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柠胃部不舒服,不能坐起来,只能躺着。
她闭着眼睛睡不着,又不想看不到傅砚,哪怕听到傅砚的声音也行,脆弱的时候,她连自己的爸都想不到。
偏偏,想到的就只有傅砚。
看到傅砚,就觉得有安全感。
看到傅砚,就忍不住想要往他的怀里钻。
让他抱抱她,她心里才有安慰。
江晚柠声音轻轻的,撒娇说:傅队长,你陪我说话好不好?傅砚自然答应。
他问:你想听什么?随便什么都行,我想听你的声音。
傅队长,你知道你的声音很好听吗?我觉得你当消防队长可惜了,你应该当一个声音美男,保证迷死千万少女心。
声音美男?这是什么鬼?没听说。
是电视上的那种播音员和影视剧上的配音声音演员吗?傅砚从没在意过自己声音怎么样,就像他自己的长相怎么样,他并没有过多的关注,只知道自己长得还行。
继承了他爹妈的优点。
这也没什么好值得炫耀的。
傅砚难得有兴趣问:柠柠,你喜欢声音好听的?江晚柠眼睛巴巴的望着傅砚说:是啊,我家的傅队长声音好好听。
我就喜欢我家傅队长的声音,就喜欢你一个喔。
这马屁拍的。
傅砚只是笑笑,没说话。
江晚柠盯着傅砚的脸,她的傅队长长得真的好帅啊,而且,声音还好好听。
感谢老天爷,让她遇到了傅砚。
她脑海里突然闪过舒夏开过的一个油腻腔调。
说那些声音好听的男明星,演床戏的时候声音诱人极了。
让人想让土拨鼠疯狂尖叫!她想知道,傅砚在床上的声音是什么样。
会不会,很动听,很撩人。
看着傅砚,江晚柠脸色又诡异的红了。
傅砚有些莫名其妙,他摸了摸江晚柠的脸,你很热?江晚柠羞涩的没有说话。
她才不会傻到把自己的心里想法说出来。
江晚柠错开视线,不看傅砚那种英俊惹人控制不住自己心跳的脸,她看着天花板,问傅砚他职业的问题。
傅队长,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问吧。
你为什么想当一个消防员,不觉得这份工作很辛苦吗?傅砚诧异江晚柠会突然问出这样一个问题,他心里不确定了,难道柠柠不喜欢他的工作?他面上没什么情绪起伏,反问:你是不是介意?江晚柠又在走神,介意什么啊?介意我是一名消防员,很普通很不起眼的职业。
江晚柠愣了一下,她心口突突的跳,转过脸看着傅砚的脸上表情说:消防员怎么了?我为什么要介意?世界上又有多少高贵起眼的职业?不是说职业不分贵贱吗?再说,衡量一个职业的标准又不是金钱,难道当总裁,上司公司的老总就高贵,当消防员就被人看不起了?我觉得就连农民工都值得让人尊敬,毕竟,他们辛苦劳作,我们全国的人才会吃上大米啊。
你说对不对?傅砚听完笑了,心里的石头落地。
他还以为,江晚柠这种养尊处优身份的大小姐,也会看不起最下层最普通的消防员。
没再说这个,傅砚看了眼时间,问:你要不要给家里打个电话?你在医院的事情,需不需要通知你爸妈?江晚柠眼里的光一下子黯淡下去。
她看着天花板说:我妈妈在我很小的时候就不在了,我爸娶了后妈,和别的女人生了一个孩子。
傅砚一怔,有些心疼的摸摸江晚柠的脸。
对不起。
没关系。
这没什么不能说的。
我跟我爸关系还行,我和我后妈还有我那个同父异母的妹妹关系并不好。
傅砚,你看我这么可怜,以后可不可以不要凶我?她说的煞有介事:我没有安全感,我很缺爱。
接下来的话,才是她要表达的重点。
傅队长,我这个人很专情的。
你能不能也跟我一样,只喜欢我一个人?我会对你好的,我会很疼你,我也会很宠你。
你以后在救人的时候,能不能不要对别的女孩子像对我那样?傅砚听懂了江晚柠的意思,他装作没听懂。
傅砚明知故问道:对别的女孩子哪样?江晚柠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你那次在暴雨中救了我,不是不忍心见死不救,亲了我吗?你以后遇到这种情况,会不会也会亲别的女孩子?你会不会移情别恋,喜欢上别人?对感情,江晚柠有些不自信。
毕竟,有她爸这个先例在,她心里有疙瘩。
傅砚好笑说:哪有那么多机会让我遇上,我当消防员这么多年,也就遇上了你一个这样的。
再说。
傅砚纠正:柠柠,我那次遇见你,不是亲你,也不是吻你,是标准的人工呼吸。
你知道人工呼吸和亲吻的区别吗?江晚柠一双眸子润润的,什么区别?傅砚说:等会儿我告诉你。
说完,傅砚起身离开一会儿,他去关上房门。
再回来,在江晚柠有些不解又有些预感的疑惑眼神下,傅砚弯下腰,两手撑在江晚柠身侧的病床上。
他低头,一点点的凑近。
压过来。
然后他的薄唇,准确无误的亲住了江晚柠有些结痂的唇瓣。
江晚柠眼睫毛轻轻的颤了颤。
她的双手不由得攥住了床单。
稍后,江晚柠闭上了眼睛。
激动了。
害羞了。
傅砚的唇,压在江晚柠的唇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