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头高照,又过了一刻钟的时辰。
他们二人在外面等的都不耐烦了,苏倾离抱怨了一声,慢死了,这检察院的效率真是够低的,我瞧着他们也带来了不少人啊?是啊,少说都有几百人余了。
易鹤也好奇的摩擦下巴。
突然,外面的人听到远处传来一阵动静!王爷受伤了!来人啊,王爷受伤了!什么?!哪个王爷受伤了?!苏倾离和易鹤忽感不妙,连忙快步走了进去。
兴许是他们在门口纠缠时战允自己整理了仪容,端坐在床上。
他看起来衣衫整齐,并不狼狈,只是衣衫上那一大团血迹依然触目惊心。
怎么会是战允?!苏倾离不可置信的看着战允,他什么时候受伤的?战允还未开口,一旁的检察院侍卫便一声质问,湛王爷身上何来的刀伤?这是怎么回事?苏倾离不解的打量着战允身上的血渍和他发白的唇瓣。
这不是新伤!准确来说这是昨晚添的伤,可是自己为什么没察觉到?!战允……昨晚去哪了?!淮容不予理会,直言道,什么贼人如此胆大包天,竟敢在天子脚下行刺子?战允拢着外衣,眼神冷漠如冰窖,他叹息道,此事颇多隐情。
本王昨夜巡逻时遇见了销声匿迹许久的古肃奸细。
本王这次受伤,便是他们所为。
在此处多有不便昭告众人,免得军心乱了,具体情由不如等本王查明了再随淮大人问话。
淮容矫揉造作地作出一副吃惊后恍然大悟的表情,竟有这等事?!还是湛王想得周到,不过王爷不得不回答臣一些支微末节的问题。
哦当然!王爷现在伤势严重怕是不容易清楚的想起昨晚的事情,那么还是请大夫看看吧!来人,速去请大夫!不必了,倾倾在本王身侧足矣。
战允淡淡道,头一撇开,偏劳淮院长了。
苏倾离无意的看向淮容,既然他夺取了官位,那么他应该也是太后的人了……看他通身气度,在战允身侧都不曾逊色半分,她方才还当这是哪位重臣家都公子来检察院历练,谁承想竟真的如易前辈所言,是院长?话又说回来,湛王这伤口倒像新添的,难不成湛王和逆党……淮容似笑非笑的看着战允。
放肆!苏倾离顿时气恼,她直言不讳的喊道,谁给你的胆子,都怀疑到凌月的皇子头上了?淮容只是笑了笑,不做回答。
他双指摩擦着手中太后的令牌,一旁的检察院侍卫手里端着的是皇帝的圣旨卷轴。
把他们的动作尽收眼底,战允牵住苏倾离的手,把她带到自己身边来。
倾倾,不得无礼。
又对淮容说,本王的未婚妻不懂事,冒犯院长了。
淮容瞧见苏倾离怒意盎然地看过来,面不改色道,臣不敢。
苏小姐坦率果敢,臣倒是自愧不如了。
听言,战允不知真假的淡笑道。
院长大度,那就等皇叔和大哥来了,再做定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