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想早恋,是不想除你之外的人早恋。
——夏茜陈麒提着航空箱走到大厅,夏茜已经付完了钱,见他往这边走,上前去接航空箱,她伸手说:给我吧,我来就好。
陈麒无言,也没往前递,他仍旧提着航空箱走到夏茜的旁边:我提着就好,走吧,我送你。
夏茜愣怔地看着他,怎么就忽然要送她了?还不等她细想,陈麒已经先她一步走到了门前,夏茜转过身去看,陈麒正站在那处看她,并对她点头示意。
罢了,夏茜轻轻摇头,让自己不再去想些乱七八糟的,她极快地走过去,只当做陈麒是要把她送至医院门口而已。
夏茜站在他旁边,想等他先开口,而后再将航空箱接过来,半晌,陈麒也没开口说话,夏茜正要开口,就听到旁边的陈麒说:走吧,送你回家。
啊?夏茜惊讶,拦着说,不用了,送到这就够了。
陈麒早猜到了她会这样说,无奈地笑着:我没什么事儿,正好送你回去,顺便回家拿些东西。
陈麒都这样说了,夏茜实在不好拒绝了,毕竟人家也说了要回家去那些东西,她总不好拦着人不让拿。
这样啊,好。
夏茜只好点头,谢谢你。
她将视线投到航空箱那处,里面的小猫丝毫不惧怕提着它的人,甚至总是好奇地往外看,大概是因为从小就一直见的缘故吧。
夏茜垂着眼,往航空箱看去,很小声地说了一句:二七,你再这样,我会吃醋的。
陈麒无意窥听,只是这话不经意间进了他的耳中,他忍着无声笑了笑。
仔细想想,陈麒确实是讨小动物喜欢的人,哪怕他平日里看起来很是冷淡,一点都不平易近人,倒是小动物都喜欢和他亲近,就好比儿时一起养过的那只兔子。
夏茜站在陈麒不远不近的距离,是她认真把控之后的距离,不好太近也不好太远。
两个人一路无言地走着,路边种了很多树,落叶早已散尽,此时都是枯枝蔓延至天际。
仔细算来,她回到岚城也有一个多月了,少年时的好友早已经各奔东西,就连遇见陈麒也是她意料之外的事情。
夏茜。
夏茜回过神,侧头看向旁边的陈麒,嘴角感怀的笑还没能落下:嗯?见她看过来,陈麒忽然愣了下,半晌才说:你今天晚上有空吗?夏茜受宠若惊,忽然想到他站在楼道门口问她时的景象,只是没想到这顿饭竟来的这么早。
今天晚上吗?陈麒点头:嗯。
夏茜仔细想了下,她需要赶的画稿已经在出门之前认真赶完,暂时没了什么比较急的工作。
夏茜避开他直勾勾的眼神,真的很要命。
夏茜说:有空。
陈麒在心里暗自松了口气:好,晚上下班我来接你。
二人停下的脚步恢复如初,走在街道上,好似一对有情眷侣。
夏茜忽然问:你几点下班啊?陈麒:七点半。
说这话时,陈麒不经意间垂眼,看到身边人垂在身侧的手,纤纤玉指,让人好想牵。
夏茜在心里悄悄记下了时间,没再多说话,她下午没什么要事,何必在家等着陈麒来接她。
走到夏茜家楼下。
夏茜这才从陈麒手上接过航空箱,另一只手指了指楼上说:我上去了。
陈麒:嗯,晚上见。
晚上见。
夏茜转过身,进了楼里。
陈麒看她进去之后,按着原路线往回走,电话忽然响起,陈麒接起电话。
姜从南在那头调侃道:陈医生这可是光明正大地玩忽职守啊。
你说这该扣你多少钱呢?陈麒无奈:随你扣,在路上,挂了。
挂了电话,没一会儿,陈麒回到宠物医院。
唉,老板就是任性,想走就走,翘班都是光明正大,咱们可没这权利。
他刚一进门就看到姜从南支着胳膊站在前台处喝水,跟前台姑娘吐槽。
前台姑娘看着他那模样,犹豫过后又小心翼翼地开口:姜医生,您也是老板啊。
姜从南叹了口气说:咳,那能一样吗?我又不会玩忽职守。
陈麒走到他边上,假装点点头说:嗯,你是好老板。
姜从南转过头看他,装作一脸惊讶地说:哟,陈医生回来了啊。
姜从南捶了两下他的肩膀,又正经道:今晚咱们团建,一个都不能少啊!陈麒愣了下:今晚?前台姑娘见状,也连忙说:是啊,陈医生!姜医生说他已经定了包间了!陈麒看了眼腕表,说:我有事,我不去。
你有什么事?怎么就不去了呢?我不是刚说了一个都不能少吗?姜从南和前台姑娘都很惊讶,陈麒很少会有除了工作以外的杂事,这样的次数简直屈指可数。
姜从南正想和他好好说道一番,结果陈麒先说:有很重要的事,下次团建我请。
不等姜从南来得及拦,陈麒留下一句就走了。
先工作去了。
姜从南站在原地,和前台姑娘说了一句:得,稀奇事给咱们撞上了。
不过好歹赚了一顿。
前台姑娘心里也好奇着,跟着他笑了笑。
晚上临近下班时,陈麒数次点开和夏茜的聊天窗口,也没能敲下一字半句。
其他同事都收拾着准备去团建,不远处的姜从南看着他专心致志地盯着手机,悄悄走到他身后,拍了下他的肩膀:你真不去啊?陈麒抬头看了他一眼,说:真不去,有事,先走了。
陈麒站起身,往换衣间走去。
陈麒换完衣服出来,极快地穿上自己的外套,大步往外走去。
大厅里,前台姑娘正收拾着自己的包,听到客人推门而入,连忙抬头迎接,问道:二七家长,你是要买什么吗?夏茜愣了下,回过神,对着前台姑娘鬼使神差地说:不是,我来接个人。
迈步走至大厅的陈麒正好将这句话收入耳中,脚步不自觉地放慢,再往前走了两步,恰好将大厅里站着那人的身影收入眼底,才敢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