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老爷子此话一出, 容欢感觉脑袋一嗡,羞涩得就想捂脸了。
傅封墨低头看着小姑娘酡红的脸颊, 忍不住捏了下,无声勾唇地对电话那头解释:容叔,昨晚我是带欢欢去泡温泉了, 她一直叫着冷。
现在我们回到家了,今晚就回去吃饭。
容欢:是谁叫冷的?!她才没有!那头容康达声音没那么强硬了:哦哦那行, 天气冷泡个温泉确实好。
容欢这时开口:爷爷……我和封墨等会儿就回家啦。
听到乖孙女的声音,老人家心情顿时舒畅多了, 笑意连连:好,我让静姨给你们准备爱吃的饭菜。
挂了电话, 容欢就仰头看向男人, 轻笑着:某人又要不开心了?为什么这么说?你不是之前老说在家不能欺负我吗?等会儿回家了,你又得老老实实啦。
她一脸嘚瑟, 谁知下一秒就被他压在身下动弹不得,指尖在她的腰间打转。
封墨……她声音都软了,红着眼睛好像小白兔一样地看着他。
他哑声言:至少在这个家,我可以随便欺负你。
容欢被他索吻了好久,最后她嘤咛着求饶:我错了——他被她抱起,面对面坐着,他刮了下她的鼻尖:我看看是谁老老实实的。
容欢哭唧唧:你就知道欺负老实人。
他忍不住笑了,在她脸颊上啄了口, 宝贝怎么这么可爱。
她靠在他肩头, 就听到他轻声说:其实我们应该多陪陪爷爷, 正如容康达所说,现在他年纪大了,还不知道剩多少时候,他们这些晚辈的,能够陪在他身边,他就感觉没那么孤独了,之前那样和你说都是和你开玩笑的,你要是喜欢回家住,我们这段时间可以先搬回去。
容欢听到这话,心里感动,傅封墨,我发觉我的每个小心思你都知道。
那是我们天生一对。
他把她抱起来,走吧,换个衣服,回家吃饭。
-晚上回到御龙湾,静姨已经准备好了晚饭,看到两人回来了,容康达看过去精气神明显好多了。
吃饭的时候,容欢和傅封墨坐在一排,容欢看到一盘离她特别远的炸虾球,想要去夹,就想起最近的减肥计划。
不能吃这么油腻上火的。
可是这眼神,就是不受控制地往那里瞟。
一次两次后,傅封墨就察觉到了,直接把虾球往她面前一放,想吃就吃了,在家还客气?我减肥……她嘀咕。
他眼神一眯,你减肥?信不信以后我天天监督你一顿吃两碗米饭,小竹竿?容欢撇嘴,一脸不甘愿地去夹虾球,实则内心美滋滋到冒泡。
容康达看着这一幕,语气调侃:看来只有封墨能管住欢欢啊。
傅封墨笑了笑,其实平时欢欢是小大人,管我比较多。
容欢:假的。
你们两人够了啊,这个行为,叫什么,你们年轻人怎么说来着……撒狗粮?!容欢噗得笑出声,爷爷你怎么还懂撒狗粮这个词?你当你爷爷不看新闻的啊,你奶奶是去世的早,否则现在你们也得吃我的狗粮。
容康达傲娇地说。
-吃完晚饭,容欢去琴房练琴,傅封墨则陪容康达喝茶。
书房里弥漫着碧螺春的浓郁茶香,杯盖合启之间,香味扑鼻。
容康达点点头:这次你给我买的,比上次的更好。
瞧我这嘴喝的,都喝刁了。
傅封墨笑,这次是让老胡专门去当地买的,是最好的一片茶田。
老爷子放下茶杯,看着他,眼底带着笑意:打算和欢欢谈恋爱谈到什么时候?嗯?他一时间没懂这句话的意思。
就打算这么一直谈着?傅封墨反应过来,垂眸看着茶杯里的,缓缓吟:其实我一直都很想娶她,只是担心欢欢,怕她觉得太早了。
毕竟和容欢谈恋爱还不到一年的时间,他怕他着急忙慌地反而吓到了小姑娘。
这有什么的,你们年轻人不还流行闪婚吗?你一直等着,要拖到三十几岁啊?老爷子哈哈大笑。
其实我觉得,你和欢欢挺好的,你觉得时间差不多到了,不就可以了?老爷子的意思,是希望两个人能尽快定下来,这倒是让傅封墨感觉有点在意料之外。
容康达笑意蔼蔼:欢欢对你估计是离不开了,而且我这年纪大了……着急抱曾孙。
傅封墨压下扬起的眉眼,最后淡声言:容叔,我尽快。
-聊完天,傅封墨走去琴房。
隔着门,就听到了流淌优美的钢琴声,他小声推门进去,小姑娘依旧沉浸在音乐中,没有察觉。
容欢弹完整首的曲子,就听到身后传来男声:谁说没以前厉害了?她转头看到他,随即把眼睛弯成月牙状,你什么时候进来的?他走到她旁边坐下,手掌包住她的手,被小仙女的琴声吸引进来的。
容欢倒是惊奇他竟然还会这样叫他,你就知道夸我。
他勾唇亲她,实话还不让人说了?容欢半笑半认真地推开他,好了我要继续练。
于是他就起身,走到后面,不再吵她。
容欢继续练习,谁知一个不留神,下次抬头看向墙壁上的挂钟,发现又过了一个多小时。
转头看到,男人依旧坐在身后,手里翻着书,没有半点不耐烦地等她。
她起身朝他走去,他顺势搂住她,弹完了?嗯。
她安静依偎在他怀里,过会儿突然开口问了句:封墨,你难道不觉得和我在一起很枯燥吗?为什么这么问?我每天大多数时间都在弹琴,日复一日,你不觉得这样的我很枯燥,毫无变化吗?她眨着眼睛看他。
他抬手挠了挠她下巴,反问:谁说没有变化的?你每天都在变胖。
容欢:???!!!可恶!她气哄哄地作势要起身,就引来他的沉沉低笑,把她圏得更紧,开个玩笑,傻瓜,你现在瘦的不行,我恨不得你立马再胖点。
哼……谁说你毫无变化的?你有的时候,就很贴心像小棉袄,有的时候就很孩子气,像个长不大的孩子,弹琴的时候,又是那么有气质。
这样的她,又怎么会让人感觉到枯燥呢?容欢莞尔,我在你心里为什么一直这么好?你的眼睛自带滤镜了吧。
或许是吧。
他揉揉她的小脑袋。
九点多,两人从琴房出来,分别去洗澡,容欢比较迟出来,就去书房找傅封墨。
他正在和别人通电话,她保持安静地朝他走去。
男人抬头看到她身上的恐龙睡衣,就拉住她的手,把她拉到腿上,手指捏着她身后那根恐龙尾巴。
她凶狠狠瞪他一眼,把小尾巴拽回来。
他却像是起了兴致一般,一直去揪她尾巴,可是偏偏嘴巴里,法语说得比谁都流利,跟她没来之前一样。
这人怎么这么幼稚啊!过了会儿,傅封墨放过她的尾巴了,容欢安静地坐着,就闻到他身上散发的非常好闻的容浴香味道,是之前从来没有闻到过的!她把她的鼻子凑近男人脖颈,闻了下,发现好舒服呀。
闻着闻着,最后忍不住,在上面亲了下。
一下,两下,正要第三下,就被男人扣住了后脑勺。
她迷糊地抬眼看他,就听到他对电话那头简明而要说了些什么,而后挂掉电话,把手机扔到桌上,而后扣住她的脖颈,俯脸在她脖子相同的位置亲吻啃噬着。
力道比她重多了。
容欢红着脸推搡着他,就听到他沙哑的声音:臭家伙。
我哪有……那刚才是谁亲的我?那是因为……你身上好闻。
你身上更好闻。
一会儿后,他终于停了下来,容欢看着自己的脖子下方,欲哭无泪,昨晚的还没完全消呢!她不搭理他,去玩桌面上的东西,目光随便一扫,就看到书桌斜对面倚着书柜的吉他。
容欢转头问:你会弹吉他吗?他怔了下,很久没弹了。
那我可以……他读懂了她眼神里的期盼,并没有言语,而是放开她,起身。
容欢以为他不开心了,谁知他走向吉他那,把吉他拿了出来,而后朝她招手:不是想弹?他带她坐到飘窗那里,把吉他放到她怀里。
这把吉他是别人碰不得的,此刻他却这样心甘情愿地交给她。
容欢手指扶着吉他弦,拨弄几声,发现声音已经有些变了,于是调了个声。
调好后,她开始弹奏,刚开始只是简单的几个音,到后来,她弹起了岸部眞明的《奇跡の山》。
吉他弦在她手中跳跃着,浮现出舒缓而又令人安静的旋律来。
他全程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容欢弹完,抬头看他,他勾起嘴角:你还有什么我发现不了的惊喜?她羞赧,我好久都不弹了,这还是我小时候学的。
容欢小时候也学过吉他,后来在钢琴和吉他中选了主修钢琴。
她问:你会弹吗?之前会,现在基本上全部忘光了。
而且自从他的童年出现那些不好的事情后,他便很少再弹了,每次弹的时候都会想起父亲。
容欢察觉他的情绪有些低落,就主动放下吉他,坐到他身边,抱住他:我是不是又让你想起不开心的事了?对不起。
他摇头,别乱想。
他握住她的手,看着窗外的月色,半晌言:那些事,都过去了,而且现在有你陪在我身边,我很难不快乐。
她笑,那以后你要是喜欢,我就经常给你弹,你喜欢哪首我就去练哪首,我学的很快呢。
我家欢欢这么聪明?她自信地点点头,开玩笑我是谁。
他俯脸亲吻她,没一会儿就都笑了,确实如他所说,两个人待在一块,总是能感到快乐。
她一脸骄傲地说:你看我这么可爱温暖,是不是你的小太阳?他手指插/进她的软发,低语含笑:嗯,那我就是后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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