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长胜仔细看了看那刺青图,蹙眉道:这个好像有点像……詹长胜欲言又止,一副不方便开口的样子。
夜宸轩知道他的顾虑,连忙道:詹帮主但说无妨,今日的谈话只限你我。
詹长胜苦笑:殿下误会了,不是草民不敢说,只是草民也不太确定。
这刺青只有一半,若是认错也属正常,詹帮主不必有压力。
唐宓柔声说道。
詹长胜点了点头,这才道:这刺青草民倒是没见过,不过这图案有点像西域的凤凰木,草民之前在西域待过一段时间,所以见过这凤凰木。
一听西域两个字,夜宸轩和唐宓瞬间对视一眼。
看来事情果真跟西域有关。
詹帮主能否帮忙画完这刺青图。
唐宓一脸期待地看着詹长胜。
现在已经有了一个方向,若是他能画完刺青图,或许就能找到那些刺客了。
詹长胜有些为难道:草民没见过这个刺青,只能试着按照凤凰木的样子画一画。
夜宸轩立刻道:无妨,就按你说的话。
詹长胜拿了纸笔过来,回忆着凤凰木的样子,画完了刺青缺失的部分。
两人看着这完整的刺青,都有种这刺青就该是这样的感觉。
应该就是这样没错了,刺青图案就是凤凰木。
这次真是多谢詹帮主了。
夜宸轩收了刺青图,看着詹长胜感激道。
詹长胜:两位殿下客气了。
我还要去义诊,就先过去了。
唐宓还惦记着义诊的事。
詹长胜连忙道:草民送两位殿下出去。
詹长胜将两人送了出去,两人坐上马车便往神女庙去了。
看来那些刺客来自西域。
唐宓看着夜宸轩猜测道。
夜宸轩眯眼:这事必定是跟淳于珏有关。
唐宓想到淳于珏的身份,蹙眉道:那这事能不能告诉父皇?夜宸轩晃了晃脑袋:现在证据还不够,而且父皇他……夜宸轩这么一说,唐宓也瞬间想到了什么:父皇性情大变,我应该尽快给父皇把脉的,可是现在我们根本近不了父皇的身。
夜宸轩想了想道:我看他的情况尚好,先想办法确定一下丽妃的身份,我也再派人去西域那边查一查,西域到底有没有这么一位公主。
好。
唐宓点头,想着等明日以探病,或者诊病的名义去看一下丽妃,想办法确定一下她的身份。
唐宓看着夜宸轩道:神女庙我一个人去就好,你把这完整的刺青交给表哥他们,让他们去查吧。
我还是陪着你吧,查这个也不急于一时。
夜宸轩还是不放心她。
唐宓嗔他一眼:怎么不急于一时,那个萧芷青可是被他们掳走了,长公主和长安侯都要急死了。
早点查出刺客,也好早日救人出来。
放心吧,神女庙很安全,我不会有事的,再说还有鸿飞在呢。
夜宸轩斟酌了片刻,还是点了点头:那好,我尽快将东西送去,一会儿回来接你。
嗯。
唐宓乖巧地应了。
将唐宓送到了神女庙,夜宸轩便找君千澈和萧凤泽了。
神女庙的香客们看到唐宓过来,全都激动得不行,都排着队,等着看诊。
唐宓进了诊室,开始接诊。
没看几个人,唐宓便见到了一个意料之外的人。
淳于珏,一个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
原来唐姑娘就是神女,失敬失敬。
淳于珏仿佛是刚知道唐宓是神女一样,连忙朝她作揖。
唐宓想到那幅刺青图,微不可查地蹙了蹙眉:三皇子是走错地方了吧,这里是看病的。
唐宓说着不等淳于珏开口,便看向半夏:请下一位病人进来。
本王就是来看病的。
淳于珏说着,便坐下来:难道唐姑娘因为本王是西域人,所以就不愿意给本王医治了?唐宓不想将事情闹大,皱眉道:你哪里不舒服?本王身中奇毒。
淳于珏说得风轻云淡,好似并不着急自己身上的奇毒。
唐宓却是想到了前世他身上中的毒。
难道就因为前世她在雪域救了他,所以这一世他又来找她了?唐宓沉默了片刻,才开口道:把手给我。
淳于珏立刻乖乖伸出了自己的手。
唐宓给淳于珏把了脉,惊奇地发现他身上中的这些毒竟然跟前世一模一样。
这一世并不是前世,唐宓并不打算再跟这个人有任何瓜葛,更何况,现在围场刺杀的事情很有可能跟这个人有关,她就更不可能给他解毒了。
唐宓松开了淳于珏:抱歉,你的毒我解不了。
淳于珏看着她,突然唇角扬起一抹嘲讽的冷笑,眼底更是满满的失望:你解不了?她竟然说解不了???唐宓不知道为什么,竟然有些不敢看他的眼睛,蹙眉道:我又不是神仙,怎么可能真的什么病都能治,更何况你体内的毒复杂得很,真的帮不了你,你还是找别人吧。
唐宓说着不给淳于珏说话的机会,吩咐鸿飞:送客。
鸿飞上前,冷冷看着淳于珏:三皇子请吧。
淳于珏深深看了唐宓一眼,转身走了。
等人离开,唐宓才默默松了口大气。
淳于珏走了没多久,夜宸轩便过来了。
唐宓没有跟他说淳于珏的事,一直等到晚上义诊结束,鸿飞才跟夜宸轩说了这事。
等回到东宫,两人洗漱之后,躺到床上,夜宸轩才向唐宓问起了这事:今天淳于珏去了神女庙?唐宓诧异地看着他,想到估计是鸿飞说的,便道:他去看诊,说是中了奇毒。
夜宸轩皱眉:他怎么会去神女庙看诊?他们西域难道没有医师?唐宓晃了晃脑袋,没有多想:他可能不知道神女就是我,或许是听到了神女的名头,才慕名去求医的。
夜宸轩眯眼,他倒不这么觉得。
现在全京都的人几乎没人不知道神女就是宓儿,他竟然慕了名,怎么会不知道神女就是宓儿?他真的中毒了?嗯。
唐宓眼睛轻晃:他体内的毒很复杂,我解不了他的毒。
夜宸轩不置可否地扬了扬眉,将她搂到怀里:既然解不了,那就不解,这人是敌是友还不知道,不必为他费神。
嗯。
唐宓乖巧地应了。
温香软玉在怀,夜宸轩又开始心猿意马了,贴着她的耳珠道:不说他了,咱们做点别的。
不等唐宓反应过来,就被某人压到了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