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小狗,江晚柠突然笑起来。
她眉眼弯弯,眼神亮亮的,伸手抓住傅砚的手臂,哥哥,你是小狗变得吗?你变个小狗给我看看。
你叫一声。
你怎么不叫?你是不是不会叫,那我教你,你可要认真跟着学啊!傅砚哭笑不得,傻瓜,我是人,不是小狗变得。
他话落,江晚柠张嘴冲着傅砚甜甜的叫了一声汪!这一声汪,把傅砚叫懵了。
江晚柠见傅砚不叫,自己又汪汪的叫了两遍,像个负责任的老师。
就是,学生不好好学。
傅砚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这喝醉了的江晚柠变成了小傻子怎么办?他有些无可奈何的看着醉的有些傻有些可爱的江晚柠,眼底里带着毫不掩饰的柔情和宠溺,不许叫了,会把邻居吵醒的!隔壁就有警察叔叔,他最不喜欢有人吵到他!不然,会来揍你的!1617,正喝咖啡,站在厨房下面条的陆凌昭打了一声喷嚏。
谁念叨我了?嘘!听到警察叔叔会揍她,江晚柠立马闭嘴,一根手指头挡住了嘴,眼睛眨啊眨,模样要多可爱就有多可爱。
傅砚笑了。
这样的江晚柠,像个几岁的小孩儿似的,让人心都软化了。
傅砚站起身,把江晚柠从地上拉起来。
江晚柠腿一软,跟个软脚虾似的,整个人没骨头的跌进傅砚怀里。
傅砚微滞,身体一僵。
他没有推开。
头好疼……怀里女孩的声音闷闷的,低低的,听的人心都变得软软的。
江晚柠脑袋抵着傅砚的胸膛,顺势靠在他的怀里。
这就算了,她还不老实,头左动右动的蹭了蹭。
跟个毛毛虫一样。
好舒服!嘿嘿。
然后,她的两条青葱般的胳膊自主的环住了傅砚的腰,江晚柠侧过脸,在男人胸口找寻到一个舒服的位置。
满足的闭上眼。
我要抱着大沙发睡觉!傅·大沙发·砚:请问他现在该拿一个小醉鬼怎么办?温软在怀,还是让他产生了心动感觉的女孩子,傅砚真怕自己管不住自己,化身成了禽兽。
他的心在跳。
下一秒,江晚柠嘴里发出咦的疑惑声音,她小手捣乱的去摸傅砚的胸口,嘴里自言自语:心跳的好快,让我摸摸你的心在哪里,为什么跳那么快。
傅砚握住她的小手。
别乱动!江晚柠抬起头,眼睛里水汪汪的,有些委屈,你凶我!傅砚无奈:没有凶你。
江晚柠:哼,你就是凶我了,你都不让我摸!小气鬼!傅砚:……表情一言难尽。
他克制的拍了拍江砚柠肩膀,视线定在她的脸庞上,伸出手拨开她脸颊旁边的一缕碎发,别在她的耳后。
手指不经意间滑过细嫩的皮肤,傅砚眼眸深了深。
他低哄:乖,我们先进屋。
江晚柠一副化身成了十万个为什么的好奇宝宝:为什么要进屋啊?傅砚耐心:门口有蚊子。
江晚柠:为什么会有蚊子?傅砚好脾气:因为是夏天。
江晚柠明白了,她又问:你为什么要让我进屋啊?要对我图谋不轨吗?傅砚:……他简直要被整无语了,掐了掐眉骨,脑子里快速的转着,找有效的方法。
外面有大灰狼,会吃小白兔的。
就像你这种白白嫩嫩的,坏人会把你抓走,然后卖到偏远的落后小山村,骗你生很多孩子,还要把你关进笼子里面去。
江晚柠:!(◎_◎;)呜呜呜呜好可怕!江晚柠不再问了,乖乖的点点头,跟平时清醒的她很不一样。
喝醉的她,怎么看都怎么傻,很好骗的样子。
也是格外的可可爱爱。
她松开傅砚,转身进屋,走的很慢,身体左晃右晃的。
走路不是太稳。
傅砚跟着进来,把点心放在玄关置物柜上,随手关上门。
他没换鞋,因为没有拖鞋,就直接脱了鞋光着脚。
然后,不经意间注意到江晚柠光着走路的脚,她没有穿拖鞋,他眉心一皱,走过去把江晚柠拉住。
直接打横抱起来。
地上凉,走路要记得穿鞋。
叮嘱完,傅砚把人抱放在沙发上,单手撑着沙发靠,问:喝水吗?渴不渴。
一般喝醉的人夜里会口渴找水喝,身体缺水分。
不渴,我今天喝了八罐啤酒,厉害不厉害?我以前可是一罐都不行,沾酒就醉呢。
听她这得瑟炫耀的口气,从一罐到八罐有很大的进步,特别了不起,好像在等着傅砚快点表扬她,说她棒!嗯,柠柠厉害呢。
傅砚口是心非。
以后,得不能让柠柠碰酒了。
啤酒都不行。
她这副小傻样,知不知道有多吸引男人,万一来的不是他,是别人呢?她也会这样毫无防备的去开门吗?这样很危险。
嘿嘿,我也觉得我很厉害!打了个酒嗝,江晚柠抱着傅砚的胳膊,怕他走了一样,又会突然消失。
她突然就不笑了,紧紧的抱着傅砚。
眼神一点儿都不离开。
像个小婴儿一样不让亲近的人离开,一走就要憋嘴哭的样子。
傅砚心一颤,怎么了?江晚柠不说话。
四目相对,就这么看着彼此,谁也在再没有开口说话。
很久后,一种异样的情愫在空气中蔓延。
看着傅砚,看着看着,江晚柠的眼圈再次红了,跟个小兔子似的。
她委屈不已,喊:哥哥。
傅砚心微微疼了,低声应:嗯。
江晚柠又喊:哥哥。
一声比一声轻,一声比一声透着依赖。
我在。
傅砚手掌揉揉她的头,我在呢。
江晚柠吸吸鼻子,像得到了满足和安慰,脑袋凑过来,脸贴着傅砚的胳膊,又是亲昵依赖的蹭了蹭。
她又喊好几遍哥哥。
傅砚心软的一塌糊涂,快要化成了一滩水。
他伸手抚摸着江晚柠的额角,拂开散落在她脸前的头发。
江晚柠抬起脸,一双水润的眸子望着傅砚,小脸清艳动人。
傅砚觉得这一刻,完全是在考验他的定力和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