女人骗财骗色的主。
我倒是希望你真能这么看得开。
撇了撇唇,沈卓垣头大:咱能不谈这个了吗?对于伊雪,他确实是没有想到。
那样的性子,竟然是伪装出来的结果。
为了别的男人对他骗财骗色,当他是冤大头吧?如果不是这一点,他倒是可以主动给她财给他色……额……这色,还是算了吧。
如果说之前是因为邱琳而对她不同,拒绝碰她的身子。
那么现在,他只要一想到她的性子都是装出来的,就觉得恶心。
伊雪的事情还是洛薇儿跟左汐说的,我这边才知道的。
所以,你对她别下狠手。
要收回订婚戒指的话,别故意让媒体掺合进来,她的前途好歹得顾及些。
被退婚这种事,女方受到的伤害最严重。
媒体报导的时候自然是怎么娱乐大众怎么报导。
销量和流量,才是主导。
沈卓垣一怔,脸上闪过诧异。
他确实是不知道,这事竟然是洛薇儿帮的他。
以她和他结下的梁子,她如果真的知道他被个女人骗了,估计应该拍手叫好,更别提提醒他了。
这女人居然这么好心?不过,她这么仁义,他好像确实不能做得太过分。
原本还想着故意招记者过来***一下他和她谈分手谈退婚的事情,让她这个闪闪发亮的巨星名誉扫地一下。
这下子,看来得改变一下计划了。
*见他沉默,靳司晏知晓他是将他的话听进去了。
不过,现在他有一件重要的事情。
俊脸寡淡,靳司晏蓦地薄唇轻启:给你个任务。
任务?虽然不明白是什么,沈卓垣还是下意识的腆着脸保证起来:三哥你说,上刀山下油锅,我绝对眉头都不带皱一下的!好好给贾公子道声贺。
诶?三哥你确定?沈卓垣不可谓不吃惊。
这个圈子的谁不知道贾斯文这是被赶鸭子上架逼婚啊。
让他去恭贺他,三哥确定这不是往贾公子伤口上撒盐吗?某些人觊觎得太多,给他敲敲警钟。
尽管靳司晏没有多说,可沈卓垣还是听出了门道。
他……他该不会是觊觎咱们三嫂吧?然而,靳司晏只留给他一个背影。
这下子,沈卓垣更加确定了。
看来三哥这是早就瞧出了贾斯文对三嫂的那点心思。
等等!以三哥的性子,受得了三嫂被其他男人觊觎?贾公子这么快结婚,里头该不会也有三哥的手笔吧?先说赵家这位小姐,一直都是大家闺秀的做派,恪守礼教。
即使得知三嫂怀孕了知晓她对三哥的感情再也无望了,那也不至于去夜场买醉吧?那天怎么就突然将自己灌个大醉,怎么就正好被贾斯文给捡着了,怎么就恰巧滚了床单?这事怎么就被两家长辈知晓并且逼婚了?这一环环下来,每一件事情拆开了看也许没什么,可追溯到源头的话,完全就是有问题嘛!想到此,沈卓垣心神一凛。
暗叹一声:和谁作对也千万别和三哥作对。
阿弥陀佛,还好他对三嫂那叫一个敬重爱戴有加。
有些事情想通了,沈卓垣便格外同情贾斯文。
不过,能入他三哥的套,他觉得贾公子其实也算有点本事了。
一般没有将三哥彻底得罪光的人三哥可是懒得出手的,都是直接打发底下人去办的。
不过,三哥交代的任务,他可不能不去办。
不就是恭喜贾公子嘛!他立刻就去。
三分钟后,沈卓垣端的那叫一个人模狗样,暗搓搓地靠近白色礼服的贾斯文,腆着脸道起了贺:贾公子,恭喜走入婚姻坟墓呦,早生贵子呦。
矮油,找人不痛快,他最擅长了!这会儿三哥倒是给了他物尽其用的机会。
啊呸,把自己比喻成物……他可是风流倜傥玉树临风阅女无数的风流人物。
贾斯文明显抽了抽嘴。
不过,他也不是省油的灯:沈二少的好意我可愧不敢当。
沈卓垣这辈子最恨什么?最恨的不就是头顶上还压着个沈卓年吗?他是宁死都不愿承认这么一个哥哥的。
沈家只能有他这么一个独苗苗。
二少?啊呸呸呸!!!滚犊子!有他在一天,沈卓年算个屁啊?休想进沈家的大门,更别提入沈家的族谱了!沈公子心里头被贾斯文这么简简单单的一句闹得窝火至极,可还不能表现出来。
可想而知,他那股子邪火燃烧得有多么旺盛了。
贾少我怎么瞧着你娶新娘子都没什么表情呐?这做人呢,就得有责任感有担当。
自己做过的事情呢就得认,不认那就是孬种那就是负心汉。
我想贾少你应该是不屑于和那些个没担当的人为伍的吧?所以啊,也是赵家小姐有福气,碰上了贾公子这么有担当的男人。
要碰上其他男人啊,一个个撇清都来不及呢,怎么可能还认账?好!贾公子你就是我的榜样,必须给你大大地点赞啊!说话的同时,还给他竖起了大拇指。
这讽刺的味道太重,贾斯文不由眯起了眼。
沈公子,咱们往日无怨近日无仇吧?这哪儿能啊。
沈卓垣开始打哈哈。
那你这左一句右一句的什么意思?嘿嘿,我这不是在夸你么。
沈卓垣脚下一动,便打算跑了。
三哥只是让他来道贺的,这找人不痛快也找了,他应该功成身退了吧?不过,怎么着也不能让三嫂平白被人给觊觎啊。
他觉得,他还是得尽点责任的。
贾少,容我提个醒,今儿个你最好还是娶了赵家小姐,是个男人就别玩逃婚那一套。
至于三哥的女人,你的眼别乱瞄心也便乱动,对大家都好。
三哥的女人是谁,不言而喻。
贾斯文心一沉,眼底一阵翻涌。
第274章 结局篇70:爷平日里怜香惜玉,可一旦发起怒来……化妆间。
服装师化妆师发型师统统被赶了出去,就连伴娘也不例外。
偌大的室内,只剩下贾斯文和赵雪玫。
我们谈谈。
好半天,贾斯文才开了口。
象征纯洁的白色婚纱,似乎格外能够点缀出一个女人的美偿。
镜子里的女人,不得不说,还真是让人眼前一亮。
平日里大家闺秀的优雅做派,喝醉酒后的豪放做派,穿上婚纱后的沉稳做派撄。
怎么看都是赏心悦目啊。
好,你说吧。
赵雪玫转过身,面向他。
瞧着那张特意点缀了腮红的脸,贾斯文沉了沉嗓音,难得正色起来:今天这婚,你是怎么打算的?当众说不愿意嫁给我,还是打算让我逃婚你扮演受委屈的柔弱女?前者。
听到她如此直言不讳,贾斯文一下子愣了愣。
随即,他便起了一股子无明业火。
这不是让那么多人知道他被人家甩了吗?丢人丢到家了!那还不如他逃婚得了。
虽然也是丢人,但让他甩人,也总好过他被女人甩的名声好吧?起码这还证明了他是有价无市!等等等等,不能发火不能动怒,冷静,微笑。
贾斯文强制让自己保持冷静,唇角也上扬起一抹弧度:要不打个商量吧,今天这婚,咱们结了。
什么?瞬间,赵雪玫难以置信地站了起来,贾公子,你能别开玩笑吗?我们两个根本就不可能!那一/夜只不过就是个误会!卧槽!想他在女人堆里头从来都是无往不利,结果有朝一日竟然还被个女人如此嫌弃。
贾斯文努力忍住那蹭蹭蹭往上窜的火气。
爷又仔细想了想,既然两家的长辈既然都这么想要结这门亲,做晚辈的总不能打长辈的脸吧?说得义正词严,贾公子一本正经起来,还真是头头是道。
将两家的长辈都搬了出来,也亏得他说起来脸不红心不跳一副孝顺样。
贾斯文对于这场婚事究竟是个什么态度,赵雪玫还是清楚的。
她一直都在等着他表态和两家老爷子对着干,结果他却不声不响愣是什么都没做。
她原本便想着,他是打算让她做这出头鸟,不到最后一刻他自己绝对不去触虎须。
观他这些日子的行为以及今天的举止,她愈发确定起来。
可现在,他竟然又对她说了这样一番说辞!将长辈搬出来,说什么做晚辈的不能打长辈的脸,这不是规劝她接受这场婚姻是什么?贾斯文,你什么意思?想到此,赵雪玫的脸色已经苍白得厉害。
他们彼此都很明白,那一夜不过就是个错误,两人根本就没有丝毫感情。
结果,他竟然还打算让她接受这种强扭的婚姻?她只希望是她理解错误,执意让他给一个说法。
面前的女人杏眸圆睁,白皙的脸庞血色有些消退,可语气,却有着一抹惊诧与怒意。
悻悻地摸了摸鼻子,贾斯文不得不好言重复了一遍:爷的意思是,咱们今天这婚,必须结了。
话说到这里,又带了分强势在里头,待会儿婚礼谁也不能离场。
不可能!赵雪玫也急了:我不可能嫁给你!心知对付这种大家闺秀,越是强势,她们便越是会反抗。
贾斯文不得不软下态度:怎么能不嫁呢?爷好歹碰过了你身子,得对你负责啊。
好一个负责!赵雪玫原本没有血色的脸,此刻稔是被他给说得飞起了一股子红云,也不知是羞的还是气的。
我不稀罕你的负责!嘴上如此说,心里头却已经飞速地思量起来。
一个明摆着和她一样不同意这场婚礼的男人,突然之间打算继续这场婚礼了,是什么原因?你不用爷负责,那你总得对爷负责吧?那晚你酒醉了就对爷上下其手,甚至还用嘴对爷做了那样的事,你让爷多难为情啊。
一个久经情场的男人有脸说出这种鬼话来让她负责?赵雪玫一张脸气了又气,红了又红,恨不得直接就咬死眼前的男人。
你……你……你……说了好半天你,稔是被他的厚颜无耻给激得没有了下文。
爷知道,你绝对不是那种薄情寡义之人,绝对会对爷负责的。
贾斯文偏偏还愈发恬不知耻起来,甚至还朝着她挤了挤眼。
一个人,无论如何都不该前后如此变化之大。
赵雪玫可不认为他会看上自己。
可他突然之间从抵触这场婚姻,到现在的劝服她也接受这场婚姻,她却是一点都看不明白了。
你觉得我这么好骗?贾公子,咱们名人不说暗话,能说说你为什么突然前后变化这么大吗?女人,太聪明实在不是什么好事。
贾斯文又忍不住悻悻地摸了摸鼻子。
如果可以,他倒是也希望逃婚啊。
可刚刚沈卓垣故意来找他的茬,话里话外都很明确。
靳司晏恐怕是早就知道他对左汐的那点子心思了。
如果他往深了猜想一下,恐怕他和赵雪玫能够这么快地步入婚姻殿堂,中间也少不了靳司晏在里头设的套。
别怪他想得多,实在是他不相信靳司晏会是那种看着自己老婆和发小亲亲密密无话不谈而无动于衷的男人。
尤其这个发小还对她存着别样的心思。
若是他,他肯定也做不到这么大度。
不过说真的……他还真是有点冤。
他确实是对左小汐存在过那点心思不假,但她从来没将他往男女之情上面带,后来那会子她又追靳司晏那么紧,他也算是彻底明白在她心底,他永远都只是发小。
他的心思也便收了。
其实说到底,他对她的那点子心思,大抵也是从友情衍变来的。
谁让他什么女人都能碰,结果总是被她管得死死的呢?每年生日雷打不动收到套子,估计也是逆反心理作祟。
不过当知道她和靳司晏领证之后,他心里那股子邪火还是冒了出来。
他知道自己那点子心思还没收干净,当然,他也不介意将其称为自己的死党被别的男人糟蹋了替她惋惜。
说到底,他也不确定自己对左小汐的那种感情究竟算不算得爱。
可如果算爱,他应该不至于明知她不喜欢,还在她耳提面命的唠叨之下还交了那么多任女友。
可如果说不爱,只是单纯的发小关系,他又觉得自己应该不至于那么拼,以防靳司晏和赵雪玫相亲导致他和左小汐的感情破裂,他不惜牺牲男相主动去追赵雪玫。
反正,连他自个儿都有些闹不明白了。
这种表现,究竟是亲情友情占据了主导,还是自己的那点子对左小汐不可言说的心思占据了主导?不过,有一点他还是很确定的。
得知她怀孕,得知她和靳司晏要举办婚礼,他心里还是有些难受的。
女生外向啊,他的左小汐,竟然被别的男人给瓜分走了!当然,事后他也极大程度地进行了反思。
事实证明,他的反思还是挺有用的,好歹没劝她当落跑新娘。
至于那点子心思……似乎也没有让他的难受维持得很久。
总之,说起来好似自己矫情似的,仿佛被人抢了心爱的玩具。
卧槽,被抢了之后一阵难受,心心念念一下,过了一段时间之后又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
他将其归于自己已经放下了。
嗯,就是酱紫!*此刻,被赵雪玫追问他突然打算继续婚礼的原因,贾斯文还真的说不出口是被靳司晏戳破了自己的那点心思,害怕他将这事跟左小汐说了。
想想都觉得丢人啊。
若是被左小汐知晓,也不知道她会怎么想他。
该不会连哥们都不能做了吧?或者,直接被她冷嘲热讽一下,顺道再来个绝交?绝对不能让靳司晏的阴谋得逞!以防左小汐听信谗言,他必须将危险杜绝在还没发生之前。
所以,这婚,必须得结!而且还得表现得自己极为受用,婚姻幸福美满!让靳司晏自打嘴巴,让他嚼舌!哼!左小汐才不会信他的鬼话呢!老婆,我就是突然想通了,我都和你那样了,你清清白白地跟了我,我不对你负责那我就太不是人了!连老婆都喊上了,贾斯文喊得那叫一个熟稔。
也不自称爷了,话里话外都是无限亲密,甚至还逼近了两步,手一伸,一把将人给搂了。
为了继续婚礼,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本就是脸蛋烫得发红,这会儿被他的手一搂,他的手臂还直接横过她胸前的柔软。
那种感觉,让赵雪玫各种不适应。
再加上贾斯文秀节操毫无下限,连老婆都喊出来了,赵雪玫就愈发烫热得厉害,连耳根子都已经红了起来。
别乱喊!赵雪玫挣扎起来,别乱碰!松手!那晚和他做了是一回事,可那是她醉了!现在他竟然在她清醒状态下直接搂着她腰肢,让赵雪玫如何受得了?在自己父亲压力下配合着贾斯文拍什么婚纱照摆什么亲昵姿势已经是她的极限了。
那是人前,她可以配合。
但不代表人后她还得配合!贾斯文现在,摆明了便是占她的便宜!老婆,你今儿个真美啊,是不是怪爷这些日子冷落你了?来,爷好好补偿补偿你。
贾斯文嘴里的荤话那是信手拈来。
俊脸上的笑,愈发让赵雪玫瞧着头皮发麻。
这简直就是一个泼皮无赖嘛!为了穿上婚纱,今儿个她本就是戴的乳贴。
V领的设计,将她的美好一览无遗地展露。
贾公子一手掌控着她的腰肢,另一手在她猝不及防之下便探了进去,然后,便极为顺利地将一边的乳贴给揭了,甚至还恶意地朝她扬了扬。
在赵雪玫气急败坏又羞又窘之际,他头一埋,嘴便不老实地啃上了那尖尖。
贾斯文!赵雪玫的声音因着他的动作,一下子便变了味,倒让贾公子有些心神荡漾起来。
仿佛那一次的感觉,又袭上了心头。
不过,他深以为自己做人是很有原则滴!什么女人能碰什么女人不能真的碰,他还是拎得清的。
那场意外嘛就当过去式了,不过这会儿,为了完成婚礼,他不介意用点小手段。
伴随着一声几不可闻的咔擦声,他已经停了嘴上的动作,直起身,甚至还好意地提醒道:我重新让服装师那边给你准备这玩意儿?指了指被他扔到地上的那一片乳贴。
一张脸白里透红,赵雪玫只恨不得将他脸上那得意的笑给一巴掌拍没了。
而她,也确实是这么做的。
只不过,她的手却半道上直接被他给截住了。
当瞧见他另一手上手机屏幕上的照片时,她的眼大睁,连生吞他的心都有了。
他手机屏幕上,不就是刚刚他埋下头在她身上的情景吗?他!魂淡!龌蹉!今天的婚礼继续,要不然,我保证绝对会让这照片流出去。
届时无论是你赵家小姐的清誉还是赵家的百年书香声誉,都免不了污秽。
好好考虑清楚。
满意地见到她颓废无力的样子,贾斯文甚至还好心地轻啄了一下她的唇角以示安慰:乖,待会儿爷可不希望婚礼被搞砸。
爷平日里怜香惜玉,可一旦发起怒来,可不保证会做出什么让你我都后悔的事来。
犹如打赢了一场胜仗,贾斯文嘚瑟地走人,甚至还体贴地将门重新关上。
只留下赵雪玫,无力地跌落在地。
牙齿打颤,两侧的手紧握成拳。
眼角,最终滑落了晶莹。
*贾家是救死扶伤的医药大家,赵家是书香世家。
也不知是贾家还是赵家的老爷子面子大,请动了官场上的人,就连向来对这些琐事不热衷的沈卓年,也出席了。
有些时候,领导们位份越大,聚会场所便越是容易冷场。
明明该是庆祝新人的好日子,往往衍变成了对领导的敬酒。
为了照顾大家的体面,再加上领导们日理万机,一般领导们都是来了坐坐就走,倒也不会久待。
沈卓年此次来,也是给赵老面子。
想当年他便是赵老的门生,师恩为大,自然是不能忘。
西装革履,即使再低调,却还是被存心攀交情的人围堵了。
太过于热情的人际交往,他实在是有些无力。
可这个社会便是如此,如果真的不和他们交谈了,人家便会说你高高在上不屑于融入他们的群体。
政府部门工作的展开,其实最重要的还是需求这些商业人士的支持。
当然,商场上好多事情,还得需要他们的搭把手。
就好比某某地方修建地铁,修建前的地皮那叫一个贱卖。
修建之后,地皮承建的房价那叫一个一飞冲天。
所以有门路的人,自然是四处打通政府的一些动向。
提前得知了动向,往往都能够大赚一笔。
抱歉,失陪一下。
婚礼还没开始,沈卓年便已经对于这样的场合有心无力起来,告辞了几个商业新贵,他走到一旁的角落休息。
可眼神,还是忍不住望向那个一眼便能够瞧见的女人。
左汐。
那个女人,一袭镂空裸背晚礼服,身姿婀娜,身材高挑。
就连眼角眉梢的笑,都是那般勾动人心。
她或低头或浅笑,却是因着她身旁站着的靳司晏。
瞬间,沈卓年的脸沉了下来。
他这阵子很忙,年底了,相比于商场,政府工作更加忙碌起来。
考核审评,尤其好多地方伴随着低温的到来风雪不止。
省长市长都有惊动,他也免不了跟在这些大领导的后头去慰问受灾地区。
可心里头有个人,在他越是忙碌的时候,便越是驱赶不了。
起先,那个人只是占据了一个模糊的影响。
她将他送到医院,又和那医生呛声,又将他送到酒店,甚至还被他……那丝嫣红……到最后,那个人的声音一点点在耳畔清晰起来。
连带着她的脸,也逐渐清晰。
左汐……自从知道那个人就是她,他以为他只需要对她做出弥补即可。
就犹如那会儿误以为那个人是秦觅,他也只是帮着她,对她做出弥补。
可偏偏,他发现自己有些不对劲了。
对待秦觅的时候,那么看得开。
可对待左汐,他脑中总是盘旋着她身影的举动,完全便是有些反常了。
然而,他却完全无法阻止自己的反常。
第275章 结局篇71:两个男人的视线在空中交汇其实,左汐一直都在担心今天的婚礼怎么收场。
按照贾斯文的性子,这婚绝对不可能完成。
而且,即使他愿意,人家赵雪玫也肯定不愿意啊。
这两人一个个都是你不情我不愿的样子,这婚礼怎么可能继续得下去?可偏偏,事情的发展完全就跌破了她的眼镜。
就连姗姗来迟的洛薇儿都不得不叹服贾公子的出人意料之举了。
贾公子这到底是受了什么刺激?居然真的踏进婚姻坟墓了?偿耸了耸肩,左汐也大为不解:他应该是觉得求生无望,所以得过且过吧?想起贾老爷子家里珍藏的那条马鞭,洛薇儿忍不住抖索了一下身子:似乎……也就只有这个理由说得通了。
婚礼举行得如此顺利,就连最后两人在众目睽睽之下深吻,都是一副羡煞旁人的举动。
舞台下,掌声雷鸣般响起,恭贺着这对新人。
舞台上,那叫一个郎情妾意情意绵绵,贾斯文拿捏着赵雪玫的短,后者不得不就范。
沈卓垣瞧着那一幕,拍掌的同时还不忘大声吹了声口哨,轻佻地同旁边的靳司晏打趣:三哥,你瞧我这敲打人的功力是不是见长了?我刚刚按着你意思去给贾公子道完贺,他就断了那逃婚的念头。
他可是功不可没啊。
要不然赵家和贾家的面子可就丢尽了。
怎一个颜面无存了得?他是这两家的大恩人都不为过啊!某些人得意地翘起了狐狸尾巴,靳司晏抬了抬眼,慵懒地扫了他一眼:嗯。
这算是应了他的自吹自擂。
这下得了靳司晏的肯定,沈卓垣愈发嘚瑟起来,那张俊脸好一个惬意。
不过,三哥你是不是早就料到我这样一番敲打,沈公子必定会娶了人家赵小姐啊?这不就是侧面告诉人家,你对我老婆的心思我已经知道了,你自己看着办吧?如果是个不管不顾的,谁还会为了怕自己的那点心思被三嫂知道而委曲求全地娶了别人啊。
三哥你对贾公子的那点心思还真是揣摩透了,就不怕他根本不按照你的套路出牌?这边,沈卓垣还在孜孜不倦地问着。
靳司晏却是不由失笑:你觉得,如果他真的对左汐存了那么深的念头,我会仅仅只是让你敲打他一番了事?撇了撇唇,沈卓垣嘟囔了一句:我又不是你肚子里蛔虫。
周围声音嘈杂,靳司晏自然是没有听见他那一声。
他的视线扫向和洛薇儿在一处的左汐,突然便有些不甘愿起来。
自己太太将他给这么扔在一边,她倒是和别人玩得不亦乐乎。
拿眼横了一下沈卓垣,靳司晏示意了另一头的左汐和洛薇儿:你过去,发挥一下绅士风度充当一下洛小姐的男伴。
切!这会儿你倒是不玩儿脸盲症了?能认出她了?一听是给洛薇儿当男伴,沈卓垣脸上立刻就不乐意了。
他能不知道他三哥的意思?不就是觉得洛薇儿那女人霸占了三嫂,他心里头不痛快了吗?所以就打算拿他当枪使,把洛薇儿给弄走,好让他自个儿能和三嫂……若是放在平时,沈卓垣当然巴巴地上赶着为靳司晏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了,可偏偏这面对的女人是洛薇儿,他还真是不想去露这个脸。
前脚人家还极为热情地拐着弯帮着他认清了伊雪的真面目,按理说他确实是该对她言一声谢。
不过,他可明白得很,按她那性子,暗地里指不定嘲笑了他多少次呢。
觉得他居然能对那种女人动了心思甚至还打算娶了人家。
妈的一想到这儿就窝火。
他英明睿智的形象瞬间坍塌,在洛薇儿那女人那儿,估计也就是个傻叉二货的存在了。
所以,他坚决不过去自取其辱。
平日里他对靳司晏的话那叫一个言听计从,即使偶尔拿话涮过去,也是在明知他不会介意的前提下。
这会儿情绪如此激动,可见他真的是羞于见人了。
三哥你看错了哈,三嫂旁边哪儿有什么洛小姐,就是一普通大家闺秀在跟咱们三嫂套近乎呢。
你尽管过去就行了哈,保证三嫂不会为了别人忽略了你。
靳司晏抬眸睨着他。
呵!某些人还真是和他装上了。
睁眼说瞎话都出来了,他是脸盲,真当他年老昏聩?不好意思,但凡你三嫂相熟的人,我都不会认错。
言外之意,他即使有脸盲症也会看得真真儿的。
沈公子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脸色那叫一个难堪啊。
嘿嘿,那什么,看来是我看错了。
挠了挠头,沈公子立刻就领命去了,三哥你吩咐的事情我怎么可能不照办呢?我这就去,这就去哈。
妈呀三哥笑起来的样子好可怕!*婚礼仪式结束,免不了便是开动酒宴。
几位重要领导来了之后便称有事匆匆走了。
即使小坐了片刻,也算是给足了赵家和贾家面子。
这一桌属于新郎的好友桌。
左汐自然是和靳司晏坐在一处,左小宝则是也从左光耀那边挤了过来,非得和两人一块儿。
只不过,左汐却有些无暇照顾他,反倒是瞧着靳司晏的脸色有些古怪,心里有种不好的感觉。
大宝儿,大宝儿?等到左小宝连续叫了她好几声,左汐才回过神来。
知晓这儿是什么场合,小家伙原本乖乖坐着。
可偏偏贾斯文这桌的所谓好友,都是他的那些狐朋狗友,平日里闹腾得厉害的二世祖,所以也不讲什么规矩。
见着左小宝圆滚滚地颇有些可爱,他们一个个脸上带笑,恨不得都来捏一下他的小脸。
当然,有人还不忘记阴阳怪气地来上一句:我还以为贾公子一直都定不下来是为了左小姐你呢。
左汐也不跟他们一般计较,只是打太极:哪儿能啊,你又不是不知道贾公子那可是乱花丛中过的人,这样的人能为了一个女人结婚,那就证明了他绝对是爱她爱到心尖尖上去的。
你们可别在大喜的日子给我出什么幺蛾子胡说八道啊。
虽说着人家胡说八道,但这是笑着道出声的,所以众人也只是在餐桌上一乐,一个个都笑嘻嘻的继续插科打诨起来。
左小宝见左汐不理睬他,只顾着和别人说话,小家伙气性也来了,便转而去拉扯靳司晏的衣服。
大晏,我要吃这个,这个,这个,这个,那个……手指一通指挥。
短胳膊短腿,他自己是夹不到的,偏偏又嘴馋得厉害。
靳司晏倒是难得没为难他,犹如一个慈父般,一一满足着他的小要求。
只不过眼角余光却是斜睨着这一桌的那几个纨绔阔少。
也不知是谁突然意识到左汐和靳司晏的关系,赶忙扯了扯旁边的人,又努了努嘴示意一旁默不作声明显有发怒正征兆的靳司晏。
众人这才恍然大悟般,恨不得刚刚的事情完全没发生。
一个个,竟然狼狈地撒开脚丫子就跑了。
瞬间,这儿的一桌清净下来了。
不过,这清净得有些过分了些。
看其他桌,除了领导那一桌,其余都是座无虚席。
偏偏他们这桌,两个大人一个小孩,还真是有够显眼。
不过,也是靳司晏不地道,偏生安排了他们和那几个玩闹得狠的花花公子在一起。
诶?薇儿呢?她也是在这一桌的,不过从刚刚婚礼仪式结束之后就没见她。
好歹是大明星,这儿这么多人指不定就冒出来粉丝找她签名合影,你让她坐这儿不是让她找罪受吗?终于,靳司晏舍得开口了。
左汐点点头,这倒也是。
她居然忘记这一遭了。
不过,贾公子婚礼,薇儿能忙里抽空赶过来,已经算是不容易了。
至于留不留下来用饭,倒是无所谓了。
当然,晚上的洞房花烛,以她那闹腾的性子,肯定少不了。
上一次她的洞房花烛被靳司晏将所有人都给拦在了外头,她便一直扼腕叹息。
好不容易等到了贾斯文的婚礼,她不闹腾个够才怪。
毕竟,贾公子可不是靳司晏那么难拿捏,而且贾公子这人没下限。
所以闹他的洞房,便有意思多了。
这边靳司晏见左汐不再问了,眼神却是扫向沈卓年所在的那一桌。
别以为他没发现,他的视线一直都赤/裸裸地投在左汐身上。
想到沈卓年和左汐发生的事情,想到左汐和他做的时候并非第一次,想到秦觅给他看的那份尿液检测。
靳司晏只觉得胸口有一股火,怎么压抑都灭不了。
两个男人的视线在空中交汇,谁也不让,就那么一直胶着。
最终,靳司晏仿佛宣示自己的主权般,将左汐的身子一揽,附耳在她唇畔说了一句什么,又禁不住挑起了她下颌吻了上去。
第276章 大结局1:她第一个怀疑的人只会是你众目睽睽,虽然大家各自都应酬着各自那边,但也不能忽略有人朝这边望过来啊。
尤其靳司晏还是个极为闪亮的存在。
被他突然这么吻了上来,左汐完全就是猝不及防,双眼楞是没闭上,承受着他突如其来的热情。
这简直就是热情得有些过火了!等到气喘吁吁地被他放开,她的脸色早就绯红一片撄。
他到底有没有搞清楚今天的主角究竟是谁?靳司晏,你这是喧宾夺主!偿红着脸进行批判的话,本身就没有什么力度可言。
靳司晏对于她的指责只是轻佻地一挑眉,唇畔弧度悠扬:嗯,我更喜欢你用‘宣布所属权’这个词汇。
眼角余光,却是睨了眼另一头的沈卓年。
几乎是自虐般,沈卓年一直没有收回望向这边的眼神,唯独他手里的酒杯,一直被他紧紧地握着。
仿佛再加大一分力,那酒杯便会彻底粉碎。
最终,他依旧保持着良好的笑容,一仰脖,液体便入了喉。
饶是左汐因着靳司晏的吻有些发晕,她还是察觉到了他的异样。
宣布所属权?摆明了就是意有所指。
大晏大宝儿,你们好肉麻!我还只是个孩纸啊喂!请照顾下身为孩纸加单身狗的我的感受啊喂!左小宝在一旁做没脸见人样,用手捂住了整张脸。
只不过,那手指头漏出的指缝,轻易便泄露了他好奇的小心机。
请继续保持一个孩子该有的纯洁心。
靳司晏将他在旁边椅子上扶正,往他的瓷碗里丢了几只虾,帮你家大宝儿剥一下。
左汐and左小宝:……碍于靳司晏的淫威,左小宝期期艾艾地开始动手了。
只可怜他还只是个孩纸啊喂,居然让一个孩纸给大宝儿剥虾,这是什么道理啊喂!心里碎碎念一个劲吐槽着,左小宝的怨念随着手指的油腻程度加剧而加深。
还是左汐瞧不下去了,瞪了一眼靳司晏:这么不正常?是受什么刺激了?刚刚婚礼仪式上明明还好好的……噢,想到我们的婚礼被一场暴雨打断,我都没吻尽兴……还真是什么都敢说。
面上一臊,左汐不再看他:我去趟洗手间。
*什么叫做冤家路窄,左汐算是见识到了。
秦觅完全就是逮着她上洗手间的功夫,匆匆跑来膈应她。
补妆的功夫,她便踩着高跟一副耀武扬威的样子出现在她跟前。
上次你大婚,我似乎还没恭喜你呢吧?嗓音轻松而愉悦,却又染上了一抹咬牙切齿。
左汐懒得理会她:不需要。
她离她越远越好。
小汐,其实我也不知道我们之间怎么就到了这一步。
梁阿姨对我比对你这个亲生女儿还好,我一直以来就觉得挺对不住你的,也努力想要和梁阿姨拉远距离,好维持和你的友情。
可你知道的,梁阿姨对我确实是切切实实的好,我实在是不忍心拒绝。
从随身携带的包内拿出气垫,轻轻地按压脸部。
秦觅一个劲情深意切地表白着自己的心迹,唯独那话中的深意,满含讽刺。
被别人直指自己母亲对别人比对自己还好,强烈的鲜明对比,摆明了便是要挑事。
将手上的萝卜丁口红重新放回包内,左汐对着镜子将上下唇畔轻抿:她愿意对谁好就对谁好,我自有人心疼,噢,你看看这口红不错吧。
各种颜色一打,靳司晏非得给我买。
我让贾斯文帮我从国外带过来,他还吃醋地不想让我收其他男人的东西,急巴巴地就让人连夜给我送了来。
要比较是吧?她还不信她能够输给她。
秦觅非得搬出梁艳芹来戳她的心窝子,那她就搬出靳司晏来戳她的心窝子,彼此彼此罢了。
不过,左汐相信,某些人心底恐怕是怄死了。
果然,秦觅在听了她的话之后,脸色并不好看。
拿着气垫粉扑的手指收紧,似要将她狠狠捏碎。
良久,在左汐收拾好东西出去时,她凉凉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听梁阿姨说你是她被人强了后不得不生下来的?你也别怪梁阿姨这么多年来对你心狠。
她本身就抵触这种事,每次见到你就会想到那种肮脏的畜生肮脏的性/行为,她能够放下心里头的芥蒂才怪。
所以啊,她对我比对你好,也是她将作为一个母亲的爱女之心转接到我身上来了。
你可千万别怪她……里头幸灾乐祸的成分,可想而知。
原本对于梁艳芹的态度,左汐根本就不在意的。
可她万万没想到的是,对于这种丑闻向来是不愿多提避之唯恐不及的梁艳芹,竟然将这种丑事主动告诉了秦觅。
秦觅在梁艳芹心底究竟占据了多么重要的地位,不言而喻。
枉她还觉得梁艳芹最近对她的态度缓和了许多,许是内心的母性在作祟。
果然,还是她自作多情了。
其实小宝儿一直让你和司晏照顾也说不过去,按我说啊,还是得给他正名。
该是谁的孩子,那就是谁的孩子……可梁阿姨不忍心让小宝儿被人指指点点,她自己的压力也比较大……秦觅的这话,无疑便是让左汐迎接了重磅一击。
左汐可以浑然不在意自己的身世被曝光,却无法不在意左小宝的身世被曝光。
小宝儿还那么小,他根本就无法承受外界的风风雨雨。
外头闲言碎语的聒噪世界,根本就不适合他。
他只需要做他自己,无需被那些指指点点所打扰的自己便好。
梁女士何其残忍,竟然将这样的事情都告诉秦觅!她就那么信任她,就不怕她将这种事情捅出去吗?当初的她在瞧见靳司晏派人送给她的有关于她被强了的资料时,便收手,将她奶奶留给她的房子最终以败诉的形式还给了她。
这一点无疑证实了她对于当年的事情格外在意,根本就不愿意让更多的人知晓,根本就不希望它被曝光,令她身败名裂。
可如今……从她的所作所为来看,她对秦觅的信任,早就超出了寻常人的范畴。
由此,左汐不得不深思,梁艳芹对秦觅,是否还有着她所不知道的情感。
自然,绝对不可能是什么母女!她早就偷偷给他们去做过亲子鉴定了!根本就不可能!可还有什么,能够让她对她如此信赖?且这些年来一直都对她宠爱有加?心里头一团乱麻,表面上却得装作什么都不在意。
左汐挺直着脊背,打开洗手间的门:既然梁女士将这种秘密都告诉你了,那么你最好将它好好揣着。
一旦这样不堪的秘密泄露出去,她第一个怀疑的人只会是你。
而我,作为和她一样根本就不希望这种丑闻传出去的人,自然是排除在外。
奉劝一句,如果不想后半辈子不那么好过,别再做些让人不齿的事情。
你什么意思?以为这样就可以威胁我吗?你觉得一旦我真的将消息放出去,司晏会帮着你对付我?不,你错了!司晏不会的!从这一次他帮着我离婚就可以看出,他根本就还没放下我。
没有一个律师敢接这个case,可司晏却还是帮了我,左汐,你知道这代表着什么吗?所以该奉劝你的人是我。
你最好别再自欺欺人了!司晏他即使现在爱的人是你,可他心底却是一直都有我的一个角落的。
但凡我一天存在在他心底的角落,那么你和他,根本就不可能一直走下去!身后的叫嚣声,依仗的不过就是靳司晏对她的施以援手。
左汐走出,将恼人的声音隔绝在外。
不想直接回到宴会大厅,她打算去透透气。
只不过,坐电梯上了顶楼之后,却发现一个颓废的身影迎风而立。
本该是意气风发的人,本该是在宴席中招呼款待的人,这会儿却独自在这儿吹冷风?后悔了?这是左汐唯一能想到的原因,贾斯文,你不会吧?这还是我第一次见你伤春怀秋。
贾斯文原本还想着怀念一下自己最后的单身生活,结果还被人给抓了个现行。
且抓他的人还是左汐。
他面子立时就挂不住了:爷是那种踏进婚姻坟墓就等同于死的人吗?得了,爷下去了,你要待就在这儿待着吧。
堪称落荒而逃。
---题外话---最近一直在犹豫将那几个二货花花公子单独弄番外还是放到大结局中。
目前的决定是,直接放在大结局中。
嗯,大结局于今天正式启动。
元旦快乐!第277章 大结局2:愿意娶她?愿意代替他?冬日的夜,本就格外沁凉而森冷。
尤其还是站在高楼。
此刻凉风袭面,左汐静静地站着,胸口有一口浊气,她不吐不快。
只得借着凉意来平复呼吸。
秦觅的话,虽然不可尽信,但有些话,确实是触碰到了她的痛处。
靳司晏无论如何都要帮她离婚,只此一点,她便和他冷战过冲突过,最终她选择妥协,给予他绝对的信任偿。
但……终究还是意难平。
不被触碰到是一回事,当真的再次被触碰到,她到底还是做不到无动于衷。
自己的老公帮着曾经的女友打离婚官司,怎么想都觉得怎么膈应。
可她无论怎么问,都撬不开他的嘴。
他是铁了心不愿意告诉她原因。
她又能如何呢?这似乎,成为了靳司晏和秦觅之间独有的秘密。
只有他们两个人知晓,共同分享。
而作为局外人的她,根本就无法触及,也被他杜绝在了触及范围之外。
想到此,心头便是一阵无力。
都说夫妻之间最重要的是信任。
她真的很希望自己能够大度地将所有的信任都给予他。
可能不能体谅作为一个女人的她会胡思乱想?他就不能告诉她吗?就这么瞧着秦觅在她跟前蹦跶,瞧着秦觅紧紧抓住这一点一个劲奚落她吗?不,靳司晏根本就不知道。
她刚刚怎么就不干脆录个音,让靳司晏好好听听秦觅究竟是怎样欺到她头上来的?看来还真是失策啊。
**********************************************************************************************************************人在盛怒状态以及心思神游状态之际,便似乎感知不到外界的存在,就连寒冷,也体会不到了。
肩头突然一暖,左汐这才反应过来。
一件西装外套,被披到了她身上。
她下意识便要挣脱:放开!我不稀罕!回过头的瞬间,她脸色一僵。
身后站着的人,根本就不是靳司晏。
而是……沈卓年?当真是丢脸丢大发了。
若不是因为秦觅的话让她心头一阵难受,若不是她心里头想着靳司晏……那她就不会自作多情地以为靳司晏定然是追到了酒店顶楼,那就不会将沈卓年误认为是他而发了一顿小脾气。
还真是……想想都丢人啊。
沈先生。
努力想要让自己的脸扬起一抹笑,可左汐实在是笑不出来。
实在是太艰难了。
笑不出来就别笑。
你这样比哭还难看。
沈卓年蹙了蹙眉,并没有收回自己的西装外套,而是强制性地批在她肩头,披上。
语气中,带着抹强势。
左汐犹豫了一下,有心想要拒绝。
奈何人家领导派头十足,之前又承了他的情让左氏集团顺利贷了款,这么一味拒绝,似乎也说不过去。
总觉得有种让人帮忙了就说尽各种好话,不需要人家帮忙了又一脚将人踢开的错觉……所以,她也便大方地受了。
谢谢。
你和秦觅的对话,我有一部分听到了。
沈卓年突然便再次开口,抱歉,无意于偷听。
不过你突然打开洗手间的门,我当时恰巧在外头的走廊吸了支烟,将你和她的争吵隐隐约约听了几句。
沈卓年没说的是,他是瞧见她去洗手间了,才拜托饭桌上的那一桌人。
心里头也不知怎的,目光明明是随意游走的,最终却总是会转向她的方向。
看见靳司晏吻她,看见靳司晏宣布所属权般的举动,他心里头便有些疼。
说来奇怪,他自认为对感情从来都是轻拿轻放,而且也从没将任何人放到过心上。
就连当初误以为是秦觅时,也不曾。
可自从被自己一步步证实那个人是左汐,一切似乎都变了。
对她,他明明放下了话,但凡她有任何要求,他绝对会竭尽全力帮助。
这,也相当于是对她的补偿了。
可莫名的,他心底似乎有了不该有的期盼。
竟然生出了别样的情愫。
就连见她和靳司晏秀亲密,心都有些疼得发慌。
他觉得,他可能真的是有处/女情结。
这是他的第一个女人。
而他,也是她的第一个男人。
即使她现在嫁给了靳司晏,也依旧无法改变他们是彼此的第一次的事实。
活了三十二年,于别人而言,处于他这个年纪这个位置,早就不知历经了多少女人。
更甚至,家里红旗不倒外头彩旗飘飘,更有甚者家里和外头的孩子都有了。
于他而言,他对感情根本就不在意,更何况是成家立业。
在这方面,他从来都是需求寡淡。
这些年来唯一的一次变数,便是和左汐。
自从那一次之后,他便再也不会轻易着了别人的道。
女人,更是敬谢不敏。
也许,正是因此,他才格外对左汐另眼相待吧。
这一刻的沈卓年,也不知怎的,脑子一抽便说道:靳司晏帮秦觅打离婚官司的事情我知道了。
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他对你不好,我、我愿意……愿意什么呢?愿意娶她?愿意代替他?第278章 大结局3:再次开口赶人,她将人往外头推可惜,沈卓年接下去的话根本就没有机会说出口。
沈局不在下头给新郎新娘送祝福,却到楼上来喝西北风,还真是惬意啊。
靳司晏人未到声先至,话里话外都颇有嘲讽之意。
不过瞬间,人已经迈开大步走了过来,将左汐的身子给搂到了自己怀里:身体都这么冷了,还不知道下楼去?对于左汐肩头的西装外套,下意识便蹙了蹙眉。
不过,他却什么都没说,只是动作飞快的将外套取了下来,一甩手就丢给了沈卓年偿。
然后将自己的外套披到了左汐肩头。
一系列动作做下来,倒是行云流水,极为赏心悦目。
当然,他眼底噼里啪啦的火花,也极为赏心悦目。
想到秦觅,左汐便有意不想搭理靳司晏。
但碍于沈卓年在这儿,她深怕沈卓年对她有什么想法,便不得不忍着心头的那点难受接受了他的外套。
只不过,脸色依旧不怎么好看。
既然娶了太太,那就好好对待她。
凡事都顾忌着她的面子,别让其她女人欺到她头上。
沈卓年瞧着左汐低眉顺眼的样子,心里头便一阵发疼。
她当真是爱靳司晏到极致了吗?都这么被秦觅欺负了还忍了下来,如果不是靳司晏帮了秦觅,那女人根本就不可能欺负到她头上。
所以,归根究底,还是得怪靳司晏的纵容。
如今左汐如此态度,那便是向着息事宁人,根本就不愿意因为这种事和靳司晏闹开,将感情也给闹生分了。
看来,他应该感谢自己刚刚的话没有说完,没及时向她表白心迹。
也免得她排斥他。
可到底,他还是忍不住想要帮她,想要抚平她眉头的褶皱,想要抚平她的不安与焦虑。
*自己的老婆,却被其他男人如此惦记。
而且还在他跟前如此说三道四,靳司晏若这会儿还能够佯装没事人般,他还真不是他了。
不劳沈局费心了,我的太太,自然由我来关心。
也不再看他,揽着左汐的腰肢便走人。
夜凉如水,他忍不住收紧了搁在左汐腰上的手。
却觉得她瑟缩了一下,似乎是有意拒绝。
可到底,她没有躲开。
他松了口气。
心里头,却对沈卓年的话分析了一番。
他固然对左汐有不明的情愫,但左汐作为有夫之妇,他应该不至于罔顾自己的身份。
不过从左汐的态度来看,确实是发生了他所不知道的事情。
想起沈卓年话里有话,难不成是她真被其她女人欺压了?谁有那么大本事,能欺压到她身上?倏忽间,他想起了一个原本不在宾客名单内却还是仗着关系户来参加了婚宴的人。
秦觅。
想到此,他目光瞬间犀利起来。
无论听到什么看到什么,都别多想。
秦觅的事情我以后绝对不会再管。
至于帮她打官司的事情,不过是……不过是什么?这个原因,他之前一直便忍住没有说。
这会儿,眼见沈卓年和左汐单独在顶楼,如果没有他出现,恐怕两人真的会发生点什么。
要让他如何说出他从秦觅那里知晓的一切?固然秦觅会说谎,可那张尿液检测单,却不会作假。
上头所有的数据清楚到医院,科室,医生签名,档案中都会有记录。
他后来也让人去查了,证实了左汐曾经确实是做过尿液检测。
她的怀孕,是板上钉钉。
他心里头虽然不舒服,但他更在意她,担心秦觅将这一消息曝光之后,媒体以及粉丝会让她陷入痛苦的境地。
所以他选择满足秦觅提出的条件,让她闭嘴。
他其实也知道,有些疙瘩一旦存在于他和左汐之间,当矛盾越积越多,最终爆发时便可能犹如山洪来袭,势不可挡。
所以,他也曾犹豫过是否该告诉她。
但想到那段毕竟是她不堪的过去,他终究还是不愿提及她的伤心事,也不愿意自己承受一次她爱上过别人的消息。
如果说刚刚他还想要孤注一掷地告诉她,但想到沈卓年,他也望而却步了。
若这件事被戳穿,她该如何面对他,又该如何面对沈卓年?她是否会因为那个无缘的孩子,对沈卓年旧情复燃?一想到这个可能,他只觉得整个人都无法呼吸了。
那种喉咙口被堵塞的感觉,似要让他窒息。
*******************************************************************************************************左小宝这些日子一直都被左光耀接到左宅住着,今儿个晚上自然是要跟着左汐和靳司晏回家去住的。
左光耀知晓自己是拗不过他,也便耐心地叮嘱他一番,直接放行。
小家伙偷偷喝了红酒,临走前还被贾斯文塞了个大红包,心里头高兴,小脸上满是红晕。
乖乖的听着爷爷的吩咐,他的头点了又点。
靳司晏饮了酒,是司机载他们回去的。
去郡元府邸。
左汐脱口而出。
自从和靳司晏正式举办婚礼,两人便一直住在婚房那边。
今儿个,她突然便想着回郡元府邸了。
靳司晏只当她要回两人之前的住所,便也没拦着,吩咐司机按太太的意思。
只不过,当车停稳后左汐直接去了隔壁那栋楼时,他的眼皮突然便猛烈地跳了起来。
他记忆中左汐每次来这栋楼,便是和他冷战。
所以对于这栋楼的记忆,他并不美好。
甚至有时候还后悔帮她将她奶奶送她的房子从梁艳芹手里给拿了回来。
有时候,自己太太有太多的家产真的让他头疼,尤其她还有自己的公寓。
一旦闹个不愉快,她便直接奔了自己的公寓。
他倒是宁愿她直接回了娘家,他好歹还能够仗着岳父大人的袒护将她给接回来。
可她将自己关到了自个儿的公寓,又换了大门密码,他根本就无法进去。
想到此,靳司晏赶忙打开另一侧的车门追了上去,就连左小宝在后头哀怨地喊了也不顾了。
好在左汐还在等电梯,他立刻便站到了她身旁,颇有几分无赖相地黏了上去。
怎么突然想到来这边了?是有东西想要拿吗?你说一声,我让Abel明天白天过来一趟就行了。
左汐凉凉地看了他一眼,并不言语。
还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沉默起来的左汐,一直都令靳司晏招架不住。
他宁可她对着他大小声,对着他不顾一切地发泄出来。
可她这么闷不出声,将一切都憋在心里,他反倒是束手无策了。
电梯门打开,左汐抬步便走了进去。
靳司晏紧随其后。
身后传来急急的脚步声,伴随着左小宝的呼喊:大晏大宝儿,等等我啊!左汐的动作一顿,按了电梯键。
闭合的电梯门再次打开。
随即,左小宝那毛茸茸的小脑袋也窜了进来。
萌萌的小脸僵硬着,小嘴扁了扁,他委屈了起来:你们怎么可以不管我呢?爷爷可是将我交给你们了哦,你们居然想要把我给弄丢!有你们这样不负责任的大人吗?我要向爷爷告状!哼!那不依不饶的小架势,摆得十足。
这一刻的靳司晏,对于小家伙的委屈那叫一个感同身受。
他也跟着委屈了起来。
大宝儿,你怎么可以不管我们家小宝儿?嗓音醇厚,男人的声音就这般响起在上行的电梯中。
左汐还真从未听说过靳司晏叫她什么大宝儿,即使有,也是有时候为了附和小宝儿。
如今他这般认真地唤着她大宝儿,斥责着她的残忍行径。
还真是让她忍不住多看了他几眼。
男人似乎也受了极大的委屈,和左小宝一大一小并排站着。
这景象,又仿佛是犯了什么错被罚站,竟有种滑稽感。
左汐好笑地多瞧了几眼,一下子就被靳司晏给捕捉到了:总算是笑了,不生气了?左小宝也依样画葫芦地问道:总算是笑了,不生气了?等到问出口,他立刻又不解了起来:大宝儿你刚刚生气了吗?恍然大悟地一拍自己的脑袋,他急匆匆下着结论,所以大宝儿你刚刚不理我是因为和大晏吵架了是不是?大晏你个坏银,怎么可以和大宝儿吵架呢?你不知道女人是要哄的吗?连哄哄你老婆都不愿意,你这老公怎么当的?从左小宝嘴里头吐出这样的话早就不是一天两天了,靳司晏倒是感谢这小子突然来这么一发。
小宝儿教训的是,我一定吸取教训。
只要你能让你家大宝儿原谅我,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突然觉得,左小宝也是有可取之处的。
好歹他不胡闹起来的时候,还能够帮忙缓和一下他和左汐的关系。
当然,如果他们晚上在床上奋战的时候他能够自觉一点别当什么电灯泡,那就完美了。
****************************************************************************************这一大一小就当着她的面这么谈论了起来,搞得是她无理取闹似的。
左汐的脸再次绷紧,一出了电梯,便去按密码。
用身体挡住按键,摆明了是不想要靳司晏看见。
后者轻笑了一记:你觉得你挡住了我就推断不出来密码?这一点,左汐原本倒是极为肯定的。
毕竟之前她过来的时候,他就因为被密码给拦在了外头,不得其门而入。
这会儿,她却有些不确定起来。
如今他迷司的身份已经人尽皆知,迷司在推理小说界的名声更是无人能及。
依靠着什么键盘磨损度以及她的个人习惯生活特点等信息,来推断出密码,他似乎能够手到擒来?你……你真知道?索性放弃按密码的动作,左汐转过身来,下了一个重要的决定:你来输。
推理大神是一回事,可毕竟不是真正的刑侦方面的专家,不可能真的比人家正式的还精通。
毕竟小说是一回事,现实是一回事。
小说里的世界,他可以占据主动权,靠着他塑造的剧情为所欲为,推理出房门密码什么的,绝对不在话下。
但现实世界又不是小说,人心又不是被他赋予的人物角色给固定住了,他不可能那么轻易就推断出密码。
然后,当靳司晏三两下按了密码盘,继而轻轻松松便打开大门之后,她是想不震惊都难。
他……他竟然真的输对了!左汐的目光太过于震撼,其间不乏崇拜,让靳司晏极为受用。
心情大好地揽着她走进屋,示意身后跟着进来的左小宝关门。
小家伙明显也有些不信,对靳司晏那叫一个崇拜至极,小眼里满是小星星。
等关上门,便追了过去:大晏,你告诉我和大宝儿嘛。
你到底是怎么办到的啊?你怎么会知道密码的啊?大宝儿可是一直都没告诉你的呢!好久没来这边住,这儿的一应家具都用罩子遮了起来。
将其取下之后,倒也可以直接坐了。
靳司晏跟着左汐忙活,俊脸上也染上了笑意:如果你家大宝儿肯理我了,那我就告诉你。
正收拾东西的左汐撇了撇唇,狠狠瞪了他一眼。
小宝儿立刻便说道:大宝儿明明都有理你的嘛,一直都有跟你说话呀。
他的理,摆明了和靳司晏口中的理不在一个频道。
靳司晏不由矫正了一番:只要你家大宝儿今晚肯将她床的一半让给我,那我就告诉你。
这下子,小家伙立刻拍着胸脯保证起来:没问题!顿了一下,他瞧了瞧四周,不过我们今晚真的要住这里吗?大宝儿,你为什么突然要住这儿啊?这儿有些冷哦。
长时间没住人,没什么人气,也难怪小家伙一进来便喊冷了。
靳司晏将中央空调打开,调高了温度。
没见你家大宝儿在生我气吗?这是打算闹离家出走,不过被我及时发现并且跟了来。
哦,大晏这就是你不对啦。
之前我不就跟你说了嘛,得哄老婆。
大宝儿又不难哄……左小宝!一大一小当着她的面就这么谈论起来,左汐一声喝,直接就打断了两人的交心。
大宝儿有何吩咐?小家伙屁颠颠地奔了过去。
让他带你回去,今晚上我住这儿,你们走吧。
也不喊靳司晏,直接用了一个他,可见语气中的疏离。
靳司晏也不在意,语气愈发黏糊起来:亲爱的靳太太,你这是打算让自己老公今晚上独守空房?小家伙趁机说道:大宝儿你今晚上就让出半张床给大晏嘛。
反正你身体这么小,两个人挤一挤就能睡了嘛。
让大晏告诉我们他是怎么知道密码的!他最心心念念的,还是最后一点啊。
大晏到底是怎么知道密码的啊!推断出来?如果他掌握了这门技巧,是不是可以推断出大宝儿保险柜的密码?大晏保险柜的密码?想想就觉得兴奋啊……你们两个,都给我滚!对于一大一小你唱一合,左汐完全就受不住了。
再次开口赶人,她将人往外头推。
岂料,靳司晏却直接将她拦腰一抱,在她的一声惊呼中,将她给抱着往卧室走去。
第279章 大结局4:那年真相——你愿意相信她,那就信吧火热的吻有些急促,缠绵在两人唇齿之间。
靳司晏的脚往身后一带,便将想要凑上来的左小宝给阻挡在了外头。
大晏你要对我家大宝儿做神马?你放开大宝儿!有话好好说不准欺负大宝儿!小家伙在外头已经嚷嚷起来,小胳膊小腿也充分运用。
小手拍打在门上,嗓音染上焦急。
左汐被靳司晏给吻得有些喘不过气,不得不一个劲拍打他。
黑暗中,感官便愈发敏锐起来。
她只觉得男人的气息太过于惑人,整个人犹如一团火,燃烧旺盛偿。
身体被他抵着,她轻易便感受到了他的身体变化。
脸色一烫,她猛地一个大力将人给推开:靳司晏你能不能好好说话!没看出来我在生气吗?别对我动手动脚!男人的嗓音沙哑,低沉醇厚中又露出一丝丝蛊惑:岳父大人之前教了我一句话,感觉很适合你我的相处。
你想要知道是什么吗?从她爹嘴里头出来的,尤其还是让靳司晏在这个时候想到的,左汐自认为不是什么好话。
果然,男人接下来出口的话,证实了这一点。
岳父大人说,夫妻间床头打架床尾和,我正在身体力行地证明他的话是至理名言。
去你的至理名言!房间内本就因为好久没人住而四处闭塞,空间都难闻得厉害。
再加上还黑灯瞎火,左汐更加觉得所处的环境难受得慌。
连带着她的心绪也起伏不定:你让开!我要出去!那你告诉我,今天是什么情况?有人给你气受了?自己猜测到是一回事,但被告知又是另一回事。
他希望的是,两人之间能够没有隔阂。
她受了委屈,不是沈卓年来当这个替她出头的人,对着他冷嘲热讽。
而是他,护着她。
房门外,是左小宝不断的拍门声,小家伙许是想到了什么少儿不宜的画面。
拍门的声音从之前的飞快到现在的三两下。
显得有气无力。
又似乎……是将耳朵贴在门上仔细听着里头的动静。
左汐没有理会他,目不能视中,唯有眼前的男人,双眸闪亮。
用他的气息席卷着她,让她暗暗握紧了双手。
好,这是你要让我说的。
那我便告诉你。
对,是有人给我气受了,这个人你应该也已经猜到了,正是秦觅。
那你打算怎么办呢?她能够给我气受,不就是你赐予她的权力吗?如果没有你偏帮她,她怎么可能有给我气受的资本?所以,靳司晏,你知道了又能如何?难不成还能够将没有发生过的事情抹去,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左汐知道,自己是无理取闹了。
明明之前早就因为他偏帮秦觅离婚的事情,两人已经闹过一次。
她选择了妥协。
可这一次,她竟然再次将这件事搬到了台面上旧事重提。
说她小家子气也罢,说她无理取闹也罢。
她就是受了秦觅的气,气不过,难道还不准她发泄一番?是他自己要问的,又不是她逼他的。
如果他不问,那她顶多也就和自己怄气罢了,顺便再继续冷战一番,等到自己想通了跨过了这道坎,估计也没事了吧。
这会儿,她却不得不自己打了自己一巴掌,旧事重提。
想来,他对她也是恼怒的。
恼怒她的反复无常,恼怒她的小女人心态。
*靳司晏俯下/身,唇贴近她的耳畔:我道歉。
一如当初左汐提出这件事时他的态度,他再次选择道歉。
只不过,他依旧不愿意提及为什么偏帮秦觅的原因。
左汐忙追问:那你告诉我为什么要帮她好不好?其实这样的态度,这样的语气,对于左汐而言,竟有些卑微。
见他不答,她锲而不舍:你告诉我,为什么?我只想要一个原因。
是这个原因很见不得人吗?还是说,你有什么把柄落在了她手上?其实,左汐何尝没有推测过呢?最后一个理由,才说得过去。
能让对秦觅不感兴趣的靳司晏选择帮她,如果不是秦觅手里头掌握了什么把柄,靳司晏绝不可能做这种事。
可究竟是什么,她却一头雾水。
司晏,你信我,我真的为你怀过宝宝。
可……可我不能生下他……蓦地,秦觅当初闯入靳司晏办公室的话就那般入了左汐的脑海。
当时的她只觉得天方夜谭,可笑之极。
秦觅这种人,校园里就劈腿了,和人家张盛如胶似漆的,怎么可能会怀上靳司晏的孩子?这会儿,她却不由深思。
难不成,真的是因为这个?毕竟,她实在是想不到其它更合理的理由了。
除了靳司晏对她的补偿因素,她想象不出来其它任何理由。
秦觅曾经为你怀过孩子?良久,久到左汐双唇发干,涩得厉害,她才艰难地问出了这么一句。
她知道,过去的事情早就过去了,再计较也没有什么用。
可一想到这样的情况,她便觉得身体发寒。
靳司晏不仅碰过秦觅,还让她怀过孕。
可他分明说过他和秦觅在一起不过就是为了断绝她对他的念头罢了。
他对秦觅根本就没有感情……他这样,算不算是自打嘴巴?黑暗中,靳司晏根本就瞧不清楚左汐脸上的神色,只能从她语气的变化来揣度她的情绪。
但他万万没想到,她竟然会想到这方面去。
秦觅为他怀过孕?简直就是滑天下之大稽!他从不曾碰过她,何来怀孕?是你为别的男人怀过孕。
不经过深思熟虑,这么一句,就这么脱口而出。
靳司晏原本只是在心里闷着,当耳畔回荡着这么一句时,他想要阻止,已然来不及。
左汐,听了个真真切切。
我为别的男人怀过孕?又好气又好笑,如果可以,左汐当真是要大笑几声。
而她,也确实是这么做的。
整个人颤抖得厉害,她脸上的笑,似乎是要将她的整张脸都笑抽。
她怎么从来都不知道自己为别的男人怀过孕?可笑啊可笑,自己的老公跟她说,她曾经为别的男人怀过孕。
而这消息,还极有可能是他从秦觅的口中得知。
呵,当真是好笑至极呢。
宁可相信别的女人,也不愿相信她。
这样的婚姻,还有信任可言吗?靳司晏心里一紧,将人一把搂在自己怀里。
另一条手臂一伸,在墙上摸索起来。
终于,摸索到了开关,一按。
瞬间,房内灯光大亮。
他垂首,注视着被他强制搂在怀里的左汐。
虽然她已经停了大笑,可她的眼角,分明还有着一抹晶莹。
是秦觅跟你说的?她的声音冷淡,想要挣脱他的怀抱。
奈何他束缚得太紧,她根本就动不了。
索性也便不动了,任由他揽着。
眼神闪了闪,靳司晏最终应了一声:是。
手收紧,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她。
心房的位置,却一阵发疼。
*假的!别说司晏没有碰过你,即便是你真怀上过孩子,那孩子的父亲也只可能是沈——秦觅当初的话,再次回荡在脑中。
左汐只觉得讽刺。
当时的她浑然不在意,只觉得秦觅为了挽回靳司晏无所不用其极。
可如今呢?如今靳司晏竟然信了她。
所以,你觉得我怀过沈卓年的孩子?姓沈嘛。
从刚刚在酒店顶楼靳司晏和沈卓年剑拔弩张的状态来看,肯定他早就认定了她和沈卓年之间的不同寻常。
也认定了她所谓的怀孕,她肚子里孩子的父亲便是沈卓年吧?还有什么,比这个更可笑的呢?房门外,早就没有了拍门声。
左小宝许是觉得两人肯定在干少儿不宜的事情,所以总算是消停下来,乖乖的跑去了自己原本的房间。
只不过这会儿,他又蹭了过来:大宝儿,我房间里好臭臭哦。
咱们今晚上真的要住这儿吗?晏宝还在家里等着我喂食呢,咱们能不能回去啊?长时间的寂静,突然注入了一道孩子的声音。
靳司晏才觉得呼吸总算是舒畅起来。
你先开窗户通一下风,打开空调。
噢。
小家伙这会儿倒是极为听话地跑开了。
迟迟等不到靳司晏的回答,左汐知道,他这是默认了。
默认了她当年不仅怀过孕,而且还和沈卓年不清不楚。
怀的孩子,就是沈卓年的。
她三言两语,你就信了?可她还是不甘,不甘地想要听到他口中否定的答案。
她眸中闪现着期待,期待着他能够告诉她,他没有信,他从来没有怀疑过她。
然而,他出口的话,却打碎了她所有的希冀。
沈卓年对你确实是不一般,话里话外都表示了打算弥补你的意思。
就因为这个?薄唇紧抿,似在仔细考量着一切。
靳司晏眸色微沉,终究还是继续道:我从秦觅那儿看到了你当初的尿液检测报告,显示怀孕。
震惊,无以复加。
若不是被他给搂着,左汐绝对会跌倒在地。
这样的消息,对她而言无疑便是难以置信的。
她根本没有怀孕,也从未去做过什么尿液检测报告。
哪儿来的报告?怎么就那么肯定是她做的?几乎是拼尽了全力,她才不至于让自己失声。
努力稳定着心神,她的嗓音却愈发淡漠:还有其它原因吗?靳司晏越看她的神色,便越是想要阻止话题进一步的扩展。
到此为止吧。
他不是明知道她怀过沈卓年的孩子,还打算隐藏这一事情吗?爱她,便不计较曾经的事情。
毕竟那只是她的曾经,他还没有介入的曾经罢了。
如今她的人生中,有他的介入。
而他,也绝对不会让那种事情重演。
心里是如此想,许是男人的劣根性在作祟,还是渴盼着得到一个截然不同的答案。
还是期待着铁证如山的事实根本就不曾存在。
所以,他闭上眼犹豫了良久。
复而睁开眼时,还是说出了那个最是加剧了他怀疑的事实:我婚后碰你的时候,你确实不是第一次。
只此一句,便犹如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左汐只觉得耳畔嗡嗡作响,她却什么都听不见了。
原来在她眼中,她是这样随便的女人。
原来她早就被他给打上了婚前不贞不洁不自爱的标签。
不是第一次,尿液检测报告,沈卓年话里话外的补偿意思。
仅仅三点,他就认定了她怀过沈卓年的孩子。
就这般将她打上了耻辱柱。
呵。
此刻的她,倒是希望她真的怀过沈卓年的孩子,让这一切彻底地被坐实成事实。
反正已经被他当成了事实,不是吗?*左汐犹记得沈卓年对她的步步紧逼,企图让她承认她就是当年的那个人。
她对他的印象,其实一直都停留在那一年那一夜。
那个,隐忍着药性,克制着内心欲/望的男人。
只不过,最终她还是将他给定义成为了流氓。
因为从医院出来后,她便送他去了酒店。
结果他明明都洗了冷水澡,却还是逮住她不放。
甚至撕裂了她的衣服,撕碎了她的黑色丝/袜。
她甚至都能够感受到他的大掌隔着那被撕碎的衣服划过自己肌肤的战栗……她想要,拼尽一切地想要逃。
可是却不慎摔了一跤,地面霎时便呈现一抹嫣红。
犹如一朵瑰丽的花,绽放得鲜艳至极。
那会儿的她,只觉得人生何其讽刺。
助人为乐竟然还要将自己给赔进去。
所以,她不顾一切地嚎啕大哭。
毫无形象可言的哭泣,将自己所有的委屈与心酸倾泻而出。
奇异的是,那个男人突然松开了他。
只是拿着她的黑色丝/袜,快速地动着手。
她自然是没脸去看他的那些举动。
良久,她才听到他闷哼一声。
随即倒在了地上。
她回过头去看时,只觉得羞愤异常。
她那被撕烂的丝/袜上,竟布满了白色的液体。
黑与白,简直就是鲜明的对比。
不仅如此,地板上,也满是乳白色的浑浊。
侥幸逃过一劫,她不敢耽搁,抓紧了自己破败的衣服,几乎是夺路而逃。
那一夜,成为了她的噩梦。
唯独那个男人右手手背上那粒褐色的痣,深入她的脑海。
那个臭流氓!好心被当成了驴肝肺!如果被她再遇到,绝对让她吃不了好果子!结果……还真的被她给遇到了。
沈卓年。
竟然,是沈卓年……对,我的第一次是给了沈卓年,你满意了吗?左汐听得自己的声音,掷地有声地在房内徘徊不散。
既然他都听信秦觅的话怀疑她了,如此深信别的女人的话,那她岂能让他失望?当初她为什么会有秦觅的学生证?为什么落在现场的是秦觅的学生证?不过就是她的学生证丢失了,不,不是丢失,而是被秦觅给偷走了。
而她却根本就没有任何证据。
所以,出于气愤,她也便趁机偷拿了她的学生证。
只是没想到,阴差阳错掉在了酒店,让沈卓年捡了去。
其实,她真的很想问问靳司晏,他怎么就那么相信秦觅给他看的那份孕检报告真的是她做的呢?难道就没有可能是秦觅她自个儿的孕检报告?既然她都能偷走她的学生证,指不定当初就是利用她的学生证以她的名义做了这种龌蹉的事情。
一旦医院不严格,这种小动作,恐怕也很难被调查出来吧?之前不是还有人用他人的身份证和病历卡去做流/产手术的吗?指不定那医生瞧着她是个学生,她声称其它证件丢失了,便信了她。
开具资料的时候,便是填的她左汐的名。
只不过这些,左汐不可能和靳司晏说。
他愿意相信秦觅的说辞,那就相信吧。
她,已然无所谓。
第280章 大结局5:醍醐灌顶,那个女人是她不得不说,和靳司晏在一起许久,左汐也感染了他惊人的行动力。
和他吵过一架之后,她便趁着上班的空档请假回了荆州路别墅。
果然,靳司晏人在公司,她一路畅行无阻,上楼开始打包自己的行李。
万万没想到的是,她将行李箱提溜出门的时候,会见到身体不舒服提前放学回来的左小宝。
小家伙飞快地下车,三两步便跑了过来撄。
大宝儿,你这是做什么?你说呢?偿既然被他看见了,左汐索性便由得他去猜。
反正她和靳司晏的矛盾他也多多少少心里有数了。
那天参加完贾斯文的婚礼便闹着回了郡元府邸,之后两人关在房间里闹腾了一番,小家伙在门外估计也多多少少明白了。
左小宝跟上她的步子,和她并行。
被你老公赶出家门了?左汐视线瞥向手上的行李箱,眼角抽了抽。
如果可以,她还真是希望直接喊一声她这是离家出走。
只不过,她离家出走的次数似乎是有些多,想必这小子也早就见怪不怪了。
所以,她只是瞧了瞧手上的行李箱,敷衍地说道:好像……是这样的。
瞬间,某只小宝儿担忧的心一扫而空,甚至还懒洋洋地安慰她:你连全天下女人都会的厨艺都懒得学,怪不得他会嫌弃你了。
算了,以后还是继续由我给你做饭,咱俩相依为命吧。
……小兔崽子,还能不能安慰得更走心一点!只不过,现在的情况是这样的吗?她被靳司晏嫌弃?她没嫌弃他就不错了好不好!会不会分主语和宾语啊喂!然而,左汐还没有好好教育一下他,身前便突然传来了一道熟悉的嗓音。
三嫂,你这是……沈卓垣几步走到了他们跟前,手指上还转动着车钥匙。
敢情刚刚送左小宝回来的人是她?亏得她还以为是靳司晏安排的司机。
既然被沈公子瞧见了,左汐也没必要藏着掖着:夫妻感情不和,目前打算分居。
实事求是,她淡然地道出这么一句。
这下子,原本还兀自猜测中的沈公子立刻便按捺不住了:夫妻感情不和?分居?三嫂你是不是说错了?告诉我,绝壁是我耳朵出现了问题。
一定是这样。
没时间理会沈公子的喋喋不休咋咋呼呼样,左汐拉着行李箱便走。
既然小宝儿回来了,她自己的弟弟,自然也不可能放任着他和靳司晏住在一起。
所以,也一起带走。
小家伙倒是极为配合,背着他的小书包跟着她走人。
只不过……大宝儿,我还有好多东西在里面呢……对于他的那些宝贝,他到底还是有些恋恋不舍。
左汐不得不承诺:改天我让人来帮你拿。
她自己是肯定不会过来了,以防和靳司晏碰上。
所以还是让别人帮忙跑下腿吧。
听到这儿,沈卓垣如果还以为刚刚是自己幻听,那他的心就实在是太宽了。
他立刻正视起来:三嫂,你来真的?你告诉我,是不是三哥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你说出来,我绝对帮你狠狠地骂他教训他!说得那叫一个义愤填膺。
只可惜,左汐一下子就戳穿了他:你确定你有这个魄力骂他教训他?沈公子刹那蔫了下来。
三嫂,做什么说这种大实话?他还真的是不敢和三哥作对啊。
平常只有他被三哥拿捏的份,哪儿有他教训三哥的份?他可不敢吃那熊心豹子胆,在太岁头上动土。
哪儿被发配到哪个旮旯里都不知道那就惨了。
如果他三哥和他家老爷子再沆瀣一气一下,那他绝壁会死得很惨烈……噢,对了,还有他现在搞出来的那乱七八糟的事情。
老爷子耳目众多,对于他向洛薇儿求婚的事情早就上心了。
虽说他目前还没有表态,这会儿可就等着他自投罗网好好交代呢。
他这是自身难保都成问题,更别提三哥一个不高兴就对他落井下石了。
得,他还是别说这种明显自打嘴巴的话了。
可是三嫂,你和三哥不是好好的吗?夫妻俩有什么不能摊开来说?有什么是解决不了的?用不着这么严重闹得分居吧?三哥他真的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想到秦潋,沈卓垣没来由地一阵心虚。
这些年他是目睹秦潋对靳司晏的疯狂的。
虽说她之前远在柏林,但她对靳司晏的执念,可是一点都没有消除。
若不然,她怎么可能执意不接受整容?那么爱美的女人,非得顶着一张残缺不全的脸活着,这不是自虐是什么?还不是因为她知道三哥患了脸盲症,担心她如果换了一张脸三哥就会忘了她。
所以千方百计想要保全原来那张脸吗?只不过事与愿违,她在三哥和三嫂领证之后,还是忍不住了。
最终还是接受了整容手术,换了张脸回国了。
继而,找到三哥,企图唤回三哥的感情。
哎,作孽啊。
如果是因为二哥的事,我可以向你保证,三哥对二哥绝对没有……这个时候,沈公子深觉该是自己出马的时刻了,有些误会,必须由他来出马帮着解决。
若不然小两口真的闹了分居。
就三哥那个欲/求不满的样子,公司里低气压太旺盛,可是会冻死人的。
如果是夏天也就罢了,这会儿可是冬天好吧……他估计首当其冲第一个就会遭受鱼池之殃。
不是他对不起我,而是我对不起他。
左汐迅速打断沈卓垣的话,脚步未歇。
打开自己车子的后备箱,刚要将行李箱塞进去,后边伸过来一条手臂。
三嫂我帮你。
让女士做这种体力活,沈卓垣还真是于心不忍。
即使帮着做这种体力活等同于帮着三嫂离开三哥,沈公子还是做了。
不过……什么叫不是三哥对不起三嫂,而是三嫂对不起三哥?他都要被弄糊涂了。
三嫂你怎么可能对不起三哥呢!三哥那么爱你,即使你真的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情,他也绝对会原谅你的。
所以你千万别在意。
回头我就跟三哥好好说道说道。
眼见着行李箱放了进去,盖上后备箱,左汐牵着左小宝的手往前。
打开车门,让小家伙坐到后头的安全座椅上。
又给他系上安全带。
自己这才坐上前头的驾驶座。
发动车子前,她对于抓耳挠腮一副不解状的沈卓垣说道:噢,那我在他之前不小心和男人睡了,而且还怀了其他男人的孩子。
你觉得这种事情不算事?诶?心神一凛,沈公子心头的震撼无以复加。
什么情况?三哥被三嫂戴了绿帽子?而且三嫂当初还怀了其他男人的孩子?那个孩子呢?生下来了?三嫂,究竟是怎么……刚要再问,左汐已经发动了车辆,决绝离去。
这种事情,沈卓垣还真是头一回这么难办。
如果是其他事情还好办,可三嫂有了其他男人,三哥怎么可能忍得了嘛!就好比他,只要女人不贞不洁,他就懒得去碰。
推己及人,三哥也肯定是这样啊!更何况……怀孕……等等,这事情是两人结婚前发生的?也就是说三嫂以前和别的男人发生过关系?哎呦我去!那这也不算是什么绿帽吧……毕竟这年头结婚的时候还是处/女的本来就占少数吧?这就是三哥的不对了,对三嫂怎么能这么严苛呢?虽然他自己是处/男吧,但那是他的问题。
谁让他自己洁癖来着。
他可以高要求对自己,那总不能让三嫂也这么高要求吧?所以,对于婚前性/行为完全就没什么道德约束力的沈公子而言,极其自然地将这件事定性为靳司晏的错了。
掏出手机拨过去的时候,还语重心长地劝道:三哥,三嫂这下子连分居的话都说出口了,你说说你,是不是你错了?她以前不过就是遇到过渣男,后来还不是遇到你了?你对她这么高要求做什么呢?吃亏的还不是你自己?这几天欲/求不满的滋味应该不好受吧?若是以往的靳司晏,听到这样的话估计就会直接挂断电话了。
可今儿个,他却只是淡淡说道:没事的话陪我去喝酒。
**********************************************************************************************新开的清吧。
轻音乐环绕,暖黄色的吊灯下,靳司晏和沈卓垣两人在吧台这边落座。
一杯接着一杯的苦酒落肚,靳司晏的脸色沉寂得有些可怕。
沈公子原本也陪着他一起喝的,到最后实在是支撑不了了,苦着脸劝了起来:三哥,要不咱就点到为止了?再喝下去不是跟自己的胃过不去嘛。
他是知道靳司晏的,创业初期路子艰难,以前就喝酒喝到胃/出血。
所以现在的靳司晏,即使是应酬身份地位不凡的,饮酒都会有个度,不会让自己超出那个度。
往嘴里灌酒的动作总算是停了下来。
靳司晏眼神有些失去焦距。
领带松松垮垮地系着,多了一丝颓废的气息。
她告诉你的?没头没脑来了这么一句,沈公子刚要问一遍什么意思。
不过瞬间又明白过来:是啊,三嫂告诉我的。
三哥,那些都是三嫂过去的事情了,你非得揪住不放做什么?现在三嫂就因为这个要闹分居,你说说你怎么办吧?你也觉得我故意揪着这样的事情不放?难道不是吗?男人嘛,总希望自己的女人在自己之前没有其他男人。
连他都是这样的想法,三哥怎么可能会例外?听此,靳司晏只觉得心头染上一阵涩意。
是,他是遗憾。
遗憾自己不是她的初恋,遗憾她曾经和沈卓年处过一段时间。
可他知道,他无法抹杀她的过去,那么,便只有接受。
他爱她,那么他便得接受她的过去现在以及将来。
所以,他即使心里头难受,他也从来不想将这种事情摊开在她面前,非得让她去承认些什么。
即使被秦觅威胁,他也不愿让她知晓。
只想着自己将这件事搞定,保全她的声誉。
可为什么,她就不懂他的心呢?她就那般不顾一切地认定了他是那种肤浅的人吗?她就那般认定了他绝对会将这件事当成两人之间的一块疙瘩吗?似乎是酒意上来了,靳司晏几乎是一股脑儿将这件事说了一遍。
沈卓垣越听,两眼瞪得越直。
最终用力拍了一下吧台桌面:卧槽!沈卓年这个渣渣还是人吗?竟然敢对三嫂不负责任!不对,竟然敢占三嫂的便宜!居然还没事人一样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三嫂的清誉都被他给败坏了!亏得他还当领导的人!想跟咱们沈家沾亲带故,我呸!只要有我在一天,他就甭想当我家老爷子的儿子!三哥,这件事上我绝对力挺你!他还没完了我擦!欺负我兄弟的女人,活腻歪了是吧!对于自己的这个哥哥,原本他就各种不满。
不过因着沈卓年确实是暗地里帮衬了他不少,他对他也就当不存在懒得理会了。
没想到他竟然还做过这种事!沈公子立刻就不吐不快了。
不过,不得不说,沈公子有时候浑是浑了点,但还是有可取之处的。
起码,粗中有细。
三哥,有没有可能三嫂和沈卓年根本没发生过什么啊?三嫂那天在气头上,气你听信了秦觅那女人的话,所以就不管不顾地承认了也有可能啊。
***********************************************************************************靳司晏涣散的眼神一点点聚焦,脑中也一点点思索着这个可能性。
确实,有这种可能。
不过,她不是第一次怎么解释?那份尿液检测报告怎么解释?而且……她硕士期间长达一个月的旷课,险些毕不了业又怎么解释?这可是靳叔查到的,绝对不会有错。
难道不是去生孩子了吗?不是掩人耳目吗?对于靳司晏的这些疑问,沈公子第一个反驳的就是最后那条。
三哥,你是不是傻了啊?一个月的时间生个孩子?开什么国际玩笑!三嫂的肚子难道不会大吗?她同学难道不会发现吗?即使冬天的衣服再厚,那也绝对会穿帮的好不好!而且学校教室里不是空调就是暖气,学生们大多数喜欢脱了外套上课的。
她旷课一个月就想要神不知鬼不觉地去生个孩子?鬼才信!被沈卓垣这般一提醒,靳司晏之前陷入的误区,突然之间便被点亮了。
对,绝对不可能。
所以,她绝对没有生过沈卓年的孩子。
没生过,那有没有怀过呢?想到那份尿液检测报告……他不由地眯了眯眼。
对啊,他之前做出的一切判断,都是从秦觅那里开始的。
秦觅给了他那样无法辩驳的证据,所以他不得不信。
那么如果说,连这样无法辩驳的证据都是假的……秦觅,有这个能耐伪造吗?一开始他会相信秦觅,便是因为自己从医院调查到的结果,确实与她给他的完全无误。
而他,似乎犯了一个重要的错误。
秦觅此人,本就不能信。
他为什么非得相信她给他的证据呢?即使从医院也查到了相同的证据又如何?只要是她提供的,那就有作假的可能……想到这一点,想到左汐那自嘲的语气,苍白的脸色,他愈发肯定了这一切。
其实,这何尝不是他对左汐的不信任呢?关心则乱。
他为什么会下意识觉得她以前喜欢过其他男人,和其他男人发生过关系呢?归根究底,还是不信她以前追他的那些行为……只是将其当成了她为了打击报复秦觅而做的……电光火石间,有什么在眼前一闪而过。
画面太快,让他一时之间竟没有及时捕捉到。
只不过,他似乎瞧见了两个人。
他,和左汐。
吻到了一处的画面。
等等!这画面,似乎有些眼熟!对,眼熟!火辣的吻,就连他的手,也情不自禁地在她身上摸索。
她脸上酡/红一片,犹如最后的玫瑰,绽放着酒酿的芬芳。
火树银花,对!是那张被左汐声称p过了的照片!那张她声称是他和秦觅热吻的照片!怎么可能!从徐天齐师弟自己研发的软件中,得出的结论是,照片女主角,是秦潋。
那般阴暗的环境下,左汐将秦潋错看成了秦觅,以为他和她擦枪走火,最后自己将女主角p成了自己。
这样说的话,这张照片只被ps了一次而已。
可经鉴定,这张照片其实被p了不止一次。
如果照片女主角真的是秦潋,解释不通那张照片被p了不止一次的事实。
可若不是秦潋……根本就不可能有其他人。
这个,便是当初他一直都想不通的矛盾点。
如今,为什么他脑中产生的画面中,那个人是左汐?其实,一开始,他便觉得蹊跷,不可能是秦潋。
别说他不喜欢秦潋,就凭元琛安喜欢她,他也绝对不会碰她。
那次雨夜中在她公寓楼下等她,猝不及防被她强吻也便罢了。
可火树银花下的热吻,他分明是投入了进去,甚至是有磨枪擦火的可能,包含了浓浓的情/欲。
这一切,都是做不得假的。
他绝对不可能会对秦潋有如此感觉。
那会儿想不通的问题,这会儿,他却有种醍醐灌顶的感觉。
如果说,这张被p过的照片,一开始这张照片的女主角就是左汐呢?想到此,靳司晏心头一阵激荡。
第281章 大结局6:不如让他先好好折磨折磨你,我再找他清算靳司晏他非你不可V:明天生日,可惜……可惜什么?并没有说。
只不过,伴随着这条欲言又止的微博,靳司晏的微博迅速沦陷,左汐的微博也遭受了粉丝的狂轰滥炸。
粉丝的脑洞永远都比较大,从左汐不再撒狗粮到靳司晏破天荒地发微博……一切似乎都指向同一个地方。
【男神和他太太的婚姻触礁了啊喂!偿】【生快,男神你在哪?我人在X省,明天我来给你庆生啊。
】【楼上滚粗,男神是我家女神的!】【男神这是在抱怨女神不给你庆生吗?】【天啦噜,我家男神竟然受冷遇了!那谁谁谁,你给我滚出来!我保证不打死你!】……【女神,你酱紫对大神真的好吗?】【大大最终还是要成为大家的,笑cry。
】【心机男神的心机表白,鉴定完毕。
女神,赶紧拆招秀恩爱。
】……还是左小宝将手机踹到她跟前,左汐才瞧见这一出了。
算算日子,明天就是1月11号了,还真是靳司晏的生日。
其实对于靳司晏的生日,左汐的回忆并不美好。
H城的冬日来得比较早,一月份便格外寒冷。
那年的雪夜,那年在宿舍楼下的等待,那年身上发上的雪,那年被扔掉的蛋糕……唯一能让她觉得心头一暖的,恐怕就是她生日那天,也就是她和靳司晏婚礼那天,他将当年的事情重演,他变成了那个等在她楼下的人,手里头拿着他亲手做的生日蛋糕。
她的生日,被他郑重相待。
可如今过他的生日了……想起那天在卧室内的争吵,左汐便告诉自己,不能心软。
既然他心里头已经有了疙瘩,那么这种事情,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
最好的解决方式,便是一次性算清。
他既然那么相信秦觅,那就信她好了,随他的便。
这会儿,却还利用微博粉丝舆/论来谴责她,心思果然深沉。
大宝儿,大晏好可怜哦。
老婆跑了,生日都没人陪他过哦。
我们要不还是回去吧?想想他一个人住那么大的别墅,就好凄惨哦。
左小宝闪着亮晶晶的小眼睛,为靳司晏说着话。
你收了他什么好处?大宝儿你瞎说什么大实话呢!小家伙一下子就暴/露了。
好吧,他确实是有和大晏联系啦。
大晏也确实是答应他如果他能够成功说服大宝儿回去,就给他买买买。
起码他看中的几款限量版汽车模型是绝对没问题的。
不过,大宝儿你用不用得着这么火眼金睛明察秋毫啊!就不能纯粹同情一下大晏吗?行了,回房间睡吧。
左汐打发他走人。
小家伙趴在床上就是不挪地儿:我还不困哦。
大宝儿咱们好好聊聊天嘛。
你看看你,孤枕难眠,没有了大晏给你当枕头,你这几天晚上都没睡好,黑眼圈都出来了哦。
这小子居然这么贴心了?无事献殷勤,果然是非奸即盗,古人诚不我欺也。
看来靳司晏许给他的好处还挺大的。
要么回去睡觉,要么去练字,二选一。
练字?算了吧。
他现在根本就没有这个心情啊喂!大宝儿,我想念晏宝了。
不提大晏,提晏宝总行了吧?我都好多天没看见它了,也不知道它是不是瘦了。
大晏会不会亏待它啊?我们两个都跑了,他将气撒到晏宝身上怎么办?……左汐真想直接将巴掌落在他的小屁股蛋上。
人家的狗/儿子,你觉得他会亏待它?放心,没有你我的时候他都好吃好喝地紧着晏宝,这会儿难不成还真的能饿死了它?大宝儿你变了,你都不关心晏宝。
小家伙委委屈屈地嘀咕了一声。
它之前还咬过我。
她翻出旧账。
那是因为你当时偷偷进大晏家啊,晏宝当然会咬你。
呵呵呵,到底是谁一把屎一把尿将你给养大的?这会儿不仅我比不过靳司晏也就算了,连他的狗/儿子都比不过了?好吧,成功触怒了大宝儿。
左小宝连忙顺毛:大宝儿你是世上最美的女人,所以不能总是生气哦,要多多笑笑,这样才不会老得快。
所以,咱们明天给大晏去庆生吧?我们给他做生日蛋糕好不好?呵呵呵,所以这就是他的最终目的?敢情绕来绕去就是想要她去给靳司晏庆生?不好。
淡淡的两字,左汐没有任何回旋余地地拒绝。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一长串魔音绕耳,伴随着某只在床上不依不饶的打滚状。
丑死了,我还是给你录下来吧,改明儿给你班上的小朋友看看你这副鬼样子。
让你的小绅士形象彻底破灭。
小小一只成功停住了所有的动作,哀嚎道:大宝儿你好狠的心!*第二日。
JZ环球集团。
靳司晏刚来到公司,冷不防便被扑上来的秦觅给挡住了去路。
车子寸步难行,他蹙了蹙眉。
保安见状,忙过来拉人。
可秦觅却不死心,哀怨地喊出了声:司晏,你怎么能出尔反尔!你说好会帮我的!现在张德庄张盛父子来找我麻烦,你得帮我!你不能管了一半就撒手不管了!她的离婚case之所以能那么顺利,便是因为靳司晏出手的缘故。
张德庄父子即使在黑道上有背景,可也不敢贸然和靳司晏作对。
所以她吞进去的钱,自然是顺顺利利。
而他们也夹着尾巴做人,没有提起上诉。
原本她以为这件事是告一段落了,没想到事情一下子就发生了反转。
靳司晏竟然撒手不管了,甚至还放出话来,说她之前以他的名义请了律师帮她打离婚官司,他要追究她的法律责任。
这简直就是睁着眼说瞎话!明明是他自己答应帮忙的,结果现在又反过来说是她故意以他的名义找的律师。
在张德庄父子眼里算是什么?他们这会儿是认定了她根本就没有靳司晏这座靠山,所以肆无忌惮了!勒索电话威胁电话不断,她以前的号都不敢用了。
也不知道他们怎么就查到了那套梁艳芹送给她的海边别墅,昨儿晚上带着人去闹去砸。
家里头能砸的都被砸了。
楼下噼里啪啦,楼上,张盛那王八蛋直接撕烂了她的衣服进了她身子。
张德庄那王八蛋更是过分,从后头……这父子俩,就没一个好东西。
当初是念着你肚子里头怀着个小的没碰你。
知道你寂寞难耐肯定是耐不住的,没想到怀着孩子还想着勾搭人家靳司晏。
现在好了,人家根本就不会管你的死活。
呵,算是便宜你了,天底下还没有公公伺候儿媳妇的,今儿个为你破个例。
臭娘们!竟然敢不经过老子同意就打掉我孩子!真以为自己长得有几分姿色就上天了是吧?谋杀我张家的骨肉老子都没跟你算账,竟然还敢告我出/轨?妈的老子让你知道什么叫做见天不应叫地不灵!今儿个就做死你!瞧瞧这松的吧,儿子,该不会是你干的吧?爸,你就开我玩笑吧。
她那么多男人,我可不背这个锅。
呦,我这是夸你呢,你还不受?这种夸我可受不起,戴绿帽这种事,太恶心人了。
张盛横冲直撞,显然是要将一腔怒火在秦觅身上尽情发泄。
意识到这绿帽似乎将他的老子也给骂了进去,忙补上一句,咱们父子俩谁跟谁啊,爸你今儿个可得狠狠帮我教训这女人。
使劲干,别客气。
来,前面的位置让你。
虽然松了点,不过滋味确实不错。
一前一后的两个男人,就这样困着她,嘴里头吐出不入流的话。
最终,秦觅犹如破败的柳絮,直接晕死过去。
直到今天醒来,她才忍着身体的不适急急来找靳司晏。
她知道,这件事情绝对不会到此为止。
张德庄张盛父子绝对不是好惹的,出了这样的事情一次,绝对会有下一次。
这一次她侥幸只需要用身子来付出代价,那下一次呢?那估计就是被暴打了,甚至是谋财害命。
她一点都不怀疑她可能真的会没命。
*靳司晏下车,招了招手让人去帮着将车停好。
自己,则一步步走向被安保控制住的秦觅。
我不帮你?我会帮你的前提是你值得我帮。
可现在我发现,我当初帮你就是个错误。
俊脸紧绷,似要将眼前的人狠狠碾压。
靳司晏西装革履,身上的气息森冷而淡漠。
如果可以,他倒是希望直接将眼前的人给碾碎。
只不过,这种事情他亲自出手似乎反倒便宜了她。
既然张德庄和张盛感兴趣,那便让给他们。
秦觅只当他是听信了什么谣/言,忙诚挚的开口:司晏,你是不是误解了什么?我答应你的事情我是牢牢记着的,我根本就没有向其他任何人透露过那张尿液检测报告的事情。
左汐她……够了!靳司晏打断她,你真觉得我就那么愚不可及,任由你摆布?秦觅,到现在,你还要将这种莫须有的罪名推到左汐身上?她怀了别人的孩子?呵!恐怕那个怀孕的女人另有其人吧。
或者说,根本就是你自己吧。
上午的阳光,温度适中。
可这一瞬,秦觅分明感受到了焦灼的毒辣感。
心头一慌,她手脚发麻: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司晏,我答应你的事情我绝对不会反悔的。
左汐的声誉绝对不会受影响,你要相信我。
她……见她依旧还执迷不悟,将事情一个劲牵扯到左汐身上,靳司晏不怒反笑:我记得你曾经说过你为我怀过孩子吧?那一次她不顾一切地闯入他办公室,和左汐针锋相对了一番。
秦觅说过的话,他虽然不信,不过却也印象深刻。
这次回来,我只想告诉你,我当年为你怀过宝宝。
那一次她这摆明了的谎言,更加加剧了他想摆脱她纠缠的念头。
保安在靳司晏的示意下松开了秦觅,虽然目不斜视,可还是或多或少听了个大概。
那叫一个震撼人心啊。
什么情况?这个女人给他们靳总怀过孩子?这样的秘辛,顾总也太不小心了吧,居然还这么当着他们的面说出来。
如果不是他的威严在,喜好八卦的人早就将这儿里里外外围堵了一番。
好在靳司晏的权威不可挑战,那些八卦人士并没有凑过来。
*听得靳司晏提及之前她说过的话,这会儿秦觅有心想要否认,已然不行。
硬着头皮,她不得不点头:我……我是说过。
呵,我碰过你?还让你怀孕了?这种一戳就破的谎话,你倒是信手拈来。
靳司晏字字狠戾,恐怕那份尿液检测报告上的怀孕结果,恰好就是你肚子里的孩子吧?至于孩子的父亲,倒是完全不做第二人猜。
当年你劈腿跟着的张盛,就是这个孩子的父亲。
呵,这会儿,竟然拿着一份你自己的检测报告来污蔑左汐跟过其他男人,你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盘啊。
这是将所有人都玩弄在鼓掌之间。
也怪他关心则乱,一心想要藏住左汐这个不堪的秘密,护住她的清誉,才着了秦觅的道。
他已经派人去找到了那个医生。
虽然退休了,不过这老医生的记忆倒是不错。
还记得当年只凭着一张学生证便给秦觅做了检查。
因为她觉得她和学生证上的人有些不像,还特意多嘴问了一下。
不过隔了这般久,让她认人的话她确实是认不出了。
不过,这已经足够。
不需要多想,当年秦觅定然是拿着左汐的学生证去做了检查。
秦觅早就听得脸色惨白。
这是她最后的王牌。
她相信,只要靳司晏看到了,就绝对会帮她但凡他爱左汐,那么就绝对会为了她将这件事给遮掩过去。
可她没有想到,天衣无缝的证据,竟然出了纰漏……保安原本是站在秦觅两侧以防她做出什么过激的举动来。
如今这是将两人的对话听得真真儿的,心里头也是一阵激荡、这女人还真是好狠的心啊,居然还诬陷他们总裁夫人,这哪儿是败坏人声誉这么简单啊,分明还想着破坏靳总和他太太的感情嘛。
如果靳总不相信靳太太的话,两人离婚……想想都觉得眼前这女人太恐怖了太恶毒了。
*话说到这儿,以后你自生自灭,不要再来找我。
靳司晏不想再多做交谈,该说的都已经说了,他没有亲自动手,已经是对她最大的仁慈。
迈步,颀长的身子往前,他走向一楼大厅。
不,司晏,你不可以不管我!你不管我的话我真的会死的!张盛和他爸就是变/态就是人/渣,他们绝对会让我不得好死的。
司晏你救救我,只要你一句话,他们就不敢对我怎么样了。
我求求你,我以后绝对不会再对付左汐了,我绝对离她远远的,绝对不会再对你有非分之想,也绝对不会再和左家有任何牵扯……保安反应不及时,让秦觅脱了身,直接便追上了靳司晏,再次将他给拦下。
面上一阵哀戚,她脸上的妆容全部花了。
惨不忍睹。
再加上她昨晚上原本就被蹂躏过了,身上青青紫紫,虽然遮掩了起来,到底还是在激动中将某些痕迹给露了出来。
还真是狼狈至极。
靳司晏蹙眉,瞧着手臂上那握着他不放的手。
放手!眼见没有商量的余地了,秦觅不得不孤注一掷:好,就算不为了我,难道你就不为左汐考虑吗?当初左汐就是被张盛陷害,才会丢了她茶艺社社长的位置!你难道不为她报仇吗?俊脸暗沉,靳司晏唇畔扬起了一抹弧度,嘲讽的意味更甚:该清算的自然是要清算的,不过张盛当年会对付左汐,里头少不了你的挑拨。
所以,不如让他先好好折磨折磨你,我再找他清算,不是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