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桌前,一时寂静。
周启深抬头不敢置信地看着她。
而一边松柏拉了拉赵西音的衣角,大大的眼望着她:娘,离婚是什么?赵西音温柔回:就是咱们和爹爹、奶奶分开住。
松柏正想问为什么要分开住。
周母回过神,双手叉腰满脸的怒气。
赵西音,你凭什么说离婚?就凭你那个美国老爹吗?我告诉你,就算要离婚,也是我儿子休你,我警告你,松柏是我们周家的种……周母一说话就是满嘴喷粪。
周启深不觉皱眉:不要说了,娘,你带着松柏先回房,我和她谈。
周母虽然嚣张跋扈,但是最听儿子的话,抱着松柏进了屋。
屋外。
只剩下周启深和赵西音两人,一时间谁也没开口。
他深邃的眼眸深深地看着赵西音:你又在闹什么?闹?赵西音喉咙一涩,仰头看着他:周启深,我来你们家四年了吧,这四年里,你妈和你对我怎么样,难道你心里没数吗?她攥紧了垂落的手:反正这婚我离定了,不管你同不同意。
前世她守着那张结婚证,硬是和周启深走过了三十多年,直到死才知道他爱的从来不是自己。
现在她不想重蹈覆辙,只想带儿子离开,重新过属于自己的生活。
如果你不喜欢在家,我带你和松柏去县城。
周启深暗下了神色,本能觉得这只是因为婆媳妇之间的矛盾。
毕竟赵西音没有做什么对不起他们周家的事,谈离婚过重。
话落,他直接结束了话题,推门进屋。
赵西音没想到他会拒绝自己,一个人站在外面不知道怎么办。
周母见儿子三言两语哄好了赵西音,也不好再给她摆脸色,将松柏交给她后,就出去和邻居大妈唠嗑去了。
娘,我不想和嗲嗲分开住。
松柏小小的嘴嘟囔着。
赵西音的眼眶不觉红了,她抱紧了儿子。
我本来也不想……可如果不分开,松柏就会被周启深送走,她不想失去自己的孩子。
屋内,周启深看着相拥的母子,眸色沉沉。
90年代家里没有洗衣机,中午赵西音手洗完一家人的衣服,又做了饭。
而后她踩着缝纫机给松柏又做了两件小衣服。
从现在开始她一定要好好对儿子。
晚上把儿子哄睡后。
在外冲了凉水澡的周启深也走了进来,他身上的白衬衫半敞着,里面紧致有力的胸膛露出。
他伸手将松柏抱了起来,声音带着一丝的暗哑:我送他去隔壁房睡。
赵西音正铺着床,听到这话愣住。
她不是小姑娘,当然知道周启深是什么意思,正要说什么,男人已经大步跨了出去。
等他一回来,屋内明显得炙热了起来。
周启深也没装清高直接抱起了赵西音,放在了床上,整个人倾身上去。
吻密密麻麻的压下,赵西音看着还血气方刚的他,脑海中莫名想起了三十年后他成为了大老板,那高傲冷漠的样子。
她一口咬在了周启深的肩膀上:你不许碰我!男人身形明显僵住,隔着昏暗的光线,不敢置信地看着她。
曾经自己一个月回来一次,每次她不都很主动?欲拒还迎?他沉声,浑身因为隐忍变得难受至极。
赵西音听到这四个字,用力狠狠地推开了他,直接去了儿子的小房间。
这一夜注定难眠。
周启深一夜没睡好,第二天一早就听自己母亲大喊:儿子,那个杀千刀的把松柏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