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怎么了?他连忙追问道, 爱妃她身子方才初愈,可再经不起半点波折了。
妾身只是想到别的妹妹们都顺利怀上王爷的孩子了,可就只有妾身的身子不争气,这么长的时间了也没能迎来孩子, 王爷您不会怪我吧?灯光下的美人越看越是叫人怜爱, 萧景渊看着姜玉鸢秀美的侧脸, 只觉着自己的一颗心都被她的话给揉成了稀巴烂。
怎么会呢?怎么会是鸢娘她的身子不争气呢, 明明他们之间是该有一个孩子,不过是他们这对做父母亲的和它无缘罢了。
鸢娘你是不是听哪个多嘴的说了什么不中听的话?你放心, 本王虽然一直都很期待你为本王生下的孩子,可这不是急得来的事,孩子它总会有的, 此时孩子未来不过是说明我们和它之间缘分未到罢了。
萧景渊揽过姜玉鸢的肩头深情安慰道。
没能生下孩子这不能怪她,毕竟孩子爱妃她是怀上过的,要怪就怪他没能保护好她们娘儿俩吧,那个躲在背后的黑手他一定会把他给揪出来的,他倒要看看究竟是谁在王府里搞鬼。
妾身明白王爷您说的意思,让王爷您见笑了,不知怎的, 妾身在梦里的时候总是能梦见一个孩子冲着妾身哭喊,说为什么妾身不要它了,妾身醒来后总是感觉心慌, 王爷我真的没有怀过孩子吗?这, 当然没有, 鸢娘你千万不要多想,孩子它总会有的,夜深了, 你也早些休息吧,本王还有些公务要处理,就先走了。
说完,萧景渊安抚地拍了拍姜玉鸢的肩,然后头也不回地冲了出去。
娘娘,您好不容易醒过来,怎么不跟王爷他多相处一会儿呢?碧雀心里很是不解,她在外面看到王爷冲出去的时候惊讶不已,主子怎么不把王爷留下过夜呢?想什么呢?你主子我大病初愈的,还是叫我好好歇息一阵吧。
姜玉鸢解释道,王爷一听说我醒来的消息就赶过来,这在后院姐妹心中本来就已经很打眼了,我若是再留他过夜,那群女人要是得知了消息那还不得把手中的帕子给撕烂了呀。
原来是这样的吗?碧雀听了姜玉鸢的解释这才恍然大悟,主子您可真是用心良苦啊。
奴婢愚钝,险些坏了您的好事,真是该打该打。
说着,她佯装打了自己一个嘴巴。
好了,知道你是真心为我考虑,这些日子你也是连着熬了挺久的了,快些歇歇去吧,明日说不定可还有一场硬仗要打呢。
姜玉鸢先给她打了个预防针,毕竟给她下毒的人可还没揪到呢,若是明日看到她出现的话不定得多心虚呢,她就等着那人露出马脚了。
是了娘娘,奴婢也服侍您快些入睡吧,希望经过一晚上您的气色能好些,可万万不能叫那帮子女人瞧了笑话不是。
你去小厨房吩咐人去给我拿壶桂花酿,就说是我特意嘱咐的,现在就要喝,加紧些。
娘娘您身子才刚好,酒多伤身,要不等过些时日了您再喝?碧雀担心地看着姜玉鸢,只觉着自打娘娘醒过来之后怎么行事越发的随心所欲了呢,她觉得跟着自家娘娘她迟早会愁出一头白发来,这打又不能打,骂又不能骂,只能好声好气地劝慰了。
不是,这次我真不是胡来,这酒我有妙用,你快些吩咐人去拿嘛!姜玉鸢撒娇道。
好好好,奴婢可真是拿您没办法,您就可劲儿地作吧,哎,奴婢早晚有一天被您吓出病来。
碧雀唠唠叨叨地走远了。
嘴上这么说,可行动上她还是很宠着姜玉鸢的,这不,一壶香气扑鼻的桂花酿默默地摆在了案桌上。
希望从玉环姐姐那里得来的技能很给力吧。
姜玉鸢在倒酒前心里默默地祈祷。
一杯沁人的甜酒下肚,姜玉鸢在心里戳了戳系统催促道,666,记得帮我发动技能哦~好嘛,本系统办事儿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吗?666吐了吐嘴中含着的瓜子含糊地应道,这瓜子儿可是系统商店新出的酒鬼花生新口味,它还没来得及多咂摸两口味道,这个逆子就又来催促它上岗了。
算了算了,它不和这逆子计较了,谁让它是她爸爸呢,666沧桑地点了支烟,真是养儿九十九,常怀百岁忧呀。
它一个弱小无助的系统能怎么办呢?自己亲手绑定的宿主,含泪也要把她给伺候好了。
不然这小妮子万一要是真给它来个投诉什么的,它可就连瓜子儿都吃不上了。
大家同为打工人,何必自相残杀呢啧啧啧。
妮儿,为了保险起见你还是多扪两口酒吧,这人家也没说喝多少,你还是多喝些,别回头失效了又来怪爸爸我。
系统贱贱地出着馊主意。
也对哦,她原来在系统给的什么养生健康小课堂上看到过,说什么睡前一杯酒可以美容促进睡眠什么的,反正这桂花酿不就是专为女性提供的吗?那她多尝两口问题应该也不大。
吨吨吨,姜玉鸢豪迈地连灌了好几口,桂花酒瞬间就下去了一大半儿,嗝儿——碧雀,你怎么忽然变成两个啦?姜玉鸢醉醺醺地问道。
诶哟我的娘娘诶,您可真行,酒指定没少喝吧?碧雀小心翼翼地帮着姜玉鸢褪去衣衫,将罗床上的帷幔放下,希望娘娘喝了酒以后今夜能做个好梦吧,唉,想必娘娘的心里一定很苦吧,碧雀对着姜玉鸢的身影脑补道。
翌日,冷清了许久的正院此时倒是难得人都聚在了一起。
几个姨娘扎堆似的聚在一起,当然,这人群中必然是少不了叽叽喳喳的阮姨娘的,王妃姐姐,您说这侧妃娘娘果真是醒了吗?莫不是诓人的吧?这早不醒来晚不醒来的,偏偏赶在皇后娘娘的寿宴前醒过来了,这人可真是会挑日子,?妹妹,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妾身愚钝,不知阮姐姐您这是什么意思?田姨娘木愣愣地反问道,妾身只知道这后院儿里的一切都是由王妃娘娘做主的,妾身这些人微言轻的只要跟着娘娘的步子走就对了。
说完,她咬了咬唇,紧张地看向主位上端坐的王瑜兰,娘娘,不知道奴婢说的对不对?姨娘狠狠地瞪了田氏一眼,这倒是个惯会讨好主子的,借着自个儿爬上了王妃的船可还行?往日里她倒是没瞧出来田氏这三棒子打不出一个屁来的闷葫芦还能有这等心机。
哼,她倒要看看,离了自己这般冰雪聪明的同盟,田氏这女人能讨到什么好儿不成?难不成她还真以为王妃是个多善心的人?不过是把她当成过逗趣儿的玩意罢了,还真把自个儿当根葱了?身后的丫头一脸黑线地看着又犯了蠢的主子,实在是不忍直视了。
您说说您为何就要多这个嘴儿呢?别看人家田姨娘平时沉默寡言,可您也不想想您每次挑衅人家的时候可有在人家那里讨到什么好儿不成?恐怕自家姨娘在人家眼里就是个跳梁小丑罢了。
跟了这样的主子,自个儿也就只能自认倒霉了。
啧,她可真是羡慕那些能跟着一个头脑清醒主子的小丫头们呀。
田氏这话说的不错,大家都是姐妹,有什么觉得不公平,心中怨愤的都可以来找本妃做主,只一点,若是让本王妃抓住谁敢在这后院儿兴风作浪,那本妃可饶不了她。
王瑜兰语带威胁地说道,这残害了姜玉鸢的人到现在为止还没找到,这叫她可怎么能放得下心呢?既然这凶手敢对着府里的侧妃下手,那自己这个当王妃的与姜玉鸢那个侧妃又有什么区别呢?归根结底她们不过都是两个怀着孩子的母亲罢了。
这凶手一日抓不到,她就一日放不下心,不定那日这丧心病狂的凶手就对着自己腹中的孩子下毒手了。
这个孩子对她来说可是来之不易,若是这个孩子遭遇不测了,按着以往自己与王爷之间的关心,她也不想自折尊严地祈求他在给自己一个孩子了。
从自己的思绪中转醒,看着眼前还在吵吵嚷嚷的阮氏,王瑜兰不耐地出言训斥道,阮氏你若是还想回你那院子里头抄佛经那你就尽管继续吵,本妃倒要看看你能吵出个什么花儿来。
田氏与你一样都是怀有孩子的孕妇,谁又比谁高贵不少不成?若你觉着自个儿的身份比?氏高贵,那我今日就替你做个主儿,你就由今日的姨娘降为侍人吧。
听到这话,田氏的脸上飞快闪过一抹喜色,她没想到自己这是这么顺水推舟地奉承了王妃一把便能收到如此效果。
她原本只是想着王妃她作为身坐在高位上的主子,肯定是不愿意看到自己这些对手们结盟的。
虽然可能依着王妃的高傲肯定是没把自己这群小喽啰给放在眼里,可就算是能借机坑到阮氏这女人一把她也是心满意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