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第一场雪下下来的时候,正好是平安夜。
窗外,雪白,洋洋洒洒的雪花,飞舞的从空中落到枝头地面。
江晚柠穿着白色羽绒服,长发披散在肩膀前,趴在窗户边看雪景。
傅砚手里拿了一个又大又红的苹果进屋,塞到江晚柠手上。
平安夜,吃苹果,平平安安。
江晚柠看着苹果,笑了笑。
她不喜欢吃苹果。
有番茄吗?江晚柠问。
傅砚:你见谁平安夜吃番茄的?江晚柠捏捏苹果说,我呀。
然后,江晚柠把苹果拿去洗了,再回来塞到傅砚嘴里,咬一口,平平安安。
傅砚张嘴咬一口。
他说:该你了。
江晚柠摇头,把苹果塞傅砚手上,我不想吃苹果,我想吃胡萝卜。
傅砚凝她:你属兔子的?江晚柠就着傅砚伸过来的手,在他眼神逼迫下,抓着他的手腕勉强咬了一小口苹果,算是吃过了。
对了,告诉你一件事,江家破产了,所以一系列连锁反应效应,我奶奶气出院了,我后妈跟我爸闹着要离婚,还有周云深,周家跟江晚柔解除婚约,江晚柔因为跟其他的男人不清不楚,现在成了过街人人喊打的老鼠,又差点被人家正派女友泼硫酸,江家老宅都沦落到要拍卖还债的地步。
傅砚:所以呢?一朵雪花飘到江晚柠头发上,她望着傅砚说:顾修呈手段狠辣我听说过,但江家不至于得罪他到这个地步。
傅砚,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做了什么?不等傅砚开口,江晚柠又放弃了知道答案,是他又如何,不是他又如何,反正现在江家已经破产了。
江家破产真要是有傅砚的手笔,那也只能说傅砚是想保护她,江晚柠也明白,也不想打破砂锅问到底了。
快过年了。
江晚柠伸手接雪花,感慨一句。
傅砚说:还有不到两个月时间。
江晚柠感觉到冷了,关了半扇窗户,拉开傅砚大衣,往傅砚怀里挤,她问他,我已经停药半个月了,没有动不动就抑郁难受的情绪。
如果你想家了,随时可以走,砚哥哥,辛苦你这么久的陪在我身边。
傅砚亲亲江晚柠眼睛。
你在哪儿,家就在哪儿。
柠柠,你就是我的家。
江晚柠搂住傅砚的腰,垫脚在他唇角亲一下,我病已经不严重了,你不用时时刻刻的守着我,做你自己想做的事吧。
不打算回公司,你还能回消防队吗?傅砚:不回去了。
江晚柠:你打算接下来干什么?傅砚想了想,最重要的是陪你,不是说陪伴是最长情的告白吗?过完年,我们就把婚礼办了。
然后,我打算搞个消防器材公司,再做点别的生意,赚钱,养你。
江晚柠有些闷闷不乐。
傅砚摸摸她头,怎么了?江晚柠脸贴在傅砚胸口,就是觉得你遇到我,挺倒霉的。
如果不是因为我,你现在还在快乐的出警救火呢。
什么叫快乐的出警救火?傅砚失笑:少自恋,我不做消防可不是因为你,我就算娶的是别人,一样会做这样的决定的。
江晚柠狠狠拧傅砚的腰。
她瞪他,你还想娶谁?傅砚搂着江晚柠,把人抵在窗边,低头吻住她,没遇到你遇到别人,那就是另一个故事了。
但是遇到你,柠柠,我只想娶你,做我唯一的枕边人。
江晚柠闭眼回应。
屋里,两个人拥吻着。
屋外,白色的雪花纷扬。
……转眼间,到了小年。
傅砚左手拉着行李箱,一身黑色的风衣深西裤,右手牵着穿着长白羽绒服黑发的江晚柠,从机场出来。
傅家的司机来接。
小少爷。
小夫人。
打开车门,手护着车顶,等江晚柠坐进车里,傅砚吩咐司机,我老婆不舒服,先回家,不去傅家本宅。
话落,江晚柠钻出车。
傅砚疑惑,拉住江晚柠,你去哪儿?江晚柠指着机场旁二十四小时便利店的柜子,我想吃糖葫芦,我去买两根。
傅砚拉住她,你坐车里,我去。
江晚柠说好。
她转身刚走一步,忽然眼前一黑,头晕目眩,脑袋一片空白的,整个人往地面狠狠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