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凌立马精神起来,他反问道:这……你这什么意思?我要真赶你出来当天晚上就赶人了,还用得着隔好几天再赶人么?把你赶出来是水大将军的意思。
韩凌心里发凉,慢慢挪着脚准备跑:那他岂不是知道了我……怎么办?!楚千城一眼看穿,站在一侧说:一直没动静是因为水大将军认得你,故意没有把你揪出来罢了!韩凌前所未有的紧张起来,担心自己会被水大将军抓去拷问,忐忑无比的问道:他怎么会认得我?别忘了,他是二皇子的舅舅,太子身边的人他怎么可能不了解?怎么可能没有见过你?你是太子的伴读,也算是杀了二皇子的半个帮凶!别废话了,赶紧来帮忙,忙完你就在营里睡,想睡多久睡多久,这次是水大将军默许的。
啊?韩凌心里忐忑与欢喜交叠,父亲给陛下的信果然奏效,那……那我这个帮凶还可以在他面前晃来晃去吗?如果你吃饱了没事干,兴许可以去找死一次。
哦,那我懂了。
即便如此,此时他也不太情愿踏进军营.一方面担心水大将军跟他算迷药的账,另一方面又担心水大将军仅仅是让他去抓贼,并没有要跟守书人签守书契的意愿.韩凌就这样在纠结中被楚千城拉回了军营。
但在见到伤兵的那一刻,无需楚千城指点,他立刻恢复之前的娴熟。
契闩远远地看着韩凌,顿时一惊,拍了一下大钊,看,你老乡东止回来了!正在小憩的东止抬起头来,四下茫然的看了看,抬手擦去嘴边的口水,谁?谁?什么老?什么乡?哎,瞅你睡成了个狗熊似的。
啊?我有吗?契闩嫌弃的推开大钊,看见别的医护来帮他处理伤口他不让,都让给了别人,他心里盘算着等东止来给他处理伤口。
一旁的大钊好奇地问:你为什么不让人帮你处理伤口,要是迟了会烙下病根的。
我要东止帮我处理,老乡肯定用的药更好,下手更用心。
大钊搞不懂契闩这人在想什么:你挨刀子的时候没见你喊疼喊苦,现在倒是害怕别人用的药材不好了?!契闩嫌大钊吵,赶人道:你伤口处理完了就回营帐吧,睡得眼睛大鼻子歪的。
大钊看不过眼,直接朝韩凌喊了声:东止!契闩瞪大眼睛看着大钊:呦呵?我偏要等你一起回营帐。
大钊说完见韩凌朝这边看了过来,招手示意来他这边。
契闩摇了摇头:你等着就是了,叫他做什么,显得我多大排面似的,还得人家大夫自己过来。
不叫一声,你要等到何时?你的伤口拖不得了,要赶紧处理。
脚步声逼近,契闩立即正襟危坐目视朝他走来的人。
直到被问除了这里还有哪里有伤时,契闩才猛地回过神来:胸口上还有一刀,是不是很爷们?。