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我要去告官!老妇人也不知道哪里来的灵感,竟然猛地蹦出了这样一句话,说完看向远处围观的人,你们给我作证!远处围观的人群:我了个大槽!老子什么都没看见!老王头,你不是说要下象棋吗?正好遇上,走走走!张大婶子,你上次那个花样子说是借给我描一下,走走走,你去给我拿……秋月姐姐,你上次说那个下奶的方子还没给我呢?我家娃娃都饿哭了!快走,给我去拿!……瞬间围观人群一哄而散!老妇人:!!!陈青山看着一哄而散的人群,再看柔弱不能自理的二百多斤蛮熊,最后将目光落在了手里还提着两把菜刀的老妇人身上。
老妇人都呆滞了:从年轻撒泼到现在,无往而不利,今日怎的就折戬沉沙了呢?!陈青山往前走了一步,地上那二百多斤哆嗦了一下,惨叫一声:娘啊!老妇人也哆嗦了一下,手中的两把菜刀叮当两声掉在了地上。
滚!陈青山不耐地蹦出一个字。
唉!老妇人竟然答应了一声,过去想要扶起二百多斤的儿子,奈何儿子太沉重,母爱如山也扶不动。
还不走?陈青山的目光看向地上的蛮熊,蛮熊吓得一个激灵,利落地爬了起来,竟然不用人扶了,大步流星就往家的方向跑。
老妇人一时间被落在了后面,想追上去,又舍不得掉在地上的两把菜刀,一时间看看儿子,又看看菜刀,终究没敢回来捡,一跺脚,追儿子去了:我的儿唉……巷子里一时间安静得落针可闻,只剩下陈青山和地上两把寂寞的菜刀。
陈青山左右看看,砰砰砰几声关门声响起:这是隔着门缝偷看的人被吓得赶紧关门的声音。
唉!陈青山叹一口气,走回家门前,敲门,是我,事情解决了。
门开了,是乔小福开的门。
三小只看着陈青山的眼神中满是仰慕和敬佩:外面开始响起蛮熊的惨叫时,乔小福三小只就已经趴在门缝里看了。
乔小福:姑父,你好厉害!乔二禄:姑父,你真威武!乔三寿:毒妇,棒棒!陈青山瞧了乔三寿一眼,眸光就定定地落在了乔楚的面上:我干得咋样?乔楚似笑非笑瞥了他一眼:还行。
陈青山被这一眼瞥得有些心痒痒:那今天晚上……乔楚瞪了他一眼,鼻子里哼了一声,起身去了屋里:那白虎皮处理好了吗?陈青山一听,立刻就往晾白虎皮的地方走去。
偌大一块白虎皮,经过了一步步处理,最终呈现的模样,让陈青山都惊叹!大概是因为吃过了不少朱果,这头白虎的身躯比平常白虎更高大,皮毛也就格外宽大,而毛发也比普通虎皮更茂密、更丰美,真正是黑白相间却又油光水滑!陈青山自己看了都喜欢,于是抱了去给乔楚看。
这么抱成一团当然看不出样子来,于是陈青山就铺开在床上给乔楚看。
当油光水滑的一张白虎皮在床榻上铺展开来,乔楚也看得有些傻眼:这也太好看了吧?这玩意儿能卖多少钱?后面跟进来的乔小福轻声问,她也被震惊了。
乔楚无语扶额:完了,这丫头掉钱眼子里了。
陈青山自然能看得出乔楚的喜欢,当下道:不卖。
为什么?乔小福震惊地看着陈青山:这白虎皮卖了能值老多银子了吧?不卖留着干什么?你姑姑喜欢,给你姑姑铺床。
陈青山一脸地理所应当。
这白虎皮卖了,能买好多棉褥子了!乔小福更震惊了:这种账姑父都不会算吗?怪不得这么会打猎的人,也没发家致富起来!你不懂。
陈青山瞧了乔小福一眼:小孩子家家懂什么?若是乔楚晚上躺在这白虎皮上,和自己……陈青山仰头望天:不行,要流鼻血了。
姑父,上面有什么?乔小福顺着陈青山的目光看向屋顶的横梁,怀疑自己是不是有点瞎,什么也没看见。
陈青山随口敷衍:蜘蛛。
有吗?乔小福更怀疑自己眼神不好了。
你看不见,你出去。
陈青山挥手赶人。
乔小福忧伤地出去了:自己还没老,这就要瞎了,以后是不是就不能照顾弟弟妹妹了?!一想到这种可能性,乔小福泪水涟涟,蹲坐在墙角的荷叶缸边全缩成了一团。
陈青山仰着脖子去关门,乔楚十分惊讶:你到底怎么了?你把头低下来!我看看!媳妇的话要听。
陈青山低头,两管鼻血顺流而下。
你这是怎么了?乔楚以为他上火了。
想你了。
某人的眼神开始黝黑发暗。
乔楚震惊了:明明昨晚才……可没有在白虎皮上。
陈青山不得已捏住了鼻子:再不控制一下子,自己可能要流血而亡。
乔楚花了好几秒钟才反应过来陈青山的意思,顿时通红了脸,却也惊讶于陈青山惊人的想象力:这厮并不是表面看起来那般老实啊?这就是蔫坏的男人?你这家伙……现在怎么成了这样?乔楚朝着陈青山小腿踢了一脚,却踢疼了自己的脚指头:这厮的小腿硬得石头一样!明明之前跟我躺在一张床上,也没见你怎么样!乔楚一边跳脚一边嘟囔。
那时候没尝过味道。
陈青山扯了一块洗脸帕子,把脸上的血渍擦了,发现已经不流鼻血了,于是把洗脸帕子丢在一边,直接就张开臂膀朝着乔楚抱了过来。
乔楚顾不得脚疼,惊呼着想躲开:唉唉唉!大白天呢!白天怎么了?陈青山不管不顾,就把乔楚抱起来往白虎皮上放。
你撒开!白天不行!外面还有孩子呢!乔楚用手锤陈青山的背,可是好像没有用:这厮的背上也硬得跟石头似的。
你小点声就行。
陈青山闷声道。
不行……乔楚还想反抗,陈青山却已经熟稔地开始上手解衣裳,嘴里不容置疑地道:这事儿你听我的,旁的我都听你的。
这狗男人!每次都是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