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成婚

2025-04-02 00:46:42

◎江怀宿是不行吗?◎林溪醒过来的时候, 行宫外面已经有不少人在等着了。

娘娘,请让奴婢伺候你洗漱更衣。

门外传来了一个稳重的女官的声音。

林溪随口应了一声,而后她的话音刚落一下, 门立马被打开, 很快, 一群人鱼贯而入地挨个走了进来。

她眼睛往那儿瞥了一眼, 好几抹红就这么跃进了她的眼底。

林溪顿住,迟疑了片刻。

……?这……是干什么?那大红色的嫁衣一看便能猜到是干什么的, 只不过她原本以为江怀宿再怎么也还是会先晾上她一段时间的, 至于之前说的那个和亲一事更不用想了。

结果等她一觉睡醒, 人已经要上轿子了。

被一群人捣鼓着折腾了好久,林溪甚至中间眯了会儿眼, 等再醒过来的时候, 人已经头戴凤冠,身披霞衣, 摇摇晃晃地坐着轿子去游街了。

嘉庆国历来有帝王娶后要绕京城巡城一圈的旧俗。

但是这次和亲的是夏林国的九公主,虽说之前江怀宿说要将林溪给娶为后, 即便如此,还是几乎所有人都没有将此事当真。

娶后一事事关重大, 七殿下是一位有勇有谋的人, 能够将嘉庆国迅速复国,其能力可见一斑。

所以这种草率的事情,是不可能轻易就做出来的。

而在嘉庆国京城, 十里红妆真的出现的时候,众人一时都还没有缓过神来。

原来陛下当初说的是真的……一开始我也以为是假的, 只不过如今想想, 陛下说下的话从来没有一句是戏言的。

虽说如此, 但是夏林国九公主做我们的帝后,还是有些接受不了。

听说当初在夏林国的时候,这个九公主可是给我们陛下使了不少的绊子。

但不管怎么样,这是陛下已经决定了的事情。

他们能够做到的事情,只是支持这个自小便承受了一切并开创了一个新的世界的年轻的帝王。

人群之中议论纷纷。

而林溪这边,轿子缓缓地停了下来。

没等林溪反应过来的时候,外面缓缓地安静了下来,帘子被卷到了一边。

一只白皙修长,骨节分明的手从外面伸了过来,停在了林溪的面前。

她略带迟疑地怔愣了一下,外面的人却是不骄不躁,仿佛连那只手都隐隐透着此人天生自带的淡淡的冷意。

等在脑子里飞快地过了一遍自己确定的事情之后,林溪将手搭在那只停在自己面前的手掌的时候,和想象中的凉意不一样,是带着一股温暖的干燥热意。

仿佛是透过皮骨一直蔓延到了林溪的心里。

而在她的手刚一放上去的时候,这只干燥温热的手顷刻便将她反握在手心里,顺着力道,将林溪一把带了出来。

林溪走出去,抬眼便撞进了一双熟悉的眸子里。

眼前这个男人似乎变了很多。

穿着一袭赤红如火的华贵长袍,模样比几年前更俊美了不少,气质沉稳了很多,仿佛一块绝佳的美玉,经历了时间的雕琢,一点一点地显露出它无限的光泽。

走吧。

淡淡的两个字在林溪耳边响起,清雅泠泠的声音,带着一丝的沉稳。

一如他这个人一般。

几年不见,不管从哪个方面来看,这家伙变得是真的越来越让人把持不住了。

那声音还有那身段……林溪觉得自己此刻一定是被江怀宿的美色冲昏了头,否则怎么会如此配合地任由他拉着她的手,上了那一同游行的华贵车辇之上。

公主是没休息好吗?林溪坐在旁边,目光一一扫过一旁的嘉庆国子民对身边这人的拥戴,原本一直以为对方可能暂且不会想要和她说话的,谁知道耳边突然又再次地传来清泠好听的声音。

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困倦和暗哑之意。

江怀宿的话音落下,下一刻,林溪感觉自己被攥在江怀宿手心里的手,仿佛每一寸的皮肤都变得滚烫了起来。

算是正式见到的第一面,江怀宿还以公主这个称呼来叫她,若不是周遭的欢呼声真的很大,林溪几乎以为自己还是在夏林国九公主府上的时候了。

仿佛江怀宿依稀还是那个一身墨色劲装的暗卫,垂首站在她身边,低声地唤着,公主二字。

林溪晃了下神。

察觉自己的手又被握紧了些许,下意识地猛地抽回手。

江怀宿顿了下,林溪明显感觉到他整个人情绪都沉了下来。

……不至于吧。

林溪嘴角抽了抽。

她心里虽然暗暗吐槽,但是手却是下意识地乖乖又伸了过去。

然后林溪又明显地感受到,江怀宿转而又明朗起来的气场。

……有点太好哄了。

这个她真的没想到。

华贵的轿子车辇绕着嘉庆国京城,缓缓转了一圈。

林溪听着耳边的欢呼声,有些恍如隔世。

她是真的在这个世界待了许久了。

也真正地开始融入到这个世界里了。

当初剧情发展到虞穆即位并且娶到孟染之后,她依旧没有丝毫动静的时候,林溪就隐隐感觉到自己之前的猜测全是错的了。

即便男女主在一起了,她也依旧无法离开这个世界。

其实一开始她以为的那个猜测根本无理无据,只不过最初的时候,到底还是想要抓住一个救命稻草,这样子也才能说服自己不会那么地无力。

而如今,在这个无法离开的世界里,她依稀是找到了自己要找的人。

虽然没有一个明确的指向,但是她也确切地知道,江怀宿就是自己要找的那个人。

所以才会同意和亲抢亲这一荒唐事,以及……这么顺着江怀宿的心情。

公主,你可是想好了?江怀宿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他紧紧盯着她,眼里看上去似乎一直都是平静无波的状态,但是那一闪而过的阴鸷到底还是被林溪捕捉到了。

想好了又如何?没想到又如何?难不成你还会放了我回去和宋梓言成亲不成?林溪懒懒地往后靠了一下,看上去颇有些漫不经心的回答。

江怀宿又顿了一下,而后幽幽地看了林溪一眼,公主是反悔了?语气淡淡,听不出到底是个什么味儿。

……怎么,本公主若是说反悔了,你还能真的将我送回去不成?林溪反问道。

自是不可能的,公主还是乖乖在我嘉庆国待着吧,也好弥补一下曾经公主对我做下的那些不可饶恕的错。

江怀宿冷冷收回视线。

林溪嘴角抽了抽。

这就又演上了?还有,她犯了什么错了?而且还是对他做下的不可饶恕的错。

总之可能是因着林溪不知道说得是哪一句刺激到了江怀宿,结果直到游街之行结束,江怀宿愣是没有再和林溪说一句话。

不过虽然没有说一句话,但是全程,需要帝后配合要走的一些仪式,江怀宿倒是一个没落下。

就连走到一半,突然冒出来的一些对夏林国深恶痛绝转而想要报复在林溪身上的一小拨人,都被江怀宿迅速地处理掉了。

中途飞向林溪的剑,在即将刺向林溪的前一刻,被江怀宿稳稳地接下。

到底还是做了十几年暗卫的人,出手是真的利落干净。

林溪瞧着江怀宿那赤衣翩跹的,俊逸无双的样子,心脏再次不受控制地猛地跳了那么几下。

-将所有的仪式走完之后,林溪已经累得不行了。

对于古代这种繁复的礼节,她是真的受不了。

林溪坐在屋子里,瞧着十分疲乏。

你们嘉庆国成个婚都如此麻烦的吗?一旁的女官瞧着林溪那边颇有些蔫乎的样子,笑着说道。

娘娘您是不知道,我们嘉庆国在礼节方面尤为重视,更何况这次还是陛下和您的成婚大典,自然是不能怠慢了。

不过……今日瞧着,倒是减免了不少礼节,想必是陛下心疼娘娘,早早地便命人去掉了一部分。

林溪听她说完,下意识地想到之前在夏林国的时候,她每次躲过那些繁琐仪式的时候,好像江怀宿却是一直都在她身边的。

所以他那时候就把这些记下了么。

林溪心间微动。

而后很快,等到江怀宿那边事情都处理得差不多的时候,人终于回来了。

因为一天繁琐的成婚仪式,林溪早困得不行了,在那名女官退下之后,她立马摘掉了盖头取下了凤冠,倒头就睡在了床上。

江怀宿跨步走到行宫里,来到林溪旁边,一双眸子盯着她此刻没心没肺睡着的样子,眼底闪过一丝无奈之意。

他的目光从林溪脸上一一划过,最后落在她朱红的唇上,盯了许久,眸子暗了暗。

而此刻林溪大红的嫁衣也十分凌乱地散在床上,因为她睡姿不怎么端正的原因,此刻交错的领口早已不知何时地敞了开来,同时也露出了一片精致的锁骨和一点的皙白透亮。

江怀宿一双眸子愈加暗沉。

只不过视线又重新地落在林溪那张毫无防备的脸上时,又飞快地闪过一抹其他的情绪,站在林溪的床边停了许久,而后像是才缓过神来一般,从一旁拿过了喜被,小心地搭在了林溪的身上。

动作轻柔。

做完这一切,江怀宿这才收拾了自己,最后在卧榻上歇下了。

一夜好梦。

等林溪醒过来的时候,屋子里就剩她一个人了。

若不是看到了一旁桌上的书信,还有侧卧上有人睡过的迹象,她都要以为昨夜里整晚都没人来。

屋子里依旧是那熟悉的淡淡的冷香,林溪下意识地想到了之前,每次月圆之夜过后的次日清晨,那股子冷香暖意。

怎么嫁了人,没有一点实感呢……而且江怀宿是不行吗?林溪嘟嘟囔囔地说了一句。

昨晚上竟然就这么过去了,她本来还以为会发生点什么呢。

她在这儿嘟嘟囔囔地说完,外面刚打算进门的江怀宿就给一字不差地听到了耳朵里。

脸色几乎是可见地黑了下来。

江怀宿:……公主这是觉得我没有满足公主,而不满了?江怀宿走进来,直接欺身上前,将林溪堵在了床边。

刚才感受到的那股子冷香,这会儿愈加浓烈了几分,是那种几乎很难闻到的淡香,但是存在感却很强,让人很难忽视。

一如此刻,江怀宿这个人一般,气息交缠着压上来,将林溪围的密不透风。

林溪轻咳了一声,将江怀宿推开,而后装作无意道:你听错了,我说是你是否是步行回的屋子,昨夜里竟然没有酩酊大醉。

江怀宿顺着坐在了旁边,瞧着那边刻意扭曲解释的林溪,面色平淡地说道:想着公主还在屋子里等着,便不敢多待,早早赶了回来。

只不过想来,倒是我想的太多了,昨夜里公主完全没有丝毫的不习惯之处,反而是自己一个人睡得香甜。

话里话外,满满地嘲讽之意。

林溪嘴角抽了抽。

昨夜里那能怪她吗?谁知道在嘉庆国成个婚搞个成婚大典,简直是将人折磨一遍啊,她好歹最后还是努力地等了他那么一会儿功夫的,只不过最后实在是太困了,这才想着说先眯上一会儿,结果直接睡过去了。

林溪不吭声了。

到底是在她身边待了那么久的,江怀宿自然是知她在想些什么的。

于是也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这段时间公主便先在这边的行宫住着,平日里有什么可以去问王女官。

若是偶尔碰上什么对你无礼的家伙,不用顾忌什么,你想怎么处置便怎么处置。

江怀宿在一旁冷冷清清地说着,要不是因为他这话实在太有那股子昏庸之味儿,林溪看着他那冷冷清清没有什么波动的脸,几乎要以为他是想要将她先晾上一段时间呢。

很快,江怀宿用行动证明了他那段话到底肆意到了哪种程度。

林溪作为夏林国的九公主,送来和亲却是直接登上了后位,这让嘉庆国宫中一直紧盯着后位的一些人自然恼怒起来。

而江怀宿作为他们的陛下,动不得,那么林溪,这个来到嘉庆国无依无靠的公主,自然是可以动的。

于是,很快,各种找事儿的都开始找上门来了。

就如今日随父亲进宫而后在后花园里瞎晃悠的宰相之女花枝琪,一双眼睛在看到不远处坐在凉亭里休息的林溪时,立马大步嚣张地走过去了。

夏林国的九公主吧!花枝琪仰着头,看向林溪的脸,满是不屑和轻视之意。

林溪听着这嚣张的话,头都没有回,就只是继续着自己手里的事儿,该赏花赏花,该喝茶喝茶,丝毫没有要理会花枝琪的意思。

花枝琪被她这幅目中无人的样子给气得不行。

原本嘉庆国的皇后之位 ,她一直势在必得的。

她的爹爹是宰相,而她也是最有机会成为嘉庆国皇后的人选。

江怀宿将嘉庆国从夏林国手里一举夺回,并且在短短几年时间,迅速发展壮大。

可以说,江怀宿几乎是全嘉庆国未出嫁的姑娘心目中最想要嫁的的人。

更何况还是帝后之位。

花枝琪可是一直暗中盯着这个位置盯了好几年的,原本以为这次陛下要封后,在爹爹的暗中操作下,自己肯定会选上。

谁知道中途突然就杀出个什么九公主出来。

而且还是夏林国的人。

花枝琪越想越不甘心,看向林溪的视线之中,隐隐带着实打实的嫉恨之意。

本小姐在和你说话呢,你耳朵是聋了吗!作为宰相之女,花枝琪是真的被宠坏了,即便知道眼前的人已经是帝后无疑,但是即便如此,站在林溪面前也依旧嚣张得不可一世。

林溪暂时并没有吭声,倒是一旁的王女官皱了皱眉,一脸的不赞同,直接警告道:花二小姐,请注意自己的身份。

这位是我嘉庆国皇后娘娘,二小姐切莫再大呼小叫,否则就别怪本官不客气了。

你是什么人,本小姐说话哪儿轮得上你插嘴!如果是林溪的话,花枝琪或许还忌惮着一些,但也只是一些。

而这会儿林溪身边的一个小小女官也敢这么和她说话,实在让花枝琪火大。

她的这话说完,王女官依旧是方才那般冷静严肃的样子。

花枝琪是没见过王女官的,在江怀宿于夏林国暗中培养自己势力的时候,王女官便一直都是江怀宿的得力手下了,如今江怀宿为了照顾林溪,才特意将曾经在夏林国待过的王女官召到了林溪的身边。

王女官的真正地位,可不是一般的女官可比的。

只不过如今,林溪是她的主子,她自然不会擅作主张地去替林溪决定什么。

于是,在花枝琪说罢之后,也只是安静地站在林溪的旁边,静候着她的指令。

林溪见王女官看似冷静实则有点小憋屈的样子,轻笑了一声。

你笑什么!有什么可笑的!见王女官并没有再说什么,或者对她做什么,花枝琪以为林溪这一对主仆俩是怕了她,于是态度更嚣张了不少。

我自然是笑你的无知啊,哦对了,还有你的可笑的自知之明。

林溪似乎是终于舍得扫她一眼了,只不过那眼神也并没有好到哪里去,就跟施舍一般地睨了她一眼。

没等花枝琪说什么,林溪起身站起来,缓缓走到了她旁边,漫不经心地瞧着她那一双喷火的眼睛,淡淡说道:不过是一个宰相之女,到底是谁给你的胆子在本宫面前这么说话的?花枝琪哪儿受到过这种待遇,关键林溪还很有气势,说完就这么当场被林溪给吓住了。

一时呆愣地僵在那儿。

很快意识到自己竟然被一个这个敌国的九公主给吓住,一时间气得直接失了理智,扬手就想要打下去,结果手刚扬起,就被林溪一把给抓在了半空。

王女官,掌掴十下吧意思意思吧,让我们的花二小姐学习一下什么叫做规矩。

喏。

王女官出手很快,力道也拿捏得十分到位,啪啪几下,花枝琪那张脸很快就红了一片,倒也没有肿的太厉害,只不过需要安静修养上那么十天半个月罢了。

虽然江怀宿那么说,但林溪到底还是顾着些他的面子的。

那边花枝琪直接当场哇的就哭了出来,跟着她一块过来的人也不敢动弹。

林溪又缓缓地坐了回去,继续自己方才的事儿,嘴里哼着小曲儿,喝着茶吃着点心,看着湖里的小鱼儿游得欢快。

还有一旁花枝琪抑扬顿挫的哭声,简直是惬意极了。

而就在此时,另一边朝这边走过来两个人。

林溪远远看过去,大概能够猜到是谁朝这儿过来了。

一个是江怀宿,一个就是旁边正在哭着的那位花二小姐的老父亲宰相大人了。

那边哭着的花枝琪,听到旁边丫鬟小声的提醒,这才艰难地睁开眼睛,往那边瞅了一眼,于是一把站起来,朝宰相飞奔过去。

爹——爹——呜呜呜——花枝琪跑到宰相身边站定,而后开始好不凄惨地又继续哭了起来。

花宰相瞧着眼前这个猪头脸,差点都没认出来这是自己家女儿。

这……这是怎么回事?下意识地已经带上了几分威严和质问。

也不知道这质问到底是对谁的。

花枝琪顺着他的话,一边哭还一边诉苦告状似的,又像是故意让就站在一旁的江怀宿听到似的,说道:爹爹,女儿就是给皇后娘娘敬个礼说个话,结果也不知道哪儿惹得皇后娘娘不快了,就直接让人打了女儿十个巴掌,女儿真的……真的是没法活了!她的话说完,很快,就见站在一旁的江怀宿轻蹙了眉,朝林溪那边看了过去。

花枝琪一边哭诉着,一边又暗自地在观察着江怀宿的反应,此刻看到这儿,心里一阵狂喜,甚至又觉得自己这顿打也没算白挨。

她这么说完,花宰相自然也清楚自家女儿的性子,瞧着她那飘乎乎的眼神,瞬间明白了到底怎么回事儿,于是立马上纲上线地往林溪那边冷冷地瞥了一眼,而后对江怀宿道。

陛下,虽说夏林国九公主如今不管如何,成为了我嘉庆国皇后已然成了事实,臣也无力再说什么。

但是不管怎么说,皇后娘娘是不是有点过于放肆了些,再怎么说,这里也不是夏林国,我花某的女儿就这么被皇后娘娘给打了,陛下是不是要给臣一个交代才是。

花宰相满满的威胁之意。

总之就是明着暗着都是想要江怀宿去处置林溪的意思。

而他的话说完,就瞧见江怀宿冷着一张脸,具体却看不清楚到底是什么神情,只是蹙着眉一脸冷意地朝林溪大步走了过去。

像是要给花宰相一个说法一般。

花宰相笑了笑。

而就在江怀宿走到林溪面前停下来,一把将林溪拉起来,而后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一圈,突然就这么直接地来了一句,公主可有哪里受伤?那话音里还带着难得的似乎没有收敛的情绪,是明晃晃的担忧之色。

原本等着看好戏的花宰相和花二小姐,此刻的笑就这么地僵在了脸上。

???仿佛在逗我?而同时原本等着江怀宿过来意思地警告一下,把这个事儿打哈哈地翻过篇的时候,林溪就听到了江怀宿来了这么一句。

让她下意识地攥紧了刚才无意间抓住的袖子,而后才回道:没什么事儿,就只是教训了一下不懂礼数的花二小姐而已。

见林溪确实没什么事儿之后,江怀宿这才收回视线,而后缓缓落在了花枝琪的和花宰相那边,冷冷道:想必宰相也听到了,九公主也只是帮着爱卿教了教贵女儿的礼节相关的问题,花宰相也应该一同谢过九公主才对,怎还好意思要九公主和你道歉。

花宰相:???要他向虞林溪……道歉?说啥?再说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