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宸轩脸色一僵,皱眉看着雪宓。
她知道蛊?雪宓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自己猜对了,立刻冲他笑道:王爷中了什么蛊?宓儿帮您看一下。
雪宓说着便又朝夜宸轩走去。
滚!夜宸轩哪里会让她接近自己,目光阴戾地死盯着她。
雪宓被他的样子吓到了,一时不敢上前,不过却又不甘心放弃:王爷,您让宓儿帮您看看,宓儿家里除了有克制瘟病的方子,还有解蛊的秘方,说不定宓儿能帮您解蛊呢。
本王没中蛊,也不需要解什么蛊,若是你再说一句废话,本王立刻就要了你的命!夜宸轩头痛地就要炸开了,他死死捏着拳头,恐怕雪宓。
他不喜欢这个女人,也不想要她靠近他,就算她真的能解他的蛊,他也不稀罕!没想到夜宸轩竟然对她如此不留情面,雪宓没办法了,在原地呆立了好一会儿,终究是没敢上前。
王爷!燕书不放心夜宸轩,回去换了身衣服之后,又马不停蹄地赶回来了。
夜宸轩冷冷看着雪宓:将这个女人给本王……王爷您忙,宓儿去看看屋里那些病患。
不等夜宸轩说完话,雪宓就立刻朝他福了福身,转身下了陡坡。
燕书狐疑地看了雪宓一眼,急忙上前:王爷,可是那女人有什么不轨?夜宸轩痛得直抽气:她知道本王中了蛊,给本王盯紧她。
燕书倏地一惊,那女人竟然知道王爷中蛊了,不是说这蛊毒没人懂吗?那女人怎么会懂?是。
燕书心乱如麻,也不敢深想,立刻就应了。
见夜宸轩头痛成这样,燕书很是心疼:王爷,您的蛊毒发作了?要不您还是把王妃叫来吧,只有王妃您减轻您的痛苦。
以前王爷跟王妃在一起的时候,王爷晚上就算头痛也不会痛成这样,王妃总有法子能帮到王爷的,可是离了王妃,王爷的蛊毒又频繁发作了。
夜宸轩不是没动过这个念头,只是……现在情况复杂,再看看。
瘟病是真的,他不想宓儿过来冒险。
燕书轻叹,王爷把王妃看得比自己的命都重要,他自己可以毫不避嫌地跟这些瘟病患者在一起,可是却不想王妃有一点点传染的可能,就因为害怕把瘟病传给王妃,王爷最近连信都不敢给王妃寄了。
雪宓回了自己的竹屋,思来想去还是偷偷写了一封信,她出了竹屋,到后面的树林子里将信鸽放了出去。
看着信鸽飞到不见,雪宓才回了竹屋。
片刻之后,那只信鸽便被燕书送到了夜宸轩手中:王爷,这是那女人传的信。
夜宸轩接过被卷成小条的信打开,却是倏地皱起了眉头。
王爷?燕书瞬间被夜宸轩身上的寒意给吓到了。
她想把本王中蛊的消息传出去。
夜宸轩眼底一片森冷的杀意。
燕书心猛地一惊,这个女人真的是……王爷中蛊的消息绝对不能传出去,若是他们知道王爷中蛊,还不知道要怎么对付王爷呢,以后王爷只怕没个清静了。
属下去杀了她!燕书捏着拳头,满脸杀意地就要去杀雪宓。
等下!夜宸轩揉着脑袋,面色阴冷:先等等,现在杀她还早了些。
那个女人现在还有点作用,现在还不知道她的药能不能治好那些瘟病患者,如果能治好,他可以多留她些时日,若是治不好,到时候再杀她不迟。
燕书皱眉:可是她要将您中蛊的事情传出去?那个女人如此不安分,留着是祸害。
夜宸轩阴戾地冷哼一声:如今她在我们眼皮子底下,还翻不出浪来。
夜宸轩说着将那张字条递给燕书:拿去给萧翊然,让他照着这字条上的字迹重新写一封寄出去。
他倒要看看,这女人背后的主人到底是谁。
属下明白。
燕书立刻接过字条,抱着信鸽快马往临江去了。
萧翊然刚要睡下,就见燕书抱着只鸽子进来了。
怎么这么晚过来?这是?萧翊然一头雾水地看着燕书。
那个女人偷偷往外传信。
燕书说着直接将那个女人写的字条递给萧翊然。
萧翊然接过字条看了一眼,立刻脸色微变:这个女人真是该死!燕书皱眉:我原本要杀了她的,王爷不让,还说请您照着她的字迹重新写一封寄出去。
萧翊然倒是能理解夜宸轩,那女人现在还有点用处,确实现在杀她太着急了些。
王爷估摸着是想从那女人追踪到幕后之人,我现在就写。
萧翊然先是研究了下,那字条的纸张,确定没有特别之处,便找来了差不多的纸,照着模仿了字迹,这种临摹的事萧翊然最在行。
成功混到轩王身边,伺机而动。
模棱两可地写了一句话。
做完这一切燕书还没将那信鸽放出去,而是先写了一封信传给鸿飞,让他留意这两日信鸽飞进了谁的府邸。
等到了半夜,燕书才将那只信鸽放了出去。
远在京都的鸿飞,在翌日晚上收到了燕书的信,看到信上的内容,鸿飞立刻去通知了各处的暗卫。
夜半,鸿飞便收到暗卫的消息,昭和公主府飞进了一只信鸽。
鸿飞立刻将这边的消息传去了沙江。
王爷,信鸽飞进了昭和公主府。
燕书得了消息,立刻禀报夜宸轩。
夜宸轩倏地皱眉。
又是昭和?听说唐松现在住在昭和公主府,信鸽未必是昭和的。
燕书也大致知道王妃在京都城解决了唐家的事。
夜宸轩眯眼:只要看到回信,便能知道这幕后主使是谁了。
燕书眸子倏地一亮,对啊,每个人的字迹不同,只要看到回信,那幕后之人就跑不掉了。
让鸿飞盯着昭和和唐松,一定要抓到这个幕后之人。
这次决不能再让那个人跑掉。
是。
燕书立刻应了。
与此同时的京都城。
被夜宸轩重点关照的昭和带着一帮人气势汹汹地出了公主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