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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梦魇

2025-04-02 00:48:30

程锦瞧不得彦桓这副得意过头的样子, 轻哼了一声,就裹着被子转身生气去了。

但当彦桓伸手揽上程锦的肩,程锦就又转身靠在了他的怀里。

彦桓忍不住笑出声来, 程锦靠在彦桓胸口, 小声气道:你笑什么?你若是嫌我太好哄,我是可以继续生气的。

彦桓连忙抱住了程锦,笑着用力亲了一下程锦的脸颊,笑着哄道:我错了,你可不要再生气,气大了伤身。

程锦轻哼了一声, 却依旧靠在彦桓怀中睡去。

彦桓想着方才程锦被他轻轻一揽就哄过来的样子,忍不住又笑了下, 便想要将程锦抱得更紧些, 但却被程锦已经隆起的肚子挡住了。

彦桓低头看了眼程锦的肚子, 仔细算着程锦生产的日子,叹了口气。

随着彦桓与程锦越好,彦桓越发不喜旁人参与在他们中间。

这个旁人,不止有那些莫名送到他身边的女人, 还有突然闯入他和程锦中间的孩子。

彦桓自是知道他和程锦有个孩子, 尤其是能有个男孩, 对他是个助力, 也能帮着程锦将皇后之位做得更稳。

彦桓有时候都觉得这事荒唐, 一群能臣幕僚出谋划策多年, 或许都抵不上一个还没出世的胎儿有用。

但虽有诸多好处, 也压不住心底里的不喜。

这也就是彦家的血脉单薄, 便是有些旁□□几个旁支说是血脉却比仇人更恨, 需得自己生个孩子出来。

不然从旁边过继个懂事的孩子, 何必让程锦受这个罪,他又受这份熬煎。

随后彦桓又想这帝王之家,便是亲生父子母子都不见得能有个好结果,更何况是过继来的。

他若是在位还好,若是他先走一步,留程锦一个人和一群别有居心,毫无血脉关联的人周旋,他如何能够放心?况且,程锦还是喜欢孩子的。

而且,还有个仍在衡王府的魏茵茵还没处理。

想到那个顾茵茵,彦桓更觉得心烦。

虽然进宫的时候,没有带顾茵茵,但是顾家人却几次暗示要在宫中给顾茵茵给安排个位置。

若是安排,则最起码是个嫔位。

呵,顾家的手伸得是越发长了。

想着顾家,不免又牵出一个更让彦桓厌烦的顾珏来。

想到已经回到顾家的顾珏,彦桓微微皱起了眉头。

彦桓只从程锦偶尔提及另一世的几句话里,就猜到了是顾珏上辈子娶了程锦,并且顾珏对程锦并不好。

彦桓跟程锦成亲的时候,程锦对如何洞房也不懂得。

一个男子都不肯和妻子同房,能对她有多好?程锦这么好的人,只要稍微给她几分尊重几分好,她都不会这么憎恶一个人的。

而这么令人厌烦的顾珏,竟然又回到了顾家,顾家还真是要烂到底了……就在彦桓独自胡思乱想的的时候,程锦皱眉翻了个身,迷迷糊糊地要起身如厕。

随着孩子的月份大了,程锦起夜的次数明显增多了。

程锦为了让彦桓睡个好觉,本来是想和彦桓分开睡的,只是彦桓不肯。

最后程锦无奈退步,两人可以同床,但是程锦因为夜里要起来,需得睡在外面。

彦桓往常总是爱睡在外面,他偏爱把程锦困在他跟墙中间,这样会让他睡得比较好。

如今换了位置,彦桓觉得不习惯,因此总比程锦会晚睡一些。

这会儿看着程锦起身,彦桓也连忙起身,叫来守夜的宫女来伺候程锦如厕。

其实这些事彦桓自己也能照顾了程锦,只是程锦怕羞,。

待程锦回来,彦桓重新把程锦圈在怀中,看到程锦又迷迷糊糊地在他怀中睡了过去。

彦桓仔细瞧了一阵程锦,便笑着又亲了一下程锦的脸颊,随后就将所有烦心事尽数放下,抱着程锦安心睡去。

至登基大典那日,彦桓与程锦已于私下走过数次流程,这样大的典礼,一整天忙下来,也没什么错漏。

只是从上到下都劳累的厉害,便是程锦双手接过凤印时,也顾不上欣喜,就要提起精神做别的事。

到了夜间,彦桓和程锦这对新任帝后,竟是呆呆歇了好久,才勉强说出几句话。

在旁人面前一直提着一口气的彦桓,终于能松了那口气,有气无力地对程锦,轻声叹道:这个位置果真不易做,身体不够强健真是不够折腾的。

我们都累成这样了,却不敢让旁人看出来分毫。

程锦虽然累得厉害,听得彦桓如此感叹,却也笑着忙给他抚背摁肩。

彦桓哪里肯让程锦再劳累,换了寝衣就将程锦整个人环住,不肯让她再操劳,两个人便一道歇下。

彦桓着实会更辛苦一些,大典之后就立即又要忙朝堂上的事了。

程锦倒是比彦桓能多歇两天,但也不便多歇,如今所有目光都落在她和彦桓身上,程锦也不想让人多想。

好在程锦身体底子好,虽然疲乏地厉害,歇个几天便缓和了过来。

程锦身子刚缓过来,就迎来了靖阳郡主的探访,靖阳郡主这次直接就提了顾茵茵的事。

尽管程锦已经做了皇后,但靖阳郡主却还当程锦是自他们府里出去的奴仆之女,对程锦说话时,倒像是随口吩咐:茵茵那个丫头怎么样也得给个嫔位吧。

就算她不是个好的,但看她姓个顾,也该够个嫔位了。

就是因为她姓顾,才不给她这个嫔位。

程锦便笑着抚了抚自己的肚子:茵茵是咱们自家的人,怎么可能对她全没个打算?陛下已与我商量过了,正在想着后如何给她找个好亲事。

亲事?靖阳郡主皱了眉头,她哪里还能嫁给别人?她都已是陛下的人了,本该封妃的。

如今只是一个嫔位,为什么……程锦笑着打断了靖阳郡主的话:陛下一直对茵茵姑娘当妹妹一样看的,其实满天下的百姓,谁又不是陛下的人呢?茵茵姑娘哪里都没短缺,如今待字闺中,怎么就不好成亲了?靖阳郡主没想到程锦能够拒她,而且程锦素来处事周全,从未说过如此尖利过。

比起恼怒,靖阳郡主竟先是一愣,心头一凉。

这世道果然变了!程锦前些天也不能这么说话,只是成帝对顾家的心思已有了转变,顾家所掌的兵权,也该到分出去的时候。

最要紧的是顾珏又回到了顾家,而且程锦听着顾珏如今的行事,竟和先前大不相同,做事更加稳当,也不似先前那么不通人情世故。

顾家把顾珏安排在军中,他身边还添了一个幕僚。

那一个幕僚,是顾珏上辈子后期招揽在他身边的,确实有些才干,只是做事太过冒进了,喜欢擅自做主。

但顾珏也只能用他了,因为其他更好的人已被程锦提前让彦桓招揽过来了。

但顾珏既然能找到那样一个幕僚,说明顾珏也有了关于前世的记忆。

顾珏或许并不是聪慧的人,但拥有另一世记忆的顾珏,谁知道他仰仗着另一世的记忆,借着顾家的势,做出什么事来呢?如今芮湘没有做成高高在上的太后,怎能甘心?顾珏便是为了芮湘,还有芮湘肚子里的孩子,怕也不会安生。

是的,芮湘竟有了身孕,但肯定不是瑞王的。

程锦与彦桓在知道这事后,查清楚了芮湘肚里的孩子的生父是谁,并将那个让芮湘有孕的男子扣押下来,又搜刮了些切实的证据,就也不声张此事。

如今彦桓才刚登基,就拿瑞王妃的丑事宣扬,只会让成帝以及朝臣以为他容不下瑞王,反倒对彦桓与程锦不利。

还不如等一等,若是芮湘还像用这个孩子谋个太后之位,再将一切公布于众。

只是让程锦意外的是,这个孩子竟然不是顾珏和芮湘的。

但不是又如何,程锦觉得,依顾珏对芮湘的情分,哪里会在意芮湘孩子的生父是谁?所以芮湘才有了孩子,顾珏就有了上辈子的记忆,便想要回到顾家搏一搏,然后大概就是去帮着芮湘争权了。

便是跟芮湘无关,一个再活一世的顾珏若是持续留在军中扎下根去,彦桓与程锦也不放心。

襄阳王确实需要除,但是不能为了除去襄阳王就让顾家继续做大。

况且就是因为根除襄阳王,才得先把顾家料理好,不然顾家越发张狂,不知道何事就乱了大事。

本朝可用的将才不少,顾家不过是因为托了一层姻亲关系,让成帝更放心用。

如果顾家不能让人放心,那还不如提一下旁人。

靖阳郡主如此着急过来要顾茵茵一个封位,其实不过是因为彦桓登基后虽下旨给顾远山封了王,却收回了顾家的兵权,连顾珏也召回来封了个闲差。

靖阳郡主踩踏着程锦习惯了,自家在彦桓那里受了委屈,就想在程锦那里找回来,顺便试试程锦的态度。

可靖阳郡主没想到她刚说了几句话,才提到给顾茵茵封妃,还没说到让程锦劝说彦桓放回顾家兵权的事,竟就碰了钉子。

顾家的兵权确实收得顺当,因为顾远山这一两年多住在京中,顾珏先前半疯半痴地在军中并没威望,顾珩更是文不成武不就的。

而且程锦又在军中待过,这些年也没断了往来。

别说那些副将参军等官职的人,就算与程锦认识的那些寻常兵役。

逢年过节,程锦都会备下礼送去。

若是有难事,程锦也竭力帮扶。

便是与程锦不相识的,只要来信求到程锦这里。

若战死沙场的,程锦会尽力照顾其亲眷。

病伤退役的,程锦帮忙另谋出路。

在军中遭受苛待,被抢夺功绩的,程锦就为他想办法寻个公正。

而且她和彦桓也都有自己的人在军中,选几个放心的人来分割顾家的兵权,对于程锦和彦桓并不是难事。

据说顾远山不舍兵权,得了圣旨也没有痛快将虎符交出。

彦桓也不问顾远山讨要虎符,也不去治顾远山的罪,只是让已定好的人选先行掌兵,随后打算另制虎符。

虎符是君主用来调遣将士的凭证,可不是将士用来挟持君主的把柄。

彦桓才刚登基,此刻不治顾远山不遵皇命的罪,并不是此后不治。

据说顾远山在知道他先前掌管的兵马已经被拆分开来,都被顺利接管。

顾远山虽然封了王,却大病了一场。

靖阳郡主一气之下,颤抖着手,指着程锦道:没有我们顾家,你觉得你能做得了皇后么?靖阳郡主是胆小,但她怕得是动辄剐杀满门的成帝。

但是程锦和彦桓,一个她顾家出来的奴仆之女,一个是依靠她家顾家才回到皇宫的落魄皇孙。

靖阳郡主见过程锦和彦桓最落魄的样子,便是如今程锦和彦桓贵为帝位。

在靖阳郡主眼中,却还是两个要依靠顾家存活的小孩子。

如今竟然被看不起的人驳斥,靖阳郡主片刻地怔愣之后,便是勃然大怒。

程锦倒也不恼,平静看向靖阳郡主:本宫做皇后,是因为陛下奉圣诏登基。

忠王妃这样说,本宫甚是疑惑不解。

你!靖阳郡主指着程锦,想要怒骂几句。

但因想到圣诏是成帝命人书写的诏书,一时间勾起对成帝的畏惧来,靖阳郡主便收了些许气焰,随后甩袖,便出了程锦的殿门。

程锦并没有太多时间和靖阳郡主计较,她如今身体舒缓了过来,就把修整宫殿的事从彦桓手里接了过来。

彦桓的事那么多,非得累垮了,而且也只程锦知道彦桓想要把宫殿修成什么样子。

程锦忙了一会儿事,看着到了时辰,就出去散步。

走了大概半个时辰回来,程锦回到殿中,就听到宫人对她说陛下过来了,正在殿中歇着。

程锦走进殿中,就见彦桓果然歪靠在她惯常躺着的榻上睡着了,他手里还拿着块吃了两口的糕点。

程锦看着彦桓这副疲累的样子,心生怜惜,见他既睡得好,便悄声退出内殿。

程锦嘱咐宫女好生守着,有事先报到她这里来,不要惊扰到彦桓,她就到旁处歇下。

等程锦吃过了晚饭,沐浴过后,也没听得彦桓醒来。

程锦便想彦桓这一觉大概要睡到明早去了,为怕彦桓没吃晚饭,半夜醒来再饿了。

程锦正准备让小厨房备着粥饭,等彦桓什么时候醒来,就什么让彦桓去吃。

程锦的话才吩咐下去,就听得有人惊呼几声陛下!程锦的心一紧,忙起身,慌忙向彦桓歇着的内殿快步跑过去。

但程锦才跑了几步,就顿住了,就见彦桓光着脚,慌慌张张地盯着她。

原来彦桓没出什么事,程锦长出一口气。

惊惧平息,程锦缓步走到了彦桓身边,轻声问:怎么了?彦桓动了动嘴唇,没有说话,只牵着程锦的手回到内殿。

坐回到榻上,遣走了旁人,彦桓才羞赧地低声道:睡迷了,还以为仍在云州,被个老太监关了起来罚我。

好不容易挣扎着醒来,见四周昏沉沉的,一模你又不在身边,便当梦是真的,吓得我想要去燕州找你。

程锦听到彦桓这话,心软成一团,忙道:我的不是,我本该好好在你身边守着的。

见你睡魇了,就该叫你起来。

你要是睁开眼睛看到我,就不会怕。

彦桓笑道:你也是想我多睡一阵子,哪里能怪的到你?是我没用,如今还会怕被关起来挨饿受冻。

程锦低声道:人都是怕挨饿受冻的,我也是顶挨了不了饿的人。

你晚膳还没用,我让人给你传膳过来。

彦桓忙牵紧了程锦的手,他一时紧张地笑都收起来了,嘴唇紧抿着,心里发慌,却不知该说什么。

按照他这样的年纪,这样的身份,只因为做了个噩梦,就如此缠着程锦,不让她离开一步,着实有些羞于说出口。

程锦看了彦桓一眼,却也没问,只笑着反握住彦桓的身,提高声音唤了个人进来,让他们把晚膳送进来。

随后,程锦紧握着彦桓的手,靠在彦桓肩上,轻声道:天也冷了,终于能吃锅子了。

明天我让小厨房做个锅子,我想着羊肉是少不得的,还该些肉丸,鱼丸,豆腐……彦桓听着就咽了一口口水,声音很响。

程锦忍不住笑出声,彦桓就也笑道:你若要做就做,何必说这些来馋我呢。

程锦笑道:又不是什么要紧的菜,我哪里知道你如此没有定力?彦桓将程锦揽在怀中,用力亲了程锦几下:我自然是没有定力的,你还不知道么?我小时候,你对我那么好,什么吃得都紧着我,从不取笑我贪吃。

如今你也学坏了,还会笑我了,是不是珍珠来信多了,把你给带坏了?彦桓说着,就似真生了气一样,竟张嘴轻咬了一下程锦的脸颊。

程锦由着他咬,还把脸往彦桓嘴边送了送,口中笑道:你最好咬得再用力些,让我几天都见不了人。

若是有人偶然看到了,我就说陛下夜里饿了,拿着我的脸当水晶猪蹄儿啃了。

彦桓便大笑起来,一边给程锦揉脸,一边大笑道:这可是吓到我了,别人说我贪食倒不要紧。

往后把皇后的脸跟水晶猪蹄儿勾连上,可怎么好呢?彦桓说着,捧着程锦的脸,笑着看:快让我好好看看,这张脸哪里像水晶猪蹄儿,竟让你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程锦便任由彦桓看,然后学着彦桓以前习惯做的动作,用脸颊在彦桓手心里蹭了蹭。

彦桓就也舍不得放手,两人就这样,一直到晚膳送进来。

彦桓吃晚膳的时候,程锦也坐在彦桓身边,喝着鸡汤,一边喝一边称赞:今天的汤炖得特别好,正合我的口味,你呢?彦桓笑道:我?我吃着这些都很好,但今天的小菜特别好。

程锦挑眉得意道:我叫小厨房这么腌得小菜,就知道你喜欢吃的。

彦桓笑着看向程锦,一时间有些痴了。

程锦见他这样,也不唤他,就笑着由着他看。

过一会儿,彦桓才低声道:阿锦,我们下辈子,下下辈子,还做夫妻吧。

程锦点头笑道:嗯,可只两世怎么够?怎么也得十生十世才行。

这样的痴话,彦桓竟在认真思虑:那会不会太贪心了?程锦笑道:我们只好好过日子,好好管着这个国家。

让百姓的太平日子久一些,挨饿的日子少一些。

这么大的功绩,怎么不够换个十生十世夫妻来做呢?彦桓听得程锦这么说,连连点头,笑道:听着你这话,我都不觉着累了。

彦桓说罢,竟又吃了三个小包子。

程锦知道他过一会儿还要睡,怕彦桓吃多了,夜里不舒服,便开口劝了劝。

彦桓一听程锦说话,便立即放在了手中的小包子。

程锦看了眼碟子中的包子,想起一事,便低声道:听说御膳房给我们卤些鹅掌鸭信,没只鹅鸭便只摘些鹅掌鸭信,其他的都要弃了,据说是宫人不能与我们同食,如此损耗也不知进了谁的口袋。

但这是先前立下的规矩,如今这个时候也不好改,我也不想动太多他人的利,倒是不怕他们想咱们刻薄,只怕他们为了银钱再生出什么蠢念头来,就暂且搁下了。

彦桓哼了一声:他们用山珍海味做得那么多菜,我吃着也没有个包子好吃。

饭菜最要紧得是有肉、管饱、有滋味、然后是热的。

弄那么精巧,不知道为了孝敬哪个二层主子,三层主子去了。

我们两个是见过外面的,他们是骗不过我们。

但往后咱们的孩子生在这里,可不能他们哄了。

我小时候,被他们哄得,还以为一个白面馒头真得一两黄金来换呢。

彦桓说着,就扁了扁嘴:无论什么人,这世面减少了,就是要被欺负的。

程锦见自己才刚哄好的皇帝陛下,这会儿又委屈起来了,便伸手捏了捏彦桓扁起的嘴,笑道:那你可得好好说说,你都是怎么被哄骗的,这样也好让我教导孩子们,让他们少受一些坑骗。

程锦说完,就松开了捏着彦桓的嘴。

彦桓怪声怪气地长叹一声:我小时候真的很可怜的,我跟你说,你可都要流眼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